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魔（警察精英遇上美少年) 作者:吴沉水

    凶手便弄了个类似的，就如同他弄死陈子南样，干掉郑明修也是个仪式。”

    黄品锡蹲下去，摸了摸被绳索勒出来的痕迹，低声说：“在这审判他有罪，在这把他绞死，这个凶手，果然在身体力行做些清洁的工作。”

    “是啊，清除他眼中的污垢，可惜这次时间太短，他没来得及把现场弄得完美，”黎承睿呼出口气，“杀郑明修几乎等于跟庄翌晨抢着时间，他定在暗中观察了很久。”

    黄品锡点点头，沉声说：“因为时间太短，他定会留下破绽。”

    黎承睿与他对视眼，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信心，随后，他们前后下了楼，周敏筠迎了上去，说：“阿头，他的卧室被我们翻过来，没有暗格，也没有保险柜，干净得很。”

    那边阿sam也过来说：“二楼客房和书房、茶室都查过，同样没什么特殊发现。”

    黎承睿点了点头，道了声辛苦大家后，他左右打量了下这栋房子，这是栋讲究通透和开放空间的设计方式，到处都是玻璃制品，很现代，但也很冰冷。

    他们上了二楼，走进郑明修的卧室，依然是很现代的装置，半点柔软感都没有。黄品锡在黎承睿后面唠唠叨叨说：“这种屋子住着能舒服吗？我真是不能理解这些有钱人品味，二楼屋顶为什么这么低？他睡这里难道不感到压迫吗？”

    黎承睿猛然抬头，发现这间卧室屋顶果然很低，简直像阁楼样。

    他心里动，转头问黄品锡：“我们刚刚在外面看，并不觉得这栋楼比例失调啊。”

    黄品锡跟他是老搭档，黎承睿这里张嘴，他立即眼睛亮，双方异口同声说了句：“夹层。”

    他们兴奋起来，绕着卧室的墙壁仔细观看，但却没有找到所谓的夹层入口，周敏筠他们刚刚做事很认真，床也被搬开，衣柜也被打开，就连写字台的每个抽屉也都被打开，里面的东西目了然。黎承睿眼扫过去，忽然心里动，走过去摸了摸那张写字台，马上说：“阿品，你看这里。”

    黄品锡转身过来，敲了敲写字台，疑惑说：“怎么用这么差的木板……”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这时，黎承睿轻轻松松地拉开那张写字台，露出后面个低矮的门。

    “是这里了。”黎承睿笑出了声，“我就说，他定有个地方藏自己的欲望，这个地方，除了他自己，谁也不能进来。”

    黄品锡也笑了，递上手套和电筒，黎承睿戴了，脚踹开那个门，露出个需弯腰才能进入的门框。

    黄品锡的电筒照，发现边上有电灯开关，他按，整个门后空间都亮了，可以看见条狭窄的木梯，两人顺着木梯攀岩下来，发现他们真正置身于这栋房子的夹层空间，这个空间不大，但进去，黎承睿和黄品锡就愣了下。

    因为那里满墙挂着庄翌晨的照片。

    58、第58章

    黎承睿和黄品锡在进入郑明修密室的这瞬间，两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任是谁，乍眼看到这么庄翌晨的照片，都会目瞪口呆。

    庄翌晨的相貌恐怕大数见过他的人其实都不会留下好印象：他块头大，轮廓太硬，煞气太重，身上带着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压迫感，对黎承睿这样经验老道，阅人无数的警察来说，庄翌晨甚至会给他传递出这样的信息：这个人手上可能有命案，因为只有经过真正的杀戮的人，才会带有那样的戾气。

    可是，他从来没想过，庄翌晨这张遇佛杀佛，见鬼杀鬼的凶相，居然还有这么不同的面貌。

    他也会爽朗大笑，目光温和，看着人坦诚真挚；他脸上经历了风霜的浅浅皱纹，居然也能读出智慧以及内敛；他看着镜头，也有沉思，甚至低头的时候，也有不经意的疲惫。

    黎承睿皱着眉头张张照片看过去，他看到庄翌晨的喜怒哀乐，这些显然都是庄翌晨不肯让别人窥见的真实状况。

    “这，我怎么觉得怪怪的，”黄品锡在旁喃喃地说，“这个人，是我们都识得的那个黑帮大佬吗？”

    “是也不是，”黎承睿凑近了张庄翌晨大笑的照片仔细端详，然后说：“可能在拍照的人看来，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黑帮大佬吧。”

