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子 作者:寒灵犀

    妖魔藏身其中两年之久竟不被外人发觉。水月庵同在西山，却也丝毫不知情。要不是这几位小友……”她伸手指向海梦月、海梦非和崔浩，当初三人都在场。

    崔浩点头：“东海龙族崔浩可以作证！”

    海梦月和海梦非也同时开腔：“人鱼族海梦月（非）可以作证！”

    马家变天103

    情况突然发生这样的转变，大概除了处心积虑想要斗倒马千山的兰雅，在场诸人谁也没有想到。

    马家的大小长老、精英虽然不少，却没有个出来为家主声援。来大家不耻马千山竟然用下作的化灵粉对付亲生儿子；二来大家反感马千山在没有任何证据的前担提下把兰雅当筹码；三来，现在这件事已经不仅仅是家族大事，是事关民族节气。

    兰雅分析得有理有据，倘若真的是马千山为了打击容家而和东瀛妖魔勾结，那就是灵界的汉*奸。那时，哪怕马千山是家主，马家上下也要主动和他划清界线。族内败类和汉*奸，这是两个等级完全不同的罪名：败家子被族人不耻，汉*奸却被整个□□人民不耻。

    至于那些不是马家的高手，说是出来主持公道，其实大都是看热闹。他们跟马千山算得上同事，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但他们也不会为马千山说话，因为这里头牵涉到了容家。

    容中兴冷笑：“马千山，当初是你主动挑起我们容家长老叛变，你阴谋被挫败后不知悔改，居然变本加厉要消灭整个容家，甚至不惜勾结域外妖魔！”容家主又转向张天师，“天师，晚辈以为，马千山本性腐坏、无可救药，应该由各位掌门人集体表决——是否将马千山捉拿，以便进行调查。”

    这番话立刻激起马千山的强烈反应：“容中兴，你使的好手段！居然找来各位掌门过来弹劾我！兰雅口说无凭，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跟东瀛妖魔勾结的情况下，只由她个人的话就想栽赃我堂堂马家家主，你想得也忒容易了！马、容两家竞争由来已久，以前确实是我不对，可你竟然趁火打劫、妄图对我进行栽赃……哼，我马某人就不相信，天理昭昭，天师和诸位掌门也跟你样心理阴暗！”好张利嘴，说完还不忘瞪了妙善师太眼。

    直看热闹没挺插话的苏半夏眼看自家公公嘴皮子不如马千山，回头往后招了招手：“出来吧！马家主要人证呢！到你出场了。”

    袭僧衣的胖和尚低着头小跑步到了苏半夏身边，眼睛瞟了瞟马千山：“马家主……哟，今天脸色可不怎么好呐！”

    马千山当然脸色不好——简直就是满脸翔色！从他看到胖和尚出现的第秒、心里就咯噔下大喊不妙。胖和尚正是东瀛花脸胖狸猫倪子最初化形的样子，马千山最初和东瀛妖魔接触时，跟倪子的关系最为要好。因为倪子出身寺庙，没那么心眼，比较好骗。

    张天师问倪子：“你是……”感应到对方妖气有异，“东瀛妖族？”

    倪子倒是老实：“小妖确实出自番邦，现在已经拜服在东海龙族崔浩大人座下，正在努力改过自新和修行中。”

    张天师看看崔浩，捋着漂亮的白胡子点头：“嗯，不愧是神兽之族，做事大气又有爱心。”

    不愧是南方道门的首领，真会说话！

    崔浩也把面子功夫做得十足，礼貌回道：“天师过奖了！”

    兰雅突然哈哈大笑：“马千山，想不到容家竟然连人证都找到了。各位掌门，这个胖和尚曾经是东瀛妖魔中的骨干，他可以证明马千山曾经和东瀛妖魔勾结！”

    马千山已经面如土色，正想发动在场的马家长老和精英们暴起动手，又听兰雅扯着嗓子喊：“各位马家族人听好了！请不要再为马千山卖命！这个人极其无耻下作，他心里根本没有马家，他做什么事首先想到的都是自己！你们再帮他，只会毁了马家千年基业！”

    被兰雅这么闹，马千山哪里还敢发动命令？如果命令下达，长老们只要稍有犹豫，立刻会被众掌门反攻，到时自己反而罪加等。在这紧急关头，他思绪飞转，又开始琢磨怎么才能逃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刚想有所动作，两股浩大的灵力立刻做出反应。

