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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王坛风云录(傲娇女王攻X无良二百五受) 作者:恩顾

    不客气地动手摘掉墨镜口罩,惊讶地发现李无敌被黑背追扑,已然口吐白沫,厥过去了!

    叮铃哐当……根闪亮光滑的钢管丢在地上,滚了几滚,停在江兆唯脚下。

    江兆唯低头看了几秒,抬头茫然望向贝乐:“老板,什么意思?”

    “跳舞呗,”贝乐踱到台四十年代的留声机前,抬起手,指尖在排唱片之上流连:“跳你拿手的那支‘思春的boss’,江江……”唤到这个肉麻的称呼时,他挑出张唱片,回头暧昧地冲江兆唯笑,“大家都看过了,只差我没看,你是不是该补跳次给我看看?”

    江兆唯浑身哆嗦的扑倒在他脚下,双手捧起钢管:“贝勒爷,我手贱都是我的错!求您用这个抽死我!打我吧打我吧!”

    贝乐弯腰挑起江兆唯的下巴,另手闲闲地插在裤兜里,唇边噙着笑,“不就千把块而已嘛,我至于为了件破衣服和你过不去么?”这是千真万确的大实话,件衣服不值得他生气,不过那“思春的boss”可把他刺激的够呛!

    江兆唯眼里含着两泡大大的泪水,“我不会跳!”

    贝乐扭身摆弄留声机,真心觉得他那装腔作势的小模样十分可笑——在自己面前楚楚可怜,背着自己就神气活现地乱放厥词!

    高雅悠扬的旋律响起,贝乐推推江兆唯的肩膀:“起来,跳舞。”

    江兆唯哐当摔下钢管,抱膝蹲牢,“不跳!”

    贝乐掰他的手:“跳啊。”

    江兆唯死猪不怕开水烫,干脆坐下来,“叫我跳我就跳?当老子义工啊?”

    “那我给你钱。”贝乐掏出张粉红钞票。

    江兆唯愤怒得满脸通红:“老子卖身不卖艺!你这是人格侮辱!”

    “你想怎样?”贝乐拉扯江兆唯的耳朵,低沉了嗓音:“跳!”

    “不跳!”江兆唯挥手打开他的手。

    “跳!”贝乐爷犯起倔,拉扯他的脸皮,“给我跳!”

    江兆唯又是挥手打开他,发狠扭开头,吼叫:“不跳!”

    “跳!”贝乐额上青筋直暴,真想用指甲掐他用皮鞭抽他用蜡烛油滴他!说起这个无依无靠的外地小子,贝乐自认待他不薄,非但工资从没有克扣过分钱,还隔三差五的给些零花,死小子虽然闹腾,但年纪最小,大家都会自觉地照顾他些,贝乐身为老板,自然是把他当小弟弟,对他尤其偏心,哪想这王八崽子装出副小媳妇模样,背后却是另副嘴脸!

    江兆唯两手乱挥:“不跳!”

    贝乐扭过他的脸:“看着我,跳!”

    江兆唯挣开,愤然把脸扭了个百八十度:“就不跳!”

    贝乐涵养全无,步迈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的推推搡搡,两手齐上阵和他较劲:“给我跳!”

    两个人四只手打来打去,刚开始还是半开玩笑的动手动脚,打了几分钟后双方火气都大起来,贝乐气咻咻地抬起腿,膝盖顶在江兆唯肩上,完全处于控制方:“给老子跳!”

    江兆唯被他揪扯得连眼都睁不开,下意识想抓住只攻击自己的手,可惜贝乐眼疾手快,掐了脸蛋掐耳朵,掐了耳朵掐鼻子,他怎么也逮不住,越发火冒三丈,盲目地奋力抓,嘶吼:“老板了不起啊?大不了老子辞职!”

    贝乐果然停下了攻势,江兆唯凶猛地扭回头打算口咬住刚刚抓住的东西,嘴巴张开,两排狗牙亮出来,却骤然发现自己抓着的是贝勒爷胯间的玩意儿!

