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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钥 作者:隼旸

    能力给妲塔,这样她才有幸福的机会。”

    玉岚的智慧并不是妲塔可以比拟的,因此就算玉岚盖好长城,渐渐淡出武腾国的朝政之中,在政事上几乎威胁不到妲塔。可是玉岚手教导出来的皇帝,却让她在战事上只能两两打平,占不了上风。

    玉岚早就知道武腾国的皇帝跟王爷也是能力者,之前在上朝时老是神神秘秘的,要他不猜到也难。

    后来阳冀兄弟俩回来,玉岚就不晓得发了什么神经,开始将脑子里记得的许知识点滴教给兄弟俩,随便什么孙子兵法都让妲塔来个措手不及,要不是有雷圣、扎克跟苍族培养出来的战士,恐怕早就输得塌糊涂。

    于是妲塔想到季风的能力。

    她想到如果自己可以拥有季风的能力,随时可以到自己脑中记忆的人身边,再配合她的手段,根本可以轻而易举杀死阳冀两兄弟,甚至是玉岚。

    所以她去找了季风。

    因为这次会面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才出现这些传言。

    “你是说,她跑去找季风,是想要他身上的钥石?”雷圣有点不可思议的把天籁的话重复次。

    天籁只是沉默的点点头。

    当妲塔说出她的要求时,季风双眼中充斥的是无法置信的悲伤。

    他曾经想过妲塔可以为了权力对敌人做出怎样残忍的事,却没想过,她不但可以对敌人残忍,还可以对个爱自己的人残忍。

    “她难道不晓得,就算钥石再结果也是样的吗?朔华哥哥没有跟她提过,其实只要努力,钥石能启发自己身体潜能的方式不只有种?她难道不知道将钥石从身上取出的办法,就是杀了对方?”

    看见天籁点头,雷圣不禁连续丢出大串问题来。

    以前他还不会觉得季风对妲塔的付出有任何不值,毕竟妲塔的确是个人间罕见的女子,就像季风说的样,她的坚强无人能比,人只要可以看到对方的优点,其他的缺点就会变得容易接纳些。

    可是现在,妲塔做出来的切,足以将雷圣对她的最后点认同打碎。

    “季风应该没有答应吧?应该没有吧?”

    虽然口中是这么问着的,但是雷圣实在不敢肯定季风的答覆会是如何,毕竟他也知道季风的个性。

    天籁摇摇头。

    “他迟疑过,最后给了妲塔否定的回答,然后便离开了。我想,如果以后妲塔再遇到什么危险,身边恐怕不会再出现个叫做季风的男子解围了。”

    “哼!那是她活该,我没想过她竟然可以绝情到这种地步,最好季风离她越远越好。”

    雷圣光想就觉得气,扎克大叔定不晓得这件事,他非得去好好跟扎克说明番,让他知道目前“效忠”的对象,可怜到什么样的地步。

    天籁看着他怒气冲冲离开,好气又好笑的摇摇头。

    自从当了老师之后,雷圣的性情似乎变得像个孩子点,她想,要是朔华看见了,定会很高兴。

    他直都觉得,雷圣如果可以表现得符合他年龄点的话会比较好,那样对雷圣而言,将来岁月会比较容易渡过。

    朔华倒是从没担心过扎克,因为扎克那种随意的态度其实是种很好的调适,而雷圣在某方面来说太过认真了。

    太认真的个性,有时候旦钻牛角尖起来,会让漫长的岁月变得难熬。

    可是现在发生在雷圣身上的转变很好。

    天籁想着要不要去跟朔华说声现在雷圣的改变,想想又放弃了,等他自己出来时看到会好,很事情若能亲眼看见,心里能宽慰。

    从屋子的窗口看出去,天籁可以看见远处的城堡,那处妲塔心想要住进去的地方,其实那里阴冷又寂寞,城堡永远都只是外表看起来好看的东西罢了。

    对于妲塔的决定,她开始跟雷圣几乎有着样的感觉,只是当刚才自己把故事再说次时,突然间,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夫人,要加上披风吗?今天外头冷些,加上披风会比较温暖。”

    温蒂手中捧着用最柔滑毛皮做成的披风,恭敬的在妲塔身后,双眼睛舍不得移开妲塔的脸庞。

    最近的谣言也有传到她耳里,不过她点都不相信,就像公爵大人对这件事情嗤之以鼻样,温蒂也是如此。

    这么年来她直侍奉着夫人,知道老爷跟夫人之间有么恩爱,清楚美丽的夫人有着世上最温柔又坚强的个性,永远为老爷着想每件事,没有对其他的男人做过任何超格的动作,就连吻手的礼仪,这些年来夫人也都避开了。

    这样完美的个人,怎么可能邀吟游诗人起私奔?

