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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关于革命不得不说的话

      穿越从泰坦尼克号开始 作者:蒲苏

    司徒南虽然对社团这类黑帮不大喜欢,但也谈不少讨厌,能不跟北美华人社团交恶自然最好了,况且眼前的zhè gè 大佬怎么说也是赫赫有名的爱国“大佬”!

    “我听说上次革命党来找你捐款,你的态度可不好啊!那个可是孙中山先生的特使啊!对人要客气些。”

    司徒美登在旧金山听说那个革命党员回来说,司徒南虽然捐了10000美元,但对孙中山和革命党缺乏尊重之情,司徒美登听到后才特意对司徒南感兴趣的。

    要知道他自己就积极投身孙领导的革命,安良堂直在孙背后出钱出力不少。作为华人应该为国家出份力,所以他认为有必要好好劝说司徒南这样的年轻人。

    之所以用劝说而不是jiāo xùn 呢?本来司徒美登是想“jiāo xùn ”司徒南顿的,但他接触之后,才发现原来zhè gè 好像突然间冒出来的青年拥有的实力点不比自己差,甚至还有些深不可测。跟司徒南聊了之后,他发现其实司徒南还是挺明白事理的,没有想象中的年轻气盛,也不像是那种lěng mò 无情的人。

    “顶你个肺!原来是为这事!没想到那个革命党真是不知好歹,端起碗吃饭,放下碗就骂娘!早知道就不给钱给他了,还让你拿到钱后huí qù 唱衰自己!”司徒南心里暗骂到,这帮人不靠谱。

    其实司徒南也误会别人了,人家没有把他说得那么不堪,只是那些革命党直当华人是提款机似的,为革命捐款大部分人就算敷衍下态度也是要做出来的,但像司徒南这样态度不大良好的家伙,让人家的感觉良好小小受了打击,huí qù 后不免牢骚两句,这也是正常的。

    对司徒美登,司徒南自然要客气些,“这事其实也不是晚辈不懂得爱国,为民族奉献,怎么说呢?基赞先生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司徒南想了想既然都找上门来了,还是说开了好。

    “真话如何?假话如何?”司徒美登好奇地问道。

    “假话自然是晚辈心系革命,只是时手头紧凑而已,态度可能有些不好,但对孙先生敬仰有加,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司徒美登被司徒南的话逗乐了,他自己jiù shì 安良堂的总瓢把子,这种恭维话平时也没少听下面的小弟说,说白了jiù shì fèi huà 连篇,大而空,没什么实质。

    “别吹了!还是说说你的真话吧!”司徒美登催促道。

    “真话嘛?不好说。”司徒南端起咖啡,抿了口,让带着香味的苦涩让人心头清醒。

    “我想请教前辈三个问题:第,前辈与孙先生相熟,认为孙为人如何?第二,孙领导的革命党能否成事?第三,若是不能,百千万的华人出路在何方?还望不惜赐教!”

    司徒南盯着司徒美登,眼睛的逼视利刃样渗入司徒美登的心中,这么年了,他还是第次被人用这样的眼光看着,而且还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沉吟了下,司徒美登还是说道:“第个问题,我和孙相识年,他志向远大,意志坚韧,不折不挠。第二个问题,民主,独立,平等这是世界大势所趋,革命终有成功的天。第三个问题,海外华人的命运和祖国息息相关,没有强盛的祖国在背后支持,海外华人的地位依旧会低下,依旧受人排斥。这也是我为什么致力革命,鼎力相助孙先生的原因。”司徒美登叹道,对华人的不平等遭遇他可是深有体会。

    “说的不错,相信也是前辈的肺腑之言。但除了第三个问题,都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想听听我的看法吗?”司徒南点头俯身道。

    “哦,愿闻其详!”司徒美登感觉和眼前的青年论道有点意思。

    “首先,我认为你对孙的评价都是正确的,但不够全面,他有致命的缺点还没有说出来。孙有大志,且百折不挠是有目共睹的,但要想在神舟成就霸业,光有这些还远远不够,章太炎先生说过孙素有大志,但没有相应的手段,有这回事吗?”,