    第反应:挺大!

    第二反应:我死定了!

    第三反应:好疼吧?

    贝乐脸色青紫:“……”

    江兆唯在贝乐腿间怯怯地抬起头,看到老板前所未有的恐怖脸色,吓得脑袋里懵了下,忙隔着裤子揉了揉捏了捏搓了搓,然后吹了吹,挑起兰花指做个赶走的手势:“痛痛,飞走了~~”

    贝乐的青脸刷地变黑了:“……”

    江兆唯条件反射做完那系列动作,兰花指还僵在半空中,也卡壳住了:啊咧,我有病啊我!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早出晚归忙昏头了,没时间码字,今天过节啊,说什么也得挤出来点贴上,写的比较匆忙,看到虫提醒我下/(ㄒoㄒ)/~~

    祝大家节日快乐~(gt;_lt;)~

    8

    8、冰镇小鸟 ...

    江兆唯从楼下厨房里捧出半个冰冻西瓜,失魂落魄地往贝乐房里溜,不巧在走廊撞到陈跃进,陈跃进截住他:“这是我冻的,要吃自己冻。”

    江兆唯使出招白鹤晾翅挡开他,旋即夺路而逃,口里怪声怪气地叫道:“大胆刁民竟敢惊扰圣驾,耽误了贝勒爷治病你担待得起吗?”

    贝乐在房里听到这句话真是哭笑不得,其实江兆唯也就那么不轻不重的抓,又不是九阴白骨爪,怎么也不至于肿起来呀!还不是那小子揉了揉捏了捏搓了搓又吹了吹才肿的。此肿非彼肿,是个男人都懂,那小子偏要他娘的装疯卖傻,见他裆部体积突然变大,嗷声就跑了,他连阻止都来不及。

    江兆唯摆脱陈跃进,奔进房来,哐当锁上门,邀功似的举起冰冻西瓜:“贝勒爷,没有冰袋,你就凑合着用西瓜消消肿吧!”

    贝乐脸黑线:“……”

    陈跃进在门外挠门:“还我西瓜~”

    “给我拿走,我不要……”贝乐急赤白脸地挥挥手,当务之急是把江兆唯赶走,自行解决下意外之外烧起来的欲|火,哪有心情陪那二百五抽风!

    “贝勒爷,你别害怕1江兆唯不由分说的就把西瓜摁在了贝乐胯间,脸天真的惶恐:“先冻几分钟看看伤情,还不消肿咱们去医院急救!”

    贝乐冻得个激灵,深深抽口气,冰火交加的刺激在大脑皮层之下猛地炸开,从脊梁刺啦瞬窜到尾椎,差点泄了。

    “老板1江兆唯脸焦急十分关切地压住他的肩膀,咋咋呼呼地嚷:“很疼吗?”

    贝乐不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憋出个字:“疼!”

    江兆唯颤声道:“老板,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吧……”

    贝乐叹了声,“你都要辞职了,还要我原谅干什么?”

    “我不辞1江兆唯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哭腔重了:“你别赶我,去别处哪能找到你这么慷慨的老板啊!你的好我都记得,你也知道,我就是贱,没恶意的……”

    贝乐胯间闷痛难耐,只剩喘气的份儿,没顾得上搭腔。为了避免双方都尴尬,他只好咬紧嘴唇忍了片刻,又重重喘了许久,受到冰西瓜镇压的小兄弟果然活生生地委顿了。

    “贝勒爷……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消遣你了,我给你做牛做马……”江兆唯抽抽噎噎地哭上了。

    贝乐这才分出点心思来,斜眼瞧他那可怜的小模样,不由心软:“哭什么?我有说要炒你鱿鱼吗?还不是你自己说的!你要辞我总不能哭着喊着留你。”

    “我我我不辞1江兆唯壮着胆子搂住贝乐的腰,试图和老板亲昵些。

    贝乐摸摸他毛乎乎的脑袋,又拍拍他的肩膀,觉得自己很可笑——跟个调皮顽劣的大男孩较个什么劲呢?

