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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离骚(忠犬帝王攻VS温和腹黑重生夫子受,重生) 作者:河汉

    同剿匪,若是被查出有个什么瓜葛,他便可以借此治他官匪暗结的罪,看那时还有谁敢护他。

    众人原以为他只会敬知州知府两人,谁知周棠居然个个敬了下来。大到守城大将军,小到九品县令,他个也没落下。

    而且他当真贯彻了自己所说的第二件事:详细询问越州的基本情况,风俗人情,时不时面露讶异,诚恳请教。

    “哎?西昭有些商人是持有免查的通关令吗?”

    “东边的树林常有沼气?那么那边的居民如何生活呢?”

    同时他也不忘与官员们聊些轻松的话题。

    “风铃县的西瓜真那么好吃吗?下次本王定要亲口尝尝。”

    “哈哈,吴县令正直清廉,断案果决,让本王想起位秣城的故人啊。”

    ……

    遇上政绩斐然的官员,周棠便大赞其功,还赏他些秣城的精致特产作为治理越州的答谢。遇上那油腔滑调的墙头草,他就说两句同样油腔滑调的话。

    有人油滑到与他说黄段子,他甚至凑上前去,小声回了他个黄段子,那人实在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清纯天真的少年王爷居然胜筹,结果自己闹了个大红脸。

    周旋于数十位官员之间,几乎所有人都被他顺了毛,对他的印象由高傲稚嫩的皇子变成“也许可以交流下”的王爷。

    只有个人,在暗处慢慢蹙起了眉头。

    洛平看他酒杯遍遍倾倒,不由有些担心:这孩子尚不知自己酒量深浅,饮了这么,不知醉了没有。

    周棠席间时常向他飘来征询的眼神,大概是想向他确认自己做得对不对。

    当他敬完最后个人向他投来注目时,洛平知道自己的担心应验了。

    ——完了,用力过度,真的醉了。

    ==========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周棠粘在他身上:小夫子你让我摸摸就好。

    第二十六章 醉王爷

    周棠醉了。

    他双颊晕着酡红,步履有几不可察的飘忽。此刻洛平只能希望他保有最后点理性,坚持到宴会结束。

    好在周棠总算控制住了自己的言语和行为,面带微笑地送走了各位官员,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芸香注意到主子的醉意,等到客人都走后,扶着周棠起来。

    果然,这下周棠根本没稳,堪堪向前扑倒过去。芸香下子没有拉住,就听咚地声,越王的脑门磕在了案几上。

    周围的侍卫连忙过来搀扶,周棠被那磕缓过点神志,冲他们摆了摆手:“不用,本王可以自己走。”

    他不肯在这些部下面前示弱,那只能死要面子活受罪。步踉跄,拖得芸香都吃不消了。

    洛平无奈,上前挽起他的胳膊,对侍卫和其他仆从说:“交给我和芸香吧,你们布好王府的防卫就行。还有,明日早就让人来修葺正殿和偏殿,不要耽搁。”

    “是!”

    芸香事先准备了醒酒汤。可大概是酒的后劲上来了,周棠碗醒酒汤刚下肚,转瞬间就吐了出来。

    宴会上他压根没吃几口菜,看他吐得几乎都是清水,洛平在旁边直皱眉。

    “芸香,去打点热洗澡水来。”洛平架着干呕的周棠说。

    “不要……热的……,好热,我要冲凉……”周棠迷迷糊糊地提出要求。

    洛平理都不理他:“别听他的,要热水。”

    芸香知道这时该听谁的:“好的,我知道了。”

    芸香出去,周棠就开始耍起了无赖,洛平也弄不清他是在借酒发疯还是什么,总之他刻也不得安生,蹬着腿嚷嚷:“我要冷水!我要喝冷水!”

