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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魔(警察精英遇上美少年) 作者:吴沉水

    睿瞳孔微缩。

    “我知道你们有针对这个窝囊废的证人保护计划,”金彪毫不在意地抖了抖衣襟上看不见的皱褶,轻笑说,“不过没用的,黎sir。”

    “你在威胁吗?”

    “不,我只是通知你,”金彪带笑看着他,不无遗憾地说,“真可惜,我本来不想要他的命,毕竟他姐姐为我挡过子弹。可听说他害死人命了,就这样还想靠指证我脱身?这不公平,黎sir,你说对不对?”

    “你尽管让你的人来试试。”黎承睿直视他的眼睛毫不退缩,说,“看看他先死还是你先死。”

    “希望他能活那么长。”金彪不失优雅地微笑颔首,“祝愿你梦想成真。”

    金彪案的开庭时间安排在周后,这周黎承睿在安全屋那加强了倍的警力,24小时看着老鼠黄,生怕他出点什么意外。除了绝对保密外,他还特别嘱咐队员注意所有送去那的食物和水等东西。

    但这周风平浪静,没有可疑人等出现在安全屋周边,饮食安全也没有任何问题。但黎承睿却丝毫不敢放松,他知道像金彪这种人,既开口说要老鼠黄的命,就绝对不是拿来开玩笑的。

    到了开庭那天,将老鼠黄送去法庭的路上,先后有三辆车道前往,路线选择上也尽量选了最近的条。

    黎承睿亲自来押着老鼠黄上法庭,他看着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老鼠黄,问:“你记住昨天跟检察官练过的对答内容了没?”

    老鼠黄点点头,可有些恐惧地问:“黎sir,我,我能不能等下上庭的时候不用看到金彪?”

    黎承睿皱眉说:“这不可能。”

    老鼠黄立即说:“那,那我还是不要作证……”

    “你耍我们玩吗?”旁的阿sam这周负责他的安全,已经到了极度不耐烦的地步,听立即伸手把攥住他的衣领,拳头举了起来骂,“想玩是不是?嗯?”“不敢不敢,”老鼠黄立即摇手。

    “到这步已经没得退了。”黎承睿示意阿sam放开他,冷冷地说,“别耍花招。”

    到了法院,几个警察带着老鼠黄先走,黎承睿跟在后面,到了走廊那,突然队人押着穿着金彪过来,金彪为了上庭,今天特地穿了西服,打了领带,乍眼看,犹如个正经的白领人士。

    “老鼠黄,”金彪冲他笑了,笑容阴险得紧,宛若看到玩具,带着古怪的热情,就在老鼠黄畏畏缩缩地躲到旁时,他骤然提高嗓门,大喊:“老鼠黄!不认得我了吗?”

    老鼠黄简直惊跳了下,脸色迅速变白,浑身条件反射样瑟瑟发抖。

    金彪哈哈大笑,被那队人押着离开。

    黎承睿顾不上这些了,他冲边上的人示意,赶紧把人带走。

    坐在等候传唤证人的专用房间里,老鼠黄直脸色不好,缩着肩膀处在高度恐惧中,四周稍微有响动,他都会惊跳起来。

    金彪的威慑力根本就是直达他内心的。

    黎承睿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四下打量门窗,安排人手守在门外,自己提溜着老鼠黄的领子说:“你给我振作点,有我在,有这么警察,金彪没法拿你怎么样!”

    老鼠黄强打精神,点了点头。

    很快到了庭上传唤证人,黎承睿拍拍老鼠黄的肩膀,示意手下将他带出去。这次并非公开审理,所以法庭内到场的人员并不算,进场前都受到严格的搜查,此外庭上听众席上至少散布六名便衣,分别坐在不同位置,加上法警,如果现场有人想发难,应该是可以及时制止的。

    就在此时,黎承睿看见有个穿着黑色正装套裙的女人朝老鼠黄行人走去,正感到奇怪,阿sam向他解释说:“是庭上助理,老鼠黄可能需要先在文件上签名。”

    黎承睿皱眉问:“你确定没错?”

    “她做这个位都好几年了,我们每次来开庭都见到她,不会有错……”

    这时那位女士已经走到老鼠黄面前,递给他支笔签字,老鼠黄哆哆嗦嗦地拿起笔在指定的地方签名,就在此时,在被告席上的金彪突然又大喊声:“老鼠黄!你他妈的敢不敢抬头看我?!”