    江兆唯和老板温馨完,见好就收,拿开西瓜,戳戳贝乐胯间蔫了吧唧的器官,欣慰地抹把汗,笑得见牙不见眼:“消肿了耶~”

    贝乐:“……”

    江兆唯拿出清凉油,跃跃欲试:“贝勒爷,来,把裤裤脱了,我给你上点药吧。”

    贝乐摁住他的脸粗暴地把他推开,喘着粗气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江兆唯悻悻然摸摸鼻子,“好好好……那,那我?”

    贝乐指房门:“滚吧。”

    “是是是……”江兆唯点头哈腰,夹着尾巴滚的飞快。

    贝乐在沙发上呆坐了会儿,察觉自己经过刚才那番折腾,背后冷汗津津的,便起身把上衣脱了。走到全身镜前,他拉下裤子拉链,把外裤连着内裤往下推了推,将遭了罪的小兄弟暴露在空气中,先是低头查看番,接着面对镜子各个角度再审视遍,确定自己的命根子虽然突逢巨变依然不失美态,这才松口气。

    江兆唯敲开陈跃进的房门,把立功的西瓜丢,淫|邪笑:“西瓜还你~”

    陈跃进不知那西瓜的用途,欢天喜地捧过来扭进房去:“蛐蛐儿~吃西瓜啦~”

    而贝乐个人在屋里照镜子,照着照着突然来了兴致,把裤子脱上脱下又把小兄弟掏进掏出,支着镜子尝试摆出最美的姿态——把外裤脱到脚踝处太低级,脱到膝盖处也是不够优雅的,脱到大腿处还是缺了那么点韵味;小兄弟挂在外面太粗俗了,全包进去又没意思;豹纹内裤似乎与外裤不搭,换条深紫色内裤试试,再换条玫红色透视内裤重新配……

    贝乐在全身镜前自我欣赏到大半夜,最后得出结论:在赤|裸的胸前斜挂根金色条纹领带,戴上白手套,外裤松垮垮地脱到胯|下,内裤凌乱地拉下半边,雄伟的器官隐现些许,欲遮还露是最性感的。

    得出这样的结论当然是没有意义的,不过贝勒爷常花大把大把的时间干这种没有意义的事,他将之归罪于自己太帅了,照镜子就情不自禁入迷。

    照着镜子享受完秀色可餐后,贝乐给自己温杯牛奶,三下五除二脱光所有衣服,裹上件滑溜溜的西欧宫廷式银色丝绸睡袍,松松地扎蕾丝腰带,撩下摆坐在了笔记本前,手陶醉地摸着自己光滑有弹性的大腿,手握着鼠标意兴阑珊地随便看看网页。

    这看不得了,点进了那个江兆唯混迹的论坛,晚培养出来的好心情全烟消云散!

    只见那论坛首页飘着的个火热帖子赫然是:【炫耀】今晚把老板弄得娇喘嘤嘤两腿颤抖泪花涟涟地对我说“不要……”

    贝乐只看了个标题,当即把鼠标摔了出去,下秒又把鼠标捡回来,点进了帖子。发帖时间正是江兆唯回屋后的十分钟!帖子下讨论热烈,不到三个小时就盖起摩天大楼——

    狂怒的直男:我操!我怎么会坐上你这个死基佬的沙发!

    高调的宅:耶~板凳~\(^o^)/

    孤独的狗:哦~地板~o(∩_∩)o~

    基情无限:嗨~地下室~(*^__^*)~

    占位专用马甲:嗷~地下室层~~\(≧▽≦)/~

    狂怒的直男:楼上的几个今年几岁了?占位有意义吗?还发那么幼稚表情!简直是神经病!(#‵′)凸

    卖腐去死去死:直男兄,明明是你先占位的……

    鸟大无朋:对不起各位,我昨晚没能把直男小乖乖弄的娇喘嘤嘤两腿颤抖泪花涟涟,让他今天还有力气跑出来耍小孩子脾气,我表示深切的遗憾和自责……

    狂怒的直男:鸟大无朋,你够了,快跟楼主起滚!有他娘远滚他娘远!(ノ_)ノ┴—┴

    装处谁有我强:楼上的都别吵了,别把楼主吓走啊!楼主,请不要大意地直播吧!