    给他喝了点温水,他又抱上他的腰:“小夫子我今天表现怎么样?你夸夸我吧。”

    洛平顺了顺他的后脑勺:“之前你表现得很好,很有皇家气度,又不显得高高在上,把好些人都震住了呢。但现在你的表现糟透了,小棠,你给我坐直了。”

    周棠自动忽略了他的后半句:“哈哈,我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很满意了。”

    他感觉到贴近自己脸颊的那双手凉凉的,便不自主地往那里靠,拽过洛平的两只手放自己脸上冰着,发出了舒服的叹息。

    洛平动也不能动,瞅着他眯眼打盹的神情,也实在不忍心推开他。

    于是芸香和廷廷抬着水桶进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周棠死活赖在洛平身上的样子。廷廷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看他那个样子,哪有下午半点神气,这样抱着洛公子撒娇,他也不嫌害臊!”

    周棠虽然不很清醒,但跟廷廷拌嘴的力气还是有的:“你进来干什么!嗝,本王的房间也是你进得的吗?快出去!嗝,真是的,整个屋子都变臭了!”

    “哼,这破房间我才不稀罕进来呢!”廷廷不屑道,迈着高傲的小步子出去了。

    “芸香你也出去,本王要洗澡了!”

    “奴婢遵命。”

    周棠洗澡向不需要她服侍,不过今天有点特殊,芸香抬眼看了看洛平。

    洛平笑笑说:“你也累了天了,早点歇息去吧,这边我来照看着就好。”

    “是。”芸香这才退下。

    洛平把周棠的衣服剥光了直接往热水里丢。

    周棠起先还没什么反应,紧接着就跳起来往外爬:“热死了热死了,我说了要冷水!怎么不是冷水!”

    洛平抱臂看他乱扑腾:“你不想染上风寒的话就老老实实待着。”

    周棠见硬的不行,就开始用软的磨,用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洛平道:“热死了……”

    被热气蒸,他脸上绯红片,额头渗出了密密的汗,加上乞求的小眼神,确实挺有杀伤力的。洛平让步了,不过也没让少,拿布巾在冷水里浸了浸,覆在他额头上。

    周棠稍微舒服了点,也没力气得寸进尺了,就靠在了水桶边缘养神。

    空气中散发出蒸腾的酒气,洛平闻着差不了,把他捞上来擦干,用被子裹了扔到床上。周棠就跟蚕茧样躺那儿,总算安分点了,说了两句胡话就睡着了。

    洛平长长舒口气,已是满头大汗。

    他难以理解,为什么周棠明明是个少年样,抱起来却那么重。

    时辰还挺早,但这时候他也没有精力好好打点自己了,随便抹了抹身上的汗水就陪卧在了周棠身边,打算在他起夜或者要水喝的时候照顾着。

    想是这样想的,大概是真的累坏了,洛平没想到自己今晚睡得那么熟。

    听到枕边有微小的动静,好会儿洛平才撑开眼皮。转头看了看床帐中的情形,就见周棠赤`身`裸`体地粘在他身上,盯着他猛看。

    被他看得有些怔怔,热气漫上洛平的耳后根:“小棠?怎么了?”

    “小夫子,”周棠的瞳孔在黑夜中亮若繁星,“你让我摸摸吧。”

    洛平吓了跳,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周棠又说遍:“小夫子你让我摸摸就好。”

    这回没等他回答,他直接伸手摸上了洛平的耳垂。

    周棠乱七八糟的思路里是这样想的:小夫子的耳廓很好看,而且很有趣,每当他害羞或者情绪激动的时候,脸上虽看不出来,但看耳垂就知道了。

    粉粉的,又饱满,像颗光滑的珍珠,让人想去触摸,甚至想去亲吻。

    平时周棠是不敢的,小夫子不知道为什么,总与他保持定的距离。尽管两人之间通常比谁都亲近,但有些逾礼的事,洛平是绝不会允许他做的。

    现在这个机会真是很好,反正他头脑不清醒,只是睡着睡着闻到身边人熟悉的味道,就自然而然地醒了,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也无法控制。

    洛平被他捻着耳垂,咬着牙时不知该怎么动作。

    理智让他推开周棠,可是私心上他又十分怀念这样的碰触。当然,那双手比周棠现在这双手要大得,但都样温暖。

    正愣神间,周棠突然凑上去口咬住了他的耳垂,热乎乎的鼻息拂过耳孔,轻轻的啮咬和吮吸令洛平全身剧烈震颤了下。

    “小棠!”

