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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鼎手((古穿今,美食) 作者:小花花

    是恳求道。他可是盼望着阿贵能给他做辈子的饭呢。

    「呵呵,王爷,若是那仙界有人想要李少爷回去,你我就是想要阻止也阻止不了啊。」张真人摸索着山羊胡子笑道。

    李贵闻言很是诧异,赶紧问道:「此话怎样?」

    张正随故作神秘地道:「当初李少爷你会从这里消失,是因为有人施法;而现在,又有人在那里施法。」他又指指天上,「你自然很快就会回去了。」

    施法?李贵可不认为受过现代教育的韩林会做这样的事。不过看张道长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又似乎不像在说假话。

    另个关键是……居然曾经有人对他施法?会是谁呢?

    *****

    时光飞逝,从阿贵消失到现在,已经三天了。

    韩林还处在不眠不休的持续运功状态中。

    「董事长,您先吃饭再『运功』好不好?」阿邴手持托盘,在韩林的身后。

    面呈菜色的董事长看起来好恐布……有点儿像鬼片里的游魂。

    不过相信换了任何人三天只吃二顿饭也会变得和他样……

    「把你煮的猪食端走,少让我看了恶心!」韩林焦躁地说。

    随着日子天天地过去,他的心情也越来越着急。阿贵现下到底怎么样了?万那个把他送到了现代的人又想害他怎么办?

    生平第次,产生了力有未逮的深重无力感。

    阿邴委屈地看着自己煮的那碗方便面,伤心死了。

    什么嘛,虽然他是没有李少爷那么高超的手艺,不过这碗面,他可不是用开水,而是用鸡汤泡的!还在里面又加了好些李少爷从前做的,香喷喷的肉酱,怎么看,也不像猪食啊!

    不吃算了,我自己吃还嫌不够呢!阿邴气鼓鼓地端着托盘走出去。

    留下不停地集中意念力召唤李贵回来的韩林在房间里,身似浮萍,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

    北宋,晋王府的厨房里。

    「怎么,还没煮好吗?」晋王性急地向锅里望去。

    「王爷,你没听过句话,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李贵在已经熬煮了两个时辰的白果糖水要日入蜂蜜拌匀,倒入瓷盘内,布上山楂丁,烧上浓汁,递给旁的晋王。

    这道做好的蜜汁白果色如琥珀,尝起来清香甜美,柔韧简道,还可以解酒止渴,是晋王最喜欢的道甜品。

    李贵双眼没有聚焦地看着大快朵颐的晋王,陷入了沉思。

    回到大宋已经三天了,不知是为什么,韩林的音容笑貌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淡,反而越来越清晰。

    回想起那天大冢琢磨的强吻未遂,当时的自己全然没有脸红心跳的感觉,心里唯念头就是厌烦得想躲开。

    看来自己……不是天生淫荡,而是真的只对韩林的吻有感觉呢。

    难道……这就是爱吗?

    爱?

    不错!这就是爱!

    想通了这个问题的李贵茅塞顿开,怪不得这几日自己的满心满绪装得满满的全是韩林!

    现下才发现,真的好想好想他,想得心里阵阵发痛……古人常说,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却感觉,自己就像已经和韩林分开了千年万年那样久远。

    这时,李老爷走来了。

    看到父亲,李贵突然感到阵惭愧,自己竟是这样凉薄的个人,完全罔顾白发苍苍的老父,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王爷和太后,脑子里想着韩林。

    「爹。」李贵赶紧向他作揖问安。

    「阿贵,爹看你这几日时常对着天空发呆,可是想回仙界?」

    「爹,孩儿并没有想回去。」李贵可没有说谎话,他只是在想个叫韩林的男子而已,可没有想他生活的世界。

    最近这几天,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京城里关于他『成仙』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的,连皇上和太后都差人来问,律被他用天机不可泄露堵回去。

    要是说了真话,只怕会得像十几世纪欧幻那些发现了真理的科学家样,被烧死在广场上吧?因为定不会有人相信诸如『地球是圆的,圆着太阳转动』这样的鬼话。

    还好有张真人从旁掩护,才让他蒙混过关。

    「阿贵,如果你是因为担心我和你娘,大可不必。我们有你的兄长们照顾,自会生活得很好;况且如今我们知道你过得很好,自然就不会再牵挂担心你,所以……」

    「少爷,有客人求见。」宝树跑进来,打断了李老爷的话。

    「客人?你可知是何人?」

    宝树摇摇头:「是个女客,头罩黑纱,听声音很年轻,也未见她带有随从和侍婢。」

    女客?想他李贵过去十数年,在宋代过的日子几乎可以用足不出户来形容,每日的活动范围无非就是皇城内外那圈,怎么可能会有女客来拜访?

