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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王坛风云录(傲娇女王攻X无良二百五受) 作者:恩顾

    作者有话要说:咬手绢扭动~人家明明有空就码字啦~~其实的也不少啊~(谁反驳我咬谁=皿=)

    ps:这屋子的脑残和蛋疼的爱情怎么虐?虐个逼逼仔啊?!!

    33

    33、脱裤擒拿手 ...

    自恋狂——吃不到,但相处的可能性非常靠谱。

    肉兔子——吃到了,但相处的可能性太不靠谱。

    看似势均力敌,可凭心而论,元明清对李无敌没什么感情基础,对贝乐却是既爱又恨,否则他个海归的建筑硕士,去哪找不到正经工作,何必泡在破网店里碌碌无为?再则,若不是罗莫声那贱种横刀夺爱,他博士都念下来了。

    从小洋楼走回家,路思前想后,元明清到家之前已有了决定:贝乐惹不得,找借口打发肉兔子滚滚蛋吧,只可惜了那台昂贵的钢琴。

    秋天的空气飕飕地浸冷了皮肤,打开家门,扑面而来股子暖风,紧接着,金光闪闪的肉兔子快把元明清给闪瞎了——那小子不老实躺在床上养屁股,竟然爬起来上蹦下跳,上身穿着繁琐威风的盔甲,□还光着屁股!

    看到元明清回来了,李无敌也知道自己光屁股不雅,转身瘸扭地跑回卧室,套上条灰色的棉质运动裤,哐当哐当又跑出来,被沉重的盔甲压得嘿咻嘿咻地喘:“法克密!看!看!”

    元明清开门前秒还想赶他走,此时只恨不能在他脸上咬几口,咬死了干脆,免得这货玩儿命的勾引人。

    李无敌左右挥挥拳,上下踢踢腿,“帅不帅?”

    元明清违心赞道:“帅死了。”

    裤子是元明清的睡裤,原本就松垮垮的,穿在李无敌身上是大了号,直往下掉。李无敌提了提裤子,豪气万丈:“来,法克密,跟我过几招!”

    元明清脱下外套,“屁股不疼了吗?”

    “疼!没事,来来。”李无敌兴致高昂,显然,穿盔甲太亢奋,忽略了屁股痛。

    元明清恭顺地点了头,态度认真的调侃道:“请阁下手下留情。”

    李无敌谦逊地抱拳:“定定。”

    元明清被他严肃的表情逗乐了:“承让。”

    那盔甲只能看不能用,又重的要死,哪能发挥什么威力?李无敌摇摇晃晃地挥过来记左勾拳,声势浩大:“笑什么笑!我可是李小龙的本家!”

    元明清声不吭,左手捏住他的拳头,侧身闪开,后背贴上他的手臂,右手快速从后揽他的腰,用力提,把他给夹在腋下拦腰提了起来。

    “喂!你这什么招啊?放!放——”李无敌屁股朝天,手脚都悬空了,盔甲上的装饰物纷纷倒垂,伴着挣扎,阵叮呤当啷乱响。

    元明清把他的裤子扒到膝盖处,拍屁股,笑得眉毛乱飞:“不穿内裤啊?”

    李无敌恼羞成怒:“放我下来!”

    元明清果然放下他,摆出架势挑逗:“继续~”

    李无敌提起裤子,张牙舞爪地扑上来:“天马流星拳!”

    元明清照旧是老招式,这回提起他的腰后又托膝盖,把他整个人倒过来拎着,轻而易举扒了裤子,本正经地建议道:“这裤子太碍事,脱了吧。”

    李无敌无暇再攻击,两手撑着地板保持平衡,两脚对着天花板乱蹬,被盔甲压得话都说不完整:“唔……放!放……”

    元明清放他下来,忍笑往后退步,“还继续?”

    李无敌涨得满脸通红,直了深喘几口气,不废话,飞起脚踹向元明清!

