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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荡江湖之乌衣魔教 作者:绪慈

    在床上要他叫几声那勾引人的调子相同。

    “叫。”兰罄说。

    “不叫。”

    兰罄眼眸暗了下来,抓着小春的腰将他身体上下用力摇晃起来。

    “哇啊啊啊啊啊——别玩啦——”小春声音抖得不像话。

    床上的云倾缓缓睁开眼,小春瞧见,头往后用力撞,兰罄下颚被他这么撞,整个歪了过去。

    小春接着脚往后踹,将自己从兰罄怀里踹开,跟着圆滚滚的小身躯在空中翻了圈,漂亮落在云倾身侧的床褥之上。

    而后他发觉,云倾的视线也随之落到了自己身上。

    小春乖乖正襟危坐,动也不动地坐在在云倾面前。

    云倾初醒,神智尚带恍惚。

    小春只见云倾那双冰魄般透彻的眼望着他,沾染些许迷惘、些许疑惑,而后羽睫轻颤两下,单手撑着床沿缓缓地坐起身来。

    云倾身上的伤口和血迹之前都让小春处理过了,小春替他换上件银线绣上冷冬寒梅的轻柔丝料亵衣,那暗花本是不明显,可在云倾移动时光影交替,流灿如星,是眩丽得引人目光。

    苍白无血色的脸庞上略带倦意,远山黛眉轻轻蹙起,和着那双眸子,明明冷若冰霜,却流露出似怨似嗔的风情。

    披散的长发从肩上流泄而下,宛若丝绒瀑布,不经意间被扯开的衣襟露出了主人皎洁光滑肌理结实的胸膛,和道伤口合了的淡红伤疤。

    或许是体内毒蛊引发筋脉异转令他难受,或许是胸前的伤仍在作祟,这原本该是睥睨天下的冷傲男子眉头又蹙了蹙,薄唇微张吐出声几不可闻的痛楚低吟,竟以前所未有的脆弱姿态,疑惑而不知所措地望着小春。

    小春被云倾这样副欲言又止的诱人模样勾得眼都发直了,呼吸沉重着,连该说得话都忘得精光,只记得不停看不停看、把眼前美人看到饱为止。

    他咕噜声吞下大口唾沫,手背抹了抹嘴角,突如其来地身旁也传来同样吞口水的声音,他转头看去……

    兰罄也和他样眼发直……

    “……”小春无言。

    兄弟妻不可戏,管他这时走火入魔还是怎着,要这家伙赶趁火打劫动他老婆,无论是他大师兄还是天王老子,就算是他爹都没情讲,律先砍了再说。

    云倾的目光从小春身上移至到兰罄身上,而后天地突然安静了。

    云倾与兰罄两人静默无声地相互凝视、再凝视,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他们的眼神化得深邃,交会着别人听不见也看下懂的东西。

    “奶奶的。”小春咒骂了声。

    那同命蛊只在兰罄身上、只在云倾身上,之前虽是生死仇敌,但这会儿个走火入魔心神丧失,个淡忘前尘再无记忆,被那同命蛊搅和搅和,都含情脉脉相互凝视起来了。

    “奶奶的!”过了半晌没人有动静,看了那么久也没想到要分开,小春心里头把大火熊熊冒了出来,横身挡在这两人中间,心情十分恶劣正要大吼几声,前方的云倾美人却突然把将他推开。

    “欸,推我?”小春倒在被褥之上,这下可心伤了。

    以前云倾对他可好的,嘘寒问暖准备三餐,有空有闲还爱搂着他睡,这回被那只臭虫子给蛊惑,醒来整个人给兰罄迷去,只看了他两眼,就把他唾弃了。

    好吧,他承认自己中蛊那时也是很难抗拒他家长相妖孽到个极致的大师兄,可自己最后也是有克制住的啊,哪像云倾这回居然把他推开。

    小春咬着棉被角,心里头哀怨到个不行。

    不过云倾变心不是云倾的错,是那兰罄妖孽害人,放子蛊吸人精气……不对,吸人真气不够,现在竟吸到云倾身上来了。

    小春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地抱着被子,正想继续哀怨着呢,突然床上这头杀气骤起,他愣了愣,下刻,床边着的那个随之浑身紧绷,眼里也再起杀机。