    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说。

    走进自己住的桐花院的偏厅,李贵看到那个正在喝茶的女客。

    她已经除下头上的黑纱,从发型看,已是名少妇。

    好面熟……想起来了,不正是那个自己曾经的『未婚妻』,杭州回雁楼的杜兰情小姐吗?听父亲说过,自己失踪后不久,她就和人私奔了,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到了现代走圈,李贵的婚姻观自然有很大的改变,不要说他已是心有所属,就是没有遇上韩林,他也不会再同意这桩盲婚。

    和人私奔……那只怕是真心相爱的吧,却不知她来找自己所为何事?

    想到这样,李贵上前问道:「杜小姐,蓬荜未扫,有失远迎,不知你所来何事?」

    杜兰情看着他,眼里满是紧张:「你从仙界掉下来的事,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我……不放心,所以来看看。」

    「有劳杜小姐费心了,在下很好。」

    「你……我……你不会……我们的婚事……」杜兰情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杜小姐。」李贵耳蹊着制止五的语无伦次。「我想你是担心我又会重提我们当年的婚事,或是去告官对不对?」

    杜兰情点点头:「我……已经嫁人了,我们就住在京城里,开间小酒馆,他是个老实人,比不上你才貌双全,但是……」

    「但是你很爱他对不对?」李贵替她接了下去。

    杜兰情害羞地低下头,毕励在宋朝,人们还不习惯把爱这个字挂在嘴边。

    「杜小姐,你放心,我绝不会拆散你们的。我也有了喜欢的人,就在你所说的仙界,现下正努力想办法回去呢。其实,当若是知道你已心有所属,也定会成人之美。」

    听了他的话,杜兰情惊喜地抬头:「真的?你真是个好人,唉,早知道你这么好,当初我就不该做法……」

    「做法?」李贵大吃惊,「什么做法?」

    「就是我家的本古书上记载说,连续三个月,每天沐浴斋戒,夜里向着月亮焚香祈求,就可以让个你不愿意他存在的人消失……但是书上说了,那个人不会死的!我也是逼不得已才……」为着这件事,她也足足愧疚了两年。

    原来这就是他会掉到现代的原因……看来张真人还真的没说假话。

    「杜小姐,用同样的方法,可不可以让我再消失?」

    杜兰情摇头道:「书上说,这种法术叫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术』,可不可再,而且定要施行人心中真的另有所爱却受到阻挠才能成功。」

    她的话让李贵失望极了。

    他们两人又寒喧了几句后 杜兰情便告辞离去,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李贵由衷地替她高兴。这就是真正相爱的结果吧?即使是箪食瓢饮身居陋巷,也掩不住那幸福的感觉。

    不由又抬头看着天上,李贵喃喃自语:「韩林,你真有在施法让我回去吗?再努力些吧,我好想你呢……」

    可是相较看清了自己心意从而变得焦急的李贵,张正随却依然是派悠闲。

    这天,他又来到晋王府,与李贵讨论食经。

    李贵正在为晋王默写清朝时宫中的酥糖佳品「窝丝」的做法,其实这种酥糖的做法本是记载在清代的大盐商童某所着的《调鼎集》上,不过晋王当然不知道,还以为是仙家食谱呢。

    张正随到时,只见李贵在宣纸上写道:「米糖斤,上洋糖十斤,和天雨水盛瓦器内,岸火熬炼,待糖起沫掠尽,水少再加,炼至三五斤,卤熬至老丝后,用手反复拉扯成细丝,做成后表面白而发亮,里面松而小孔,捆盛绕起成窝,是曰『窝丝』。」