    老鼠黄下意识哆嗦,法庭上阵喧闹,法官敲着木槌喊:“肃静!”

    那个女人突然尖叫了声,只见老鼠黄突然捂住胸口脸上片惨败的灰,缓缓倒下。

    黎承睿脸色变,暗叫不好,冲了上去,围住老鼠黄的人忙给他让了地方,黎承睿俯□摸他的心跳脉搏,几乎为零。

    怎么会这样?

    庭上阵喧哗,有人冲上来说:“我是医生,别动他。”

    黎承睿让开来,那个医生上前给老鼠黄做心肺复苏,按了好久都没有动静,最后他不得不抬头,惊诧地说:“他死了,好像是突然心肌梗死。”

    “邪门了,他被金彪吓死了吗?”阿sam问。

    黎承睿了起来,转头看向被告席上的金彪,金彪冲他微微鞠躬,面带微笑,用口型说“我早告诉过你了。”

    黎承睿诧异得不能自已,他抬起头,没有目的看向听众席,突然之间,他抓到张熟悉的面孔,他只愣了秒钟就认出那个年轻人是谁,那是当天跟林翊起扶着苦主进警局的另个男孩,他叫什么来着?黎承睿瞬间想起他的名字,李斌。

    电闪雷鸣之间,个念头闯进他的脑子,黎承睿猛然四下寻找,终于找到刚刚老鼠黄拿起的那只签字笔,他抖着手拆开笔,里面哪里是只笔,分明是只微型的电击棒。

    黎承睿瞬间只觉脑子空白,他抬起头,蓦地冲向被告席,把揪住金彪的衣领,咬牙问:“谁,谁帮你做这个?你到底……”

    “黎sir,”金彪笑得无比正直,轻声说,“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直被警方羁押,我没有做案时间,也没有机会去安排人干掉老鼠黄。”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后续还要讲这么?

    首先因为故事没完,不能匆忙结尾,这是个认真写作的人应该具备的基本原则。其次,我现在觉得作者不该就自己的写作做无谓的解释,切解释都在文中,我要做的事,只是充分将个故事的复杂性呈现,这就足够了。至于在这种错综元的人性冲突,观念交错中,你愿意趋向哪部分解释,那是由读者个人的价值观和阅读经验决定的,不是作者要操心的事。

    90、重逢(九)

    制作精良的微型电击棒,开关设为下压式,笔端触及纸面即触发导电,电压瞬间高达300瓦,足以将老鼠黄当场电死。

    法庭的女助理已经被羁勒审问,可所有的证据都显示她对情况无所知,电击棒被伪装成签字笔,是当天上午她拿文件过来时顺手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拿的笔,据她回忆,当时笔已经在桌面上,甚至连笔帽都套好在尾端,顺手拿起这样只已经备好的笔而不是选择笔筒里其他的,几乎是所有人下意识会做的个选择。

    女助理并不是处在独立的小办公室内,也安装没有监控摄像头,但幸而法庭走廊上有,黎承睿命人调了当天所有的监控,却发现法院每天人来人往非常热闹,且没有部摄像机是对着那间大办公室的门,也就是说,根本无法判断谁进出那里。

    而且问题就在于,警方根本没有证据判断到底换了这支笔的人外面混进来的还是内鬼,有钱能使鬼推磨,谁都难保会不会在金钱攻势下违法。

    警方强势介入法庭程序,命黎承睿亲自提审金彪,但审问进行得极其艰难。金彪与他以往审讯过的任何犯人都不同,这个人心计极深,意志超强,对己对人都狠绝无比,却偏偏表现出派从容自若,无欲无求。

    他简直就像片光滑坚实的花岗岩,令人无处下手。

    反而是审讯他的人会被激发暴戾而狂躁的情绪,到了后半夜,黎承睿甚至觉得恢复刑讯没什么不好,若不是理智尚在,他几乎要默许手下用点非常手段了。可他却知道,金彪正等着他们给他弄点伤出来,那样这样按照法律,他今晚无论说什么,都不能算数。

    甚至他以前记录在案的证词,可能都会丧失呈堂证供的效力。

    金彪面带微笑,笑容不乏讥讽,他翻来覆去都是句话:“你说我安排人杀了老鼠黄?行啊,证明它。”

    最后,这晚上的审讯什么也问不出来,金彪带着镣铐被人带走,离开审讯室后,他经过黎承睿身边,古怪地笑了笑,贴近他的耳朵,低声说:“很好玩是不是?黎sir?”