    这个传言真是太可笑了!可笑的是,那些人竟然还说,吟游诗人当场就拒绝了夫人的提议,个这么美丽的女子跟人提出私奔的要求还会被拒绝,这大概会是今年菲嘉最大的个笑话了。

    “不用了,温蒂,我要晚点再出门,你先离开吧!我想个人看看景色,顺便为我关上房门。”妲塔坐在窗口,看着山上的城堡,回过头来温柔的对温蒂说着。

    小侍女立刻点点头,抱着那副温暖的披风很快退了下去,并且按妲塔方才的吩咐轻轻将房门阖上。

    窗外的风景很美,新盖好没久的公爵府每个窗口都拥有着最好的美景,这头就正对着湖光山色还有那座美丽的城堡。

    妲塔喜欢这样的景色,很喜欢。

    故乡的宫殿也是盖在山里,但它们不像这里的城堡盖得那样明显。它们将隐隐约约的红色身影藏在林木之中,有时候走着走着,只要绕过个不同的角度,就可以清楚瞧见里头的亭台楼阁。

    但是那里从来不是她可以进去的地方,她直都只能远远望着,因为那里是族里最重要的人才可以进驻的宅邸,就像眼前窗外的城堡样。

    温蒂刚刚的眼神她瞧见了,整个千迦越都传着她跟季风的故事,这点都不像是她会做的事情。

    妲塔应该请人捎信通知季风,然后找个隐密的地方好好谈谈,而不是选在间喧哗的酒馆里。群喝醉的大汉可以传出什么样难听的话,她又怎么会不了解?

    可是她还是做了,在被阳冀两兄弟给阻挡后,她直接就找上季风,单刀直入的开口要他将钥石给自己。

    那时季风眼中惊讶又悲伤的神情,现在还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中,恐怕永远都无法磨灭,再也难以忘记。就像故乡山里的那些亭台楼阁,就算已经离开家乡过了数十年,那些景象在她脑中依然清晰如故。

    妲塔不是做了事情后才后悔的那种人。

    既然她做都做了,那么,事后再来后悔懊恼点用处也没有,只会显得自己有么懦弱而已。

    被拒绝后,妲塔只是静静的个人回来,发现自己心里没有太的激动,好像自己早就已经准备好这切样。

    这些年来,她总是可以感觉到季风的气息围绕在周遭,从草原上那别之后,中间她又被季风给救了两回,两回季风都是把人给带离危险后就很快离开,她几乎都只能看见那头银蓝色的长发飘扬,还有那抹修长的背影,看不见他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但是,单单是这样就已经足够了,这些举动足够让妲塔明白,季风正用什么样的方式关心自己。

    所以这次失败后,她脑中突然想起季风的脸,然后完全没有想,打听到他现在的所在位置之后,毫不犹豫的亲自过去,毫不考虑的开口,在被他拒绝后,又没有半点迟疑的回到自己的宅邸。

    只是独坐窗边,当时间慢慢过去,她个人看着窗外的天空从黑暗转成明亮时,她不禁问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自己断了自己的退路?

    季风是她在战斗中最后的记救命绝招,只要有他在身边守护,妲塔就可以很放心的用尽自己身上所有的力量,毫无顾忌的跟敌人斗智斗力,然后在其中迅速成长,如此好用的个工具,她为什么要放弃?

    钥石在不在自己身上很重要吗?她相信如果真的花时间跟季风要求,他绝对不会反对用他的能力干脆带她去杀了敌人,因此钥石是不是由自己拥有,根本无关紧要。

    那么,她为什么在明知道会狠狠伤了季风的心之下,还要如此做?

