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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钥 作者:隼旸

    的时间了,在这五百年的时间里,苍族面临许许的困难,但是不管他们如何的祭祀和奉献,却始终不曾看到神迹带领他们走向光明。

    渐渐,有些人开始怀疑神是不是已经将他们给忘却,如果不是当初遗留下来的战神图腾,的确有着它的作用,并且带领他们历经百战逃了生天的话,他们这些人恐怕早就已经遗忘了战神的存在。

    如今苍族又面临到个莫大的挑战。

    太太年的时间没有过大战,之前的祭祀失败过太次,因此他们这次都犹豫着是不是该花大笔的精力和财力去举办祭祀,希望战神祝福即将离开前往战场上的勇士,没想到犹豫还没有结果,答案就已经出现在它的眼前。

    神迹又再次的降临。

    苍铭想到上次战神降临,也是在场大战的开始之前,因此心里其实有点小小的疑惑。

    每次的众神降临,是不是因为已经预料了人间的沦陷?

    看着苍铭局促的样子,朔华叹了口气,拍拍自己旁边的椅子要他坐下。

    这就是朔华跟非黑之间最大的不同。

    虽然被人崇敬的感觉很好,可是自己也曾经是他们的员不是吗?

    自己也曾经跟他们样,为了最基本的生存在这人世间挣扎,现在只不过因为运气好了点,得到钥石的承认,变得比较高强而已,所以朔华点也不喜欢他们对着他下跪。

    那会让他看到过去的自己,跪在现在的自己身前。

    过去的日子尽管不好,但朔华活得很认真坚强,他不觉得那样的自己输现在少,没有谁高谁低。

    苍铭犹豫了下,立刻就坐到朔华的身边。

    他原本就是个率性的人,而且跟朔华他们认识,是在哈答的解释之前,所以下意识里,还记得那种彼此平等的感觉,况且此时此刻,他的心还消化着自己见到大神的事实,因此可以让自己点平常心。

    “对你们来说,我们也许真的像神。”

    要是过去的自己,突然看见个额头上长了眼睛,身边还带了只狗的男人,恐怕也会跟苍铭样不知所措。

    “但是……”

    朔华很想说“照般人相处的方式跟我相处”就发子,但是这句话听起来点都不实际。

    就像是有天,你的老板对你说,不要把我当成老板,跟朋友样就好,我做错了什么事,你都可以对我说。

    事实上,有少人可以构成这个条件?

    毫不在乎他是自己的老板,当着他的面对他说你今天的衣服很不搭,告诉他你其实很胖,告诉他都已经四十岁的人了请不要装年轻?

    打算明天就不用上班的人,不妨这么做试试看。

    “但,就算是神也有极限,也有感情,你们所做的切,如果心中坦荡,就算没有神来指引你的方向,自己也可以走出条道路……喂!你们谁有当过神的经验吗?我好像卡戏了。”

    很时候朔华都可以装虚伪,不过那是在虚伪的人面前,现在这家伙看着自己的眼睛,不晓得比自己干净少倍,让他很难去当个圣人,尤其这个角色朔华向来点兴趣都没有。

    要是有恶魔跟天使两种角色让他选,朔华绝对会是迁恶魔的那个。

    天籁再次喷了口口水在另外碗颜料中,扎克瞪着颜料已经无话可说。

    “苍铭。”

    “是!”

    “我们喜欢神秘点,所以,放在心中就好,你知,我知。”天籁。

    她将手话在心坎上,真诚地笑得跟个天使样,只是当苍铭感动地被树海推出大门之后,天籁刚刚还像个天使样的笑容,染上了得意。

    “亲爱的,不要紧张,他们要的就只是这些没有实质意义的话而已。”拍拍朔华的肩膀,天籁很现实的说。

    几个人都用诡异的眼光看着她,天籁叹了口气。

    自己愿意帮别人当翻译机,可不见得也会有人自愿帮自己当翻译机啊!

    这样的工作,除非你心似我心,否则又怎么能懂?