    马千山恨透了这个世界：他面前着脸长者笑的张天师，身后着天狐苏半夏——好啊！这两人早就合谋好了！

    兰雅阴恻恻看着马千山，看着这个曾经风光的男人身体不动却已经满头大汗，这种现世现报的快意虽然很爽，但她仍然不满足。突然之间，她的思想上升了个高度——这个无耻的男人玩弄了这么女人、坑害了这么女人，他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马振远，你想不想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兰雅开口，再次让全场鸦雀无声。

    马振远的身体猛然震了下，身边的海梦月吓了跳，立刻伸手相扶。

    贴身管家轻轻叹——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呼出口气。看向马千山的眼神里，又了几分讽刺。

    悄然寂静里，明显有什么情绪在不安波动。

    “你这个疯女人——你去死吧！”马千山疯了般想要扑向兰雅，可惜现在的他，实在突破不了张天师宛如天*安门城墙般的灵力防御。

    这个女人太恶毒了，她不仅要把他拖向深渊，还要毁了他世的英名！

    “振远，你不要听他胡说，我是你父亲……”马千山终于想起自己即将身败名裂之时还有这么个儿子，这简直就是根救命稻草。可以说，马千山把十几年来没有用过的慈爱目光次性全用上了，“快……我现在就把家主之位传给你。你带我回去，我安安心心跟着你养老……”

    到了这个份上，仍然是拉关系、扯利益这套。

    马振远恍若未闻，眼睛只盯着兰雅，咬着牙字顿：“说下去！”

    马振远的模样，是个男人对于愤怒的最大克制；这个男人，随时有失控暴走的危险。

    可是兰雅点也不害怕，她已经很清楚自己的结果。她是条毒蛇，哪怕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被她咬上口都是致命的。能够看到自己憎恨的人落得比自己还悲惨的下场，她语气轻松、讲故事般回忆往事：“说起来，那年马振远你十二岁。我呢，十七岁，还是个高中生。在次学校组织的郊游中，我偶然认识了马千山。我从小就明白自己要什么，所以在马千山的追求攻势下，我很快就失*身于他。”

    她哭过嚎过，所以声音有些嘶哑，在全场鸦雀无声之时，显得声音凄厉。

    “不过，那时我可没有做小三的觉悟，那时我还是相对纯情和天真的。因为马千山骗我上*床时告诉我说，他是单身男子，他定会爱我并娶我。哼，后来我才知道他儿子只比我小五岁！”

    马家变天104

    罪恶往事是把无柄剑，想用它去刺伤别人，握剑之人也得满手鲜血。

    揭露马千山那些为人不耻的行径，其实兰雅自己也讨不了好，因为她也是亲身参与者。在过去的某些时刻，她和马千山在同立场，共同犯下不可饶恕的罪恶。

    可那又怎么样呢？勾结域外妖魔坑害天*朝子民这件事实在太严重太恶劣，即使灵界这些大前辈、英杰们不会要了兰雅的命，也会将她终身囚禁。但同样的，身为驱魔世家之主的马千山受到的惩罚会相应轻许。

    兰雅想要的效果，就是让马千山万劫不复。这个男人，凭什么让他逍遥法外？

    哪怕同样是罪恶之人，此时的兰雅已经不屑于去看马千山眼。毕竟，她在以自己为代价换取对马千山的审判，尽管这种觉悟来源于憎恨、尽管这种觉悟来得太迟。

    兰雅看着马振远，恍惚间看到了那个病中清瘦如水仙般的身影，语气没来由低沉下来：“马振远，你应该知道，你的母亲之所以嫁入马家，其实是场政治婚姻。”

    这里边有个小插曲：马家前代家主离世突然，而且终身未娶、没有子嗣；家主之人，只能在其血缘最近的亲属中寻找。马千山当时只是后选人之，他以强大的演技得到了马盟等长老的支持，但是劲敌仍然不少。

    于是，场有目的、有背景的婚姻就显得尤为重要。马千山明面上正人君子，私底下糜*烂成性，但他有个天大的优势——在所有家主候选人中，他是唯未婚的青年。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马千山“邂逅”了在h省驱魔界势力仅次于马、容两家的李家，对李家嫡女“见钟情”，最终抱得美人归。鉴于当时马千山的种种“良好”表现，又加上他是马家家主有力的竞争者，李家高高兴兴应下这门婚事。