    元明清眼疾手快,握住他的脚踝,“换飞鸿无影腿了吗?”

    李无敌金鸡独立,当真是使出了流星拳,两爪子又捶又打又抓,遗憾的是手终究没有腿长,元明清抻直了他的腿,在腿的那头安然无恙,他在这头,被盔甲禁锢弯不下腰,用只脚转着圈圈跳跳,小鸟随之颠颠,肉屁股也颤颤的。

    元明清简直要笑出胃痉挛,“乖,不打了我就放开你。”

    “混蛋!让我打下!快让我打下!”李无敌胡乱挥着毫无意义的拳头,没有拳能打到对方,眼看气的快要吐血了!

    元明清跟着绕圈圈,张开另只手臂作势要抱他:“不打了,我就抱你。”

    “不要你抱!”

    “那,不打了,我借你嘴。”

    李无敌安静下来,用条腿东倒西歪地立着,“几次?”

    “三次。”

    李无敌叉开十指:“十次!”

    元明清义愤填膺:“不行!你太霸道了!过分!”

    “借三次嘴次小鸟?”李无敌及时让步,精打细算的嘴脸展露无遗。

    “好吧。”元明清痛心疾首地搁下他的腿:“李先生,你真是太爱占别人的便宜了!”

    李无敌恢复自由,七手八脚地拆下盔甲,跃抱住元明清急着借嘴:“叫我rotutu!”

    “好嘞,我的肉兔兔!”元明清淡定本色尽失,抱起李无敌,捧着那肉屁股转了两圈倒进沙发。面对智商不高又热情似火的美青年,淫||魔很难忍住为非作歹的欲望,不过欲望之外,倒是了份珍惜,觉得这只天外蹦出来的肉兔子分外宝贝。这回他没有直奔嘴唇,先吻了吻对方的眉心,再吻了吻鼻梁,最后吻上唇,细细碎碎地吮咬逗弄。

    不靠谱就不靠谱吧,大不了竹篮打水场空,反正两边都是竹篮子,哪都打不到水。他爱不释手地摸着骚兔子的瘦背光屁股,实在是舍不得赶走。

    作者有话要说:肉肉超标章节解锁显示新,不是我故意伪呀,干脆把已经写的贴出来表示不是伪吧,但字数不够章,下次补齐。

    34

    34、午夜喋血 ...

    小洋楼里,小厅没有开灯,只有贝乐人坐在沙发上,电视上在播《这个杀手不太冷》,部老掉牙的原声电影。光影斑驳地落在他的脸上,交替变换,折射出眼眶里晶莹的泪花闪闪发光。

    很年前他跟第个男友罗莫声分手,去英国呆了八个月,办的不是陪读手续,但实质却是陪元明清修完硕士课程。头三个月,他虽然语言不通,但交际活跃,先是和个意大利留学生好上了,个礼拜后留学生被元明清搞上了床;接着他跟元明清的摄影老师色|授魂|与,三天后的晚上在该老师家撞到元明清;然后他第次尝试跟女孩交往,对象是个热辣辣的美国妞,出于传统中国男性对女性的尊重,交往半个月还是纯牵手,哪想美国妞急了,直言元明清比他像爷们;最后,他老实了,只是每天清晨与位金发蓝瞳的送报员互述衷情,美其名曰练口语,可惜还未建立纯洁友好的基友关系,元明清举家迁徙,从郊区的独院楼搬到了市中心的公寓楼,号称离学校近。贝乐黯然神伤,埋怨自己就像块危险的强力吸铁石,哪怕他不愿意,也会引来扑火的飞蛾们前赴后继。

    经历过罗莫声搅局后,元明清是铁石心肠,贝乐却仍旧没有自觉,自恋又博爱,受不了柏拉图恋情,在外面沾花惹草,见个爱个,元明清也不怪他,只是每次都会温柔地把这些飞蛾个个捏死。

    为了避免飞蛾被捏死,贝乐每天蜗居在小小的公寓里等待求学的情人回家,宛如只终日不见阳光的孔雀,终日照着镜子独自开屏、仔细啄毛,骄傲抖毛、颓然收屏,好生寂寞!

