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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离骚(忠犬帝王攻VS温和腹黑重生夫子受,重生) 作者:河汉

    “这个监军当真烦人!这都来了几趟了!”

    方晋示意他噤声,出去与监军周旋良久,终于把人忽悠走了,回到帐中他说:“监军也是身负其责,他要了解将军的伤势如何,好向京中的小皇帝汇报,看是要任其自生自灭,待王爷死后再调度个新的将军来,还是把王爷召回京城去养伤。”

    “那时候副信任将军信任得不得了的样子,这会儿人还没死呢,他就急着报丧了?!”廷廷看着周棠越发憔悴的脸色,心中焦急,语气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他的事情我们暂且不管。”方晋拍了拍小徒弟的肩,“将军的伤情复杂,时半会儿下不得结论,小皇帝暂时还不用操心,眼下当务之急……”

    “是什么?”

    “将军给我们下了两个命令,个是找回寸雪,个是叫来洛平。寸雪断在旧城中,暂时是拿不到了,但洛平是可以叫来的,只不知来不来得及。”

    “方先生你是说,不告诉皇上,但要通知洛先生过来?”

    “不错,他若能来,说不准将军就挺得过去了。”方晋半玩笑半认真地说。

    “那我立刻派人去请!”

    “不用,当日他中箭受伤,我便已经派人去通报了。”

    *******

    方晋派去的人扑了个空。

    数日后放了信鹰回来说:洛大人回乡探亲,不在京中。

    廷廷道:“坏了,怎么这般不凑巧!”

    方晋的神色却淡淡,他手里把玩着扇骨,看不出在想什么。

    廷廷急了:“这几日将军越发虚弱了,大夫说了好几次垂危,都快把我吓死了!北凌又蠢蠢欲动要来攻城,不能等了,要不方先生你下令吧,我带队攻城去!”

    方晋道:“再等几日。此时攻城,无天时无地利无人和,实为下策。”

    “可是……”

    “他会来的。”方晋打断他的话,“洛慕权要探的亲,还能在哪里。”

    廷廷尚未反应过来,帐外传来声通报:“军师,有人自称酒肆老板,说是、说是找您要酒钱来了……”

    方晋莞尔笑:“让他进来吧。”

    帐帘掀开,走进个黑发披雪的男子,身着素色轻裘,白皙的脸上晕着抹淡红。虽没有出色的地方,却是面如冠玉,清瞳似水,恁是让人心中定。

    方晋敲折扇:“说曹操曹操到。”

    洛平先是微愣,遂摇头叹道:“这世间最懂我的,便是仲离你了。”

    方晋上下打量着他:“慕权,你清瘦不少。”

    洛平道:“车马劳顿而已……”

    话到此处被生生截断,洛平掩袖闷咳,这咳便停不下来,夹杂着气喘,脸上不健康的红色越发深了。

    方晋沉下了脸:“你病了?”

    洛平看了看他,接过廷廷递来的茶水忍着咳嗽喝了,不答。

    方晋忍无可忍要上前来探他,被洛平让开了:“我没什么事,风寒而已,王爷的伤要紧,廷廷,去倒杯温水来。”

    廷廷听话地去倒水,洛平走到周棠床边,从怀里拿出“余算”说:“原本想让人替我把药送来的,谁知遇到些波折,总归是耽搁了。”

    方晋心中酸涩:“为他你何至于……”

    洛平顿了顿:“仲离,你我不过是局中的棋子,死生无碍,可是大承不能没有他。”

    “你究竟是为了他,还是为了大承?”

    “……”

    廷廷端水回来了,洛平没有回话。

    方晋整理好情绪,望着洛平手中的药丸问:“这是什么?”

    “西昭的疗伤药,出自国师之手,说是圣药也不为过,虽然不能让他立刻痊愈,好歹有些续筋接骨的功效,护住他这条命是可以的。”

    “嗯,你总不会害他。”

    方晋别开了眼睛,喊上廷廷出帐。

    “哎……”

    声长叹,洛平轻轻抚上周棠的脸,先前说话还很镇定,现在手指却在微微发抖。

    这张灰白憔悴的脸真是小棠?