    调|教boss:说起来很不可思议,今天老板约我去他房里跟他起跳舞,在肢体交缠中我不小心搓揉到老板的下|身,突然……

    呻吟的猪:(⊙_⊙)

    装处谁有我强:(⊙o⊙)

    占位专用马甲:(⊙v⊙)

    狂怒的直男:我日哦!突然怎样?快说啊!

    调|教boss:突然发现老板勃|起了!我那叫个晴天霹雳,我可点都不喜欢他啊!他岂不是想邀请我那个那个?我是正直清白的青年,怎么会屈服于他的淫威?于是我……

    狂怒的直男:我凸死你啊,说到关键时刻你就停了,便秘啊你?

    高调的宅:直男兄,你别这么猴急碍…

    鸟大无朋:直男小乖乖,你得学会文明用语,来,跟我起学着说“嗯~啊哈~呀灭跌~快点快点人家等死了~”

    狂怒的直男:鸟大,你怎么还没有死啊!凸(macr;皿macr;)凸

    鸟大无朋:我死了你去哪找鲜嫩汁的黄瓜慰|藉下面那张饥|渴的小嘴?

    狂怒的直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暴走——主我求你封了鸟大的ip吧!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

    贝乐懒得看无关紧要的回帖,快速将页面往下拉,挑着江兆唯的发言看。

    ——调|教boss:刚才撒了个尿,回来继续!于是我假装以为他的小鸟受伤肿起来,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拿个冰西瓜摁下去给他消火了咩哈哈哈~

    ——调|教boss:老板忍耐禁欲的表情真销魂啊!我大方地把宽阔的胸膛借给他靠靠,顺便摸了摸他的腰,啧啧啧,肌肉真紧凑有力,颈窝香香的,nice!

    ——调|教boss:差点忘了说,拿走西瓜时我还摸了把他的小鸟,冰镇小鸟手感不错哦,软乎乎冰凉凉水淋淋,像什么呢?哦呦,跟我现在吃的糯米糍粑好像呀,沾点酸奶就像了,我舔我舔我舔舔舔~~

    高调的宅:……楼主,你爱你老板已经爱得心理变态了。

    这就素该死的爱啊:……好,好重口,我不行了,扶墙出贴。

    鸟大无朋:……曾经我度觉得全天下唯我独变态,看到楼主后,觉得人生突然有了目标。

    装处谁有我强:嗷——穴特!正在喝酸奶的人自插双目!

    回老家结婚吧:无语凝噎,惟有泪两行,请楼主认真思考我id!

    卖腐去死去死:楼主,你都爱他到这地步了,为啥还要假正经反抗他的淫威啊?捶胸顿足仰天长啸ing!

    狂怒的直男:我最喜欢的糍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主啊啊啊啊啊啊蔼—我跪地求你了啊啊啊啊啊啊—快封了楼主的ip吧啊啊啊啊啊啊否则我今晚找根绳子吊死在你家门口啊啊啊啊啊啊啊————

    鸟大无朋:直男小乖乖,现在急需我嘬嘬你的小糍粑让你冷静下来。

    狂怒的直男:主啊啊啊啊啊啊蔼—我跪地求你了啊啊啊啊啊啊————快封了楼主和鸟大无朋的ip吧啊啊啊啊啊啊————否则我今晚冲到你家去杀了你全家再找根绳子吊死在你家门口啊啊啊啊啊啊啊————

    调|教boss:╮(╯_╰)╭随便你们怎么说吧,老子今儿真呀么真高兴~~

    贝乐可以想象江兆唯关上门后背着自己露出的是怎样得意忘形的奸笑!他恨得牙痒痒的,黑着脸关了笔记本,没法装淡定了,气得睡不着,只差没有把鼠标摔烂!