    黎承睿心里悚然惊,瞪大眼睛看他。

    他的样子仿佛取悦了金彪,金彪嚣张地笑了起来,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很久没玩过这么好玩的游戏了,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事?真令人期待啊。”

    他走的时候还在哈哈大笑,黎承睿阴沉着脸言不发。边上的同僚上前问:“黎sir,他对你说什么?”

    黎承睿皱眉说:“金彪说,事情会越来越好玩。”

    “这种混蛋!明明就是他指使的……”

    黎承睿揉揉额头,有些疲倦地说:“昨晚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

    黎承睿开着车,却并不回家,他脑子里乱糟糟地想着,到底是谁杀了老鼠黄?那些说不出口的蛛丝马迹,电击棒、李斌,出了人命的诈骗案,仅仅是巧合吗?

    切都指向令他手脚冰凉的个答案,如果又跟林翊有关,这种精心策划的凶杀,倒像他的手笔。

    可是黎警官想不通那个人的动机,他为什么这么做?老鼠黄在他神圣的惩罚体系中诚然是该死的,可问题在于,他为什么要出手惩戒这个人?

    黎承睿默默想着,他已经走过林翊走的路,努力去感受过他经历的童年和青少年,他比以前任何时候都理解林翊。那个他爱的人,本质上并不是反社会份子,相反,他对这个社会的冷漠程度恐怕比般人甚,世界与他之间始终罩着层灰玻璃,玻璃之外光怪陆离与他无关,但玻璃之内,切却必须按照他的秩序井井有条。

    老鼠黄会在于他的秩序之内,成为他忍不住要动手清理的阻碍吗?

    如果是,那么林翊绝对不会在乎老鼠黄的存在能不能惩处个罪大恶极的毒贩,只要他是破坏秩序的因素,那便必须要被处理掉。如果不是,那么老鼠黄哪怕再作奸犯科,林翊也会无动于衷,每个人都罪孽满身,他对别人身处何种地狱毫无兴趣。

    除非老鼠黄跟他的秩序内某个人有了联系。

    黎承睿突然眼前亮,他想起那个李斌。

    他第时间拨通了电话,对阿sam说:“给我查下老鼠黄那单诈骗案受害人的亲戚,那个叫什么李斌的,上回我们在警局见过。把他所有资料发给我,越快越好。”

    “是。”

    他夜没睡,身体虽然疲倦,但精神却陷入种奇特的亢奋中。在通话完毕后,黎承睿才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又通往林翊家的路。他叹了口气,索性开了车路往林翊家附近的面馆驶去,年以前,记忆中的少年跟他说过,他最爱那里的云吞面。

    真是命中的魔障。

    黎承睿到了地方,停好车,按着记忆找到那家面馆。居然还是老样子,连招牌上的字体都如记忆中的样。老板娘还是老样子,染着黄发,手上蔻丹银红。因为是清晨,来吃面的大是上学的学生,也有买菜归来的主妇。黎承睿要了碗云吞面,拿了牌子坐下等候。人很,他必须跟人拼桌,对面正好坐了个穿着雪白衬衫的中学生,剪着奇怪的西瓜头,模样倒是清新可爱。

    他也在吃云吞面,鼓着腮帮吸面条的样子好像只呆呆的鼹鼠,跟他记忆中的少年模样。

    那时候他们都在说什么?

    睿哥,我要喝加冰柠乐。

    太寒了,不行。

    就喝点,好不好?

    那好吧,剩下的我帮你喝。

    黎承睿情不自禁地微笑了,其实他都记得,五年来他直压抑着思念,不去触碰那些细节,他以为不想起就没关系,就总有天会淡忘。可是今天他才发现,他有很好的记忆力,不用刻意回想,他都能在脑子里准确复制少年当时的神情,他穿着什么衣服,他笑起来嘴角的弧度。

    对面的西瓜太郎警惕地瞪了他眼,黎承睿惊醒过来,他歉意地笑了笑,小少年鼓起嘴似乎嘟囔了个词,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黎承睿并不在意,他知道,在这样的孩子面前,他可能已经算猥琐而无聊的大叔了。

    他的面很快就上来,黎承睿低头吃了口,味道似乎没有记忆中那么好。他微微皱眉,大口大口地把面吞下去,他想,再难吃,也该吞下去。

    就如回忆,再难割舍,也得等待它淡去的天。

    突然之间,个晴朗的男音在身后响起:“我要蛋肠加皮蛋瘦肉粥,阿翊,你吃什么?”