    马千山终于如愿坐上家主之位，并且在日后利用各种手段排除异己，坐稳了这个位置。那时，马振远已经出生，马千山终于暗地里恢复了本性，下*半身不安分起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嫖……家花从来不如野花香。

    李家小姐到这时才明白过来自己被骗进了场阴谋爱情，面对丈夫无耻背叛，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她是个理智的女人，为了维持丈夫的尊严和儿子的未来，她不会选择在马千山面前哭二闹三上吊，也不会挟家主夫人的威风到处“捉*奸*平*乱”。尽管伤心，她还是努力又无奈地保持着真正大家闺秀的气度。

    说到这里，兰雅也不吝对马振远母亲的赞美之词：“平心而论，这样的女人，哪怕同为女人的我也是自愧不如的。不过，这种自愧不如里，是以嫉妒居。”她停了下，眼睛看向人群里的李家家主，李家主背后阵恶寒。

    兰雅轻蔑笑：“说到底，她早早离世，有重原因。其中之就是她曾经跟娘家抱怨过……倒不是希望娘家能为她强出头，而是希望能搬回娘家居住。因为马千山越来越不像话，以前只在外面寻‘野食’，到后来居然将‘食物’打包回家。当然，这诉求被李家人驳回了。我说的对吧？李家主。”

    李家老家主前几年已经仙逝，现任家主正是李家小姐的长兄、马振远的亲大舅。这位家主看看兰雅，又看看马振远，脸色阵红阵白，说不出话来。

    那时，李家确实怂了。

    马千山坐稳家主之位后，马家和容家是h省最大的驱魔世家。这两家如果混乱，别的家族对其影响可能会比较大；如果这两家稳定，那么别的家族则难以望其项背。所以，个已经稳定的马家的掌门人，李家是得罪不起的。长兄和父亲不仅没有为受委屈的李家小姐讨回公道，反而让她认清现实、执行“家丑不可外扬”的“古训”。

    从此，这位李家小姐抑郁在心，到死再没踏进过娘家大门。

    马振远冷冷扫了眼亲舅舅，他终于明白了李家人的嘴脸，原来直如此。马振远最初搬到别墅的几年，日子过得很苦，外公和舅舅从不曾过来以示关怀。直到人鱼王到马家“说理”事传开，李家主这才派人过来送礼。这其中的人性丑恶，实难言尽。

    兰雅继续看向马振远：“你母亲郁郁而疾，刚好我年龄渐长、越来越不满只能跟人夫偷*情。被扶正、取而代之，这些都是小*三的野望。那时，马千山对你母亲已经完全没了感情，于是，我们俩就设计了出好戏。”

    那天，马振远的母亲推开自己的卧室门，竟看到马千山和兰雅正光着身子在床上大战。这对名存实亡的夫妻已经分居很久，除了出席重大活动走过场，平时都是避免抬头不见低头见。

    当个女人最后的尊严被她曾经爱过的男人无情而有意践踏时，再涵养非凡的大家闺秀也会忍不住怒火中烧。她当场扇了马千山记，胸口却中了马千山掌……

    马振远浑身颤抖，心里在滴血；马千山却仍在算计自己有没有可能逃过今天这劫。

    至于兰雅，她仍然看着马振远、以讲故事的语气说着：“你母亲本来就是带病的身体，中了马千山掌之后再难复原。”她又说了自己违背马千山嘱咐，偷偷去医院看望时的情况，“我到现在才明白，她选择不反抗，并不是她极端消极，而是她看透了马千山的为人，想要以自己死亡唤起马千山的丁点内疚，从而保全你的安全。因为她知道，如果她活着，未必能保护你安然到成年，你也未必能成长得这么迅速。可笑啊，当初她送给我的话，现在全部都应验了。她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可惜遇人不淑。我以前觉得她不堪击、不过如此……现在看来，她才是最厉害的女人。尽管她死去年，却有个成才的优秀儿子活着；尽管她死去年，却仍然报了大仇……”

    到最后，兰雅终于快要癫狂：“她在冥冥之中看着曾经的仇人互咬，想必定心头痛快吧……哈哈哈……”