    他不由赞叹不已,想不到普通的饴糖也能生出这样绝妙的变化来,于是立即兴致勃勃地加入讨论。

    「李少爷,古人有云『葡萄美酒夜光杯』,可见葡萄酒须用夜光杯盛之最佳,可是你那日所说的以鸳鸯转香壶调制,又是何意?」

    可是李贵见他来,那里还有心情首这个茅山道士在这里侃谈酒经。

    「张道长!你那日曾言有人在施法让我回去,为何过了这么些日子都还没动静?」

    「李少爷,不用着急,你没有回去,只是时辰未到而已,来来来,请先给贫道讲解下如何调酒吧。」

    「在很远的西域的西边,那里的人酿造的葡萄酒甜中带涩,本是难以下咽,但是那酒中含有种东西,他们称为单宁,可以与鱼肉中的蛋白质发生作用,达到入口即化的口感,不过他们吃的都是海里的鱼。若是要吃活里的鱼时也有同样的效果,就须得将之和西域所产的甜葡萄以六四的比例混合,这样,必可将鱼的美味推到个极高的境界。」无奈之下,李贵只得耐起性子给眼前成日只知吃喝玩乐的真人讲起现代鸡尾酒的调法,也不知道这道士懂不懂什么叫蛋白质?

    「当真?」

    「张真人难道不相信在下?也罢,此地虽无正当季的鳜鱼,在下明日倒可做道烤鸡翅给道长佐酒品尝,也有相同的效果。」

    「明天?明天就来不及了!李少爷你现下就做给贫道吃可好?」张正随哀求道。

    李贵面露难色:「道长,不是我今天不做,而是那道烤鸡翅,必须先将三黄鸡的翅尖放于酱汁中浸渍夜,使其充分入味后方可用青杠炭的小火烤制;而且那酱汁的制法又甚是复杂,须将腌熟的糖大蒜和酸萝卜剁细后拌入酱油里,还要加入醪糟汁、竹叶青……」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光听着我头就昏。唉,看来是贫道与李少爷天下无双的膳食无缘。」

    张正随伸出右手掐指算了下,又道:「申时至,南风起,是朱雀正冲之时,且让贫道略施薄力,助李少爷返回。」

    只见他拿出别在腰间的拂尘,挥舞几下,口中念念有辞。

    门外南风乍起,吹得院子里的小树木东摇西晃。

    张正随又对李贵说道:「李少爷,请你到院子中央去。」

    李贵答应了声,走出去,他刚刚定,天空蓦地打下个响雷,炫目的闪电脱得人睁不开眼睛,而震耳欲聋的雷声几乎是同时响起!

    电声过后,张正随睁开眼睛看,果然,院中哪还有李贵的身影。

    呵呵,看来李少爷真的已经回去了。张道长跪在地上,向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拜谢。

    这时晋王急急赶出来,手里拿着叠白纸:「阿贵,我的食谱你还没写完呢……」

    *****

    「我是怎么了?」韩林躺在床上,茫然地问。

    「董事长,你这四天都没吃饭,营养不足所以昏倒了。」在床前的阿邴回答道。

    看看自己的左手,还扎着输液针,林作势要拔掉它。

    「董事长!你要干什么?」阿邴连忙制止道。

    幸亏韩哥现下气虚体弱,平日根本不是他对手的阿邴才得以钳住他的双手。

    「我要去用意念力将阿贵召回来,已经四天了!」韩林还在挣扎。

    「董事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些烧,你懂不懂?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懂不懂?」阿邴拿出少有的魄力,对他吼道。

    韩林颓然地躺下,伤心地说:「不懂的是你。没有爱过的你怎么会懂得我的心情?并不是我不想吃饭,而是我的心,我的胃有他们自己的主张,只接受阿贵做的饭菜啊!阿贵,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回到我的身边……」

    扑通!

    床前突然出现第三个人,四肢朝天地躺在地上。

    个穿著淡蓝色宋朝土大夫服装,清丽俊秀的美少年。

    李贵从地上爬起来,立即看到了容色憔悴不堪的韩林。

    他真的回来了!

    天,韩林这是怎么了?他把扑过去,抱住韩林,数日的相思化成浓浓的酸意勇满胸间,不会他已泪流满面。

    不敢置信地反拥住怀中的人儿,韩林的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涌而出。

    「你……你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而且再也不走了!我爱你!」李贵深地偎向他,用肢体语言向他讲述自己的情意。切尽在不言中。

    韩林颤抖着回拥住李贵,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是做梦吧?可是怀里的触觉是那样真实。阿贵真的回来了?老天,如果这是梦,请让我永远永远不要醒来……

    但是当务之急,是先亲口阿贵再说……

    韩林抬起头,薄唇向眼前那两片诱人的红樱伸去……

    突然,李贵感到拥着他的韩林手松,刚刚抬起的头又耷拉了下去。

    「韩林?韩林?」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李贵慌了手脚,他是怎么了?

