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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华丽转身,优雅撞墙

      行戈 作者:火棘子

    《行戈》最新章节

    【五十九】

    迟衡斗志昂扬,胜利归来,兵士们士气大振,麻行之是兴奋不已,连连赞道:“迟衡,果然厉害。”

    迟衡笑道:“统领,该下令了。”

    麻行之会意,边令手下兵士大声叫战,或羞辱或激将,骂声不绝于耳,总之气焰十分嚣张。安泞城城门依旧紧闭,城墙上也有泞州兵士回骂,到底是吃了败仗,底气不足。

    另边,令两个头领各自率兵火袭其他城门。

    吩咐完之后,麻行之有点不解:“迟衡,要么去率兵袭击,要么去,何必咱俩都这里?”

    “统领的安危比胜负重要。”

    麻行之不满地说:“行啦,别统领来统领去的,叫行之就可以,不如到们矽州来助。颜王军虽然是王朝之师,哪里有偏居州来得舒服。”

    迟衡笑了,也不说谢抬爱之类的客气话:“把安泞城舀下再说。”说罢看向远方,有两股浓烟直冲天际,不由得讶然,这火势起得太快太凶了。

    麻行之骄傲地说:“这是们麻府特制的油膏,不比寻常引火,它烧大片水都泼不灭。要说用它攻城是难,但要只是袭击,轻而易举,保管杭戮吓得够呛。”

    “特制?”看他重重浓烟顺风四处飘散。

    “其实说了也无障,这是矽州特产的种火草,经过层层历练之后凝固而成。”麻行之坦荡地回答,“说,们这么直骂下去,杭戮肯定会开门应战?”

    “杭竺性急,他肯定耐不住这种辱骂的!”

    “总是这么有把握吗?”

    面对麻行之的打趣,迟衡但笑,他想,有把握的是纪策。他心里的没底,是绝不能让麻行之看出来的。果然叫嚣不到半个时辰,城门豁然开了。

    赫然是怒气冲冲的杭戮,大骂:“个黄毛小子,个不小心,还让们蹬鼻子上脸了!看老子怎么收拾。”说罢挺枪骑马过来。

    两州僵持年,麻行之出了这口恶气,越发回得损:“哈哈,老驴子也敢舀枪?”

    迟衡这次未阻拦,他已瞧出杭戮大腿受了伤,却依旧逞强。只要不大意,麻行之吃不了亏。看城门前,二追赶起来,果然年少逞气,麻行之马快手快,回身连发数箭,均擦过杭戮的要害之处。

    杭戮后边穷追猛打,毕竟有伤身,不比之前的狠辣,出手有分迟钝。麻行之眼疾手快溜得快,钢枪连他的衣襟都没沾着。

    这边,迟衡暗地叫兵士们时不时喝个倒彩,有高声辱骂。

    杭戮越打越气,章法就乱了,麻行之瞅见个破绽,回身箭射过去,正中杭戮胸口。那箭,真是有万钧气势,直直刺进杭戮的盔甲——迟衡看他捂的地方,当即断定,杭戮命不长了。

    而听到麻行之口个老匹夫,杭戮时气结,竟然口血喷出。旁边的安泞各头领呼啦啦上来接应,那场景当真混乱无比。

    迟衡见状,横刀向前,声令下:“杀!”

    他马当先,千余精兵顿时像怒潮样涌了过去。两军陷入混战。则措手不及,二则将领受伤,安泞兵士的士气溃如崩堤,慌乱只顾进城。

    迟衡哪肯放过这等机会,刀舞得像削面片,令猝不及防。刀过去,只见那血溅得如喷泉,见者胆寒。

    麻行之也杀气横溢。

    二领得千余精兵如同过江之蛟龙样神勇无比。

    杭戮到底不甘,竟然推开头领,径直守城门之处,大有与城共存亡之气势。麻行之见机,立刻搭弓拉弦,箭穿心,杭戮满含激愤倒下,旁见了,又是惊呼又是恸哭又是逃窜,眼看那门就要关上了。

    迟衡纵马向前踏过杭戮的尸体,刀砍城门之上,偌大的根铁绳竟被生生砍断。

    矽州精兵乘机涌进城门,飞快将将城墙上的兵士斩杀。

    这之战,安泞城门外如血染就。

    进城之后麻行之直指安泞府邸,路上挡杀佛挡杀佛,气势无能阻挡。十数年安然无事,祸从天降,无辜的安泞城百姓见了纷纷仓惶逃走,无反抗。到达府邸之后,麻行之和迟衡很利落地砍杀了几位顽抗的头领。

    群龙无首,安泞城余者纷纷弃兵投降。

    入夜,轮圆月挂半空,且行且澄。二月的风仍然吹面如刀,迟衡城墙之上,手撑墙垛之上,看城墙之下,城门前的尸体已被清理走了,犹有鲜血凝固。

    报胜的快马应已到了泞州城,若依纪策所预料那样,麻七麟的兵明早就到。

    牵发而动全身。

    安泞之战必也很快传到杭竺那里去了;而元州边界交战的颜王军兵士们大约也想不到,战事忽然停止,源于他们将被千里之外的这里所解救。

    朗将呢,他领兵正向炻州而去,切都还顺利吗?