    他看着有些出神。这是他两辈子以来,第次见到他如此脆弱的模样。上回见,还那么有精神地骂他,说要绑他起走,怎么现在竟是气若游丝了,连手都握不住了。

    喂他吃了药,洛平冰凉的手掌抚在周棠滚烫的额头上,顺着他的轮廓勾勒,眼睫、脸颊、鼻梁、嘴唇……

    周棠直拧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这是小夫子的手。

    这双手,他永远不会认错。

    梦里面到处都是雪,望无际的雪。他在雪地里茫然四顾,像是要找什么,找什么丢了的、很重要的东西,找得他钻心地疼。

    为什么不见了呢?

    他想要好好珍惜的东西,为什么失去了呢?

    是谁抢走了?是谁!

    他跋涉了很久很久,看到了雪地尽头的皇城。

    看到了皇城脚下,那个蜷在雪地里安然睡去的人。

    是了!那就是他要找的东西!

    他慌忙跑过去,临到近处却又莫名地不敢走了。

    他看见那人的手里握着只碗,碗里似乎有着些水迹,是融化了的雪吗?

    他看清了那人的样子,是小夫子!

    小夫子怎么睡在这里?

    他喊他,没有用。无论他怎么喊,小夫子就是不肯睁眼。

    “我来接你了!为什么不理我!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他声嘶力竭。

    “明明是你的错!是你要害我……你要害我大承!”

    “你现在就想解脱吗!我不准,你怎么能!”

    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白炽的阳光烘烤着地上的雪,他眼睁睁看着小夫子的身体慢慢融化。

    点点,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这就是他们的命运了。

    悲恸把他的心蚕食,什么都没有留下。

    可是,在最后的光黯淡下去时,有只手把他拉了出来。

    那只手替他擦去满脸泪水,软语骂着:“怎么这么没用,这点事情就撑不住了,还想当代贤君?”

    “没有人教我管教我,我怎么去做贤君。”

    “我会陪着你的,我从头开始教你。”

    ——不要再害怕了,我在你的身边。

    周棠睁开眼,看见了面前的人。

    “小夫子……你在……”

    “是的,我在。”

    周棠望着他眨了眨眼,忽然眨下颗泪来:“那,我们重来……”

    洛平怔忡半晌:“……好,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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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周棠:本将军罚你充军妓!

    洛平:……

    第五十章 离人归(下)

    周棠听见洛平的话,安心地闭了眼,又再度睡去。只是手里攥着小夫子的衣袖,揪得布料皱成团,洛平想动动都不行。

    他是满足了,洛平的心里却不得平静。

    周棠无意识的话,是想要表达什么?他在梦里见到了什么?他所说的“重来”,是想要有个什么样的结果?

    洛平守了周棠夜,想了很,又好像什么也没理清。

    破晓时分,周棠的高热已经退了,只是还没有要醒转的意思。营帐外始终没有动静,大概方晋嘱咐过不要来打扰。

    看着周棠死活不肯放松的手指头,洛平苦笑,把袖子撕了,起身出了帐外。

    方晋正在练兵,将士们都很专注,不过士气明显有些低落。毕竟,这是他们这支新锐队伍遭遇的第场惨败,而且自家主帅还受了重伤,已经数日都没有露面。

    洛平来到方晋身边:“仲离。”

    方晋目光不离校场:“他好些了?”

    “性命应当无碍了,静养几天就好,咳……往后,还要劳烦你照顾着了。”

    “那你呢?你这就想走了?”方晋转身看他,注意到他熬红的眼睛和残破的袖口,微皱了眉头,“慕权,你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我?小风寒,过几天就……”

    “我不是在说你的身体。”方晋打断他,“你心里分明刻都放不下他,非要这么折磨自己吗?他是你的心病,你什么时候能治愈?”