    这笑声仿佛是从地狱里传来的鬼吟，听得在场所有人毛骨悚然。

    所谓天机

    光鲜亮丽、道貌岸然……种种虚妄表相之下往往藏着最污秽的本质。

    马千山算是完了，兰雅这种豁出去的揭露方法，让他肮脏的灵魂无所遁形。对于个把名利当成生命的男人来说，朝变得身败名裂、无所有，那种痛苦比死亡还难受。

    可以想见的是，今天绝不是马千山人生的低谷，因为他将永远无法东山再起。

    对于已经颓然的马千山，德高望众的张天师没再看眼。他是位处事经验丰富的老道长，直接走到马振远面前：“马少主，马家内部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外人本不应该旁听、不应该发表评论。不管马少主现在心情如何，都请以大局为重。所谓“国家”，当然是先国后家。希望马少主暂时放下个人感情，由我们正道联盟共同商议处置马千山和兰雅勾结东瀛妖魔事。”

    马振远已经收敛了神色，正经而严肃：“天师前辈说的是。为了保持处理这件事的公平性，我们马家决定不参加联盟会议。”说完看向大长老马盟；得到马盟点头赞同，马振远又说，“就我个人而言，我并不希望他们俩就此死去。当然，这个意见仅供天师和各位掌门作为参考。”

    “我晓得了。”张天师对马振远表现出的风范很满意，全程对话都保持着微笑；转身对随行弟子挥挥手，“先控制起来，暂时带到容家本家，诸位掌门要在那里商议此事。”

    弟子们应了，很轻松就控制了不敢反抗的马千山和兰雅。

    张天师又转身看向崔浩和海梦非：“两位小友，老道有些私话要跟你们说哩！”

    这样说，在场的年轻精英们无不羡慕嫉妒恨。要知道，张天师从不轻易跟人私聊。般来说，天师大人主动“勾搭”后辈，那肯定是看中对方身上某种潜质，要暗戳戳传授些非常实用的法门和小技能。这就是所谓的“点化有缘人”。

    修行和练武其实在某些方面是相通的，靠个人摸索很容易遇到各种困难和瓶颈；旦出现这样的情况，轻则修为停滞不前，重则走火入魔甚至身死道消。但如果有位“过来人”传授些心得，这与若大铁门其实只要把小钥匙就能打开的道理完全相同。

    不过，不管人们怎么羡慕嫉妒恨，张天师把两位拉到边说的悄悄话却与修行完全没有关系。

    想来也是，张天师脉虽然非常了不起，但崔浩和海梦非各自的家学丝毫不弱。再说，天师是以人身修仙，崔浩和海梦非则是妖族修仙，路子虽然大同小异，终归有所不同。于修行途，三人在起探讨还差不；要说谁教育谁，实在有些牵强。

    张天师人前是个正经的首领式大前辈级人物，人后却是个诙谐幽默的老头：“二位都是海中水族，却能够为了维护我天*朝人界安危而献智出力，真是令人感动。尤其是两位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让老头儿我都不禁感慨，年轻真好！”

    海梦非和崔浩对视眼，心里都有种难言的感觉——天师老人家您也太八卦了吧？不是号称隐居少年不下山、清修少年不见外人么？怎么劳资谈场恋爱您都知道？

    张天师确实很八卦，压低声音继续说：“两位不要吃惊哦！我不仅知道你们恋爱，我还知道人鱼王子怀了宝宝——说起来，人鱼族这个特殊的能力真是了不起啊！两年前苏半夏怀孩子，就是因为人鱼王后送给容家少主特制的灵药呢！其实现在我大天*朝男女少、性别比例日益失衡，人鱼族可以考虑大规模生产这种灵药……呵呵，你们懂的哦！”

    海梦非满头黑线，内心非常不能理解眼前这位老爷爷的逻辑：“您把我们叫过来……就是为了说服我们让人鱼族到人界卖药么……”

    简直，毁三观。

    “非也，非也。只是开个玩笑。如果人鱼族秘制灵药在人界泛滥……男孩子都和男孩子在起，女孩子就会□□，人界定会失控，两位只当笑话听听就好……哈哈哈……”

    海梦非当即无语。

    这老头儿是苏半夏大人请来的逗逼么？

    再看看崔浩脸不虞的样子，海梦非知道：要不是看张天师年纪大了，浩哥只怕要因为不耐烦而翻脸。

    两个年青人被自己逗得脸色发黑，张天师只好干咳嗽声，终于开始正经话题：“我听苏半夏说，东瀛妖魔之所以能够渡海流窜到h市，最初的原因在于崔浩当初的失职。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前段时间我在洞中卜卦，窥破则天机……”