    他是那个人眼中不能企及的爱人。

    黎承睿没有把这句话明确说出来，黄品锡却哇地叫了声，诧异地看向黎承睿，说：“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吧？”

    黎承睿撇嘴，点头说：“恐怕就是你所想的那样。”

    “怪不得……”黄品锡四下打量，“想不通，好好的男人怎么会喜欢……不对，基佬就算了，但为什么会喜欢庄翌晨那种？他不是结过婚吗？这明明就是条死路嘛，死蠢，还头钻进去。”

    “所以他疯了，”黎承睿淡淡地说，“他常年压抑内心，变态是迟早的事。”

    “他老母啊，那也不要搞别人家的小孩嘛，”黄品锡啧啧摇头，“真是不明白这些人怎么想的。”

    “这个不难理解，”黎承睿盯着墙上幅照片，慢慢地说，“庄翌晨那么强势，郑明修从小到大都不敢违背他，所以对他的感情是很复杂的，又渴望，也有背离，就像恋父和弑父，可他在现实中没法完成其中哪怕种感情。那些被他虐待的少年成为种替代品，征服心底压抑欲望的替代品。等等，你来看，这是什么？”

    黄品锡凑过去，这是幅庄翌晨端着咖啡杯不经意抬头的照片，照片下有微微的凸起物，不仔细看不会察觉，黄品锡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揭开那张照片，发现下面居然是个按钮。

    黄品锡与黎承睿对视了眼，黎承睿点了点头，黄品锡按了下那个按钮，只见对面墙慢慢降下个白色的布幕，随后，装在投影仪自动运作起来。

    居然是段视频，欢声笑语，似乎是个宴会现场，庄翌晨穿着正装，带着笑招呼客人，然后他转身，眼神瞥见了镜头后的什么，突然笑了，那是种对着自家人才会有的和煦笑容，他伸手拉，将个人拉了过来，那是同样穿着正装的郑明修。

    彼时郑明修年轻，还带着初初踏出校门时的些许青涩，以及竭力装出的成熟淡定。庄翌晨如同个兄长，搂着他的肩膀跟他说什么，大概开了个玩笑，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郑明修躲在他的臂膀下，也垂头不好意思地笑。

    这是段无声的视频，可此时看来，却胜过千言万语。黎承睿与黄品锡见都明白了，这大概是若干年前，他们之间关系还没有僵化，或者庄翌晨还没结婚，郑明修压抑的情感还有隐约希望的时候。镜头下的郑明修抬头看着庄翌晨，目光专注而执着，坦诚却也不失清澈，可惜庄翌晨虽然搭着他的肩膀，可却没回应他个眼神，他踌躇满志说着别的话题。

    大概对郑明修而言，这段无意中留下的视频，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吧。

    黎承睿和黄品锡都沉默了，他们都清楚郑明修是个人渣，可在此时此刻，他们却也隐约能感受到他那种求而不得的痛苦。

    过了片刻，黎承睿打破沉默，说：“搜搜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他与黄品锡分开两边，在这间不大的密室里四下摸索，突然黄品锡说：“阿睿，这里有东西看。”

    黎承睿立即过去，发现那边果然有个柜子，只是做得比较隐蔽，但柜子本身没上锁，黎承睿把拉开，发现里面是杂乱的光碟。

    “马上让他们来取证，看看有什么。”

    “是。”

    黄品锡应声走出，黎承睿继续翻看那个柜子，突然闻到股淡淡的香味，很轻微，类似木头香气，可却能闻得到。

    他心下跳，立即再看那堆光碟，发现郑明修在上面都标有字母记号，可这时它们的顺序根本就乱了。

    郑明修的宅子切都井然有序，他既然在光碟上标了记号，就很有可能是将这些东西按字母次序排好。

    可现在次序乱了。

    证明有人抢先步进来过，并拿走了其中张。

    黎承睿脸色变，翻了剩下的那几张光碟，忽然有种不是很好的预感。

    他转身把密室留给鱼贯而入的同事，让他们进行正规的搜索和采样，自己走到庭院外，点燃根烟吸了口，他脑子里想起庄翌晨说的话，他认为凶手是席桦，因为那些贴出来的不雅照片上带有席桦身上特有的香水味。