    “呃?”小春还在呆,却见云倾动作迅速地伸手拿起床畔银霜剑,银光出鞘人随剑至往兰罄招呼过去。

    兰罄连退几步,个回身抽出身后部属的随身配剑抵挡云倾凶猛来势。

    小春整个人都傻了,不明白这两人怎么忽然打了起来。

    两个人都不记得前尘往事了不是?虽然他明白被同命蛊所压制脑袋会空掉,但身体不会,熟悉的故人会引起体内从骨血而出的悸动,可这两个人真的恨得这么深?都这样了还能打起来!

    厢房内片混乱,花瓶盆栽古玩纸镇碎过来裂过去。云倾回身砍,案几当下爆裂成碎片,这等强劲内力把小春出窍遨游至九天之外的神魂都给拉了回来。

    他急忙对这头的云倾道:“云倾你不能动真气,你体内有同命蛊在,动真气会引得子蛊反噬蚕食你自身内力,最后真气绝尽而亡。”

    跟着回头又朝兰罄道:“哥哥你也别打,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双手腕骨接好,再断第二次你以后就不用拿剑了!”

    可两人压根没将他的话听进去,只见厢房内双方以雷霆万钧之势相对过招,谁都没有留情,打得昏天暗地鸡飞狗跳。

    突然张凳子砸到床上来,小春闪避不及,张小脸被凳子整个砸中,顿时眼前发黑痛到鼻涕眼泪直流。

    似乎有什么沿着鼻腔慢慢流下来,小春伸手抹,竟抹得满掌鲜血。

    “……痛死了!”小春大吼。

    他将那把几乎相他样高的圆凳子往打得难分难解的两人丢,那二人同时回击碎裂了那张凳子,看得小春吹胡子瞪眼地直跳脚。

    “好啊,默契还真是好啊!”小春气疯了,他扑回床上放包袱的地方,把自己的小包包拿出来,瓶瓶罐罐地兜了堆。

    他最后找出瓶药来倒在手心上,用力地将嘴巴动来动去“咯——呸——咯——呸——”地呸了三回,跟着双手合十搓了搓,化水为针向那两人射去。

    云倾与兰罄只听暗器之声破空而来,舞开兵器便是隔挡,哪料小春会儿实招会儿虚招,有的暗器施加内力、有的暗器趁机暗渡陈仓随后而至,结果没两下这两人就给射得满身寒冰针,缓缓软了下来。

    云倾皱着眉,浑身湿答答黏呼呼的,他凑进鼻子闻了闻衣袖,却听得小春恶狠狠佞声笑道:“别闻了,是口水。”

    云倾隐了声,露出嫌恶的表情。

    “小常你脏死了。”兰罄也脸想吐的模样。

    “再打啊,我叫你们再打。再打我就继续口水伺候,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小春仰天大笑,童稚的嗓音软柔中有着些许沙哑。

    小春笑着笑着,终于受不了爬下床来,到外头去寻了杯水来喝。

    “奶奶个熊,吐口水吐到嘴巴都干巴巴。”他伸出舌头在半空中绕了绕,这舌头差些也痉挛。

    ◆◇◆

    小春命人将兰罄和云倾分开放,个置西个置东,把他们隔得远些。

    可其实湮波楼这后院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再怎么隔也是徒劳无功,没好好和这两人相谈沟通下,下回再次见面时免不了又是番恶斗。

    兰罄那头比较简单,解了寒冰针上头的药性,再下些迷药让他睡睡便好,等晚点醒过来说不定连自己方才为什么打人都不记得了。

    云倾这头情况就复杂些,他百毒不侵普通迷药奈何不了他,只有这“春心动”能让他制伏得了他,让他使不上力。

    可这“春心动”是春药来着……难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在长廊上选着该要先找谁,想着想着,最后还是朝云倾那里走了去。

    他毕竟还是有私心的啊,美人当前,师兄先放边。

    赵小春你真是个见色忘兄的家伙!

