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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坛风云录(傲娇女王攻X无良二百五受) 作者:恩顾
林立,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人已豹般冲到车边,猛抬脚踹飞了摁住李无敌的个黑影。
恢复自由的李无敌扯开嗓门,亮声喊:“明清——”
三道黑影从不同方向扑来,寂静无声地挥舞拳脚,招招来势凶猛狠毒,竟都是练家子!元明清对付人尚有余地,但完全抵挡不了三人攻击,手边又没有武器,堪堪避过几招,刚靠近李无敌,后背就接连挨了好几棍!
黑影兵分两路,个勒住李无敌往车上拖,另两个粗暴地拉开元明清,低吼:“没你的事!快滚!”
元明清脑子里电光火石,切都明白了——自己没有价值!他们的目标是李无敌!
“明清——”李无敌剧烈挣扎,发狠用胳膊肘用力往后撞,直捅捅撞在黑影脸上,随着黑影的怪叫,自己“哐叽”从车门边跌下来摔了个脸栽地。这摔不知道摔破了那里,不明的滚热液体瞬间糊到脸上,糊得眼睛都看不清东西了!他抹了把脸,顾不得哭号喊疼,爬起来就找元明清:“明清——”
元明清连滚带爬,把捞过他压在身下,“别怕,我在这里!”
背后的人企图将他从李无敌身上撕下来,掐他的脖子,掰他的手臂,他不松手;无数从天而降的棍棒落下来,他抱得死紧,鼻腔有呛人的液体汩汩往下流,直到意识不太清晰,耳边的声音全恍惚了——夹杂在李无敌的哭声中,他听到个人问:“怎么办?都晕了还不松手!”
另个说:“两个起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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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倾家荡产 ...
个窄小的铁皮屋,暗沉且低矮,四面没有窗,只从门缝底下漏住昏黄光线,不知是阳光还是灯光。
交给绑匪自己家的电话后,李无敌获得了暂时的安宁,他的额头上撞破了大块,用块血迹斑斑的破布扎着,脸上脏脏的,眉梢上沾着凝固了的血渣。元明清伤的很重,昏迷了夜才醒转过来,不知是伤到了内脏还是断了肋骨,他不停地咳嗽,喉咙里都是血腥味。
“八百万而已,没什么大不了,我姐很快会给他们的,也许我们今天就能离开这了。”李无敌蹲坐在他旁边,没完没了地给他揉后背的淤青,“会好点吗?还疼吗?”
元明清疼的要死,苦笑:“还行,其实不疼,你别揉了。”
“可是你的脸色很差啊……”
“这里这么暗,你怎么看得出我的脸色?”元明清笑了声,紧接着连咳了十几分钟。
厚重的铁皮门刮出刺耳的噪音,被拉开了,个满脸拉碴胡的男人率先迈了进来,几步冲到李无敌面前,把薅住他的头发从元明清身边掀开,凶神恶煞地爆粗口:“操!你姐够狠!要钱不要命啊!”
李无敌毫无招架之力,顺着他的力道摔了个七荤八素,痛得龇牙咧嘴:“啊?”
元明清慌手慌脚地上前阻挡:“喂!别动手……”
另个黄毛踹翻他,恶狠狠地踩在脚底下,转头问:“老大,我们怎么办?”
被称为“老大”的是个光头高个的男人,阴森森地寒着张脸,抱手冷笑道:“砍根这小子的手指,寄给他姐,看看那娘们给不给钱!”
李无敌惊惧万分地瑟缩成团:“明清——”
元明清厉声大喝:“你们别乱来!”
“乱来?”光头踱到他身边蹲下来,拔出把刀,明晃晃地比划,“请你们来就是为了求财,求不到的话怎么乱来都不过分,是不是啊帅哥?”
元明清陪笑:“你们打电话,他姐不定相信。不如这样,让他来打个电话吧?他姐绝对不可能不顾他的死活。”
光头略顿,向拉碴胡使了个眼色,“手机给他。”
拉碴胡把手机打开免提,丢给李无敌,“要钱,废话个字,我就砍了你的手指!”
李无敌哆嗦着握住手机,犹犹豫豫地看向元明清:“明清?”
元明清急忙催促:“听他们的!”
电话声“嘟……嘟……”地在小小的铁皮房子里回响,几个人屏息凝神,很快地,柔和的女中音响起:“你好,李宅。”
“姐!”李无敌说出个字,眼泪忍不住了,兀自汹涌不断地往下掉,哽咽着说:“我真的被绑架了!你,你给,给他们钱吧……”
李金碧沉默半晌,问:“……你和他在起?”