    那是款特别的法国手工调制香水，味道很好辨别，类似于松木和雪杉之间，又加入蔷薇作为后香。

    如果不出意外，那种味道，跟他刚刚闻到的，应该是同款。

    不是庄翌晨有意陷害的话，那就是席桦真的来过这里。

    两种可能，指向同张光碟，黎承睿忽然想起那个现场留下的身影，席桦的身高体型，其实也属于那个类型，但他从未往那方面想过，现在联想起来，突然觉得无比相像。

    会不会，凶手就是席桦？

    黎承睿心里乱了，他茫然地想着，席桦有这个智商，他也有执法人员的自觉，他们做刑侦的或或少都知道人体解剖的常识，知道往那里下刀子又快又狠。

    如果是席桦，如果是席桦，切突然能被解释起来，他跟庄翌晨的黑帮组织有过节，林翊曾经目睹过他跟陈子南、郑明修有过接触，那就意味着，这两个人干过的丑事席桦可能早就知道，以黎承睿对席桦年的了解，他知道席桦心里有根深蒂固的正义感，他不可能看得惯这种人渣的行径。

    那么，但这种看不惯累积到定程度，只需要个爆发口，他完全有可能自己动手来执法。

    这个爆发口，就是自己的大哥黎承俊。

    黎承睿想，如果自己没猜错，席桦应该爱着俊哥的，这种感情不比自己爱林翊来得少，如果庄翌晨对黎承俊的威胁，不只是经济上，还包括人身侮辱呢？

    哪怕只是潜在的人身侮辱，席桦也绝不会能忍得下去。

    这种感觉，黎承睿最能理解，当初他想到陈子南有可能侵犯过林翊，当时第个反应是恨不得将陈子南鞭尸，挫骨扬灰。

    哪怕他死了都要付出代价。

    这是个有血性的男人遇到这种事时最直接的反应，席桦跟他都受过严格正规的训练，他们完全有能力干掉那些试图伤害自己爱人的渣滓。

    黎承睿猛然吸了好几口烟，他明白，这些只是他的推测，他完全没证据证明自己的推测。

    可如果推测成立呢？

    他有点不敢往下想，了起来，这时有人过来说：“阿睿。”

    黎承睿转头，发现叫他的人是黄品锡，便问：“什么事？”

    黄品锡有些担忧地问：“你脸色不是很好，没事吧？”

    “没事，说吧，怎么啦？”

    “光碟那边，少了j开头的，”黄品锡说，“我们没猜错，那些都是施暴视频，每个字母代表个人，我们已知的那些被侵犯对象，都对上号了。”

    黎承睿脑子里哐当声，片空白，他呆呆地问：“j开头？”

    黎承俊，黎承睿想起自家大哥的模样，他从没有刻像现在这样发现，俊哥除了年纪偏大，可他的身段面容，无不适合这两个变态的猎奇标准。

    他还来不及反应什么，却见周敏筠跑进来说：“阿头，庄翌晨来了，被我们的人拦在外面。”

    “来得好！”黎承睿咬牙说，他转身大踏步跑出去，却见黄色警戒线外，庄翌晨带着几个手下正着。

    黎承睿句话没说，冲上去就给了他狠狠拳。

    59、第59章

    黎承睿挥拳又快又狠，庄翌晨来不及反应就被砸到下巴处，打得他脸偏边，黎承睿不待他反应，第二拳随即袭击庄翌晨左肋下，但他来不及打出第三拳，因为太阳穴上凉，庄翌晨边上的保镖已拔枪顶住他的脑袋。

    黎承睿顿，随即住手，慢慢起，他回头看，发现身后的警察同僚们不知何时都已围成半圈，纷纷拔枪指着这边，而庄翌晨带的几个保镖不愧训练有素，便是被警察团团包围，可仍然面无表情，拿枪的手稳稳的动不动。

    黎承睿笑，举手说：“都是误会，不用喊打喊杀，大家把枪收起来。”

    他声令下，身后的同事迟疑着慢慢放下枪，他们这边收枪，庄翌晨的保镖看了眼老板，也慢慢垂下枪口。庄翌晨揉了揉脸颊好，捏捏手指，昂起头冷冷地问：“黎sir，你这样偷袭可不算本事。”

    “我最拿手的还不是偷袭，而是狙击，庄先生也许不知道，”黎承睿冲他笑，低声回他，“我是全港警队最好的神枪手之。”

    庄翌晨骤然变色，他听出黎承睿这句话中毫不掩饰的威胁意味，跟黑社会暗杀不同，黎承睿这种受过专业狙击手训练的，如果下定决心要取个人的性命，把狙击步枪，两千码以外的距离他都能击中目标，事先无从提防，事后无法追踪。