    小春轻手轻脚打开云倾的房门,发觉云倾正冷着张脸坐在床上,脸色薄红,气息微促。他身上已换过件单衣,那件染了口水的亵衣则被他扔在地上。

    这春心动催情之效甚弱,顶只是会让人脸红心跳而已,最主要的药效还是放在令人四肢无力使不上武功方面。

    小春吞了口口水,冲着床前美人笑,三两下窜到对方面前,拉来张圆凳子坐稳了,赶忙解释:“下药这法子我可是没办法才这么做,谁让你和兰罄打起来就昏天暗地、日月无光谁也劝不进,要不赶快把你们分开,这湮波楼迟早让你们毁上第二次。”

    “你对我下了什么药?”云倾觉得身上有些热,四肢虚软着。

    小春张口了好阵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就春心动呗。”

    “春心动?”云倾声音高了起来,听这名字不知为何,就有种怒火攻心的感觉。

    “欸欸欸,你别生气。”小春连忙说:“这名字虽然听起来挺那个……淫……”他痛苦地眨了眨眼,“可催情之效微弱,只会让习武之人暂时使不上武功,任我宰割……不、任人宰割,也不对……”

    讲来讲去都不对,小春最后只好说:“反正就是你现下这模样罢了!可我真的没有任何意图,不过只是想让你别和我师兄继续打下去!而且这药也不重,难受下便会过去。你忍忍。”

    云倾冷眼瞪着眼前这个小鬼。

    他从方才被送入这房开始,便检视其中布局。初醒时来不及反应其它,便瞧见了张令人望了便会莫名生怒的黑衣人,阵混乱过去,如今静下才发觉诡异之处。

    他,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想不起自己姓名为何、是什么人。

    这切实在莫名其妙得很,还有眼前这个乱吐口水、凝水成针,又诡计端得不像个黄毛稚子的小鬼。

    这小鬼,第眼看见,让他觉得头如针扎般地痛,第二眼看见,让他胸口如同压了块石头般窒息。云倾搞不懂自己是怎么回事,有些气恼。

    小春以为云倾还在怒那春药之事,痛心疾首地说道:“我真不想这么做的,可没办法啊,谁让你百毒不侵,只有春药迷得倒你。你要信我,我自是无计可施才对你下这种药,绝对不是故意想怎么你!”

    云倾望着眼前这皱着张脸的小孩,心里觉得可笑,这孩子才几岁,对他下了春药又能如何做?

    云倾努力调息,克制荡漾心神,问道:“你是谁?”

    “赵小春。”忽闻美人提问,小春露出小白牙,灿灿笑道。

    “你认得我?”云倾问。

    小春又是点头笑道:“你叫东方云倾。”

    “那个长得像女人的黑衣人?”云倾再问。

    “我师兄兰罄。”小春绞了绞手指,“你们两个感情不好,老是打架。”

    其实哪只打架这么简单,可小春也不想把事情说得太明白,那血迹斑驳的过往,在这段时间内能遮掩便遮掩。

    小春心里想,这回或许能是个契机也不定。解开死结的契机。

    “你和我是什么关系?”云倾再问。

    “我……我……”小春这回可噎了。

    他又是搔头发又是坐立不安的,屁股在凳子上扭来扭去,也亏得云倾有耐心,等他扭完道:“我们两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非常非常的好……”

    小春想了想又加了句:“生死相许的那种……好到兰罄都嫉妒……”

    问完话,云倾的脸还是样地红,他静了半晌,直视着小春的眼睛,在考虑这话的真实度。并不是随便派来个小娃儿对他胡认,他便会信的。他只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心里所感觉。

    可小春望着云倾这样呼吸浅促,唇色如困脂,看起来有些迷惘又有些无助的模样,沉不住气地口干舌燥心、浮气躁起来。

    小春以往哪曾看过云倾这单纯脆弱的面,他在凳子上又扭了两下,觉得那双带着迷惑的冰眸真是好勾人,勾得自己神魂飘摇,都快忍不住朝他扑过去了。

    “……”云倾沉吟了声。他觉得自己不喜欢这个地方,遂起身往外走去,道:“我要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脱离初见的事物和对方的掌控。如今他醒来什么都不记得,这个地方的切自然让他最初就信不过,此时倘若对方真有任何企图,便会是最好的陷阱,让他陷落。