    不等司徒美登回答,司徒南接着说:“孙领导的起义虽说屡败屡战,但每次都是仓促起义,没有周密计划和充分zhǔn bèi ,所以以失败告终,旦失败各革命领导便抛下队伍,竞相逃走,我有听见革命义士牺牲,却鲜有革命头人能与他们同甘共苦地。

    个脱离军队的领导人是不可能得到士兵的认同的。还有我听说孙曾跟日本签订密议,以革命成功后把东北满洲还有海南交给日本来换取日本的支持,对吗?无风不起浪,就算是权宜之计也不应当那这么大的国土做交易。

    先不论成效如何,但还没起事革命内部就已经产生分歧,革命的力量就削弱了不少。所以我不认为孙有足够的才能摆平国内的军阀还有周旋于列强之中,尽管他的志向和意志让人感动。”

    对孙的评价,部分是来自司徒南前世许名人对孙的评价,部分也是自己思考所得,有些地方不好考究,不过历史最终以成败论英雄,他相信司徒美登应该会有深的体会,毕竟他跟孙的接触比较深。

    看着司徒美登蹙着眉头,没有反驳自己,司徒南接着说:“第二个问题,前辈说得没错,民族独立自主是大势所趋,革命终有成功的天,但不代表成功的是革命党。

    众所周知,同盟会是个松散的联盟,里面派系众,成分复杂,地方的组织各自为政,孙等领导人只是名义上的领导,对下面的组织成员的约束力有大还得商榷。

    宋教仁看到了这点才会改组同盟会为国民党,可惜随着宋死,国民党又回复了那个松散的局面了。我听说孙在日本另立了中华革命党,要求每个党员都要效忠于他,而且还有按手指模,黄兴,李烈钧等党内元老都表示反对,可见孙的出事手段确实乖张,这jiù shì 本末倒置嘛。

    zhè gè 先不说了,但国民党目前空有口号,却没有实力,特别是没有军队,凡事依靠那些军阀,或者收买会党土匪起事,这手里没有属于自己的底盘没有属于自己组织武装,他们推行的革命不是缘木求鱼吗?

    我们在看孙提出的三民主义吧!民族主义,民主主义,民权主义。听起来还不至于都是空而泛的口号,缺乏具体的措施,特别是可行性的措施。

    就拿民权来说吧,孙喊出平分地权zhè gè 问题,国家用资金从地主手中收购土地再分给农民,但资金何来,就算有钱,地主会愿意出卖土地吗?要知道现在国民党的成员不少家里都是地主出身的,孙的想法首先在内部就不会认同。

    再说没有革命成功,哪来的资金实施民权主义啊,没有平分土地农民会认同三民主义吗?没有确实的利益农民,工人等底层的bǎi xìng 也不会拥护国民党的。所以这就陷入了个死循环里面去了。

    总之,在我看来目前的国民党是个缺乏严密组织的松散的政治联盟,政治主张缺乏可行性,没有足够的资金,没有自己的底盘,自己的军队,还得应付列强的干涉,其中的困难不言而喻,至少我目前看不到成功的希望。所以就算我捐百万,千万美元资助他们也也是个不尴不尬的结果。我们zhè gè 灾难的民族注定是风波不停,但大陆毕竟有那么大,那么国民,就算再强再弱,凭借我们五千年的文化传承,终究不会灭亡,大乱后才大治,非人力所为,这方面我倒不会太dān xīn ,我dān xīn 的是我们海外华人的钱途,命运如何!在得不到祖国的支持的情况下,我们将如何面对切厄运呢?”

