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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离骚(忠犬帝王攻VS温和腹黑重生夫子受,重生) 作者:河汉

    帮你吧。”

    “唔……你……放手!”洛平拗不过他,如此情势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摩挲的下`身越发胀大,洛平没想到周棠那么能忍,只想快点结束,动作略微急躁了些。

    周棠却出乎意料地退开些许,重重捏了下洛平的下`身。见他低低呻吟,眼里激出层水光,周棠舔了舔唇道:“再会儿……再会儿就好,小夫子你不要急。”

    他眼尾被情`欲染上层绯红,神色旖旎,眼睛半眯着享受,用嘴唇感知着小夫子脸上每丝表情的变化。

    洛平被他弄得局促,禁欲太久,浑身像要烧起来般。然而眼前的人与脑海中那个帝王重合在起,他突然无法自制地害怕起来,猛地推开周棠。

    周棠不明所以,哀怨地望向他:“小夫子,不要拒绝我好不好,还不够啊,你不是要教我吗?你给我吧……”说着还要抱上来。

    “不行!”洛平坚决拦住了他。

    “为什么不行!”周棠也急了,就想要硬来。

    挣动间他对上洛平的眼睛,动作滞。

    他看出来了,小夫子那不是享受的表情……他眼里的痛苦都快要漫出来了,那样哀伤的、恐惧的表情……

    周棠终于清醒了点:“小夫子,你、你怎么了?”

    洛平缓下喘息,摇了摇头:“你……不要迫我。”

    周棠红着眼,泄气道:“我不会了,我错了……小夫子你别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

    洛平顿了顿,见周棠手忙脚乱穿衣服,身上仍是团狼狈,心里忽然觉得阵难受——为了上世的痴怨这样对他,似乎真的太不公平了。

    洛平长叹,说:“你别动。”

    “嗯?”周棠愣住。

    洛平解开他的衣服,用手捂住他茫然寻问的眼睛,伏下`身,含住了周棠半挺立的阳根。

    周棠倒吸口气,身体大大颤动了下。

    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着,周棠舒服得几乎承受不住,心里的震撼是难以言喻。

    小夫子在给他……他的小夫子?那样无欲清高的小夫子?

    他直起身体想要看他,可洛平的手掌紧紧附在他眼前,半点也不放松。

    他感受到小夫子手心的颤动和汗水,在黑暗中体会着小夫子带给他的巨大快感,渐渐意乱情迷,无法控制地往深处顶动。

    “呼,嗯……小夫子,好舒服……”

    洛平被他顶得辛苦,抑制不住几声呜咽,周棠知道他不好受,可听见小夫子隐忍的声音他就加兴奋。

    巅峰到来时,洛平不及避让,被喷了满口苦涩。

    周棠脑海中片空白,半晌才回过神来,发现小夫子趴在旁不住呛咳,吐出的都是自己的白浊,脸上红,赶紧捞块干净的布给他擦脸。

    洛平接过布,捂着嘴又咳了好会儿,便要下床出门。

    周棠想拦,被洛平扫了眼,又不敢动了。

    洛平洗漱回来,周棠已自觉回了自己的房间。

    苦涩的味道仍未散去,洛平呆呆看了会儿床帐,蜷起身体,无声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渗出,浸湿了枕褥。

    情字难付,便用爱欲填补。

    愚昧,当真愚昧啊……

    次日,周棠尚且觉得难为情,洛平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般,与他们起坐在了房中议事。

    方晋来回看了两人几眼,抿茶,没有作声。

    周棠调整好心情,对洛平说:“小夫子,那个沈六到现在也不肯指认杨旗云,你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洛平问:“为何如此急于扳倒杨旗云?”

    周棠支吾了几声,洛平没有听清:“什么?”

    方晋适时插嘴:“慕权你有所不知,当时我们英明神武的王爷为了救你,单骑冲入杨知州的府邸,长枪指着知州大人的喉咙,硬是抢来了人家的兵权,那叫个威风八面啊!”