    除此之外,在异国他乡,看电影是少有的娱乐之,因为语言难懂,部片他常看翻来覆去的看才能看明白。

    而这部片是他最偏爱的,看过无数遍。电影中,男主角说:“yoing to lose me. you've givee for life ……and you'll never be alone again……”

    他掏出条缀有蕾丝边的丝绸手帕,第百次矜持地因这部片擦了擦眼泪,发誓今后再也不看了——哭泣的样子如此美丽,于是他对着镜子使劲挤出了两颗泪珠。

    直至深夜,元明清杳无音讯,贝乐已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反倒奇迹般释然了,他和元明清的矛盾不仅是双方都不肯屈服于对方身下那么简单,的是情债难偿,像那电影中的人物,曾经朝夕相处,有爱无性,比爱情的,却永远成不了爱人。现在各放各条生路,也不算太迟。

    江兆唯静悄悄地出现,手里拽着撮黄花,“老板,没有玫瑰,油菜花你就将就着吃吧,我爬到隔壁家院子里偷摘的。”

    贝乐“啧”了声,冷酷地撇开脸,下巴到锁骨的线条流畅英挺。在江兆唯眼里,古希腊众神雕像也没个比老板有韵味,他被对方那既阳刚又风骚的模样勾得心痒痒。手脚并用的爬到贝乐身边,江兆唯凄哀哀地问:“老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江兆唯出现,悲凉气氛刷刷退散,贝乐本想文艺地忧郁把好好欣赏欣赏,被打断后恼羞成怒:“还没考虑好!”

    “那我们先亲个嘴再考虑?”

    “踢飞你。”

    “大家都去睡啦,”江兆唯撒下油菜花,摩拳擦掌的压低声音:“贝勒爷,我们偷偷亲,没人看到的。”

    “不要。”

    “来嘛~啾。”

    “不许再亲了。”

    “最后个,啾啾~”

    “到此为止!”

    “不要害羞啦,啾啾啾~”

    冯趣洗完澡,下楼来拿杯酸奶喝,在暗处无语地旁观了阵,抖下身鸡皮疙瘩,抬腿上楼了。

    楼上,卧室里传出咿咿呀呀的暧昧声音,冯趣在屋外侧耳听了会儿,轻手轻脚推开门,在陈跃进身后,冷不丁开了腔:“你在看什么?”

    陈跃进浑身触电,巨颤之下蹦跳着连击鼠标,显示屏上的播放框闪了几下,非但没被关闭,反而卡在了gv无|码活塞的特写镜头上。陈跃进大惊之下手忙脚乱地拔掉电源,可是笔记本没电源不受影响,急得他满头是汗,暴怒嘶吼:“这这这……这是什么?”

    冯趣叼着酸奶吸管,玩味地拉长尾音:“问你呗~”

    “我我电脑中中病毒了不知道这个是是是什么东西我点点点……”陈跃进不停点击鼠标,点不掉播放框,气得狂拍无辜的鼠标,“开开就跳跳出来了定是是网页中中中中中病病病……”

    “呦~”冯趣故作无知地问:“这好像两个男的啊,av网也能在线看这种片?”

    “不不是在线看的,我我下载的……”陈跃进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忙不迭改口:“不是我下载的是在线看看看也没有下下载我不是下载这个怎么变成这个的是怎怎么回事死死死机了?”

    “你说什么啊?”冯趣肚子里笑抽筋了,平静地挥挥手,“我来看看怎么死机了,你去把关上门。”

    陈跃进唯唯诺诺地起来,还是不放心电脑,“定是中病病病毒了。”

    冯趣坐在他腾出来的靠椅上,翻过笔记本拧电池,强制关机,屏幕闪,立马黑屏,“这样不就行了?”