“嗯嗯嗯!”李无敌点头如捣蒜,“快点啊姐姐,他受伤了……”
李金碧叹了声,说:“八百万是吧?我只赎你,给四百万,分都不给。”
情况超出意料之外,李无敌愣了半秒神,急赤白脸地嚷嚷:“姐,你别这样!”
“臭娘们!”拉碴胡跟着吼道:“你当在市场上买菜呐?还挑萝卜捡青菜的?老子打包卖,不拆货!”
“别跟我讲条件!无敌,你答应跟他断绝关系,我才赎你。”李金碧揉揉额角,强抑怒火:莫声的朋友真是窝小坏蛋,满嘴粗话,竟然敢骂我臭娘们!
“姐!这都什么时候了,求你别……”
拉碴胡忍无可忍:“喂喂,臭娘们,别自言自语啊!没听懂老子说的话吗?不!拆!货!”
元明清插嘴:“肉兔兔!答应你姐!”
李无敌斩钉截铁地咬牙:“我不答应!姐!你真是太过分了!”
李金碧气不打处来,“我不想跟你费口舌,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弟弟!”
拉碴胡傻了眼:“等等!谁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啊?”
元明清用力捶地板,恨铁不成钢:“李无敌!答应你姐!听到没有?”
“答应你妈的头!”光头飞起脚将元明清踹得连滚几滚:“你们搞不清楚状况是吧?当我们死的吗?不拆货听不懂?”
李无敌悲愤交加地摔开手机,扑上去护住元明清:“死光头,你别再打他!”
光头扬手巴掌抽飞他:“敢骂我,你活腻了!”
李金碧听了会儿电话那头的骚乱嚎哭,苦恼地掐断了通话,嘱咐伊树雪:“小坏蛋们还演的挺像的,你给这死光头发条短信,对那个男人下手轻点,否则打出毛病来不好打发了。”
伊树雪快速摁手机,叠声应道:“好的好的。”
“人只有遭遇危险,受到磨难,才会本性毕露。让他瞧瞧那男人受了苦还会不会对他好!”李金碧的嘴角扯出丝讥讽的笑意,她打开叠公司的文件,心不在焉地翻看几页,问:“小伊,光头回话没?”
“回了,说遵命!”伊树雪比个ok的手势。
李金碧满意地叹息声,继续看文件,“很好,三天后,变点花样,让死光头威胁他们说赎个,死个。那男人为了活,么无耻的话都会说,么下作的事都会做。到时我的傻弟弟早心灰意冷了,哪还会像今天这么死心塌地?”
没有勒索到钱,绑匪失望之余自然得揍人质泄愤,李无敌天生副娇生惯养的少爷模样,不经打,不小心打死了捞不到钱,而绑赠不值钱的元明清没有悬念地成了出气筒,又挨了顿痛打。李无敌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奋力拉住绑匪的胳膊,声嘶力竭:“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我……我向我朋友借钱!他是大明星!他有钱的!”
三个绑匪停下拳脚,光头撩了把头顶的汗:“是吗?哪位大明星?”
“罗莫声!”
“呦,萌萌啊。”拉碴胡再次递上手机,“快打!”
李无敌打通电话,听到对方的声音立刻连串叫唤:“喂喂喂!喂喂喂!莫声——”
罗莫声在片场拍戏,周遭片乱哄哄,忙捂住边耳朵,“是你?什么事?”
“我被绑架了……”李无敌捞着救命稻草般死拽着电话,声泪俱下:“莫声,求你帮帮我,借我八百万!”
罗莫声走到僻静的角落,问:“你个人?”
“不,我和明清。莫声,你救救我们吧……”
“不救,”罗莫声猪八戒倒打耙:“那人渣八成是请人演戏,讹你笔钱。”
“是真的,真的!明清伤的不轻,求你救我们,求你了,求你了……”
罗莫声轻松地耸肩:“不借,我不信他。”
“莫声!你以前答应过不管我遇到什么困难,你都会借钱帮我渡过难关的……”李无敌的声音越来越小,字句都是泪:“就算是他讹我,等我出去了,我也样分不差的还你……我就你这个好朋友,真的把你当最好的朋友,求你救救我吧……”
罗莫声心酸得不行,但时刻警醒不能搅乱李家大姐的计划,故而断然拒绝:“不行,我就是把你当最好的朋友,才不能看着你被骗!”