    “你们都知道我有天生的缺陷。”

    天籁指指自己的耳朵。

    “所以在我很小的时候,当我母亲跟我说这世上有神,神可以实现好人的愿望时,我就很努力的跟上天祈祷……”

    “祈祷‘自己会努力当个乖小孩,所以能不能实现我的愿望?我的愿望很小,只要能让我跟其它的孩子样就好。’……”

    每天上床前的祷告,天籁直都很努力、很虔诚。

    “结晶你们都知道,我的愿望直都没有实现,所以有阵子,我想,是不是我做的还不够?是不是除了努力读书、不让爸爸妈妈担心、帮忙做家事、帮同学的忙之外,是不是还要做些什么?”

    “我翻了很很有关于信仰的书,跟朔华常看的神话不同,宗教信仰的书里,都在告诉你人生应该怎么去面对,要怎么去相信神,就算你今天看不到,但神始终在你的心中……全部都是这类的话。”

    “你相信?”

    朔华想起自己母亲去世之前,他曾经在病床旁握着母亲的手祈祷。

    其实他已经开始懂了,天籁并不是讽刺神总是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却不在身边。

    “在我得到钥石、来到这里之前,我真的相信,因为我发现,虽然神的确不在我身边,但是每当我做件让自己觉得可以称赞的事时,原本不安的心就会平定些。”

    “我的内心告诉自己,虽然做善事不求回报,可是,是不是我今天所做的切,神都有看在眼中?”

    因为无法掌握命运,无法掌握未来,人的心里总是充满着不安。

    没有人不害怕失败,没有人不害怕死亡,每个人都害怕有天如果自己不在了,那还有谁记得自己?自己还会存在吗?还是真的身体死亡了就什么都没有?连“我”都感觉不到?

    神,让每个人在面对困难,在面对选择,甚至是面对死亡时,只要自己的信念执着,就可以从内心找到点平静。

    苍铭他们,要的就只是这些而已,只要点点神迹,点点安慰的话语,他们就可以告诉自己,在这世间,真的有神在看着自己。

    天籁抹去脸上的所有情绪,重新整理自己的心情,虽然她已经稍微懂得过去所认知的“神”究竟是什么,可是天籁依然相信,在高的地方,有双慈祥的眼睛,正看着她。

    “所以,下次如果还有人崇敬的跟你下跪时,你可以将你脑袋里有关于宗教的所有书籍全部都搬出来说试试。”

    天籁笑了下,回头继续研磨那些由冷暮分解出来的色料,脸上的光彩,让边的扎克看着,真的觉得自己是跟女神在起呼吸着。

    朔华拉回视线,只是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雷圣的笔记本上。

    最大的问题就在这里。

    母亲去世之后,朔华再也不碰那些有关于宗教的书籍,即使是在离开故乡的时候,他也不曾看那么几眼。

    也许在这方面,天籁比他加坚强……

    第八集 战鼓若响 第九章 风雨欲来

    他相信过神吗?

    玉岚在高崖上。

    下面是已经整装准备的士兵,上面是望无际的蓝天。

    看着这些仿佛自己已经掌握天下的场景,这个问题,突然就浮上脑海。

    从小到大,他相信过神吗?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皇帝后裔都觉得自己比较了不起,以为自己乃天命之人的原因,好像从小到大,他的父母亲都没有真正的去跟他讨论过信仰的问题。

    就像是他们从来就不把自己当成平凡人,会落魄会衰败,而且同样会生老病死。

    也许下意识里,他们把自己当成跟野史里的传奇样。

    每个皇帝都是上天落下的星君,他们原本为天上之人,正因为身分的显贵,才能投胎到至尊之家,成为万人之上的皇帝。

    这大概就是父母亲从来没跟他讨论信仰的原因————家里只有祠堂,却看不到佛堂或是十字架。

    回归到原来的话题,他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神吗?

    要是玉岚还在地球上当他落魄皇族,也许会用嘲笑的语气,肯定的说“没有”。

    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之后,很奇怪的,玉岚反而觉得冥冥之中,也许真的有什么力量在引导着,并且看着自己怎么安排自己的生。

    最好的例子就是他的能力。

    皇帝乃顺应天命之人,可是拥有钥石之后,他获得的竟然是完全相反的逆天……这像是个刻意的玩笑?