    小春愣,迟迟没有反应过来眼前人说了什么,直至对方白色的身影从他眼前经过,月牙白的衣摆被风吹起,遮蔽了他的眼前路,他被翻飞的衣摆打到,才猛地回过神来。

    小春仰头望,惊觉云倾苍白无血色的绝美脸庞上没有丝毫眷恋、没有丁点柔情。以前的云倾从来不会用如此冷淡的声音对他说过话,也不会以这么冰冷的表情望他。可今日的云倾竟对他视若无睹,走过他身旁而毫不停留。

    小春脸上皱、眼眶热、鼻子酸,心里那个拧啊……

    虽知道云倾是为了救他而承受同命蛊的毒性失去记忆,却仍忍不住心里难受。原来被个自己喜欢着的人忘了,是这么种滋味。

    当初兰罄忘了他,还喊他做小常时,他都没这么难受过。

    “你不能走!”小春急急喊道。

    云倾只是顿了下,没停下步伐。

    “云倾,你不可以走!”小春立即回身往那人扑去。

    如今过小的手虽然努力张开来也环不住那人,可他还是拼命地、拼了命地牢牢抓住,声音几乎都哽咽了,眼眶热得厉害。

    突然被搂住的云倾强烈僵了下,陌生人的碰触令他觉得恶心,然而隔着两层衣料,春药淡淡药性底下的肌肤相触却也使他起了阵战栗,那酥麻感由被碰触的地方直窜到心窝里,令他愣。

    云倾低头,见到这个名叫赵小春,长得团粉嫩的小孩使劲抱住他的大腿,拼死不放,眼神毅然决然。

    那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心情,只觉得心绪下子乱成团,纠结而起,令他不悦,令他无法呼吸。

    他感觉该是药性使然,心里头才会像翻江倒海般汹涌混乱,但触及这孩于的眼神,那双眼中的祈求将他定住,让他无法动弹。

    不像是个四五岁的小孩会有的神情。

    这孩子头仰得高高的拼命似地注视着他,那灵动深邃的大眼流光回转,眼眶湿润到似乎眨眼,便会掉下泪来。

    云倾皱了皱眉,厌恶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他脚动了动想将这巴在他大腿上的东西甩开,没料踢了两次踢不开,反倒被对方抱得紧。

    于是,他的眉头也皱得深了。

    19

    “我快吐了。”云倾低声说着,喉间有种冲动,欲呕未呕。可他说出此句时声音有着细微的颤抖,是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只是渐渐地他却发现,虽然刚开始被抓住时觉得恶心莫名,但见了这孩子脸上仿佛天塌下来砸中他那般悲、那般痛的神情,自己的胸口越来越是难受,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忍不住,抓着自己的衣襟,深深吸了口气,而后发觉自己的指尖竟然轻轻地微颤着。

    云倾豁然明白,自己是真的认识这孩子的,否则身体不会对个陌生孩子有如此大的反应。

    就如同初醒见着那黑衣人时心里百味交杂,骚动腾乱得厉害,他那时眼里只有那抹黑色身影,除了那人,谁都看不进眼里。

    心里想靠近那黑衣人,双脚却定着不往前走;眼睛想看那黑衣人,光是接触到对方目光便直欲作呕;在想心平气相与对方交谈,却发现对方眼里浮现戒备杀意时,切诡异挣扎迅速退下,令他举剑出招,但存理智,杀人保身。

    而这孩子……这孩子也是见心下便知……是甚于那黑衣人……

    他无法不去在意、无法忽视抹灭的重要存在……

    “你不会吐的。”小春笑了下,有些苦涩。他还不了解云倾吗?云倾被人碰到是会想吐,可若是自己碰他,云倾忍得的,直都是如此。

    对于自己放肆的碰触,云倾忍得、受得、心甘情愿得。

    同命蛊的影响小春是过来人,自然明白。当时脑海中虽空无片什么也想不起,但深入骨髓的那种爱恋却不是轻易可以去除的。

    切只是挖了沙坑被掩盖,沙砾底下该存在的依旧存在。谁从没真正遗忘过谁,只稍个眼眉,那感觉便会被身体缓缓记起。

    两个人僵持了好会儿,云倾不停皱眉,小春拼死不放,直至最后云倾发觉那阵思心感还真的慢慢降了下来,思量暗忖片刻后问:“或许你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不能走?”