“莫声,求你了,求你了……”李无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泣不成声地嘟囔不休,妄图这样可以求来好友回心转意、慈悲场。
罗莫声从未见对方哭成这样,心如刀绞,差点软化了,胡乱搓脸,狠心,冷冰冰丢下两个字:“不借!”
“钢琴天才,你的亲朋好友真是狠心呐。”光头点起支烟,狞笑着掐断了通话,指使手下:“摁住他!”
李无敌绝望了,脸色灰败,握紧了拳头藏在怀里,嘶叫:“不要!别……别……”
拉碴胡粗暴地拔出他的手按在地上,“老大,卸哪根手指?”
李无敌五根手指抠住水泥地,指甲缝里渗出湾血,动弹不得,只剩惨烈的嚎啕:“别碰我的手!姐姐,救命啊——明清!救救我——”
元明清吓得肝胆俱裂,拼死挣扎:“别碰他!我有钱!我找我朋友借!”
光头悠悠吐出个烟圈,“哈?”
李无敌挣脱出绑匪的钳制,仿佛只被剥了皮的小兽,吞血含痛地滚进元明清的怀里,晃成了片飓风中的枯叶。元明清拢住他的两只囫囵完整的手,心有余悸,咳了许久,颤抖着说不完整句话:“我来……咳咳,打电话试试……”
个暖阳普照的上午,贝乐戴副刚到手的新款墨镜躺在院子里晒日光浴,冯趣在屋里喊:“骚货,你的手机响了!”
贝乐舒服地翻个身,摇了摇躺椅,懒声哼哼:“是谁啊?”
江兆唯捧着手机颠儿颠儿跑出来,双手呈上:“贝勒爷,陌生电话,是接呢?还是斩呢?”
贝乐拿下墨镜,眯起眼,“呦,太阳真刺眼。”
江兆唯赶忙打起把伞,“微臣护驾来迟,贝勒爷赎罪!”
“这还差不。”贝乐接通电话,“喂,哪位?”
“贝乐,是我。”元明清沙哑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你别叫嚷,安静听我说,我和李无敌被绑架了。”
江兆唯眼睁睁看着贝乐昏昏欲睡的慵懒表情刹那间凝重了,不由吃了惊:“贝乐,谁的电话?”
贝乐骨碌坐起来,额头上冒出薄薄的层冷汗,“怎么回事?”
“你帮我凑,咳咳,凑笔钱,我出去了……咳咳咳……定想办法还。”
“你受伤了?”贝乐揪起心来。
回答他的是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贝乐平抚下剧烈乱跳的心脏,问:“少钱?”
元明清踌躇着说不出口,贝乐的财产有少他再清楚不过,八百万是倾家荡产卖器官都凑不到的。
光头见他不说话,怪笑着插【打码小妖精表示在这处打码真是太没有水准了】进句话:“八百万。”
果不其然,贝乐平静地说:“八百万我倾家荡产卖器官都凑不到,降点。”
光头阴阳怪气地调侃:“哈哈?这回变成买大白菜讨价还价?真不怕老子撕票?”
“别误会,我很有诚意,但真的凑不到那么钱,”贝乐冰封了脸孔,条理清晰地谈判:“开这么高的价,我出不起,你分钱都拿不到,白拿两条人命有什么意义?”
黄毛走过来,弯腰对光头耳语了几句,光头略思考,口气松动了:“这样吧,六百万,再讲价我先卸他个零件!给你两天时间,你是聪明人,可别报警。”
“绝对不会,但是你们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
“没问题。”
贝乐面无表情地追问:“到时怎么联系你们?打这个号码?”
“这个号码我等会就丢掉了,”光头皮笑肉不笑:“你不用找我,两天后我会联系你。”
作者有话要说:去外地了半个月,只能爪机上网来着,今天刚回来……抹汗~
本打算连三天,但明天大早就要出门了,实在太晚回来就没法了,后天定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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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钻戒与房子 ...
电话断了,贝乐拿着手机呆坐在太阳下,仿佛置身冰窟,浑身冷得厉害——六百万他也拿不出,但他怕的要死,怎么也没勇气再和绑匪讲价了。
江兆唯不明所以,惊诧地摇摇他的肩膀,“贝乐,你怎么了?”