    “玉大人,您吩咐的队伍所有人都已经归列,现在主等您的指令。”个传令兵背着旗子跑上来。

    不愧是特地训练过的士兵,跑上这么大段路也不见气喘吁吁,跟地球高科技文明下的人类相比,这里的人体力可好了。

    当初玉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还曾经因为这里的引力跟地球不同搞得很狼狈,后来才发现自己的能力有好用,完全相反的定律,地心引力引导物体下落,他把能力利用在自己身上时,差点没被弹到树上。

    “别叫我玉大人。”

    “爱新觉罗”的发音对这些来说,有那么困难吗?

    而且这些人似乎都没把耳朵放在头的两边,他好像记得他伪装过个叫孙亮……还是孙明的名字?

    算了,连自己都记不得这种通俗的姓名,明明就是两大兵法家,各取个字听起来就少了点魄力。

    “况且,这次统领军队的人可不是我,我不过是个……参谋。”

    玉岚冷冷的决定用这两个字暂替代自己的职称。

    “可是……”

    “可是你家大人要我带领这次的进攻吧?”

    之前的挑衅被敌人摘下了队长的脑袋,这让文州督使大人非常火大,又没有对象可以发泄。

    之前的每次的进攻,都是他自己想要逞威风下的杰作,自己干的事,除了自己还能怪谁?

    幸好统领大军的那种强烈征服欲被失败给压了下去,督使大人这才想起,自己明明有大好人才,怎么却忘了要用?

    权力果然是种会让人丧失心智的东西,虽然那感觉好极了。

    “是的,大人说,所有军队的命令,由您这里发布即可,所以小的才会在之前过来询问您队形该怎么排列。”

    传令兵有点怕跟这位大人相处,不晓得为什么,在这位大人的身边,他就有种冷得发抖的感觉,尤其当他眼睛看向自己时,好像身上的皮正被他慢慢撕开样,有疼痛的错觉。

    “如果真的要我发布,我会跟你说现在不是时候,你们先回营帐里休息算了。”

    “哈哈哈!这真的是个好主意,特地将这些人大早抓起来穿好军装盔甲排队,告诉他们准备要打仗,然后再下刻又告诉他们还是回去休息继续睡……”

    “这真的是个太好的主意了,绝对菲嘉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士兵就先你这个参谋给气死。”

    蓝龙难得听到这个恐怖的男人也会有说笑话的时候,就算大笑出来很可能会被玉岚给整死,但是他就是忍不住。

    玉岚看着那个笑到不得不抱着肚子的人,冷漠的眼神里没有太的情绪。

    “那不是玩笑。”

    玉岚很认真。

    现在根本就还不是开打的时候,督使那家伙真的以为自己早起对方就不会发现?

    谁规定敌军每个人都喜欢赖床了?

    “但……”

    传令兵被玉岚的命令给弄得无所适从了。

    就像蓝龙所说的,他不相信大人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将所有的士兵集合后,突然告诉他们”今天心情不好不想打”,导致整个军心涣散混乱。

    “所以说,真正发布命令的不是我,督使那头猪不过是希望借着我的头脑,让他可以快速地打上场胜仗,让他拿点功勋好跟朝廷邀功,并且藉以告诉朝中的那些大臣,比起皇帝的守成来,他的所作所为才是明智之举。”

    传令兵的全身抖得跟个筛子样。

    他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惊人的不是玉大人批评督使大人的口气,而是……难道督使大人真的是这种打算?

    刚刚那些话听起来,真的很像在指着督使大人有占地为王的打算,甚至是想藉此扳倒皇帝……如果是开玩笑的话,自己还可以勉强装出凑合的笑容陪笑下,偏偏说话的人,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玉大人?”

    “我只是告诉你,真正命令你们打仗的人并不是我,可以决定切的是督使大人,所以如果到时候死了可别怪我,懂吗?”