    周棠只抬了下头,舔着嘴唇笑笑,又锲而不舍地埋下头去,如同发现了什么特别好吃的东西般。

    不仅如此,他又开始吸吮洛平的脖颈,吸着好久都不放。

    洛平又羞又怒又不敢揍他:敢情你是把我当奶嘴了吗!

    他不知道周棠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只知道自己的欲`望被挑上来了。

    过了好久周棠才松口,洛平觉得自己的耳垂和脖子刺刺地疼。

    他连忙起身披衣,后半夜是坐在桌边度过的。

    他在黑暗中点了支蜡烛,盯着它烧啊烧,直烧到完全熄灭,而他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坐着。

    欲望渐渐平息下去,东方既白,洛平忽然自嘲地笑了起来。

    欲望?这种东西早在上世,就该燃烧殆尽了吧。

    第二天,周棠浑浑噩噩地爬起来,额角还有点突突,但总体来说还算精神。

    刚睁眼就看见小夫子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发呆,他忽然起了玩心。悄声穿好鞋子,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洛平身后,把蒙住他的眼睛。

    手掌下的触感有些凉凉的,是小夫子清晨的体温。

    令他失望的是,小夫子点都没有被吓到。

    他悻悻地松开手:“小夫子,既然知道我醒了,你怎么不回头看看我呢。”

    洛平微微侧头:“王爷,你是不是觉得很无聊?那我跟你说说正事吧。”

    周棠的眼神忽然凝:“咦?小夫子你的耳朵和脖子怎么了?怎么都红肿起来了?被虫子咬的吗?”

    “……对,虫子咬的。”洛平冷淡地说。

    周棠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怎么就没有?小夫子,看来你很招虫子啊。明日我便让他们点上驱虫的薰香。”

    “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的房间里没有这种虫子,我睡那儿就行了。”

    “那怎么行?没你在身边我睡不安稳。”周棠皱着眉头说,“真的,也不晓得怎么搞的,你不在我就会做噩梦,梦见什么也记不清了,就觉得梦里面特别冷,就好像躺在雪地里样。”

    “……”洛平稍有些愣神,但仍旧淡淡的,“罢了,随你吧。”

    周棠笑开来,喊了芸香声,说要吃早饭,芸香回说知道了。然后他转向洛平:“小夫子,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正事?”

    洛平道:“对于红巾寨,你打算怎么办?”

    周棠想也没想地回答:“剿杀。”

    “你打算什么时候剿杀呢?”

    “等我收服几个将军吧,才好借用他们的兵力。时间当然是越快越好,他们为非作歹杀人放火,早日除掉早日清净,我想,大概在今年年末吧。”

    洛平摇了摇头:“不可。”

    “为何不可?”

    “我调查过他们的些事情,红巾寨是越州第大寨,自成立以来,短短三年,吞并了台良山大大小小十四个匪寨,如今有各个专门的机构,有负责打探消息的、有负责打劫的、有负责分赃的,这等规模,他们的实力不容小觑。你初来此地,根基未稳,尚不能跟他们抗衡。”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吧。”

    “你现在要做的就两件事。件是安抚饱受匪寨骚扰的百姓,争得民心;另件是……”洛平的指尖轻叩桌面,“等。”

    “等什么?”

    “等个人。”

    “等人?那人是谁,什么时候来?”

    “大约明年此时吧。”洛平心算了下说。

    他不敢妄自居功,上世协助周棠破去十数个匪寨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另个人。

    他没有信心可以保周棠全身而退,但他相信,那个人定可以。

    当年,那人就是那么突如其来地出现在了周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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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落花时节又逢君,似曾相识燕归来。

    第二十七章 故人来

    又是年深春至。

    青年牵着马匹入城,缓步走在通方的街道上。他身朴素布衣,却难掩那番俊逸脱俗,眉宇间似有道不尽的自信与风流。

    与越王那样锋芒毕露的少年英姿不同,这位青年的风采很是内敛。他身材高挑挺拔,眼眸中沉淀着稳重,步步行来,并不十分引人注目,但和他擦肩而过的女子常会驻足回望,悄声询问同伴:“那是谁家的葛衣郎?”