    就算猜得中他在哪开枪，等你扑到事发地点，人早已不知去向。

    这样的本事，已经与警察的身份无关，庄翌晨自己不是什么守法公民，推己及人，免不了想步，如果是警察知法犯法，恐怕连点线索都不会留下。

    黎承睿边观察庄翌晨的脸色，边却也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刚刚这样是关心则乱，他担心的事情未必成为现实。但他自来极重感情，与黎承俊两兄弟纵然平时话不投机，两人各自朝不同的方向成长为南辕北辙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可在黎承睿心底，兄弟就是兄弟，俊哥若有事，他绝不能袖手旁观。

    庄翌晨微微眯眼，直截了当问：“你们在阿修的屋子里又发现了什么？跟我有关？不然黎sir这么冲动过来揍人，又是为什么？”

    黎承睿微微笑：“没为什么，只是想到庄先生助纣为虐，纵容令弟伤害无辜，时激愤而已，我对此很抱歉，庄先生如果不忿，可以投诉我。”

    庄翌晨盯着他，淡淡地说：“阿修是有点见不得人的小爱好，可无伤大雅，我以为死者为大，当前最重要的，还是早日将杀了阿修那个王八蛋绳之于法吧？”

    “见不得人的小爱好？”黎承睿笑了笑，点头说，“跟他凌虐未成年人比起来，偷拍照片，贴满整间屋这种事，确实只能算个人小爱好。”

    庄翌晨脸色变，问：“什么意思？”

    黎承睿微笑说：“看来令弟这种小爱好，庄先生真的不知道，来，我带你见识见识。”

    那间密室此刻灯火通明，黎承睿转头看看庄翌晨，却发现他脸震惊，即便竭力掩饰，却也难掩内心的尴尬和震撼。

    黎承睿句话也不说，但他亲眼目睹杀伐决断都在念之间的黑帮老大，此刻却愣愣地说不出话来，紧接着，他像被人打垮了样，脸色铁青，目光却渐渐转为哀伤和怜惜。

    黎承睿回头示意搜查现场的同事暂时出去，从旁拖过张凳子说：“庄先生，坐。”

    庄翌晨坐下，黎承睿按下那个幻灯片按钮，白色幕布缓缓下降，年轻的庄翌晨和年轻的郑明修，再度出现在屏幕上。

    看完视频后，黎承睿关了幻灯机，抱着手臂看着眼圈发红的庄翌晨，忽然觉得这个男人也有丝可怜，但他不准备开口，到这刻，他已经可以确定庄翌晨恐怕也是今天第次知道郑明修有这样的密室，不然以他好面子的思维，会在警方发现证据之前，抢先步将密室中的东西搬空。

    过了好会，庄翌晨才低哑着声音开口说：“我对男人没兴趣，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会爱男人，女人不好吗？明明结婚生子，传宗接代才是正路。”

    “想必你因为这个没少教训郑明修。”

    庄翌晨点点头，抬头说：“打也打过，骂也骂过，我是留着他做大事的，可他总也改不了，我很恼火，最后不得不各退步，他玩他的，只要不过火，我就睁只眼闭只眼，可我没想到……”

    “没想到他对你起了心思？”黎承睿问。

    庄翌晨皱眉现出难堪而懊恼的表情，但那只是闪而过，他狠狠地说：“这个混蛋，他如果还活着，我非抽他顿皮开肉绽不可！”

    “他死了。”黎承睿安静地提醒庄翌晨。

    庄翌晨默默闭上眼，随后又睁开，他轻声问：“我做错了吗？我心意为他好，可他后来变成那样，是我的错吗？”

    黎承睿没有回答他，他知道以庄翌晨这么强势的人，这句话并不是需要人回答的。果然，不出几秒钟，庄翌晨就拍膝盖了起来，对黎承睿问：“阿修玩的男孩中有你认识的？所以你要揍我？”

    黎承睿惊讶于庄翌晨的敏锐，他忽然对这个黑帮老大产生种莫名其妙的惺惺相惜之感，想了想问：“我哥哥，黎承俊，你派人动过他吗？”

    庄翌晨坦然看着他说：“阿修做的那些下作事，我不屑也不可能去做，令兄中间还隔着个席桦，个黎家，我庄翌晨做事不是不留余地的。”

    “那郑明修背地里……”

    庄翌晨摇头说：“他不敢，他玩的那些人你也知道，都是些软脚蟹，阿修不傻，不会给自己招惹大麻烦，这也是我直容忍他的原因。这里面就算没席桦，令兄也不是好对付的。”