    洛平脸色冷,周棠下意识地缩了缩:“小夫子,那时情势所迫……”

    “情势所迫就可以胡来吗?咳咳……做事也太不考虑后果了。”洛平批评道。

    他大病初愈,昨夜又吹了点风,咳嗽有点复发,周棠连忙认错:“是,我已经在反省了,小夫子你喝口茶。”

    递茶时,周棠狠狠瞪了眼方晋:你什么意思?谁让你气他了!

    方晋视而不见,摆明了不买他的账。

    洛平喝了茶,沉吟会儿道:“你得了他半兵权,此时决计不会再还回去,可又怕他告发你威胁朝廷命官是吗。威胁事小,若圣上知道你这样急着要兵权,必然会起疑。”

    “正是这样!”周棠拍着马屁,“所以想让小夫子帮我治了沈六那混账,方晋不中用,只能靠你了。”

    “仲离好歹是你师父,理应加礼遇,怎么能这么说他。”

    周棠又被骂句,悻悻地不敢说话。方晋倒是笑逐颜开:“真是谢慕权为我出头,也就你敢这么数落王爷了。罢了,我无所谓,正事要紧,你看该怎么处置沈六?”

    洛平想了想,忽然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今日初几?”

    周棠回答:“五月初九。”

    洛平哂然笑:“不用审了,直接抓了杨旗云定罪,证据真真假假做下,直接斩了杨沈两人便是。”

    周棠和方晋具是惊:“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这二人罪大恶极,斩了他们不算冤枉。”

    “上面派人来查怎么办?”

    “不会有人来查的。”

    “为什么?”

    “因为秣城那边很快就会顾不得这里的事了。”

    正如洛平所说,六天后,秣城传来皇帝病重的消息。

    就在前天,越王于拂商台上例数杨沈二人罪证,斩了他们的首级。

    秣城此时片混乱,许官员忙着边夺权,自保尚且困难,压根不会在意越州这里个小知州的死活。

    赈灾之事刚刚平息,周棠还没能好好休息,便又要应付秣城那边的事。

    轮番的剧变让他有些应接不暇,加上牵挂父皇的病情,情绪难免有些暴躁,方晋池廷芸香等人没少挨他的训。

    “我明日就要启程,到现在还没准备好吗!”周棠冲着芸香怒斥。

    “回王爷,是洛先生他说不用……”芸香直往后躲,想着洛先生赶紧来救。

    “我让你做的事你不做,还赖在他身上,你这是要造反吗!”

    “奴婢不敢!”

    “不敢就快去给我收拾啊,还有老程,马车备好了吗?”

    “回王爷,备好了。”

    “还有那个谁!你给我……”

    “王爷,大老远就听见你训人,怎么回事?又是谁惹你了?”洛平刚从南山回来,立刻被众人推到了前面挡风。

    “小夫子,我明日就要进京去见父皇,他们然什么都没准备!”

    洛平了然,在身后挥挥手让大家都散了,遂牵着周棠进了屋子。

    “王爷,我之前对你说的那些话,你句都没听进去吗?”

    “什么话?你让我不要进京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听呢!”周棠负气道,“小夫子,你什么话我都能听,这话不行。父皇病重,我若此时还不去尽孝道,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你拦着我是要让我背上不孝的臭名吗?”

    “王爷,就是因为你是要去尽孝,我才不让你去的啊。”

    “什么意思?”

    “众位皇子中,没有人是单纯回去尽孝的。”

    “那又怎么样?我不管他们想干什么!那是我父亲!”

    “你可以不管他们,我却不可以不管你。”洛平苦口婆心,“二皇子、三皇子、六皇子都围着秣城虎视眈眈,四皇子和五皇子也都有各自的世家门臣做后盾,你有什么呢?你的南山军再强悍,杀得过数万禁卫军吗?如今时局动荡,正是他们剪除异己的时候,你现在回去,九死生啊!”