    “随便啦。”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已经足以让黎承睿放下手里的筷子。他缓缓回头,只见晨光中,两个年轻人在那,个英俊个俊逸,耀眼得令他眼中发涩。

    “阿翊来例牌云吞面啦,你以前次次来都点的,”老板娘热情地说,“要不要加杯柠乐?”

    “不加冰。”林翊死气沉沉地说。

    “知道啦。你们先去找位坐,等下我让阿妹把东西给你们送过去。”老板娘说。

    黎承睿起来,他身材高大,起,想让人忽略都难,林翊和李斌都发现了他,林翊微微睁大眼睛,李斌则是面带困惑,然后低头问了他句什么,林翊没有反应,仍然呆呆地,眨不眨地看着黎承睿。

    这瞬间,似乎周围喧哗都停滞静谧,黎承睿想他应该过去说声“这么巧”,可是这样句话完全没有意义,他想也许该离开,可是他又舍不得。

    他们之间的僵局被李斌打破,李斌带着微笑,拉着林翊过来,爽朗地说:“黎sir是吗,久仰了,上次我们其实在新界北警局就见过了。今天真是巧,你也来吃面啊?阿翊在美国时老跟我说,这家面馆的东西他最难忘了,看来真是有名……”

    他的声音中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无知无畏的热情,离近了看,能发现他的皮肤是精心晒过的小麦色,健康而阳光,笑起来牙齿整齐洁白,就如广告模特样有难以言喻的俊朗。黎承睿突然想到那个死去的少年阿凌,他知道,如果阿凌活着,无惊无险地活下来,他应该就是李斌这样。

    热情,爽朗,对陌生人有不可名传的亲和力。

    林翊目光沉静,犹如古井无波,无悲无喜。

    黎承睿跟李斌握了手,大家围着这张小桌子坐下。小西瓜太郎识相地加快吃完,背起书包离开桌子。有李斌这样的人在场,气氛要冷场是很难的,但林翊打定主意声不吭,黎承睿心里乱,也不大想搭话,桌子上基本上就是李斌个人在说。

    “我前天在法庭上看到你了,黎sir,”李斌笑呵呵地说,“真是太神奇了,那个证人突然在临作证前刻心肌梗死,简直不可思议。”

    黎承睿皱眉看着他,问:“你为什么去那?金彪的案子并不是谁都能进去旁听的。”

    “哦,”李斌忙从上衣口袋掏出名片递过去,笑着说,“我是新出炉的刑辩律师。菜鸟只,正需要听庭审呢,请黎sir关照。”

    黎承睿接过名片,淡淡地说:“你不是跟翊仔同学吗?”

    “勉强算是吧,大家都在纽约,又都是香港人。不过我们不同大学的,我比他先毕业,也没有这家伙厉害,所以先回来,”李斌带着温暖的笑意看着林翊,“如果我跟他样聪明,也许也会留在美国……”

    黎承睿有些莫名的惊喜,他看向林翊,温和地问:“翊仔?”

    “黎sir,阿翊可是我们香港学生在纽约的传奇,他用了五年时间就读完……”

    “李斌!”林翊冷冷打断他,“我的事不要随便跟人说。”

    黎承睿心里微微抽疼,他看向林翊,林翊却转过视线,默默注视窗外。

    李斌打圆场似的笑嘻嘻说:“这家伙是这样酷的啦,黎sir不要介意,能顶得顺他的人不,不过天才总有特权古怪点对不对?等认识久了,才会发现我们阿翊很好相处……”

    他口中的亲昵令黎承睿忍不住嫉妒,可他没有权利嫉妒,他只能静静听着,他想,是不是在很久以前,那个叫阿凌的少年,大概也是这样看待林翊,在旁人眼中的怪小孩,在他眼中,却是个很好相处的温柔的人。