    青年行至繁华集市,在处路边的茶摊停驻。

    大概是旅途劳累饥渴,他连喝了两大碗茶,润了润喉咙,他温文有礼地询问茶摊老板:“请问越王府该往哪里走?”

    老板边收拾邻桌边笑答:“不远了,就在前面的朱巷里头。”

    “谢。”青年又叫了碗茶,这次是慢慢地喝了,顺便跟老板闲聊了几句。

    “这阵子好些人打听越王府呢。”老板说。

    “哦?怎么讲?”

    “最近几天越王发了张招勇榜,说是要集结有志之士同剿匪,现在隔三差五就有人要去拜访。”

    “是嘛,难怪通方看起来这么热闹。”

    青年不置可否,只是抿茶的嘴角微微弯了弯。他也是听说了越州招勇榜的事才不远千里过来的,不过,那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他问:“这么说,那个越王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老板抓了抓头:“也谈不上什么大人物吧,反正我看着还是个孩子呐,不过确实有那么点本事吧。半年前他刚来的时候,就在通方闹了不小的动静呢。”

    “他干什么了?”

    见他露出感兴趣的样子,老板趁机又给他添了碗茶:“我跟你说啊,他刚来的头晚,王府就起火了。他命大没被烧死,但按常理说,总该受点惊吓吧?谁知他没两天就大宴宾客,而且就在那个成了废墟的王府里。你说,这个越王是不是挺不同寻常的?哎,说起那场火啊,那叫个大,半个通方都照亮了……”

    不同寻常?

    确实挺不同寻常的。

    那个在京城事无成的七皇子,为何到这个偏远的地方,就变得不同寻常了呢?

    还是说,果真如他所想,从头到尾都有那么个人在他身边出谋划策?

    青年走到朱巷中,这里反倒没有外面那么热闹,红色的大门紧闭,两个侍卫威严赫赫地把守着。

    他皱了皱眉,暗忖道,这哪里有招贤纳士的样子?莫不是那些老百姓夸大其词了。

    行至门前,他上前揖,正要说话,被其中名侍卫打断了。

    “阁下不必拘礼,今日不巧,我家王爷有要事不见客,还请明日再来。我家王爷说了,若是有什么不便之处,明日定当亲自赔礼。”

    守门的侍卫虽说样子吓人,但说起话来恭顺有礼,半点也没有仗势欺人。青年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心中不由笑叹,这个越王果然有手。

    什么不便之处,什么亲自赔礼,说白了就是:不管有钱没钱,你先去客栈住宿吧,账可以赊着,明天由我来付。

    看来这个越王也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威信,前来投奔的未必是什么大贤士,半是过于穷困或者走投无路的人,这些人不为别的,就为混口饭吃。

    ——不高看自己,也不高看别人,放得下架子,认得清现实。

    所以说这个不满十五岁的越王,究竟是怎么做到如此滴水不漏的?

    青年的脸上绽开抹谦和的微笑,抱拳道:“兄台可能误会了,在下并非是前来拜见你家王爷的。”

    “嗯?”侍卫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你是……”

    “在下方晋,到此处是来寻访故友的,请问贵府是否有位名叫洛平的人?”

    “你是洛先生的朋友?”侍卫上下打量了他下,面露讶异。

    “正是。”方晋道,“看来他确实在这里落脚。无论如何,请帮我通报声,就说秣城酒肆的故友求见,望他务必出面晤。”

    侍卫犹豫了会儿,方晋也不急,神情极是诚恳。

    终于,其中人对另人点点头,那人便进门通报去了,留下的那人对方晋说:“阁下请稍待,若是洛先生想见您,我们便会放您进去的。”

    “谢。”

    根据他们对那人的称呼以及对他的态度,方晋加确定了心中所想:那个洛平在越王府的地位非同般。

    很快方晋就得到了回复:“那个,洛先生请您进去……”

    方晋道过谢就进了王府,没有听见大门再次合上后两名侍卫的对话:

    留下守门的说:“放行就放行,你这什么表情,说话也欲言又止的,怎么回事!”