    “我知道,可是小夫子……”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洛平仰头看他,抬手去按他眉心的皱痕,“你父皇这生最大的错事,便是亏待了你这个儿子。我想他已经明白了,谁是这世上最把他当父亲的,而不是当作个坐拥天下的台阶。弥留之人其实心里最通透,以往看不清的,都能看清了。”

    周棠愣了很久,最后还是说:“小夫子,你说的我都懂,但我还是要回去趟,这可能是最后面了,他毕竟是我的亲人。”

    洛平叹了口气:“罢了,我知道劝不动你。那我明日陪你同进京吧,想来这里的事情交给仲离应该能处理好的。”

    周棠嘻嘻笑着搂住他:“本来我就要你和我起去的。”

    芸香在外间听他们争论结束,才敢敲门进来,送上茶水和点心。

    洛平道:“你刚刚发了那么大的火,喝点水消消气吧,芸香丫头也是无辜,行李什么的现在收拾也来得及,你别怪她了。”

    “小夫子说情,我怎么会不听?”周棠喝了口茶,向芸香笑笑,“你也别放在心上。”

    “奴婢不敢。”

    洛平对她说:“这下安心了吧,好了,帮我把方先生唤来。”

    芸香答应声,出了门却没有去喊方晋,因为方晋就在门口。

    “方先生,我这么做,王爷要是怪罪下来……”她话音未落,就听房内咕咚声——越王被茶水放倒了。

    “没关系,有什么事我顶着,与你无关。”方晋边说边推开房门。

    “慕权啊慕权,你这是何苦……”

    “我知道他不会听的,但这趟他真的不能去,有劳仲离你替我看着他了。”

    “你就这样离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他醒来后指不定要发大的疯。”

    “不会的,又不是没有分开过。”

    “那不样,如今的他哪里离得开你。”

    “仲离,他长大了,比你想得要成熟稳重得。”洛平擦去桌上翻倒的茶水,为周棠整理着本就不乱的衣襟和鬓发。

    方晋深深看他:“那你能舍得他么?”

    洛平的动作顿了顿:“有什么……舍不得的。”

    周棠昏睡两天后醒来。

    睁眼,他看见的是方晋。

    “小夫子呢?”

    “走了。”

    “去……哪儿了?”

    “秣城。”

    “……”

    出乎方晋的意料,周棠并没有大发雷霆,他只是把脸埋在手里笑。

    他问他笑什么。周棠摇头不语。

    方晋出去后锁上了门。

    周棠手里攥着踯躅玉的兔子,像小时候洛平离开他的那年样,把自己闷在被窝里。

    我早该知道……

    他喃喃自语。

    我早该知道,你那晚对我那么好,是要给我补偿。

    小夫子,次又次,你怎么就能这么狠心呢?

    这次又是久?

    你要折磨我久呢小夫子……

    越州内人人都在为越王祈福。

    他们听说越王积劳成疾,病倒了。适逢天子病重,不知从哪里传出了流言,说这是父子连心,越王感应天诏了。

    事实上,越王只是被软禁在自己房里。

    廷廷和芸香轮流看守着他,每日方晋会过来跟他说些越州的事,秣城的事,圣上的事,还有洛平的事。

    周棠总是淡淡地回应,对于洛平不让他进京的事,他似乎想开了,对于洛平离开他独自进京的事,他又似乎没想开。

    每日都是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府里的明眼人都知道,王爷是真的病了。

    这日周棠对方晋说:“不用派人守着我了,父皇已经西去,我装病也装了这么天,纵然想去秣城,也错过时机了。”

    方晋便没有再软禁他。

    他现在知道了,洛平说得对,周棠比他想象中要成熟稳重得。那么事情,他在无精打采的情况下照样处理得很好。

    只在点上显得有些稚嫩。

    “方晋,我的身边没有他也样,你说是不是?”

    “方晋,这事要是他在的话肯定不会赞同,现在少个人管我,清静了。”

    “方晋,别在我跟前提他了,烦。”

    ……时间平静地流淌,对于周棠来说却是出奇地慢。

    那天府里的人正在吃饭,周棠、方晋、廷廷坐在桌上,程管家和芸香侍候旁。

    刚吃了两口,周棠突然把筷子搁,怒道:“这谁做的炒饭!喂狗狗都不吃!”