    答案很明显。

    自己如果还不了解自己的话,那就是笑话了。

    她想彻底斩断自己的退路,因为那才是进步最好的方式。如果不懂得破釜沉舟,她心中总是留给自己个希望、点后路,那么她做出来的全盘计划就有了瑕疵,连敌人都知道她给自己么方便的条后路。

    所以她毅然绝然的斩断这切,让自己无路可退,必须勇于承担失败。

    然而,事情的真相绝不是仅有如此而已,妲塔之所以会对季风这么做,不只是为了断自己的退路如此简单,推动她去这么做的,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个连自己想来都觉得可笑的原因。

    倏地,几缕银蓝色的长发,突然从她身后飘到前方,上头还带着很好闻的、她无比熟悉的味道。

    妲塔讶异的起身回头,果然看见那张熟悉又俊美的脸庞正带着温柔的笑容在她前方,点都不像是才刚被她伤害过的模样。

    “你来做什么?”

    他点都不被她故意带点凶狠的语气所困扰,脸上的温柔也没少上半分。

    “你以为这世界上谁是最了解你的人?”

    季风轻轻地说,手中递出朵美丽的花朵,放在她的手心,就像过去在故乡窗台上摇曳的那样美丽。

    突然间,妲塔明白了,明白原来可以看穿自己的,不是只有自己而已,还有他。

    在被她那样狠狠伤害过后,他依然看穿了她努力隐藏在残酷话语下的思绪,看出她不愿意季风再这样继续无谓的等待。

    就算自己不曾体会过,也可以明白直看着自己爱的人永远不属于自己是么痛的件事,已经如此过了太太年了,妲塔从原本假装的不在乎,到如今她已无法遮掩自己满心的愧疚。

    “不要对我如此的好,不要对自己如此残忍。”

    妲塔压抑自己不要大喊出声。她不是没有感情的人,也不是只懂得残忍的人,事实上只有季风知道,强硬不认输的妲塔其实同样拥有颗柔软的心。

    季风摇摇头,伸手捧住她的脸,要她清楚的看着自己,看自己脸上的每分表情。

    “看着我,妲塔。我脸上有后悔吗?

    “我想要对你好,我没有对自己残忍,妲塔。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我已经释怀,所以就算你不爱我,那也没有关系,我只是想看到最后,如果你成功,我希望看见你坐拥江山的那刻,如果你失败,我会努力带着你,到你最喜欢的地方沉眠。”

    他爱个人,从来不是轰轰烈烈,但是却是最完整也是最温柔的包容,或许再也没有当年的激情,可是他保证自己绝对可以有始有终,因为他心甘情愿,爱个人爱得心甘情愿。

    所以季风没有半点后悔,即使能回到从前,他样还是会选择同样的方式去爱她,痛着心看她远离自己成长,因为这才是能让她快乐的方式。

    翠绿的眼瞳四周泛起红丝,慢慢的漫上水光,只是她直忍着,绝对不让泪水滴下。她希望在季风的眼里,自己永远是最初的那个妲塔,那个坚强总是不哭泣的女孩,总是告诉自己别人能做到,自己定也可以的女孩。

    季风不是她如今最爱的那个人,这么年的时间,她已经慢慢的将爱给了自己的丈夫,个女人,不可能在个男人满心爱着自己,帮自己达成每个愿望下,不去慢慢的爱上他的。丈夫的爱跟季风样,源远流长。

    但是季风,却是她心里记挂最深的那个,直直都是,所以她忍不住想,他都可以为自己做到这么,那么,为什么自己不能为他做到这点?

    这么年的时间了,也是她该放手的时候。

    季风样有权利重新过自己的生活,他是那么好的个人,样有权利去得到爱。

    她是个自私的女人,占有季风的关怀数十年的时间,没有谁比她还要来得可怕,可是个人的自私也会有到头的时候,所以她毫不犹豫地用言语伤害他,决意切断两人之间的最后点牵系。

    只是,为什么他了解自己,比自己还要来得深?