    “你是为了救我,才失去记忆。”小春松了口气,可还是牢牢搂着云倾的大腿不放。“我不小心中了同命蛊,那同命蛊为子母蛊,子蛊有毒性,中蛊之人会忘却前尘往事,钟情于母蛊宿主。且子蛊还会吸食宿王体内真气,待宿主气血干竭后返回母蛊宿主体内供其为用。”

    小春看云倾脸色越来越下好,连忙说:“因为我之前大病场,撑不下去,你才让人从我体内移蛊至你身,可这蛊只要你不动真气不使武功,是危及不了性命的。”

    小春越说越急,道:“子蛊触须缠着心脉,硬取不得,不过你给我点时间,我定会将子蛊取出来,保你平安。”

    云倾静默。他无法确认这小孩所说足真是假,倘若是假,那这孩子后头必定有谁正在操控,或许正个陷阱等着他跳入;但若是真,自己是心甘情愿为这小孩换蛊,那么……自己该是很看重这人,否则如何能视自己生死于无物,以命换命?

    云倾静静想,静静瞧着这孩子脸上焦急神情,他心里忽地浮现不忍,那种不忍的感觉带着酸楚、带着心疼,带着令他讶异的东西,缓缓充斥他的心扉。

    而后他知,这赵小春所言,切为真。

    他的心里,对这人有着令心绪翻腾的异样情感。

    那便表明切。

    “明白了,我不会走,你先从我大腿上下来。”云倾的声音有些冷。虽然的确没吐,但还是有些不舒服。

    “不,放了就走了。”小春倔倔地说着。

    “再不放,我踹了你。”云倾低声说。

    “你不会,要踹早踹了,这会儿这么说,还不是踹不开。”小春抱着云倾的大腿,双手不舍地摸了摸,脸捱着对方蹭了两下。

    若是以前,他才不会这么厚脸皮抱着云倾大腿不放,可这次不同,他是差点失去他了啊,抱久点也不嫌,云倾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

    这么蹭,引得大腿内侧那些敏感的肌肤起了反应,云倾低低地呻吟了声,气息被小春弄乱。

    “呃……”小春听立刻松开手,往旁边跳下。

    小春搔了搔头,发窘地说:“我忘了你现下不经摸,真对不住!”

    发觉对方只是冷冷瞪着他,小春尴尬地哈哈了两声,最后选择握住云倾的手,将他拉离门口往床榻方向带去。

    他如今的手太小了,抓不全,只扣得住云倾三指,却仍奋力抓着直直往里头拖。

    方才听得云倾要走,简直把他吓死了,他不能让云倾离开这里到自己看顾不着的地方去,云倾现下正需要他,可不能离开他。

    云倾深吸了几口气,正要躯使内力压制药性,却听得小春慌乱地说:“别动内力、千万别动。我这药很轻的,虽然没解药,可泡点凉水或过些时候便可以平复下来。”

    云倾望着小春,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这孩子这么关心他,他说他们是至交好友。可自己怎么会和个看起来这么小的孩子交好自此,明明彼此年纪相距甚,还有,某些地方,隐约令他觉得不对劲。

    他蹙眉苦思,拜失忆所赐,那异样之处,竟是半点而也说下上来。

    小春见云倾果真收回内力,松了口气。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云倾问。

    “外头很危险,豺狼虎豹堆,我不放心。”小春极有耐心地解释道:“你在京城里地位显赫,是摄政双王其中之,京城里堆人视你为眼中钉,就连我爹和那熊将军也巴不得你快些消失。你失了记忆又不能动武,消息若传出去,我怕十个你都不够死。你个人在外头绝对不安全,这里虽然是乌衣教的地盘,我亦没啥能耐,可兰罄之前捉弄我时安了我个左护法虚位,现下他心神恍惚无法处理教务,正好让我代了他的位子,保住你。”

    眼前这人开口闭口念的都是兰罄姓名,云倾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