    众人吓了跳。

    其实越州人从不做炒饭,厨娘近日看王爷没什么胃口,不知从哪里打听来说王爷以前喜欢吃蛋炒饭,就特地学了做。虽谈不上美味,但也不至于那么难吃。

    没人知道王爷为什么发火,没人知道王爷为什么真把炒饭拿去喂狗了。

    方晋跟着他走到后院。

    周棠背对着他,扒拉着面前的炒饭喂给狗吃。

    他说:“我错了,这炒饭狗儿还是吃的。他做的狗儿就不吃,大概这世上不会有炒饭比他做得还难吃了吧。”

    “……”方晋不晓得这个典故,便没有接话。

    “只不过他不在,吃什么都难吃。”

    “嗯。”

    “方晋,他不能这么对我。我想他了。”

    这是他近个月来第次说实话。

    方晋看见他面前的地上,有个圆圆的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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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洛平,你非要这么逼我吗!

    闲言碎语:

    上章卡在那里那么久,我对不起祖国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

    自宫。

    卷三 玉笙吹彻风流子,吾辈钟情如此

    第四十三章 允高官

    宣统縀九年五月三十日,承武帝驾崩。

    洛平孤身上路,在回秣城的途中,听闻了皇上薨逝的消息。这时间与当年分毫不差,因此他也知道,此时的秣城,已是暗潮汹涌。

    皇太孙虽然拥有“长子继承制”的庇佑,但弱在年纪尚幼,比不过几位皇叔的老谋深算。即使坐上龙椅,也未必能真正执掌江山。再者,他身边是先皇手培植的老臣,效忠的是先皇的遗诏,并非出于对他的忠诚。

    反之,二皇子周柠、三皇子周朴等人身边,俱是当今朝廷中的新锐力量,甚至那些老臣的子孙,都是在这些王爷边的,他们不愿仅仅蒙承先人荫蔽,而想要趁这夺位乱局,让自己崭露头角。

    所以周棠若是在这种时候前去吊唁,无疑遭到各方势力的倾轧。上世,他便是被编排为先皇守灵,足足监禁了七七四十九天。

    这次,洛平绝不会让他再重蹈覆辙。

    洛平到达秣城时,恰逢先皇头七过去,新君继位大典在即。

    他路风尘仆仆地赶来,没有停顿,直接赶去了当年的翰林学士、如今的左宗正李元丰李大人府上。

    门口的家丁见他身粗布烂衫,虽没给白眼,态度也好不到哪儿去:“我家大人正在午睡,不方便见。”

    “无妨,鄙人等等就是。”

    洛平把背上的细软放下,就在屋檐下坐了下来。

    家丁见他言行举止温文尔雅,也不好像轰乞丐那样轰他走,便随他去了。

    不会儿,门里个家丁牵了条狗出来遛弯儿,那狗见洛平,竟是赖着不肯走了,小跑着来到洛平身边,呼哧呼哧嗅了几下,坐在他身旁。

    洛平瞅了瞅他,不禁莞尔:“威将军?”

    汪!那狗通晓人性,听他唤自己,尾巴左右摇起来。

    洛平摸着他的脖颈,笑得欢:“亏你还记得我,不怕我再喂你吃炒饭了?”

    威将军眯眼蹭着他的手掌,干脆趴伏下来任他抚摸。

    旁的家丁干瞪着眼,都傻了。他们不认识洛平,不明白主子的爱犬怎会对个陌生人摇尾乞怜。

    “是了,这么些年过去,这城里还能认得我的,恐怕真没几个了。”洛平叹道,“威将军,你也老了啊。”

    离开秣城已有近六年,当初正值壮年的威将军,按照狗儿的笀命来算,已是垂暮了。那时候他在翰林院,给周棠带些吃的时,也会在路上分给它些。没想到这整座城中,最记得他洛慕权的,竟是这只畜生。

    左宗正府上的家丁不是白养的,这情形看就明白了,此人定是主子的旧识,估计还是很要好的那种。看看时辰也差不了,便要进去禀报。

    “请问阁下怎么称呼?”

    “就说……故人洛平前来求见。”

    那家丁进门没久,就从门内传来斥责声:“洛平?你说他叫洛平?……怎么不快些请进来!……叫醒我就是了!……谁让你擅自作主的!”