    天机什么的，海梦非和崔浩并不是特别期待。因为小白和苏半夏知道许“天机”，但从不直接透露半句。这样的事情遇了，好奇心也就被消磨得没脾气了。

    所以，崔浩直截了当说：“如果是‘天机不可泄漏’，您就不必再往下说了。”

    张天师确实准备卖卖关子，现在却被对方句道破，当即觉得索然无味：“嘿，龙族的后辈真傲娇，点儿生活情*趣都没有！”又对海梦非说，“我看人鱼王子天真纯洁、年龄也不大，怎么会找这样的人做男朋友？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跟他在起不会觉得枯燥吗？将来教育孩子……”

    看看崔浩眼中露出凛冽杀意，张天师终于开心了：“好啦，玩笑就开到这里吧！他们还等着我呢，我长话短说吧！事实上，不久之后我便要飞升。飞升之后得仙籍，就不能再随便干预人界的事。偏偏那则天机与人界安危有关……所以只能托付两位。”

    海梦非的第反应是不敢相信：“人界安危，您不是应该托付给人类么？而且，论本领的话，托付容家少主玉曜大人不是合适么？”

    张天师直摇头：“不！这件事非同小可，不是信不过容玉曜和苏半夏，而是将来容家在这件事情上会陷得很深；这是天意，就连天狐苏半夏也不能拒绝。那时，人界各种黑白势力也会或或少卷入其中，唯可以置身事外的，大概只有人鱼族。”

    事情被描述得这么严重，海梦非显然吓到了。

    这是什么大事件啊？怎么听起来不像是好事呢？

    崔浩冷哼声，以不屑的口气说：“我还以为什么天机呢！我猜到啦，您不就是想说天界五方神兽星君转世临凡的事么？”

    张天师被反将军，愣了：“咦？你怎么知道的？”

    任务所托

    崔浩强打起耐心对张天师说：“老人家，我不知道您是不是真的通过卜卦得到了这个消息。我想告诉您的是，既然您那么八卦，为什么不打听清楚东瀛妖魔出现在h市和我失职的具体关系呢？东方青龙星君临凡，是我不小心弄丢了他的灵体，导致星君大人觉醒时间比预期晚了两年，这才导致东方无神力防守、东瀛妖魔成功渡海。”

    张天师惭然。

    no zuo no die真的适用于所有人，不管你是低三下四还是人五人六，旦作开了，悲摧的结果就要自己全部承担。

    相比崔浩天生龙族的高人等，直以来存在感比较弱的海梦非无疑加谦虚有礼。可现在，就连海梦非也觉得张天师开始塑造的高大形象完全崩塌。就好像《绿野仙踪》里的翡翠城奥兹国王，人人都敬畏他，其实不过是个热气球失事漂流过来的魔术师罢了。

    就在海梦非都要表现出不耐烦的时候，张天师这个老人精立刻扳回城：“嘿嘿！龙族小子，咱俩说的，虽然……确实是回事，但又不尽相同。你只知道五位星君受命临凡——有维护镇压就有反抗，邪魔歪道旦知道这个秘密，岂有不横加阻拦的道理？要知道，五位星君转世的时间各不相同，未必人人都够顺利长大。如果其中有人夭折……那么也就意味着他们任务失败，人界也就陷入无穷的混乱……”

    听完这些，海梦非开始紧张起来，他暗暗扯了扯崔浩的衣袖；崔浩定定的没有任何回应，显然已经进入沉思。

    张天师又说：“此事非同小可，不是凭意气用事就能成功的。小伙子，你们耐心明显不够啊！千万不能忘记：所谓修行，既是修身也是修心，二者缺不可。如果心智磨砺不够，将来也难有作为。”

    海梦非这才明白，敢情老道长之前的逗逼都是在考验他们呢！

    崔浩的表情也缓和下来，甚至带着点点微妙的恭敬：“天师教训得是，晚辈受教了！”

    张天师点头微笑：“知错能改，孺子可教。看来老道儿我的眼光不差！不过，既然青龙星君出于龙族，那么龙族就将不可避免卷入这场大事。”他看着海梦非，“虽然王子殿下和崔浩相恋，但整件事本身与你无关。而且人鱼族自古隐居在深海的移动宫殿之中，不会被这场浩劫波及。无波及，就不会有死伤。人鱼王子，请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