    洛平抿唇,脸色似乎加苍白了。方晋自知说得有些重,忍不住想去扶他,洛平却退后步道:“他不是我的心病。”

    方晋的手停在半空。

    “他在我心里……不是什么折磨人的伤病。”风沙卷起他散乱的长发,迷了他的眼睛,以至于他没有看见远处营帐中踉跄奔出的身影。

    这世的周棠,是剜去那些腐肉,然后层层长上去的新肉,疼固然是疼的,但只要他不再让这处伤口暴露在外,总有天,到他别无所愿的那天,就会好的。

    洛平的唇角弯起个柔和的弧度:“仲离,他是我所有病症的良药……”

    身后的脚步声突然顿了下,洛平察觉到了,刚回过身来,猛地被股大力冲撞,撞上后面的旗杆。他的腰上紧紧箍着双手臂,用力到颤抖。

    “洛平……”

    “是我。”

    “你还敢不告而别?!”

    周棠拳擦过他耳畔,打在无辜的旗杆上,半幅袖子擦过洛平的脸颊。

    本来这拳,他是想打在洛平的脸上的,可是临时改变主意了。大概是因为最后听到的那句话吧,又或者是因为此刻在他发间轻抚的手。

    刚清醒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他记得自己做了个很漫长也很寒冷的梦,但不记得梦里都发生了些什么。小夫子跟他说话了吗?那是梦里的情景,还是真实的?

    脑袋混沌了太久,他根本分不清,直到发现手里的袖子。

    撕断的袖子还带着熟悉的味道,那么那个人呢?

    心里蓦地胀满喜悦,又倏然落空。急急忙忙出来寻找,甚至顾不得自己邋遢狼狈的形象暴露在将士们面前。

    他终于看见了那个人。

    风里带来的声音说,“他是我所有病症的良药。”

    触手可及就是小夫子温暖的皮肤,吼完那句质问,周棠就失语了,只是贪婪地看着这个已经比他矮了大半个头的人。

    小时候他这样抱着他的腰,觉得这个人又高大又温柔,就像是仅属于自己的神明。

    而现在,他可以把这个神明完完全全地拥进自己的怀里了。

    不用害怕他会逃走了。

    洛平望着周棠的双眼,感觉得到那里面的幽深和炙热:“我没有要不告而别。”

    “……”周棠眸光闪了闪。

    “将军!”

    “将军没事了!”

    校场上传来士兵们兴奋的声音,看见将帅似乎很精神的样子,他们的情绪高昂起来。很快,有人发现了被自家将军制住的洛平。

    “唉?那是什么人?”

    “怎么回事?谁惹将军动怒了?”

    “嘿,那人谁啊,作死呢吧!”

    “闭嘴!”周棠骂道,终于意识到场合的问题,松开桎梏洛平的胳膊,拉起他往营帐走去,“你跟我来!”又对方晋道,“军师,你怎么练兵的!”

    士兵们立刻噤声,方晋也收敛了心神,看了眼摇摇欲坠的旗杆说:“将军神力……来人,把旗杆换了。”

    定北大将军在众目睽睽下把人强行拖走了。

    在他们摄于周棠淫威之际,只有洛平看见他红透了的耳根。

    周棠觉得自己神清气爽,胸口的伤也不痛了,血也止住了,骨头也接好了。

    于是他开始兴师问罪:“怎么,小皇帝待你不好吗?你怎么舍得丢了京城的官权不要,跑我这穷乡僻壤来了?”

    “听闻将军伤重,特来送药。”

    周棠心里舒坦了,这药送得又好又及时。瞄了两眼下首恭恭敬敬的小夫子,瞥见他破袖口露出的细白手腕,又看见他略带微红的面颊,周棠心里动,轻咳道:

    “你送药有功,暂且留在本将军身边,本将军会好好封赏你的。”

    “谢将军抬爱,不过洛平京中还有未放下的事,恐怕不能久留。”

    周棠愣,怒道:“那里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宁王和小皇帝斗个你死我活不是正好吗!你还有什么要掺和的!”有什么比我还重要!