    声音由远及近,到了门口,只见李元丰披头散发,趿着鞋出来相迎,衣服上的盘扣都是错了位的。

    “慕权,慕权……你可算回来啦,快,快进来坐!”说着李元丰不管三七二十拉着他就往门里冲,像是生怕他让人拐走了。

    “李大人快别这样,鄙人受不起啊。”洛平状似受宠若惊,“鄙人介草莽,怎可受得李大人如此礼遇。”

    “不不不,旁人不知道,我可是清二楚,当年你可是……”李元丰说到这里顿住了,此时洛平已被他拽进府里,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衣冠不整的,便让洛平在房吃茶稍候。

    威将军路跟着两人,到了房门口却不跟进了,它在门前廊柱下乖顺坐下,双眼四下张望着,炯炯有神。想来是平日里主人训得好,懂规矩得很,知道主人要说要事,就自觉守在门口。

    李元丰回来,与洛平寒暄了几句,切入正题:“不知慕权你此次进京,所为何事?”

    洛平轻阖茶碗:“为大事。”

    李元丰沉默了会儿,道:“你此时回来,真真是再恰好不过了。我们明人不说暗话,皇太孙登基之日,便是那‘大事’开幕之时。得皇位易守皇位难,几位皇子虎视眈眈,各方势力动荡不定,不知慕权你是在那边的?”

    洛平哂然:“李大人虑了,鄙人所言‘大事’,是指为自己谋官事。洛某此次回来,不过是想请大人蘀我在新帝面前美言几句,好混个官半职。”

    李元丰愣在那儿,半天才回过神来:“你就是为了求官?”

    “正是。”

    “在这种时候?”

    “正是。”

    “……”李元丰沉吟,“慕权,我看不懂你,你若真是为了做大官,便不该在这时候问小皇帝要官做,你以为这官能坐得稳么?”

    “慕权被先帝罢官十年,实在等不及了啊。”

    “十年之期未满,先帝刚走你就回来,你不怕落下话柄让人说吗?”

    “洛某几时怕过他人口舌?”洛平反问,不卑不亢。

    “……”李元丰语塞。确实,那时洛平少年得志,短短数年越升至朝中肱骨之臣,背后少质疑声谩骂声,从未给他带来什么困扰。

    两人相对饮茶,徒剩室寂静。

    半晌,李元丰突然想通了,摇头笑了起来:“我还想问慕权你的态度,真是糊涂了。当初那份长子继承制的法令便是先皇授意由你起草的,你自然是它最大的拥护者。”

    “难得李大人记得如此清楚。”

    “这么说慕权你是在皇太孙那边的?”

    “当然,谁能最快给我官做,我就拥护谁。”

    “既如此,我李元丰也不再取舍不定了,如今你我便是同僚,举荐谋官事,包在我身上吧。”

    隔日,新帝登基大典。

    之前还是片国丧中的秣城,转瞬间热闹起来。

    祭天祭祖仪式开始,国风之乐响彻全城。

    洛平在下面远远地看着,那个年仅十四岁的小皇帝,头戴九龙金爪王冠,身着明黄锦绣龙袍,脚踏云纹鎏金厚靴,缓步登上城楼。

    深深叹了口气,他想,皇位对于周衡这孩子来说,还是太过于厚重了。印象中周衡始终是那个天真无邪的、毫无戒心地与周棠玩耍在起的小孩子,可如今却被那么双手推上了如此高的地方……这其中也包括了他的手。

    周衡不适合穿龙袍。

    不知是不是私心作祟,洛平还是觉得周棠是唯的、最适合穿上龙袍的人。

    那人君临天下的那刻,无论回想少次,都让他感到无比震撼和满足。尽管那人的背后没有歌舞升平,只有片无尽的血海。

    此次登基大典,四皇子和七皇子没有露面,但都派人送来了极其丰厚的贺礼。

    两个王爷的封地都在距离秣城很远的地方,这次先皇突然病逝,个正在率军应对滨州海域的海盗尚未归来,个疲于应付越州的天灾而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