    陈跃进瞠目结舌:刚才紧张竟然忘了这招!

    冯趣重新开机,等待的时候把脚翘到桌面上,擦擦湿头发,往桌上的酸奶努嘴:“喏,我喝了半。”

    陈跃进关好门回到桌前,捧着酸奶嘬了几口冷静下来,勉强撸直了舌头说话:“蛐蛐儿,你走路没声音想吓死我啊?你……这么迟了,你还开机干什么?”

    冯趣漫不经心地说:“找出中毒文件删掉,刚才那文件名是什么来着?‘我在餐厅狂干帅哥经理’对吧?我搜搜。”

    陈跃进腿软,扶着桌面坐在了床头柜上,“啊?”

    冯趣轻而易举搜出了那个gv,点击播放,拉进度条,拉到那两人干得正爽的时候停下来认真看,很正经地说:“不是病毒,你可能是下av下错了。”

    “是是是……”陈跃进连声应和:“绝对是!那快删了吧,蛐蛐儿,还好你没误会我。”

    “误会你什么?”冯趣挑眉看他。

    陈跃进捂脸:“人家不是传说中的同性恋,蛐蛐儿你要相信我,不要怕哦。”

    冯趣额上青筋跳,收回目光投到屏幕上,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当然相信你……呦,这个片很带劲嘛,下都下了,换个口味看看呗。”

    陈跃进此地无银地拖过枕头挡在小腹下,“好,好啊。”

    此gv果然不负片名,直白又暴力,简直是热血沸腾!陈跃进眼睛瞄瞄屏幕,瞄瞄冯趣,恰巧冯趣刚洗完澡,头上顶个干毛巾,身上穿条白内裤,再没有穿块布片了!陈跃进边瞄他的腿瞄他的腰瞄他的脸,边口不对心地劝:“天……冷呐,秋天……啦!穿……点吧?”

    冯趣不以为意,“没关系,屋里暖和。”

    陈跃进口干舌燥,不知怎么搞的开始头热眼辣,脑子里嗡嗡作响,身下憋得快火山爆发,心里叫苦不迭,不知道这非人的折磨要熬到什么。突然,他发现冯趣的薄内裤支起了帐篷!

    “啊……”陈跃进气息不稳地瞪着冯趣腿间:谁看都会有反应呀,我不是特例!

    冯趣毫不掩饰自己的反应,大大方方地夸奖:“这个片很够味!”

    “啊!”陈跃进终于不那么尴尬了,猛力点头。

    冯趣把手覆到自己腿间摩挲,莫名勾人地笑:“你不介意吧?”

    “啊?”陈跃进茫然地摆摆手,暂时失去了语言能力:不介意,你随意。

    冯趣放下腿,转了转靠椅,为放肆地把内裤往下扯,伸手进去撸动。

    陈跃进目瞪口呆地看着:“……”

    冯趣自己撸了几下,舔了舔湿润的嘴唇,理所应当地对他说:“喂,你帮我下吧。”

    陈跃进摇头摇的像拨浪鼓,抱着枕头从床头柜退到了床上,“不,不敢……”

    冯趣跟到了床上,跪在他面前,歪着头俯视他:“没关系,你帮我,等会儿我帮你。”

    陈跃进气喘如牛地握住了对方的小兄弟,这肌肤接触,眼前轰地团火烧到了脑子里,他盯住那玩意儿盯成了对眼儿,脑门上几乎要冒出蒸汽,神使鬼差地伸出舌头在那水滋滋的顶端舔了下。

    冯趣往后缩,噗嗤笑出了声:“好吃么?”

    “好……吃……”屋子里蒸腾着色|情淫|靡的粉红泡泡,陈跃进看着冯趣的笑脸,“嘿~~”地露出了个傻笑,机械地撸动起来,灵魂已然离开身体骑着草泥马在狂奔呐喊:我在干什么我在干什么?!!