这个噩耗将贝乐打击得措手不及,根本没有头绪。撑住扶手起来,头脑片空白,他没理会江兆唯,脚底虚浮地迈开长腿往屋里走。推开门迎面看到冯趣,他的大脑迅速恢复运转,命令道:“冯趣,你什么都别忙了,算下货物有少,能退回厂家的立刻退,不能退的全部成本销售。”
冯趣头雾水,“你怎么了?”
“跃进,兆唯,你们出去讨债,把赊账和借出去的钱分不少全要回来。”脱力般躺倒进沙发,贝乐合上眼自言自语:“我来想想可以从谁那借钱。”
江兆唯和陈跃进面面相觑,冯趣提高嗓门吼他:“你怎么了啊?”
贝乐捏了捏眉心,字字说:“小明和李无敌被绑架了。”
绑匪陆续离开铁皮屋,暗沉沉的门重新合上,元明清低三下四地哀求,换来两碗半生不熟的泡面和瓶矿泉水,他三下五除二吃个精光,爬起来贴住铁皮门,透过个通气孔往外望,“肉兔兔,快点吃吧。”
“我想吐……”李无敌蜷在角落,双眼没有焦距,神经质地将失而复得的宝贝手指七七八八地交缠在起,口面都没有吃。
“可能有点轻微的脑震荡,你克服下,咳咳……不想吃也要吃点,咳咳……不然逃跑都没力气,咳……”元明清瘸着腿走到他身边,从矿泉水瓶里倒了点水在掌心,然后抹抹他的脸,可惜抹不掉满脸的血迹和污泥,反倒抹出了个花猫脸。
“别啊,你别乱来!”李无敌握住他的手腕,紧张地带着哭腔说:“等你老板凑齐了钱,他们就放我们走了!”
元明以凌厉的眼神截断他的话,“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你听我的。”
“你干嘛怎么凶……等我出去了,帮你还钱很轻松的!明清,别和他们对着干,不然他们又揍你……我姐他们不要我了,”说到这,李无敌悲从中来,委屈地擦把眼泪,嗫嚅道:“你要是出什么事,我会很害怕,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我也不想和他们对着干,可是……”垂下头,元明清重重地咳出口带血丝的痰,接着扯起衣领擦擦嘴角,平静地吐出句恐怖的结论:“他们都是亡命之徒,很有可能是做好不管有没有拿到钱,都要撕票的打算。”
李无敌惊疑不定地张大嘴:“别吓人!那个光头说拿到钱就放我们!”
“他们没有遮住脸,可见根本不忌讳被我们认出来……只有死人是不会指认的。”元明清喝口水漱漱口,轻描淡写地和血起吞下去。
李无敌不可置信,颤声问:“明清,你是骗我的吧?”
“绑匪的话不能信。”元明清搂过他,有下没下地拍拍对方的后背安抚道:“我叫老板凑钱,只是为了拖两天。我们得做好心理准备,与其任由他们宰割,不如搏。你强迫自己吃点,切听我的,见机行事。”
李无敌咬着牙点了点头,捧起方便面,往嘴里塞了口,他前所未有地害怕,害怕得词穷语塞,可还要强迫自己不要把这种迫人歇斯底里的恐惧爆发出来!亲友背弃了他,逼他步入穷途末路,元明清是他的天地,每句话都是圣旨。
元明清将特地留下的截火腿肠搁进他的碗里,“傻小子,为什么不答应你姐?”
李无敌的眼泪颗接颗地掉进面汤里,“……”他从不知道,至亲的姐姐是那么冷血的人,他的世界全塌了。
“笨蛋。”
李无敌含着面条,呜咽着说不出话:“……”
元明清掀起外套,从最里层的衬衫里撕下小角,沾足了水,仔细给他擦满脸的血污,“吃吧吃吧。”
国王坛里的四个人经过半天的奔波忙碌,变卖贝乐的所有财产和私人珍藏,收回绝大数借款。
贝乐去元明清家洗劫空,转让了钢琴,取走积蓄,刷干净信用卡。回到小洋楼,他把叠现金和几张支票交给冯趣:“现在有少了?”
“百万啊!离六百万差太了!”江兆唯抓耳挠腮:“贝勒爷,我看还是报警吧!”