    所以林翊将他纳入自己的世界。

    黎承睿叹了口气,他看着李斌,不动声色地盘问:“你怎么会对金彪的案子感兴趣呢?作为刑辩律师,也许般的杀人案会对你的职业生涯有利吧。”

    “大毒枭的案子难得看到啊,但这次控方证据不太足,现在关键证人又死了,事情可有点难办。”

    “哦?如果你是金彪的辩护律师,你会不会觉得这次赢定了?”黎承睿问。

    “不会,”李斌眉目中带了慎重,瞥了林翊眼,缓缓地说,“我如果是那个律师,应该会想如何劝他认罪,这次不是普通案子,金彪不是无辜与不无辜的嫌疑犯,他是谁都知道的毒枭,而现在对他而言,是个最好的真空时期,旧证据无力,新证据还没来,控方陷入尴尬之地,这个时候金彪认罪,解救控方的尴尬局面,就能争取到最大利益。如果他愿意指证其他犯罪集团,没准能把损失降到最低点,错过这个时机,香港、泰国、缅甸三地肯定能找到置他死地的人证物证,到那时,他就不值钱了。”

    黎承睿心跳加速,他深吸口气,说:“你看得倒透彻,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有人指点?”

    李斌开玩笑说:“算是曾经跟我的朋友讨论过吧,不过黎sir,你这样我很怕啊,我等下说的会不会成为呈堂证供?”

    “老鼠黄害死你的长辈亲属,你心里应该很恨他吧?”黎承睿冷声问。

    “谈不上恨,憎恶是肯定的,”李斌强笑说,“但我相信法律会……”

    “李斌,你不是还有事吗?”林翊打断他们,“时间到了,你走吧。”

    李斌愣了愣,说:“可是我点的东西还没来……”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林翊淡淡地说,“你不走,我走。”

    李斌很尴尬,不得不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说:“阿翊,我做错什么了吗?”

    “你太聒噪。”林翊简要地说,“快走吧。”

    李斌拿他没办法,只好朝黎承睿点点头,转身离开面馆。

    剩下两人顿时陷入沉默,这时,林翊点的云吞面上来了,老板娘亲自过来,笑呵呵地说:“哪,翊仔,给你的加料云吞面。”

    “谢谢。”林翊微微笑了笑。

    “客气什么,我可是算看着你长大的,”老板娘问,“咦,刚刚那个靓仔呢?”

    “有急事先走了,没关系,东西送上来,我吃点。”

    “哦哦,你可真的要吃点,怎么大个仔了还这么瘦。”

    老板娘唠唠叨叨地走了,林翊面无表情地慢慢吃面,黎承睿也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茶杯喝了口。

    “有什么话,你直接问我。”林翊边吃边说,“李斌只是个菜鸟律师,你这样他会以为你要盘问他。”

    “说我盘问并没有错,我确实有点这个意思。”黎承睿涩声说,“证人在法庭上死得蹊跷,我要找线索。”

    “你不要找他,”林翊看着他直接地说,“他不会提供任何你想知道的信息。”

    “你这么了解他?”黎承睿忍不住问,“你跟他认识久?你能确定,你所知道的,就是他的全部?”

    林翊的手突然停了,他缓缓把筷子放到碗上,整整齐齐地摆好,然后看着黎承睿,认真说:“我认识李斌超过四年,作为个个体,他可能会很复杂,但作为个行动体,他能做的事情很有限,基本在社会正常规则内。”

    黎承睿哑声问:“你很了解他。为什么你会愿意去了解他?”

    林翊低头继续吃面,不回答他这个问题。

    “因为他像阿凌,对吗?”

    林翊头也不抬,淡淡地说:“不是,他是他,阿凌是阿凌,没有人可以取代别人,需要心理代偿的,是意志软弱的人,我不在那个行列。”

    “但他在你心目中是另个独特的,你会看重的人,对吗?”

    林翊想了想,点头说:“虽然他智力不高,但要这么理解也没错。”

    黎承睿看着他,问题顿时尖刻了起来:“那么如果杀死证人的就是他,你要怎么做?如果我要抓他归案,你会怎么对我?”

    林翊漂亮的黑眼睛眨不眨地看着他,认真说:“我不会让你们陷入这种境地。”

    “他是老鼠黄案件的嫌疑人,我必须调查他,你要怎么做?林翊?”

    林翊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垂下,为眼睑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