    冯趣紧抿着薄唇,浅浅的皱起眉,闭上了眼睛,从鼻子里的发出销魂蚀骨的轻哼——好景不长,下刻,他听到对方也重重的哼了声,股子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惊吓不小,睁眼便看到陈跃进斜倒在床上人事不省,脸涨成猪肝色,鼻血狂飙而出,洒得满床都是!

    小洋楼半夜迎来了救护车,哔叽哔叽地吵醒了整条街的住户,各家的灯都亮了,不少人探出头来看,看到条大汉浑身是血被救护人员抬了出来。

    江兆唯紧张地抓着担架:“跃进!你怎么了?哪流了这么血?你睁开眼看看我啊——”

    贝乐也吓白了脸,“到底怎么回事?”

    冯趣跟着担架钻进救护车里,脸色很差,“不知道,可能失血过吧,我跟去就行,你们不用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那么人想拆cp,作为官方发言人,我要发表声明谴责这行为:官配不可拆不可逆不可虐,谁要拆要逆要虐,往死里挠咯吱窝!

    35

    35、暗恋情怀 ...

    陈跃进由于连续受到巨大刺激,大脑缺氧导致休克,这毛病说大不是很大,后遗症般不会出现在健壮如牛的男青年身上,说小也不容忽视,得等白天时做套例行检查。

    午夜送到医院抢救,吸足了氧气,附加打挂吊瓶下去,娘娘腔悠悠醒转过来,泪眼婆娑地看向床头的冯趣,他自觉无脸见人,揪着被角心乱如麻地开不了口。

    冯趣大方的很,习惯性地叼起根烟,想起医院里不能抽,忙拿下来搁在指间转动。沉默不是因为没话可说,而是话很,可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

    陈跃进壮着胆子拉过冯趣的手,平放在自己胸口上,哼唧了几声,终究是什么解释的话都没有冒出来,他怕说错,泄露了自己的不轨念头惹毛对方,连兄弟都没得做。

    午夜临时急救入院,没有余的空病房,只租到张病床,靠墙停在走廊上。幽幽的黄色灯光照亮狭长空荡的走廊,空气中带着股子医院特有的难闻气味,从远处病房里传来空灵寂寥的咳嗽,不知哪扇门“吱呀”声划破了静谧,鬼魅森森的水滴声若有若无,窗外的冷风如悲如泣地刮挠……

    看了鬼故事的陈跃进怎么也睡不着,拽着输液器爬起来背贴着墙坐好,耳听八方,寒毛直竖,“蛐蛐儿,你到床上来跟我起。”

    冯趣脱了鞋爬上去,紧挨着他并肩而坐,“小心点,别把针头碰歪了。”

    骤然个劈空闪电,惊天响雷轰然而至,陈跃进个哆嗦,冯趣搂了搂他的脑袋,取笑道:“胆小鬼。”

    陈跃进斜斜地歪进他的怀里,心里安宁如柔云,什么也不怕了。

    如倾的暴雨席卷刺骨寒气翩杳袭来,冯趣撩起薄被裹住两个人,“你睡睡吧,我看着吊瓶。”

    陈跃进头疼眼花,还很虚弱,有了温暖体贴的安全感,很快进入梦乡。

    梦里,片迷幻缤纷的世界,鲜花团簇,喜气洋洋,原来是冯趣的婚礼。他似乎是伴郎,在新郎身后,眼巴巴地看着对方。那对新人恩爱地手牵着手,新郎为新娘戴上结婚戒指,浪漫的乐声响起,来来去去的都是喜悦的笑容,他想把新郎抢走,却怎么也没有勇气,偷偷抹了把脸,满脸都是眼泪……

    冯趣见陈跃进睡着睡着忽然哭了起来,不像做噩梦,反倒像小孩子受了委屈,伤心地嗫嚅着别人听不懂的话,不停抽鼻子,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个没完。