“没你插嘴的份!报警?绑匪撕了票你去偿命啊?”贝乐心烦意乱地喝止他,抬腿往楼上走。
江兆唯咬咬嘴唇,垂头丧气地闭嘴了。
冯趣快速点遍刚拿回来的钱,再用点钞机过遍,摁通计算器,抱着账本追上楼,敲开贝乐的房门,汇报说:“贝乐,总算凑齐了两百万。”
“嗯。”贝乐不置可否,小心翼翼地擦拭两枚钻戒。
“我向我爸借了九万,跃进也向家里借了六万,加上我们自己的积蓄,有二十万……小唯全部家当只有八千块,也起凑凑了。可惜大家都不是有钱人,这些钱只是杯水车薪……”
“够了,我知道你们的心意,谢谢。”贝乐往桌上叠薄薄的小本本扬下巴,“我们俩分头行事,我去买戒指,你处理明清的房子,抵押还是挂中介你看着办。”
“他那房子现在倒可以卖个八、九十万,可没有他签字卖不出去……”冯趣拿起小本本翻了翻,瞪圆眼:“怎么?写的是你的名字?”
“嗯,他很年前买来送我,向我求婚呢。”贝乐笑了下,“还有钻戒。”
冯趣愣:“求婚?”
贝乐漫不经心地把钻戒塞进绒面戒指盒里,“他留学的时候我去陪读,在国外结了个婚。”
冯趣长久地愣在原地:“要不要这么夸张?”
“结着好玩的,回国了还有什么狗屁的法律约束?谁都没放在心上,难不成分手还得特地飞出国去离个婚?我走了,去找个靠谱的珠宝店,”贝乐把戒指盒揣进裤兜里,取笑道:“你啊,别这个表情看我。”
转出房门,撞上趴在门边的江兆唯,那贱小子惊慌失措地摆手:“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刚好路过。”
贝乐皱皱眉头,言不发地审视他。
“真的不是偷听,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江兆唯笨拙地狡辩,前言不搭后语,眼眶泛红。
贝乐没有安慰他,只是伸手刮了刮他的鼻梁,雷厉风行地出门了。
入夜时分,罗莫声把豪车停在国王坛院门外,摇摇铁门高声喊:“喂!有人吗?开门!”今天贝乐主动打电话约见他,他高兴坏了,出片场就兴冲冲赶来了,
江兆唯慢吞吞走出来,拉开铁门插销,斜眼从上到下瞟他:“翘屁股萌萌,晚上好啊。”
“晚上好,贝乐呢?”翘屁股萌萌对这么个情敌除了无语还是无语,不跟他般见识。
江兆唯把脑袋抓成了鸡窝,不情不愿地往上指,“屋里,等你。”
罗莫声被他那副丧眉耷眼的衰德性逗乐了,抬手就呼噜他的脑袋,“知道了。”
江兆唯甩甩头,龇出狗牙凶巴巴地嚎:“干嘛?”
罗莫声悻悻然收回手:这小子像极了路边的流浪土狗,脸倒霉相又土得可爱,挺招人同情,让人忍不住想顺顺毛,哪想他还会咬人!
拔腿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罗莫声推开贝乐的房门,笑容满面地唤:“贝乐!你找我?”
贝乐扯扯嘴角,露出个难看的笑,“抱歉,这么迟了还麻烦你过来。”
“不会不会,”罗莫声无需人招呼,自来熟地往贝乐身边坐,望着他的目光直接而炽热:“找我什么事?”
贝乐想说些开场白叙叙旧,可寻思来斟酌去,怎么说都觉得做作,干脆开门见山问:“莫声,你手头应该不会拮据吧?”
罗莫声笑着摊手:“我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那借我笔钱吧。”贝乐脸上烧得慌——他和罗莫声相处的模式,从来都是对方仰仗他、依靠他,他没开口求过件事。
罗莫声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少?”
“两百万。”
罗莫声取出支烟在指尖打转,“有什么用?”
贝乐吞吞吐吐地找借口:“想买套房子,手头,缺钱……”
“这点小事你不用操心,”罗莫声不动声色地转开目光,“告诉我是哪的房子,我买下送你。”
“莫声,我要钱!”
“行,下周给你支票。”
“等不到下周,我明天就要!”贝乐索性拉下脸皮:“莫声,你别给我摆谱,我急用,救命的。”
“救谁的命?”罗莫声点起烟,哼道:“还不是元明清那人渣!”
贝乐吃惊不小:“你知道?”
罗莫声点起烟,“知道,斯洛普也有给我打电话。”
贝乐面露喜色:“你知道就好,快借钱来!”
对方的逼视让罗莫声如坐针毡,既不能说实话,又没理由拒绝,便随口敷衍:“你别理他们嘛!无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