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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第六十七章 :劲敌

      重生之瓷来运转 作者:春溪笛晓

    宁向朗有着比现在领先了十几二十年的“生活经验”,对这些新鲜玩意用得很溜,而傅徵天也不是大惊小怪的人,于是两个人都是拿起新技术就直接使上的主。

    他们聊得自然又轻松,趴在门上听墙角的李玉白可坐不住了,这虽然是他家,这设备他是他自个儿要来的,可宁向朗和傅徵天在外头用起来比他顺手百倍!

    而且他知道宁向朗跟傅徵天掌握着大地图权限,心痒得不得了——傅家影响力大,连卫星系统都能直接租用,有着“神器”加持,他们手里的世界地图可真是全面得很!

    要不是怕宁向朗背上“泄密”的罪名,李玉白还真想跑出去见识见识。

    傅徵天和宁向朗当然不会注意到李玉白的纠结。

    他们已经把范围再缩小,最后圈定了嫌疑最大的个家族。

    冯家。

    冯家以前跟楚秉和亲生父亲走得近,有传言说楚秉和生父死后留下的切都是冯家接手的。冯家这些年直很低调,没跟别的“余党”样上蹿下跳,冯家当家还曾经被昔日同僚指着鼻子骂他忘恩负义——甚至骂他吞占了切以后就当起了缩头乌龟!

    傅徵天给了冯家个最准确的评价:“会咬人的狗不叫。”

    不能怪傅徵天恶毒,提起冯家他还真没什么好感,原因是冯家那边似乎对宁向朗很感兴趣,他曾经拦下了好几批跑来打探宁向朗消息的人,最终的源头大指向冯家!

    想到这里,傅徵天又把这事儿跟宁向朗说了出来。

    宁向朗微讶,说道:“你怎么没跟我说起?”

    傅徵天说:“你的猎头公司不也没跟我说起?当时我是觉得事情有蹊跷,你有忙得连轴转,所以才想等查清楚再跟你说。”

    宁向朗稍稍回忆下就想起来了,他上次挖了个人,印象中似乎“曾经”是冯家当家那位长子的得力干将。

    当然,那是在他“回来”之前的事。

    难道那边这个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么个人才,见被他捷足先得有点不满,想来摸摸他的底?

    这事做得有点不太地道,毕竟他是靠“先知先觉”把人家的未来臂膀给挖走了!但做都做了,宁向朗也只是有点小小的罪恶感而已,下回碰上有机会挖墙脚的事他还是会干——要是将来有机会挖挖国外的墙角就好了!

    不过既然可能跟这件事有关,傅徵天这边就不能瞒了,要是做不到信息的绝对共享,肯定会有沟通盲区——到时要是出了什么篓子谁来顶着?

    宁向朗找了个说得过去的说法把这件事讲了出来:“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今天我刚给李小白介绍了个不错的管理人才,当初我让人去接触时似乎还有另边的人也在挖人。”

    傅徵天也明白了:“所以是那边抢输了人,所以跑来教训教训你?”

    宁向朗说:“只能说有这种可能。”

    说着宁向朗皱了皱眉。

    作为个曾经在“未来”生活过的人,他比谁都清楚冯家的能耐。现在的说法是“北傅南祁”,“未来”北方这亩三分地却会出现另个“霸主”,那就是冯家。

    本来他都快忘了“未来”的事了,这会儿却统统都想了起来。

    以前他对傅家、祁家、冯家这些大家族来说就是个小人物,根本没机会接触太核心的事情,但他曾经认识个冯家人。那个人叫冯观微,名字听起来就挺有文化韵味,他本人也是很符合这个名字给人的印象,彬彬有礼,风度翩翩。

    以前宁向朗擅长跟人打成片,相对的缺点就是他不太擅长拒绝人!这个冯观微就是那个跟他有过“日之约”的人,那时候他答应冯观微试上天,不是因为对这个人有好感,不是因为心动了,单纯是觉得冯观微诚意很足,自己拒绝未免不太给面子。

    跟冯观微相处了天,让他对冯家这种家族有了大致的了解,也让他清楚地明白那种生活并不是适合自己。

    而且当时的他也没想过“谈场恋爱”这种奢侈的事情。

    当晚他就跟冯观微“好聚好散”了。

    在那以后他也见过冯观微几次,不过即使是再见面,冯观微也始终礼数周全地跟他保持了距离,像是从来没有提出过那“日之约”样。

    宁向朗却能明显地感觉出这个人的危险性。

    那天的相处,冯观微并没有带他去哪里吃喝玩乐,而是毫不掩藏地把他带在身边,让他彻底地了解他平时到底过着怎么样的生活。

    这种坦荡,恰好就是他的可怕之处——那是个连自己最狰狞的面都不想稍加掩饰的人。

    在那之前宁向朗就跟冯观微接触过好几回,勉强能算是说得上的朋友,宁向朗怎么都想不明白那“日之约”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那都是“未来”的事,宁向朗可不会把它说出来,在这边那根本没发生过,他不说根本没有人能知道!

    尤其是傅徵天,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傅徵天见宁向朗脸纠结,以为他是在担心第机械厂,安慰说:“我会叫人注意下冯家,你别太担心。如果真的是冯家,那边肯定不会再下手,同样的手法他们绝对不会用第二次。”

    宁向朗微笑着说:“我怕什么?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烦!有人来找碴不是正好?拿他们来试试刀练练手,将来真正对上了心里也有个底。”

    傅徵天看着宁向朗自信的笑容,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感。他伸手揉了揉宁向朗的脑袋:“先睡吧,明天还有堆事要忙。”

    宁向朗说:“小洵在这里住,我们只能睡客厅了。”

    傅徵天说:“有什么关系?”