    “将军不要任性,距离您回京还有段时日,这时候不能出差错。”

    “若我就是不让你回去呢!”周棠冷哼。

    洛平抬眼看他,眼里带笑:“你不会的。”你是我的学生,不会做出这么没有分寸的事,没有人比我了解你的凌云志向……

    见小夫子的温和的笑意,周棠的火气又去了大半。

    是,他只是闹脾气而已,但是,他不想让他走,这是真心。

    “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后天。”

    “后天?!你都不准备等我痊愈吗!”

    “将军方才拳击断了旗杆,想来是没什么大碍了。”

    “洛平!”周棠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你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下官不敢。”

    “不行,你是真的欠教训!定要罚你!”

    “将军想怎么罚?”

    “军法!……不,王府家法!……不……”斟酌了半天,周棠终于想到了,“本将军罚你充军妓!”

    “……”

    “专门服侍本将军个人的!两天!”周棠赶紧补充。

    “……看来将军真是无恙了。”

    洛平没有去问周棠是否记得那句“重来”。

    周棠涨红着脸揪着他的衣襟吻上来时,他也没有推拒。

    沙场生涯使得周棠的轮廓加成熟,唇线的棱角变得有些冷硬,压迫上来的气息,也越来越像当年那位君王。

    只是当年那人的吻是霸道的、不容拒绝的,而此刻拥着他的人,是小心翼翼的。

    如果“军妓”能有这样的待遇,洛平想,那也能算是幸福的了吧。

    洛平脑中微醺,不自主地回应起周棠。周棠稍愣神,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掠夺。

    呼吸里都是炙热的情潮,周棠吻过他的唇角、脖颈,手掌抚着他的心脏。他抚摸到洛平急促的心跳,不是曾经那种置身事外的感觉,而是真的在回应他的跳动。

    “小夫子……你等我回京……”

    “嗯……”

    看着小夫子染上情`欲的脸,周棠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喉咙里阵阵发干。

    “小夫子,我忍不了了……我想进去……你给我吧……”

    周棠撑在洛平身侧床畔,望着他的眼中片潋滟,带着渴求和痛苦。

    洛平叹了口气,也有些动情,手轻抵在他胸口的绷带上,手拥住他主动靠了上去:“……当心伤口……”

    瞬间周棠的脑子里空白的。小夫子答应了!他居然答应了!

    撕裂般地疼痛让洛平闷哼声,紧紧揪住了身下床褥。尽管周棠已经粗略扩张过,但还是出血了,这是意料之中的。

    “小、小夫子,对不起……我不……”周棠慌慌张张地道歉,吓得赶紧抽身。

    “不用……”洛平出声制止,眼尾的红色深,“无妨……”

    “唔……”周棠被滚烫的内壁包裹着,舒服极了,听小夫子这样说,再也顾不得什么,放纵起自己的欲`望。

    洛平在中途晕了过去。这也是意料之中的。

    周棠满足之后,笨手笨脚地给两人做了清理。他知道小夫子在发烧,但他实在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

    他太想得到这个人了,想得,都快要恨他了。

    “就这样罚你吧……小夫子,你说我们谁比谁狠心……”

    周棠从洛平身后紧紧抱着他,额头抵着他的后颈,细细密密地吻着。

    同床,不同梦。

    周棠的恢复速度非常快,第二日甚至可以去校场练兵了。军医对此啧啧称奇,细问之后,得知是那个布衣青年带来的伤药起了作用,当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洛平连忙谦道:“这药是西昭国师所制,在下只是送药的,可没那个本事。若真那么厉害,就不用劳烦大夫你为我治病了。”

    周棠的伤好得快,他的风寒却是加重了。

    周棠劝他休息两天,洛平摇头说不行。

    说是不插手,哪能真的放手不管。小皇帝在京中孤立无援,洛平每日都在担忧。宁王的宣告没有错,他这样来回将近两个月,朝中瞬息变幻,晚回去点都怕有不妥。

    这就是说他又要带病赶路,周棠拗不过他,把安置在夜郎城药堂的芸香召了回来,命她路上照顾洛平的饮食用药。

    芸香见到洛平十分高兴,不过还没与他说几句亲近话,就被周棠警告的眼神扫到了,顿时缩在边不敢造次。

    洛平不理会他,唤来芸香起上了马车。

    他们走得低调,只有周棠和方晋来送行。

    临行前他叮嘱周棠说:“打仗的事问仲离,我只会些纸上谈兵,他却算得上兵法家的。廷廷勇敢且忠心,又是名将之后,你不能亏待了他。还有,不可偏心南山军旧部,定北军上下须得视同仁……”