    他觉得很好笑,拍拍陈跃进的脸轻唤几声,没能叫醒,便低头在对方潮湿的眼角上落下了个吻。

    入了秋后,天亮时间逐渐推迟,尤其是夜间下过大雨,到了清晨七点天还灰蒙蒙的,雨是停了,但湿冷的空气席卷整个城市,晾不干的衣服潮气袭骨,如走路时溅到脚后跟的泥点子,甩也甩不脱,让人心情很难清爽起来。

    大早买完菜,小保姆照例去花店后的垃圾堆找玫瑰。

    花店丢出来的各色花草与其他垃圾混在起,脏水横流,片狼藉。江兆唯绕着垃圾堆走了圈,腰还没弯,先皱起眉犯了难。以往挑拣出的玫瑰顶沾了点泥土灰尘,拿到公厕的水龙头下洗洗就干净了,而今天的玫瑰品相实在太抱歉,就算表面能洗干净也保不定会不会有脏水淤积在花瓣里。

    江兆唯低头摸出十块钱,打算进花店去买朵,刚转身,听到声奇怪的轻叫,他赶紧停下脚步侧耳听了听——

    清晨人少,花店位置偏远,店铺后的垃圾堆是僻静,除了倒垃圾完全没人路过,什么声音也没有。

    江兆唯耸耸肩,走出两步,轻叫声又响起,这回惨兮兮地咿咿咿连叫三声,待江兆唯跑回垃圾堆旁,叫声又戛然而止,无声无息了。江兆唯好奇心大起,把菜丢在地上,爬进垃圾堆里寻找声音的来源,翻便在大片垃圾袋下翻出只僵硬的小动物!

    小动物已经死了,还没有只手掌大,姿态痛苦扭曲,湿毛贴着瘦骨头脏皮,不知是猫是狗,若不是扁圆嘴粗短尾,倒像只老鼠。江兆唯顿了顿,撸起袖子使劲翻找,接连找出三只小动物的尸体,瞧着是整窝都被人给丢进垃圾堆,熬了晚全死透了,其中有只还没僵硬,软乎乎的,但已经不能动了,俨然是刚死。

    把尸体搁回原处,江兆唯仔细又翻找遍,仍旧没有新收获,只得叹口气,抬起手用胳膊遮住鼻子退出臭烘烘的垃圾堆,刚退两步,那轻微的声音召唤似的再次响起了,垂死挣扎般叫唤个不停。他忙循声找去,发现只花白的小东西翻出了围垃圾堆的石块,掉了出去,正在努力蠕动。江兆唯个箭步冲过去,把抓起它,用另只手托了下小屁股,这才看清了:只半睁眼的小狗,尖耳朵,白嘴粉鼻子,身污泥看不出花色。他脱下外套裹住小狗,用袖口给它擦擦脸,小狗被冻得浑身战栗,张开嘴有气无力地挣扎了几下,粉白的舌头颤悠悠抖动,哀鸣不止。

    江兆唯嘿嘿傻笑,揣进怀里溜烟的就跑了。

    换秋装的时日姗姗来迟,贝乐大早精心挑选搭配,内里穿着墨绿v领衬衫,重件半透明素金边阔领衫,再加件卡其色简约而不简单的收腰复古马甲,外面套着大翻领休闲西装,右肩上别个镶水钻的流苏肩章,□是野性十足的宽腿收脚牛仔裤,头上扣顶褐色皮制礼帽,然后他赤脚穿着双塑料人字拖下楼去。

    冯趣和陈跃进在医院还没回来,江兆唯去买菜了,小洋楼暂时是贝乐个人的舞台,他照着落地玻璃窗三百六十度观赏自己,年三百六十五天,风格各异的衣服可以天天都不重复,且怎么穿都养眼。他对着玻璃倒映出来的自己抛个飞吻表示满意,赞许地自言自语:“百变小贝。”

    只总在附近流浪的大黄猫在栏杆上,嗷嗷疯叫着冲他呼喝。

    贝乐有足够自信,坚信大黄猫是被自己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