    进去通报的那人苦着脸道:“那是我话还没说完啊!”

    “洛先生请他进去的,你还要说什么?”

    “洛先生是要让他进,可是王爷不让啊!王爷还把我劈头盖脸骂了顿,你说我委屈不委屈!”

    “……”

    不知为什么,暮春的风忽然萧瑟起来。

    幸好两人很快看开了,这种时候,洛先生的意志是可以压过王爷的意志的,所以按理说,他们可能应该大概不会被强制加班或是扣薪俸什么的吧。

    方晋路被指引着来到后院,给他带路的丫鬟本想把他领至洛平房中的,抬眼看见洛先生已坐在院中亭台,便福了福身退下了,由得方晋自己去见。

    望向园中的亭台,方晋有些意外——

    那个声称“有要事不见客”的王爷,此刻就坐在洛平的身边,端着个雕花小碗硬往洛平嘴里塞。

    洛平蹙眉直躲:“不要闹了,我见完他就喝,现在这样像什么样子!”

    周棠却是寸步不让:“不过是个故友,你这么上心干嘛。现在你好好养病才是最重要的,快点喝吧,会儿药就凉了。”

    “这点小病,不喝药也会好的,你先回避下行不行?”

    “不行,你不喝药我就不走。”

    “你这时候闹什么别扭!”洛平有些急了,说话间轻咳了几声,“你就是这样当王爷的吗?点威信也没有,怎么服人!”

    “你就知道教训我,生病了还不乖乖吃药,明明是你欠教训,就这么急着见那个什么晋吗!”周棠往边上坐,放下药碗,忽然哎呀声,“花瓣都掉进要碗里了,这碗药不能喝了,算了算了,再叫人重新煎碗吧……”

    正抱怨着,方晋已踏上亭台。

    他对这两人尊卑不明的对话感到非常诧异,但还是很快收敛心神。

    无视旁眯眼看他的周棠,他手指轻触药碗中的花瓣,面对洛平含笑道:

    “正所谓,落花时节又逢君。”

    洛平微愣了愣,哂然回应:“分明是,似曾相识燕归来。”

    ……

    周棠来回看看他们。

    什么东西?什么又逢君燕归来的,这个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轻咳声:“小夫子,既然是你的朋友,不为我介绍下吗?”

    方晋,字仲离,丰州人士。

    洛平大致介绍了下自己与方晋的相识,周棠听后没有说什么,静静地坐在天等他们叙旧,没有表现出很大的兴趣,但也个字也没有漏听。

    方晋见洛平仅仅披了件薄衫,双颊晕着不正常的红,发髻也有些微凌乱,料到他是卧病中,便不想打扰,寒暄了两句就劝洛平休息,要起身告辞改日再来,不曾想竟被洛平硬留下来。

    “仲离且慢,慕权有话要说。”

    被拽住衣袖,方晋只得坐下来,瞥了眼越王不怎么好看的脸色,觉得真挺有意思的,他面上不动声色:“有什么事吗?”

    洛平也看了眼周棠,这眼把周棠看得怔住了。怎么了?小夫子在犹豫什么?担忧什么?

    方晋耐心等着。

    半晌,洛平开口道:“我不意外你会来,但是我很意外,你居然这么快就来了,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是京城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京城切如常。”方晋回答。

    “既如此,你为何要到这里来?”

    “慕权忘了吗,当日我要辅佐太子殿下,是你劝我另寻明主,如今我寻来了,你为何心存疑虑呢?”

    “凭你的本事,在二皇子身边定然如鱼得水。”

    “你错了。”方晋苦笑道,“我也曾这么认为,但我后来明白了,京城是个巨大的漩涡,任谁在里面搅和,最终都会迷失方向。二皇子为人严谨,太过严谨了。他身边的能人众,谏言,可选择的路就,她的严谨令他难以抉择,最终裹足不前。很可惜,我也是裹住他脚步的人之,我厌倦了这样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