    连在被伤害的时候,依然可以想到她的每分用心?让她好不容易做出来的抉择,在瞬间功亏篑。

    “季风,不要再帮我了,你可以看着我,但是不要再帮我,如果有天我失败了,请将我的骨灰洒在故乡的宫殿上,我知道这是个任性的要求,可是我也相信你定做得到。”

    活着的时候不能,那么死后她也要做到。

    季风抚摸着她的脸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知道妲塔明白了他的心,对于季风为她所做的切,不需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就把他当成冬天里的阳光样,轻松的享有即可。

    “我不会再插手帮你。”这是他的承诺。

    妲塔微笑,让季风以为自己看见了当年窗户里的那张小脸,原来已经是那么久远以前的事,但是他相信在他的脑海里,就算再过去几百年的岁月,也会清晰的如同昨天。

    “我希望你可以成功,但,如果失败……”

    如果失败,他会将她的骨灰带回故乡,然后洒在那美丽的亭台楼阁上,陪家族的每个人看日出夕照。

    天籁知道自己在侵犯别人的隐私。

    但是看着个故事有了完结,她发现不管是好是坏都是种完美。

    当季风消失在妲塔眼前的那刻,她“看见”那双翠绿的眼瞳终于滑下泪滴,天籁从来没有看妲塔哭过,从她的能力扩张到可以看到这里每个人的人生百态之后,妲塔从来就没有掉落滴泪。

    但是当季风离开时,那滴泪从眼角滑落,顺着无瑕的脸庞,滴在胸口。

    那刻,天籁竟然也忍不住落下了泪,只是她不像妲塔那样逞强,而是像看见个最感人的故事样,任由自己静静哭得满脸泪水。

    其实妲塔的努力并不是没有回报,尽管她放荡,她任性……可是在这时,她拥有了季风最完整的爱。

    所以她问自己,妲塔选择的路错了吗?

    她记得朔华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问过他,想要成为英雄,还是想要成为神只,这两者之间,其实有着很大的不同。

    妲塔是这个世界的英雄,不管她将来会被历史怎么记载,但天籁觉得她就是这样的存在。

    英雄跟神只最大的差别在于,妲塔将自己的生命完全融入了这个世界,就算在后来朔华提醒过她,其实她可以有好的选择,可是她依然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这条路,而且挺胸毫不怀疑的走下去。

    所以她是这个世界的英雄。

    自己选择的,是神只,所以她默默的在人后看着这些人演出自己的人生,她看着,可以为他们哭,为他们笑,却不参与其中,可能会小小的捉弄下,但是永远的置身于外。

    但是不管是选择当英雄,还是当神只,她知道有件事实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终有天,这片大地上的生物,都会忘记他们曾经存在过,岁月的烟尘会抹灭掉他们所有的痕迹,然后等待下个人留下脚印。

    第十五集 迷途、殊途、归途 第十章 归途

    如果说,过去的轩辕最缺乏的是岁月带来的历练,那么当轩辕已然垂垂老矣时,他已经完全成熟。

    不管是在态度、说话的方式,在能力的控制上都显得圆融,同样的分力气,他可以做到比过往十倍的事。

    轩辕的年岁的确活得比其他族人来得加长久,毕竟他本来就是朔华另外创造出来的生命体,在族人眼中又是上天赐与的神子,因此他那超乎常人的寿命,并没有遭到部落中人的怀疑或是排斥。

    年老的他直受到众人的尊重,自己也已经儿孙满堂,他最大的孙子年纪也大了,是在蚩尤去世后不久出生的,因此他将孙子的名字就取为蚩尤。

    部落的生活方式相较从前已经改善许,住的屋子比最开始的茅草屋好上很,是用木材根根搭建,在这百年间,他们学会用毛皮以外的材料做衣物,整个族群的发展进步的相当快速。

    轩辕看着那些孩子,看着自己脸上的皱纹天比天,刚开始他不免有些慌乱,当后来妻子离开,甚至连儿女也离开之后,那些慌乱变成了寂寞,但是再过去许年,他的眼中剩下的是坦然的豁达。

    在轩辕闭上双眼的那天,朔华终于出现在他眼前,在他的床边静静的看着他,两人的目光相对,轩辕笑了起来。

    “我直在等您。”他出乎朔华意料之外的说。

    “你记得我?”

    那时轩辕再小不过,只是个会扑叭扑叭叫嚷着的娃娃,朔华没想过事隔年,他竟还记得自己。

    “我记得您的眼睛。”

    都已经是那么久远的事了,尤其那时候他还小,怎么可能会清楚记得朔华的模样,只是在轩辕的脑海里,有很时候他会在梦中梦见双蔚蓝的双眼看着他,那对眼睛有着像父亲样的眼神。

    朔华听了轩辕的话之后,没有开口。因为从开始就不是他预料到的结果,原来轩辕直都记得他。

    朔华能问他什么?