    「糟了,李少爷!董事长他在饥饿和欣喜的双重刺激下,又昏过去了!你快去给他煮碗养胃的甜汤……」

    「啊?好,好!」李贵赶紧放下韩林,跑进厨房,不会,韩家别墅的厨房里又响起了那熟悉的锅碗瓢盆协奏曲。

    看着昏迷不醒,嘴角却上向弯起,带着丝笑意的董事长,阿邴叹口气:「董事长,你的意念力,还真是管用啊。」

    【七】

    趟宋朝的时空之旅,让李贵错过了亚州烹饪大赛的时间。

    缺少李贵的亚洲烹饪大赛,最后由大冢琢磨和泰国厨师阴那差取得参加世界大赛的资格。

    不过李贵并不在意,他本就不是热衷虚名的人;而韩林,最近这几天是喜笑颜开、喜上眉梢、喜出望外,脸上找不到半点遗憾的影子。

    为什么他会这么高兴?

    哈哈哈,韩林会先大笑三声,然后得意地昭告世人,他找到可以相守生的爱人了!

    相互交心的两人回到内地,为了能和李贵长相厮守,韩林收购了归真堂,并立即动用关系为阿贵造出个合法的身分。

    当程弄潮知道李贵在外面晃上圈回来就已经落入韩林的『摩掌』后,捶胸顿足几乎没悔青大小肠子;不过她很爽快地答应了收购案,除去高额的金钱外,条件只有个,就是阿贵每天做宵夜给她吃。

    *****

    两个月后,广州。

    老字号的食肆归真堂重新装修过后,又开业了!

    冲着五八折酬宾的优惠和主厨全国烹饪大赛冠军的头衔,真是只能用爆满来形容。

    这天夜里十二点,店里的最后桌客人终于买单离开,李贵却仍然在厨房里炒着着香肉丝。

    从十点就已经开始在厨房里晃来晃去的韩林走过来,咋下舌:「那个姓程的女人又想出什么花样了?」

    李贵边把上了浆的肉丝下锅滑烹捞出,边回答道:「哪有什么花样,她不过想吃几个鱼香、宫保味的川菜。」又在锅里投入剁细的泡辣椒和豆瓣酱,炒出红色。

    「哼。」韩林撇下嘴,「她还叫没有花样?上个月就因为她句『好想吃佛跳墙』,害我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就为采片荷叶回来封坛口!」

    「店里做荷叶粉蒸排骨也要用到嘛,也不算是为她采的啊。正宗的佛跳墙得用盛选十年以上的绍兴陈酒的空坛装着炖呢,至少我没叫你去杭州买酒吧?」说着放入葱姜蒜兑好的调味汁,翻炒两下,把芡汁炒熟并将肉笋丝包裹均匀。

    「阿贵,你每天都给她做宵夜,冷落了我。」

    白他眼,李贵最后在肉丝上浇上勺红油,起锅装盘,然后才开口:「我的心思,你难道还不明白?」

    他现在仍然住在程弄潮的家里,为什么呢?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可能是近乡情怯吧,毕竟,他从小受的是保守的宋朝教育。

    如果接受韩林的邀请和他起住,定很快就会被吃干抹尽……

    韩林却已经顾不上和他抬杠,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手里那盘色泽红亮的鱼香肉丝,目不转晴。

    好气又好笑地拔出小部分在个小碗里,李贵嗔道:「要是弄潮知道了每次她都是享用剩菜,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子。」

    韩林迫不及待地夹起切得细而均匀的肉丝放进嘴里,那肉丝融合了咸、酸、甜、辣并且葱姜蒜味突出,鲜香可口,最重要的是,酸甜的比例掌握得恰到好处。

    边享受着美食,韩林边憾恨不已,为什么每天他要处理的生意那么?赶到归真堂都已经是夜里,落得只能降格到和程弄潮争宵夜的地步。

    阿贵啊,就是做菜最认真,为了程弄潮的句话,就专门去买来贵州的正宗粢粑辣椒,外面有哪家的大厨会像他这样啊?