    作者有话要说:老子这么纯洁(被殴),为毛会有这么口口?连空格都赶不走啊!怒了!(ノ_)ノ┴—┴ 用黄瓜插|进去看你还口口!

    些论坛交流的对话,或者客服和顾客的聊天之类,夹杂在文中会不会很混乱,让大家搞不清楚?如果会的话跟我说下,我试着将这类对话换另种字体和正文拉开,免得混淆。

    9

    9、闹鬼 ...

    翌日清晨,江兆唯提早起床,从搁在床头的老旧录音机里抽出盘磁带,挠着头看了看,又塞回去摁播放键,听听自己昨晚说了些什么梦话。

    磁带卷有条不紊地转动,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江兆唯听了足有半个小时,把声音调到最大,隐约只听到细微的呼吸声。

    “难不成我说梦话的毛病不治而愈了?”江兆唯半惊喜半疑惑,手放在录音机上,时不时摁摁快进,十分的不可思议。

    南北朝向的那间卧室里,贝乐坐在旋转靠椅上,睡袍松垮垮地遮住半边胸膛,翘起赤|裸的双腿有恃无恐地对着窗搭在书桌上,他端起柠檬茶抿了口,吵吵嚷嚷的声音从耳机里源源不断传来——

    “……我在外企当经理助理,工资高当然不必说,还配栋洋楼别墅和豪华越野车……妈,你别操心,我每个月给你寄三千好啦,我自己还有好几千块,够花呢!哼哼哼……啥?别别,别给我介绍姑娘,我再打拼几年吧!好男人以事业为重嘛哈哈哈……”

    “行啊,这牛吹的!”贝乐嗤笑,他自认对待员工像对待朋友,给的待遇还不错,但毕竟做的是小本生意,总不能打肿脸充胖子乱发工资。员工月薪包括提成也就三千,最好时不过四千出头,照江兆唯那梦话说的,每月寄回家三千,只留几百,难怪那小子过得小气吧啦的,不是抠这个人的牙膏就是喝那个人的啤酒,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江兆唯连串说了许久含糊不清的梦话后,语言逐渐又清晰起来:“两件九五折,三件九折……不不,不包邮……什么?当然不是盗的,我们店只卖正……老板,我今天只比跃进少卖了两百块而已,看我眼吧,你也夸我句吧……呜呜呜呜……呼噜……呼噜……”打了几个呼噜后,安静了若干分钟,开始唱歌:“贝勒爷乖乖把腿张开~~不开不开我不开,江江没回来,谁来也不开……呼噜……呼噜……”

    贝乐恶寒,眼睁睁看到自己腿上的鸡皮疙瘩全起立了,下意识收回腿来,以个正经规矩的姿势坐好,继续听。

    江兆唯不知梦到什么伤心事,呜咽着:“妈妈,我知道我没出息,我没哥哥好看,没哥哥会念书,也没哥哥会赚钱……妈妈,你别打我……我不逃课了……”

    贝乐心中微颤,鼻尖有些酸,忽然心疼起这死小子,忙起来翻箱倒柜,找出盘空白磁带,准备去把自己昨晚精心制作、凌晨时偷偷摸摸换过来的磁带再换回去。

    耳机里,江兆唯声音变:“老板我求你了,把这双黑吊袜穿上给我看看吧啊——口桀口桀口桀……贝勒爷,我把你的小鸟冻坏了吧?给你揉揉捏捏,不痛不痛……”

    贝乐顿了顿,恨恨摔刚找到的磁带,额上青筋暴起:让他去死吧!

    随着磁带咔啦声砸在地上,门外传来连串杀猪般的惨叫,贝乐阴冷笑——不出所料,惨叫是从江兆唯的房间传来的。

    惨叫声未止,陈跃进的拍门声响起,伴着惶恐的喊声:“兆唯,你怎么了?开门!”