    问他会不会怨自己丢下他在这里?问他会不会恨当年蚩尤危险时他竟然不出手相救?问现在的他是不是对自己充满失望?

    这些问题就像是八点档连续剧样的狗血,就算这是他心中唯可以想到的几个问题,却个也没问出口。

    轩辕似乎也没有什么要发问的,他看着朔华的双眼,舍不得闭上自己的眼睛,“我需要害怕吗?”

    他指的是自己死后的世界,虽然如今他已经可以坦然面对,但是,面对未知的切,心里其实还是有着些不安。

    朔华摇摇头。

    “没有什么可怕的事情等待你。”

    对朔华自己来说,死亡最可怕的地方在于意识的消散,而轩辕,他已经看透了岁月,儿女都有自己的生活,那些挂念自己,或自己挂念的人早已经先他步离开,想也只能换来悲伤,也许知道死后的日子不会再想起这些,也并不是什么痛苦的事。

    “那就好,我曾经想过这个问题很次。”

    “我希望你过得快乐。”

    朔华没有问刚刚心里想着的那些问题,但是他说出埋藏在心里最真挚的句话,之所以将轩辕放在这里,其实是希望他可以快乐,希望他可以顺利成长,而且在这里,朔华可以看着他长大,可以帮助他茁壮。

    轩辕愣了下之后,随即笑了起来。

    “我知道,在这里我过得很好,也许有悲伤有痛苦,但是的是快乐和满足,所以,这样就够了。”

    在这刻,轩辕还比朔华像个长辈,因为尽管朔华可以说参与了轩辕生所有的故事,但是处在其中真正亲身经历的还是轩辕,岁月带给他的磨练绝对比朔华有的经验还要来得加深刻。

    “那就好……”

    朔华只是想在最后近距离的看看轩辕而已,没想过他竟还记得自己,自然也没有准备什么该说的话。

    对于这样的朔华,轩辕很想抬手摸摸他的头,就像摸摸他的孩子样,他也大概猜到了朔华现在的心情。

    “陪我聊聊好吗?我想我那些孩子,并不知道今天是我能看着他们的最后天。”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而且朔华都已经出现在这里了,这切都在告诉他:他的直觉并没有错误。

    朔华点点头,对于人际关系其实直都不是很擅长的他,先听轩辕说着些话,然后他插上几句,两人慢慢的聊起这长达百年以上的时间里,彼此的想法还有那些过去的日子。

    在轩辕知道自己直看着他而为此笑起来时,朔华的心里真的很高兴,轩辕的笑里,再也没有任何的寂寞,两人说的话都是彼此清楚的,再说次,其实是在回忆,重新尝次过去的快乐与伤悲。

    说着说着,两人都忘记了时间,直到轩辕突然安静,像是睡着了样闭上双眼,朔华感觉到生命从这个身体中消逝,而灵魂重新回到空间等待下个适合的人生。

    朔华伸手,轻轻地放在轩辕的头上,抚摸那头的白发苍苍,心里默默地说着,娃娃,路好走。

    “你是谁?”

    寂静中,个小娃娃的声音在他的身侧响起,朔华回过头来,看着那双充满疑惑的大眼睛,笑了。

    这是娃娃最小的个曾曾孙子,才刚会说话,平常总是喜欢赖在轩辕的身边听故事,部族里的人总是说,这个小娃娃长得么像轩辕,于是轩辕就将这孩子取名娃娃,常常带在身边教他说话,教他怎么成为个勇敢的战士。

    “我是……朋友。”

    “朋友是什么?”

    小娃娃听不懂,不过他看着爷爷的脸庞,好像笑得很开心的样子,觉得爷爷定是做了个很好很好的梦,所以他没有去打扰床上的轩辕,乖乖的让朔华抱他在怀里,张小嘴开始问起千万个为什么。

    朔华有耐心的个个慢慢讲解,然后代替轩辕说起许许的故事,这些故事里有轩辕也有蚩尤,还有很娃娃认识却不怎么熟悉的伯伯叔叔跟阿姨,说着说着,小娃娃就这么静静的睡了,睡在朔华的怀里,小嘴还含着手指头。

    朔华将他轻轻的放在轩辕身边,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