    司徒南还是第次吐露自己的心声,他的思索,他的预测,他的担忧,通通表露在个长辈面前。

    说真的,华人少有点忧国忧民的传统,所以就算是司徒南目前zhè gè 尴尬的身份,但他的思想还是个完整的中国人,目睹自己民族沉沦,每个人都不会好受,或或少都会思考这些问题。,

    司徒美登有些没想到司徒南竟然有如此shēn kè 的认识,时半会他都在沉浸在司徒南的话中,在人生经历上,可能他要比司徒南丰富些,但在某些问题上,他不如司徒南看透zhè gè 世界,毕竟他不像司徒南是个穿越客,在他看来还没来得及开展的历史,却在司徒南前世早有定论了。

    不仅司徒美登在思考,在场的人都在沉思,他们都感同身受,客厅里陷入了压抑的安静中。

    “胡说!孙先生定会带领我们革命成功的!”突然从司徒美登背后的个青年打破了安静,只见他紧握着拳头,脸色粗红地说道。

    看着对方想要发难的样子,司徒南身边的韩刚连忙挺身上前,脸戒备地盯着对方。

    “这位是?”司徒南正问道,同时个威严的声音喝道:“阿勇,还不退下!这里没你说话份!”

    司徒美登拱手地说道:“老夫管教无方,见笑了!”

    “阿勇xiōng dì 也是有话直言,谈不上什么。再说我也是家之言,或许还有说的不对的地方呢!”司徒南向韩刚摇摇手,让他退下。

    “贤侄的话真是让老夫寒碜啊!听君席话,胜读十年书!老夫书读得不,但直到贤侄是个有才华的人,不然也说不出那样番道理来。有些道理老夫从没想过,有些老夫不大认同,但无论如何贤侄zhè gè 朋友老夫交定了。你不会嫌弃我zhè gè 大老粗吧!”司徒美登大气地说道,好像司徒南的话他听进去了,好像也没有,不过大人物jiù shì 大人物,不会随便被别人的话zuǒ yòu 的。

    双方不再在这方面争论下去了,转而讨论其他的事情。比如说司徒南就很好奇司徒美登17岁就毅然跑上美国军舰做厨子,飘扬过来到美国来了。司徒美登也好奇司徒南的家族,估计他也认为自己和司徒南有什么guān xì 吧。

    不过这方面司徒南自己也不是太清楚,只是知道自己那个素未谋面就已仙去的便宜老子老家好像也是广东江门那带的,江门是个侨乡,清末民国年间大量华人飘扬过来下南洋,老司徒也是其中的员,不过他的遭遇离奇点,被海盗拐去做海盗,最后倒也没有成为那些尸骨累累的华工的员。

    司徒南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可能是前几十年出洋的华工命运加不堪回首吧,司徒美登听了心有戚戚,他们这代人都经历了相同的惨景。

    “我也是江门人啊,老家就在恩平那边的,不介意的话叫我声叔吧!”司徒美登感慨地说道,有些期待地看着司徒南。虽然不què dìng 司徒南跟自己有没有亲人guān xì ,但个小老乡是走不了的,司徒美登越来越看重司徒南zhè gè 青年了。

    “好啊,那我就叫你叔了。”司徒南倒也没jù jué ,无论从年龄上还是同乡上在zhè gè 汉子的拳拳的爱国之情上,司徒南叫他声叔也是应该的。

    “贤侄有没有取字啊?”司徒美登进入角色很快,关心司徒南的名字了。

    “家父早丧,不曾表字。”司徒南说道。这方面好像他向不大注意的,而且貌似就算他那个海盗的便宜老豆就算不被他(自然指zhè gè 身体的前任了)气死估计也取不上什么好的表字了,最拿副骨牌取什么斧头,白板之类的,当然也可能是非常牛逼的双天至尊!

    “那叔父就帮你取个吧,字德毅,怎么样?”司徒美登抚了把胡子说道。汗!

    怎么这些人老喜欢给别人起个外号啊?说实在的,司徒南也不可无不可,不过长者赐不敢辞,德毅,好像还不难听,就勉为其难收下吧!