    冯趣的声音夹杂其中,明显也有些惊愕:“江兆唯,大早嚎什么丧?开门!”

    贝乐面色冷戾地自言自语:“跟我斗?哼!弄不死你我不姓贝!”随即紧了紧睡袍,打开门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怒喝:“你们吵什么?这才几点?让不让人睡觉?”

    陈跃进正抬腿要踹门,见到老板来了,忙收敛势头,大惊小怪地招手道:“老板,你听到兆唯的惨叫没有?”

    “听到了呀,那小子怎么了”贝乐明知故问,抱着手姿态端庄地踱了过来,他身上那件偏爱的睡袍豪华耀眼,荷袖阔领,下摆及地,右边肩头镶有排银色金属小流苏,上身效果犹如朵百合花。居家也需优雅高贵的——贝乐每当照着镜子欣赏自己,皆感慨如斯。

    与雄性百合花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陈跃进和冯趣两支杂草,那两人被惨叫惊醒,仓皇之下只穿了条内裤,赤|裸着上身,陈跃进腰上背上有许块浅浅的青紫,腿上又恢复光滑,而冯趣肩头有几排隐约可见的牙印。

    贝乐挑眉,目光在那两人身上浏览:“你们俩真的是纯睡觉?”

    陈跃进顶着俩黑眼圈,脸正直:“当然!”

    “那怎么搞的身是伤?”贝乐话中有话。

    “打扑克啦玩摔跤啦~”陈跃进脑袋歪,枕在冯趣肩上,嗲声说:“我们晚上有很娱乐哦,贝勒爷你要不要参加?昨晚蛐蛐儿才给我刮的腿毛,你赢了给你摸下我的美腿~”

    冯趣道:“你别腐蚀老板的玉手。”

    贝乐眼神揶揄地瞟向冯趣,“你的手真该腐蚀得只剩白骨了。”

    冯趣面无表情:“你关心关心江兆唯吧,敲了半天门他也没有应,该不是死了吧?”

    贝乐装腔作势地敲了敲江兆唯的房门,口气掩饰不住地轻快:“江江,发生什么事了?快开门!”

    房内毫无声息。

    贝乐往旁边让了让,“跃进,踹!”

    陈跃进得令,往后退了几步,深吸口气,卯足力气,嘿呀下踹开了门。

    始作俑者贝勒爷,心下幸灾乐祸,面上派火烧火燎的焦急,撩睡袍第个迈进去,做万分关切状:“兆唯……”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却是也被吓了大跳——屋里没有人!

    随后跟进来的冯趣快速推开窗往外看,窗下花草依旧,可以确定没人从这跳下去,于是下意识打开衣柜,“江兆唯?”

    陈跃进有样学样,打开抽屉声泪俱下地呐喊:“兆唯——你在哪啊?别吓我!”

    冯趣脚踹飞他:“人会藏在那种地方吗?猪脑!”

    贝乐趴下来往床下找:“兆唯?”

    江兆唯果然缩在床下!

    贝乐探进去勾着他的脚踝,好声好气地问:“江江,你怎么了?出来!”

    江兆唯蜷成团瑟瑟发抖。

    雄性百合花也顾不得形象了,呈四脚蛇状s形爬进去连拉带拽:“兆唯,乖,先跟我出去。”

    无奈床下空间太狭小,江兆唯又跟受惊兔子似的腻腻歪歪地缩再缩,贝乐使不上劲,两个人拉拉扯扯中,豪华睡袍撕啦啦扯破了道口子。

    陈跃进和冯趣听那两人在床下折腾不休,正寻思着如何相救,打闹声却骤然停了。

    贝乐在昏暗的床下拎起破了的睡袍角,情不自禁地面目扭曲!

    江兆唯从臂弯里露出只眼睛,怯怯的也住了嘴。

    两个人僵持半分钟,贝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