    传令兵僵着脸,头次发现自己的角色有么的可怜。

    遇上个野蛮将领那还没关系,忍气吞声下子就过去了,但是,玉岚大人总是脸冷淡的模样,照理说应该是不爱说话,偏偏又总是问着许尖锐的问题,让他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傻子,头随便点几下就好了,你真的认为这家伙等等还会记得你这个小人物吗?这里除了你、除了他、除了我之个,不会有人知道你做了什么的,来,点点头,可以准备听命令了。”

    蓝龙压住传令兵的头,用力的推了两下。

    对于畏畏缩缩的态度,蓝龙从来不会给上好的对待方式,而且,他也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

    离开皇者陵墓之后,蓝龙已经有段时间没好好的打场,就算杀的是平凡人也没关系,反正这些人上了战场就是要死,拿来练练手又如何。

    “进攻峡谷的时候,最怕来自山崖上方的陷阱,而且峡谷腹地狭窄、无法大举入侵,向来是易守难攻之地。”

    要是菲嘉国算到了他们进攻的时间,就可以轻易地将冲锋陷阵的武腾国士兵给坑杀在这些陷阱之下,这也是为什么玉岚刚刚想让所有人回去睡回笼觉的原因。

    让这些陷阱毫无用武之地的最好方式,就是根本别让他们有使用的机会。

    然而督使那个自以为给出大权的笨蛋,却急着要得到战绩,因此这条路不通。

    “毁了那些陷阱?”

    “你知道他们所有陷阱的布置地点?”

    “我知道有个女人可以办到,不过,她可是我们的敌人之,要是让那个女人上了战场还得了,我们的举动根本全部都在她的眼中,除了用实力硬拼之个,根本没有用计的机会。”

    蓝龙想到朔华身边那个叫做天籁的美丽少女。

    那具女人永远都不会是他想上床的人选。

    跟太聪明的女人玩夜情,千万不要以为得利的人会是自己,像那种聪明又温柔得带点傻气的女人,如果不是深爱着你的话,绝对不会跟你爬上床,要是她对你没感情,却又跟你上床的话,那么你肯定早就已经被她给算得体无完肤。

    听着蓝龙的自言自语,玉岚双眼扫过山崖下不远处,正窝在粮草堆里晒太阳的迪,想到他之前干的好事,越加明白他心里面的打算。

    要是真的把蓝龙所说的那个女人给招来,到时候根本就不可能打场般的战役,他们这些能力者注定得下场,才有办法平衡敌我双方的实力。

    “那我们现在到底要做什么?”

    “将最前面的队伍换成轻步兵,最好是找出堆功夫好点的,能爬上崖的给我爬上去,在远处看到陷阱的话立刻通报,其它的军队慢慢往前进就好。”

    如果菲嘉那边已经在戒备,那么玉岚就要将他们戒备的时间能拉长就拉长,就算不能耗费他们的能力,也经消耗他们的精神。

    “拉拉,听说武腾国的军队已经出发了,不晓得小将在那里好不好?”葆拉看着远方,忧心地拉住拉拉的手。

    刚刚镇上的钟声响起,代表着村子里的居民必须进入警戒状态。

    这个村子是因为驻军而产生的小镇,离边防近到只要爬上小山坡,就可以看到远处的城防峡谷,因此战事开始,旦城防被破,村子将在眨眼间遭到敌军的侵犯。

    因此,村子里的居民都很清楚战地钟声响起的意义。

    已经有人开始将最贵重的东西放在身边,房子外头就是武器跟马匹。

    如果钟声连续十响,有战力的居民就必须扛起武器向敌人冲上去,弱小的居民则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往后逃到下个村镇,努力让自己生存下来,也要将边关城破的消息告诉给下个城镇提防。

    小将,就是跟拉拉学剑最勤劳的那位孩子。

    他前天早就已经出发到城防区。

    听传令的士兵说,小将的剑术底子非常好,所以并没有被安排到先锋部队,而是待在城墙内部,旦敌军攻入时,才有让他发挥剑术的余地。

    “你很担心吗?”

    拉拉看着葆拉失去血色彩脸庞,这已经是这个月来的第三次进攻,每次的进攻,都可以瞧见居民跟葆拉脸上带着这样恐惧的表情。

    对于恐惧的心情,拉拉稍微可以了解点,但她并不认为在事情尚未降临之前恐惧有任何的意义。

    “怎么可能不担心?这里是我生长的家,城防里的驻军有大半都来过我这里吃过点心,只要想到那张张熟悉的面孔,很可能会消失在战场上,我的心里就觉得好难过……”

    “拉拉……我们这样活着不是很好吗?为什么武腾国还要打过来?还是他们生长的地方不好,不像我们这里这样快乐幸福?”