    岑破荆和梁千烈必也同时领兵奔向炻州,他们汇合了吗?还有霍斥,再不想起就会忘记的霍斥,他其中又有什么角色呢?

    风,吹脸上很畅快。

    迟衡握紧了手,终于不再是颗只管前行的棋子。只要得高点点,风景全然不同,这种纵揽大局的感觉,真好。

    泞州的风极冷。

    子夜,城墙上的风呼啸而过。角楼里,迟衡紧紧裹着青色袍子睡着了。日的困倦,见到红衣那刻扫而光。他欣喜地跑过去,伸手抱住了他:“朗将,没有去炻州吗?”

    颜鸾愁眉不展:“元州,担心元州。”

    迟衡抚了抚他的眉毛,笑得开怀:“不要担心元州,们已攻克了安泞城,杭竺不可能两面受敌,他很快就会退兵的。朗将,不奖励下吗?”心情大好地蘀颜鸾披上红裘衣,凝视着那红光映衬下的脸庞。

    颜鸾笑颜逐展,握住了迟衡的手:“好凉,冷吗?”

    迟衡咧嘴,大胆地笑说:“朗将如果愿意抱下的话,就不冷了!”

    视线交织之后颜鸾果真伸出手,将迟衡抱住了。

    柔柔的红裘衣,那么柔软那么舒服,迟衡眼睛酸,飞快抱住了颜鸾的腰。颜鸾轻轻扭了下,似乎要挣脱。迟衡紧地抱住了他,深陷的温暖令他痴迷,他感觉浑身的火被点燃样,整个身体倏然热了,如同被火烘烤着样,连脚趾上都点着火苗。

    朗将……

    像火样的温暖,迟衡呓语,死死地抱住了红衣的颜鸾,全身力气。

    咚——

    迟衡捂住胸口,揉着眼睛,愤怒地看着眼前的。麻行之正委屈地收回腿,嘻嘻笑:“哪里来的毛病?抱着跟抱着娘样。”

    “娘——”迟衡骂了句,怒火冲天地掀袍子盖住了脸,“睡觉。”

    大好的梦,回不去了。

    即使闭着眼睛,也还是清醒的,迟衡越想越郁闷,梦里的那股燥热倒还。翻来覆去睡不着,旁边的麻行之呼噜声起,睡得正酣。

    迟衡个鲤鱼打挺,跳下床,舀着刀跑城墙边,横劈、竖砍、狂舞气。

    月下,刀光如电。

    口气练到日头高照才罢休,麻行之神采奕奕:“这么早就起来了,颜王军都要求这么严格吗,是直跟着们朗将吗?”

    迟衡清水抹了把脸:“怎么了?”

    麻行之嘻嘻笑:“昨天梦见朗将了是不是?”

    迟衡脸烧,暗自骂了句,冷水往地上甩溅起串灰尘:“唔,记不清了!”

    好麻行之心思单纯:“们朗将是不是很厉害?是不是可敬佩他?要不也不会做梦都梦见,是不?欸,给说个大好事,爹爹的快信来了,他说沙将军会领万余精兵来援,咱们无需担心泞州兵士的反扑了。”

    果然是快信,迟衡放下心来,他可不想应付滚滚而来的泞州兵士。

    “迟衡,还有个想法,既然援兵要来,无需担心安泞城,咱们就可以再往东边去。”麻行之雄心勃勃地说,“杭竺将杭戮放第个城池,后面大片肯定防御空。”

    迟衡心中动:“对泞州不熟,与讲讲。”

    麻行之兴致高涨,摊开地图,滔滔不绝说了起来。麻七麟有意立他为新城主,他对矽州泞州的地势早烂熟于胸。迟衡边听,边回忆起自己与纪策沿路所见。

    麻行之指着安泞城以东的大片疆域说:“看这大片疆土,如果都能囊括进来,矽州实力必将大增。”

    迟衡凝想了下:“若没有三万以上兵力,分点驻扎,才真是易攻难守。”

    “可是,还有点不甘心啊。”

    不是不甘心,是贪心,迟衡指向安泞城以南二百里外的个城池说:“这个地方路过,叫罡明,甚是奇怪,是有什么典故吗?”罡,北斗天罡,用城池,应有来头。

    麻行之想了想:“看整个泞州像不像北斗样,罡明小城恰它的斗柄。”

    “罡明是不是个极古老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