    黎承睿心里松了口气，点头说：“有庄先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无论这件案子最后如何，我都希望庄先生不要牵涉到无辜人身上。”

    庄翌晨冷冷笑说：“也希望黎sir要大义灭亲，不要存营私舞弊的侥幸，我会直盯着的。”

    “切都要看证据。”

    “证据是吗？”庄翌晨淡淡地问，“阿修被杀那晚，席桦去了哪？为什么菲佣报案，席桦总督察能跨区第时间带着人来现场？难道他未卜先知，早等着这边发生命案？”

    黎承睿不说话。

    “我们洪门这次损失惨重，我自己过几天也要上庭开审，估计没几年出不来。”庄翌晨冷冷瞥向黎承睿，“但我还没死，只要我活着天，你们就别想把阿修的案子草草了结！”

    他说完转身就走，黎承睿跟着出去，看他钻进车子扬长而去。黄品锡过来说：“阿睿，庄翌晨命人把郑明修被杀当晚，凶手在客厅中放的视频交出来了。”

    “你看过了吗？是不是缺的j？”

    “还不能确定，但我刚刚迅速过了遍，东西应该没被动过手脚，”黄品锡迟疑了下说，“那个视频故意没拍少年的脸，但却很惨，我看了都不忍心，那两个人渣却很兴奋，直说玩坏了也没关系，叫吴医生过来就好。”

    黎承睿下沉默了，过了会说：“看来我们之前的推测是对的，吴博辉会被杀，就是因为他是来替这些人渣善后的。”

    黄品锡点头，说：“我还想到件事，吴博辉死的时候身上有很类似凌虐的痕迹，现在看来，应该是凶手模仿被害少年受过的伤，复制到吴博辉身上。”

    黎承睿就算事先隐隐猜到，却还是心里堵着团气，有点说不出话来。黄品锡叹息说：“这是量刑，对凶手来说，吴博辉知情不报，助纣为虐，他的罪过，不比那两个人渣轻。”

    “马上查下视频中的少年是谁。”黎承睿突然想起件事，说，“你还记得我们在陈子南的调教室里找到的照片吗？你去查查，是不是同个人。”

    “好。”

    黎承睿看他还不动，奇怪地问：“怎么啦？”

    黄品锡叹了口气，低声说：“你是没看那段视频，太惨了，我的孩子如果遭受那种非人待遇，别说杀这两个混蛋，杀他们全家都有份。”

    黎承睿皱眉喝道：“品叔，你疯了，说什么呢。”

    黄品锡神色正，笑说：“不好意思，我错了。”

    黎承睿没责怪他，拍拍他的肩膀，无声安慰了下。

    隔天就是周末，林翊早早打电话来提醒黎承睿要记得过来吃饭。黎承睿这几天为案子的事心情阴郁，接到林翊电话，恰如浮云散开，缕阳光照到心中样温暖。他买了点礼物，开车到林翊楼下，停好车下来，远远的就看见林翊在楼下大门外张望着。

    看到他，少年脸上亮，有些羞涩地笑了笑，然后蹬蹬地冲他跑过来。

    黎承睿只觉心里都软得快化了，若不是大街上人来人往，他想这会他都要跑上去把将人抱住举起来，就如电影里经常有的桥段，将爱人举起来转几圈，不如此不足以表达内心的雀跃欢欣。但是他不能，他要顾及很，他能做的，只是同样微笑地快步上前，拉住男孩，爱惜地问：“怎么不在家等？”

    林翊脸上有些发红，眼睛亮晶晶的瞧着他，说：“我怕你找错地方。”

    “你以为我跟你那么笨？”

    “可是有可能找错地方。”林翊固执地说。

    黎承睿笑了，他柔声问：“你想我了，对吗？”

    林翊脸上红了，悄悄地点点头，小声说：“我给你做好吃的。”

    60、第60章

    林翊做饭的手艺就跟他在学习上的天赋样，看起来很认真很努力，可是出来效果却欠佳。黎承睿也是到了他家饭桌前才明白，为何林太太从来只让他负责买菜煲汤，实在是少年的思维太过机械化，对食材的比例有他独特的，无法改的刻板理解。所以他对菜谱上写的“盐少许”，“酱油适量”之类的话从来无法领悟其正确含义，做出来的菜，味道永远都无法合适。林太太是活在生活里子上的升斗小民，没耐性，也没足够的见识去理解林翊这种孩子的特殊性，自然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