    善良的葆拉不懂战争的意义,但就算是年长的老者,也不见得能回答她的问题。

    战争本来就没有意义。

    “不,根据我的统计,两个国家生活水平相差不远,如果你们快乐,他们也该觉得快乐,如果你真的需要答案,我可以帮你去问……有个人应该懂得这些道理。”

    拉拉想到朔华。

    那个少年是纯粹的生物体,可是却拥有跟她相差不远的记忆力,在理解力跟人心的推算上比她准确数倍,问他,应该可以有答案。

    葆拉为了拉拉的答案苦笑。

    她早该想到拉拉根本不太懂得什么是安慰,每次问她问题,她都会很认真的帮她找答案,却无法了解,她现在只希望有个人可以跟她说,“放心,切都会过去,切都会没事的。”

    拉拉看见葆拉的苦笑,知道她对自己的答案并不满意。

    虽然对于人类的情感,拉拉还处于摸索的阶段,但是也大概明白刚刚自己的话并没有办法真正解决她的问题。

    葆拉……不像凌跟遥她们那样美丽,但是却有着跟她们类似的气质,所以当拉拉看见葆拉被人欺负的时候,直不曾停息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之后,就像跟凌遥她们在起时的相处方式样,她在葆拉的屋子旁边也盖了自己的房子,两个人的院子并在起,感觉上就像是最好的朋友样。

    “你还是很担心吗?”

    “当然,我每天都在跟上天祈求战争可以尽快结束,也许明天醒来,武腾国的人就会发现自己的举动有么的让人伤心不安,然后停止入侵。”

    “祈祷是最不实际的。”

    拉拉没有想太,很直接的回答。

    人在祈祷的时候,脑波会发出波动,如果波动强烈的话,就会影响到外在的事物,甚至可能让愿望成真……但是能做到这点的人,目前为止拉拉只看过跟钥石融合的人才有这样的力量。

    其中那个叫做朔华的少年,能力的根本就是来自于这个基础。

    “拉拉!”

    这样的话语接近于冒犯神祗,因此虔诚的葆拉难得露出不悦的表情。

    “我说的是真的,如果你想要喝水,心里想着桌上的水到自己手中,在千万个生物体里,也许有两个可以办到。”

    “但这种缘木求鱼的方式,只是浪费时间而已,有双腿的人,早在希望喝水的时候,就已经伸手拿到杯子,将水倒入嘴中解渴。”

    拉拉并不在意葆拉的不悦,她只是希望葆拉了解。

    在这点上,凌跟遥做的比葆拉好,个生命本来就是应该要认知自己的错误,改正,然后进步,不是吗?

    “拉拉,定要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吗?”忧心的葆拉无法从这样冷硬的话里去体会拉拉的好意。

    拉拉从葆拉的表情里,可以了解她不懂,只是,虽然拉拉的脑中可以计算原因,知道人类无法在短时间内接纳自己的错误,而且能力者可以懂得细微处,这些人类并不见得同样能明白。

    这些……拉拉都懂……

    但是,拉拉终于又感觉到心中的情绪波动,那有点像是人类文献里……种叫做“寂寞”的东西。

    “我知道了,既然你担心的话,那么我去帮忙吧!”

    “啊?”

    瞬间,葆拉不太能明白拉拉的意思。

    之前和朔华他们分开时,他就跟拉拉说过些话,似乎是告诉拉拉,既然有了新的生存方式,那么何不试着融入这个世界里,顺着心中的感情去做。

    拉拉可以加入这场战争,即使她的加入,会让这场战争变得不平衡,但是……

    她有点点喜欢跟这个小镇人民相处的感觉,也有点点喜欢教导小将时,他眼中流露的感谢和崇拜。

    以她的能力加入这场战争,也许不可能帮所有人获得完全的胜利,不过要让小将好好的活着,应该还不是很困难。

    “你好好休息吧,我会尽力不让武腾的武力进犯到这里来的,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明白,很事情,在原地空担心是没有用的,想要改变,就必须要动手去做。”

    “就像堆木材放在那里,不动手去建筑,永远也无法变成栋房子,只能放在那里腐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