    傅徵天都不在意了,宁向朗哪会那么讲究,从壁柜里抱出凉席和薄被在地上铺好,跟傅徵天起躺着睡觉。

    落地窗前的窗帘已经拉上了,不过窗开着,不时把窗帘吹开条缝,漏进点白生生的月光。

    天气虽然有点热,但宁向朗在身边傅徵天就忍不住伸出手去搂,搂进怀里就不肯再撒手。

    宁向朗挣扎无效,抗议也无效,最后实在困了,直接窝在傅徵天怀里睡得香沉。

    傅徵天抱着热乎乎的人却不能下口,看着宁向朗的睡颜真想在他脸颊那咬上口,偏又不忍心打扰他。

    傅徵天也慢慢地进入梦乡。

    不知是怎么回事,傅徵天最近梦见了些奇怪的画面。在梦里反反复复地出现个宴会的会场,灯火通明,音乐悠扬,他行走在宴会里觉得很无趣,对擦身而过的男男女女都毫无兴趣。

    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直到往某个灯光微暗的地方扫了眼,他才顿住脚步。

    而且再也不想往别处挪动。

    上去,上去!上去跟他说话!

    有个声音直这样提醒着他,那种催促像是来自心底最深处,每看在那边的人眼,他的心跳就加快分。

    那个人的名字呼之欲出,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那种煎熬的感觉让他想要把所有记忆统统拆出来翻找遍!

    这时周围有人说:“那个不是祁天骄吗?他好像跟冯家那个冯观微走得很近……”

    祁天骄?

    傅徵天拼命地拆解着自己的记忆,想要找出记忆最深处藏着的个名字。

    他不姓祁,绝对不姓祁!

    大概是因为太痛苦了,他的记忆像是骤然爆发,下子像洪水样涌了出来。

    他想起来了,这人叫宁向朗,跟祁家确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搭上个祁姓也不算什么。

    傅徵天端起侍者送来的杯酒走了上去,感觉自己脚下的每步都像踩在自己胸口样,异常地沉,异常地重。

    他想要认识这个人,非常想……

    就在他快要走近梦里那人的时候,梦境像是被人扯断了线样,突然轰然崩塌。

    傅徵天蓦然睁开眼。

    宁向朗还睡在他怀里。

    这种莫名其妙的梦傅徵天小时候常有,只不过梦里没有宁向朗,只有傅麟早早病逝的痛苦直在梦境里折磨着他。

    在别人在自己面前说傅麟是“短命鬼”的时候,傅徵天心底真的在涌出“要他们付出最大的代价”的戾气,因为那种几乎把他推向极端的痛苦他已经体会过了。

    不管这些梦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预示着某些东西,他都没有把它们放在心上。

    他相信所有事都是能靠努力去改变的。

    就算是老天爷,也别想轻易把他父亲带走。

    这次傅徵天久违地汗湿了背脊。

    那是已经彻底成长起来的宁向朗,即使过了而立之年,看上去也还是样的出色。

    但是他不认识他。

    他也不认识他。

    这个梦实在可恨,不仅让他尝尽了失去父亲的痛苦,还想把宁向朗也从他的世界带走。

    傅徵天无法想象要到那么年后才见到宁向朗,无法想象自己还需要去思考怎么才能和宁向朗成为朋友,连说句话都举步维艰——在他习惯了宁向朗的陪伴之后。

    傅徵天把宁向朗收拢手臂抱得紧点。

    宁向朗向睡得不深,他很快就察觉傅徵天的不对劲,关心地问:“做噩梦了?”

    傅徵天说:“是。”他低头亲了亲宁向朗的额头,“我梦见我不认识你,在绞尽脑汁地想着该怎么跟你搭讪。”

    宁向朗乐了:“这你都能梦见?”

    傅徵天接着说:“我还梦见有人在旁边说,‘他好像跟冯家那个冯观微走得很近’,”他想了想,继续把梦境复述出来,“她们还说你叫祁天骄,我虽然不认识你,却总觉得那不是你的名字。”

    宁向朗目瞪口呆。

    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向朗还没回神,傅徵天却主动帮他找了解释:“听起来有点奇怪,不过也不算太扯,你和你父亲已经认回祁家那头,你要是想弄个艺名之类的倒也真有可能弄个祁姓。”

    宁向朗:“……对。”

    傅徵天:“不过里头这个冯观微倒是扯得有点远,你们应该没见过面吧?”

    宁向朗:“……”

    他怎么越听越觉得傅徵天梦见的就是他们当初的“面之缘”?

    那个时候他确实认识了冯观微,也确实挺聊得来:至少在外人看起来他们算是“朋友”了!

    所以傅徵天确实有可能会听到那样的话。

    这就可以解释傅徵天为什么突然上来跟他打招呼,大概是听到“祁”这个姓后才过来聊两句——毕竟祁家跟傅家的交情还算不错。

    傅徵天这梦有点稀奇也有点蹊跷,但宁向朗连重活世的事情都碰上了,哪会大惊小怪?他宽慰:“只是噩梦而已,你别放在心上。”

    傅徵天说:“我没事,就算我们还不相识,我也会想办法重新认识你。”

    宁向朗是个聪明人,最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我也会想办法重新认识你。”

    两个人对视片刻,都笑了。

    只要彼此都有心走到块,不管隔着远的时空、不管隔着远的距离,都不是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_(:3∠)_丢失了小红花,怎么办呢

    汪~(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