    周棠笑了:“小夫子,你还说不要做我的小夫子了,教训起我来还是点也不含糊。”

    洛平怔了怔,发现自己确实失态了,所谓旧习难改……

    周棠盯着他怔忡的脸,忽然凑上去亲了口。

    洛平蓦然红了脸,推开他道:“成何体统!”

    芸香抿着嘴在车内偷笑。

    周棠故意瞟方晋,方晋不动声色,只对洛平抱拳行礼:“慕权,路保重。”

    之后,方晋屡出奇谋,接连铲除北凌三员大将,再次敲开金戈原旧城的大门。

    由于蒙苏答麾下弩队的存在,定北军与北凌军始终僵持不下。定北军在那种巨型铁弩的攻击中吃了很暗亏。

    周棠忍无可忍,派池廷重兵突袭北凌弩队,虽然伤亡颇,廷廷也受了不轻的伤,但到底把那些铁弩尽数毁去,甚至带了两架回来融成了寒玄铁兵器。

    也因此,周棠授予了廷廷等军功,擢升为校尉。

    正当定北军路凯歌之时,秣城中亦是大事不断。

    仅仅年,宁王与小皇帝之间的矛盾已然愈演愈烈,眼见着就要撕破脸了。

    这日,洛平在真央殿前拜见小皇帝。

    小皇帝本不想见,想了想,还是宣他进殿了。

    洛平跪下行礼:“陛下,为何不娶?”

    周衡望着他,眼含悲戚:“为何不娶……别人不知也就罢了,洛卿你也不知么!”

    ==========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陛下新婚,臣子怎可留宿,没有这个道理。

    闲言碎语:

    汉子失踪这些天,是有原因的。

    原因包括,英格兰和法国被淘汰、粽子吃撑了、梅雨天来临、网上买的书还没发货等让人闹心的事情。

    不过汉子已经努力调整好心态,准备好好新了。

    汉子接下来会【尽量日】,无论短小。实在无法新会请假。【比如遭遇德国队没夺冠的情况】

    求别打脸和下半身。

    为表决心,汉子郑重感谢轰炸我和给我留言的娃子们,是你们的不懈努力,唤醒了汉子的良心。

    鞠躬感谢——

    第五十章 烧红烛

    礼部送来的折子被周衡扔在地下,摊开的纸面上,依稀可见朱笔圈出的生辰八字、纳采准备等等,本是喜气洋洋的折子,此时却成了触怒龙颜的罪魁祸首。

    周衡道:“洛卿,怎么你也要劝朕成婚?外患尚未了结,又要新添内忧吗!李宗正的妹妹也就罢了,董太师的孙女?董太师是宁王的人!我为何要把他孙女娶进宫来,还要立她为后?!”

    洛平叹了口气,拾起地上的折子:“陛下,臣与您说过,为君者,要懂制衡之道。陛下大婚,取在您与宁王二人针锋相对之时,是缓和局势之法。此次势必要册封后妃,方能堵住悠悠众口,稳定朝纲,否则宁王派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朕不要娶!个都不想娶!”周衡怒道,“殿上每日勾心斗角还不够,下了朝还要用女人来控制朕么!”

    “陛下……”

    “朕才十五岁,这么急着成亲做什么!看看这些折子上写的,都什么玩意儿!烦死人了!与其要那么些没用的女人进宫,还不如让洛卿你进宫来陪着朕!”

    这样横眉竖目的周衡,倒真是有点像任性起来的小棠。

    洛平忍俊不禁:“陛下说笑了。”

    周衡道:“朕没有心情说笑!”

    洛平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