    嗯,以前司徒南老觉得外国人名字太长,其实中国人也不差,如果姓名加上字什么号什么的,怎么也得十来个字了吧??不如说,司徒南,字德毅,号**二世,这不但有十个字了,还用了三句话才说的清。(这段作者写着无聊,乱侃了,看过就算了。),

    司徒美登在洛杉矶逗留了三天,司徒南热情地招待了司徒美登行人,带领他们去参观了自己的些工厂。

    看着那高大的烟囱,轰鸣的机器,忙碌的工人,还有那猩红炙热的铁水流出来,冷却成块块的钢铁。

    司徒美登感到不虚此行,现代工业蕴藏着巨大的力量,不得不让人惊叹!有句话叫生产力的发展是人类文明进步的原动力!说的没错,列强的底气就来自于他们的工业实力,而钢铁jiù shì 工业的脊梁。

    “什么时候我们祖国也有批这样的钢铁厂,我们就起来了。”司徒美登感叹道。

    司徒南笑笑没说什么,美国是个bsp;yè 天堂,只要有钱,几乎什么bsp;yè 都可以投资,当然也可能会赔了。如果在中国那样战乱的国家,天无三日好,人无安逸命,想建设这样的重工业是不可能的。

    在司徒南的资金的支持下,这家钢铁厂才有可能从年产量十万吨提高到百万吨!这还是建成后的预期的数字,真正要达到那样的产量还得jīng guò 两三年时间,现在还远远没有那么。这不是撅而就,而是在原来的基础上,通过大量的资金,吸纳了不少从欧洲那边逃难来的技术人才的结果。

    事实上,司徒南这点钢铁(应该说是生铁)产量在西部也算是小有名气了,跟东部的钢铁联合体巨头没法比,小巫见大巫,在美国庞大的钢铁产量中其实不算什么。

    在钢铁厂经理詹姆斯的有点唆使的催促下,司徒南前后砸了好几千万美元进去钢铁厂。有时司徒南看见自己大把大把的美元砸下去,如果不是工厂规模越来越大,产量在慢慢上升,心里真的会滴血,这可是个吸进兽。

    司徒南不知道的是,等到zhè gè 年产过百万吨的钢铁厂建成后,世界大战已经jié shù 了,全世界的经济陷入了萧条中,如果不是自己费尽心机找到了销路的话,司徒南可能要赔死了!所以说穿越客也不是万能的,人总有疏漏的地方。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司徒南希望司徒美登还有他背后的安良堂能投资工业,现在美国经济非常景气,投入不的资金很快就能回报了。

    司徒美登知道这是司徒南的好意,guān xì 到他背后那么口口要养活,所以他也不推迟,那些部分资金出来,交给司徒南去投资,结果大数都被司徒南投入到立竿见影的轻工业去了。像安良堂这类的社团资金周转快,不可能投入到见效慢的钢铁等大型的制造业领域去。

    唯有点让司徒南不想太接近社团的jiù shì 很华人社团都从事贩卖鸦片,不过司徒南是个局外人,不好说什么。事实上,如果在大陆,鸦片还是硬通货呢?许军阀都是发鸦片给士兵当工资的。自满清到新中国建立,鸦片直充斥着中国zhè gè 难的国家的屈辱历史之中。

    司徒南经常想的句话jiù shì ,我改变不了历史,难道还改变不了你吗?某种程度上是在发泄牢骚,但如果在司徒南旗下的企业旦发现有人在抽大烟,lì kè 开除!

    司徒美登最后还是鼓励司徒南跟国内guān xì 跑动跑动,其中的意思司徒南也明白,不jiù shì 想让自己去支持革命党吗?他不好明说,因为司徒南已经有了自己的看法。

    这场争论究竟是各有所得还是不了了之呢?司徒南知道自己的zhè gè 哎呀叔父可能在自己的话下有些触动,但只是点触动而已,他可能那么容易地放下自己的坚持或者说是理想吧!

    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有些事就算没有结果但有人依然义无反顾!不知道是谓之痴还是谓之愚?

    司徒南看见司徒美登高大的身影,转身进了马车,然后消失······

    虽不至于是那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去不复返”的悲壮,但司徒南还是为zhè gè 汉子的赤子之心感动。

    “我是不是太过理智了呢?”司徒南扪心自问?有时候太过清醒倒不是件快乐的事,他终究不是那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