    可是,正因为他是这种人,才让自己爱得无以复加啊。

    突然,阵咚咚咚的跑步声打断了韩林的遐想。

    转头看,程弄潮披头万地冲进了厨房,嘴里阿贵阿贵的叫个不停。

    『阴魂不散的女人……』韩林腹诽句。

    「弄潮,我正准备把你的宵夜给你送去呢,怎么你就来了?」李贵笑着问。

    「阿贵,快去看电视,明珠台的回放新闻。」程弄潮急急忙忙地把他拉进员工休息室,打开电视。

    韩林也好奇地跟着走进去。

    只见电视里正在播出则新闻,世界烹饪大赛的冠军,日本料理天王大冢琢磨接受各家媒体访问。

    电视里的大冢看起来还是副很深沉的样子,他的英文很流利,所以也就没了说中文时的那种可笑的感觉。

    李贵听到名记者叽哩咕噜地问了他什么,大冢大叽哩呱啦地回答了什么,听不懂的他只好问韩林:「他们在说什么?」

    韩林的神色是派凝重:「他说……这次的冠军分量不足,因为最有力的竞争对手由于特殊的原因未能参赛。我想,他指的大概就是你吧。」

    李贵淡然笑:「山还有山高,大冢先生太抬举我了。」

    又听到大冢哇啦哇啦说了通。

    韩林翻译道:「他说,没能和这位对手正式的比赛番是人生的大憾事,以后有机会,他会私人去那个对手挑战的。看来他还不死心呢。」

    李贵摇摇头:「赢又如何,输又如何呢?烹饪的根本,不是为了让品尝的人得到满足吗?既然他们大和民族已经把饮食发展成了种文化,就应该明白内容比胜负重要的道理啊。执着于胜负,本就已经逊了筹。」

    「阿贵,你说得太好了!不愧是我最喜欢的人。」

    李贵被他称扬得双颊红,不知道应怎样回答,只好静静地看着韩林,笑。

    接收到他的眼光,韩林也含情脉脉地和他对视。

    受不了他们俩的旁若无人,程弄潮叫起来:「拜托,你们看看时间地点好不好,又不是演琼瑶剧。」她还没有完全告别失恋的痛啊,这两个人就又来刺激她。

    害羞于自己的忘情,李贵红着脸别开眼,转移话题:「弄潮,我们去吃宵夜吧,尝尝我做的酸辣汤合不合口味。」

    程弄潮这才想起,她来这里,本就是为了吃宵夜的啊,怎么会因为在路上看到讲比赛的新闻就什么都忘了吃,赶紧屁颠屁颠地跑出去。

    韩林忿忿地在她后嘀咕:「怎么可能不合口味?最后剩的那点儿宣威火腿和级鱿鱼,我想用六做道蒜香鱿鱼丝都不行,就因为要留着给你做酸辣汤……」

    他的牢骚还没发完,程弄潮就已经看到桌长那个他忘了收拾的小碗,端起来闻闻,又是阵怒骂:「姓韩的!你竟然偷吃我的鱼香肉丝!」

    *****

    大冢琢磨和富永菖来到归真堂的门前,只见装修得古色古香的食肆门上挂着副刻在花梨木上的对联:易牙调鼎手,孟尝饱客心。横批是:全玉满堂。

    富永菖撇撇嘴:「好大的口气。」

    他却不知道,这当然不会是李贵的风格,而是韩林坚持要用的,上联赞的是李贵,下联,当然就是韩林的自我陶醉了。

    大冢琢磨走进去,不理会迎宾小姐的招呼,径直走到了厨房里。

    正在翻动三杯鸡的李贵抬起头,便看到大冢雄纠纠地在自己身旁。

    盖上盖子,李贵对他笑:「大冢先生,好久不见。啊,我还要对你说声恭喜才是。」

    「贵桑,我到这里来,是请你和我进行次比赛。」大冢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

    李贵失踪那时,他本想和韩林起努力运用意念力,可是顶不住家族里长辈的压力,只得去参加比赛,可恨功劳又让韩林人独占了。

    李贵不由皱眉:「大冢先生,你已经被公认为世界第,李贵介微不足道的厨师,哪有什资格和你比赛。」

    还当他在记者会上说的话是笑谈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李贵不由半是困惑半是好笑地想,又不是武侠小说里的西门某人和叶某人,有什么好比试的。

    大冢听他这样说,并不再发言,但是罔顾满己穿著 jil sander 的浅色羊绒西裤,啪下跪在了绝对算不上干净的地上。

    吓得李贵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