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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繁荣 22 精确计时——汉密尔顿

      穿越从泰坦尼克号开始 作者:蒲苏

    青黛色的外墙,两三层高的建筑,分布有致。[].

    门口是座钟楼,个直径十米的钟盘嵌在墙上,旁边的金属铭牌写着:汉密尔顿。

    没错,这里jiù shì 美国宾夕法尼亚州兰卡斯特的汉密尔顿手表公司。

    还没有走进工厂,司徒南就感觉到稳重精确的气氛,周围的环境很安静,有序,像台正在无声运行的手表。

    他满意地点点头,这里的工厂跟他参观的其他工厂不大样,安静有序,有条不紊。

    在装备车间,灵巧的工人在放大镜的bāng zhù 下,专心致志地把微笑的机芯装备起来,那丝不苟的表情让人感觉踏实可靠,就像汉密尔顿精确的列车表样。

    司徒南边看不时地点头,

    从厂房里走出来,他回头看了身边的女人眼。

    “怎么样?跟别的地方不大样吧?”

    “确实。难以想象,在个小小的表里面,竟然有上万几千个零件!”

    吕碧华理了理耳边的发丝,认真道:“这里安静精确,跟我见过的轰轰烈烈的钢铁厂、忙碌的汽车流水线不大样。”

    “我也有同感,不过那些工人的效率可不低哦。”司徒南微微笑。

    吕碧华这段时间在美国到处跑,像个不知疲倦的孩子闯入了个新奇的世界,对哪里都充满兴趣,城市、乡村、工厂、学校,都留下她的足迹。

    “吕小姐,跑了那么地方,有什么有趣的见闻可以分享下吗?”司徒南笑问道。

    “说起来,挺感慨的。让我yìn xiàng shēn kè 的不仅是那忙碌的流水线蓬发的巨大能量,是先进文明的国家就像部高速运转的机器,用极高的效率生产产品,创造巨大的财富。

    我有些明白,你当初说的·半个世纪前,日本使团去了欧洲参观考察,被资本主义工商业的高速发展所震惊。始惊,且醉·终迷。”

    吕碧华说到这里,停下来,凝视司徒南,zhè gè 男人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每次jiàn miàn ,都会让人有新的认识。

    他的才华见识远远比那些满腹经纶的才子shí jì ,至少在境界上夸夸而谈的文人比不上金融实业家。

    “你说我们能实现事业救国么?”吕碧华问道。

    “我们?”司徒南看了吕碧华眼·感觉这位大姐好像对社会政治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有点志同道合的意思。

    “不要问到底行不行?dá àn 只有上帝才知道。重要的是行动,真切的行动。”司徒南说到这里,目视远方,平静而坚定。

    “嗯。”吕碧华点点头,若有所思。此刻她想到了万里之外,那个有些笨拙而执着的男人,虽然不说·但彼此却可以感觉对方的存在。

    想到这里,她脸上流露出丝微笑。

    袭青黛的旗袍,勾勒出动人的曲线·温柔而坚韧的脸,满足而睿智的眼神,定格在初秋、微微泛黄的下午。

    特立独行的女人!才女!

    只有自由自在、思想自由大开放的清末民初的特殊时期才能孕育出这样的女性吧!

    在此之后,司徒南实在想不出中国还培养什么自由人格的女性。

    当然,就算吕碧华再联想丰富、感情敏感,也体会不到自己所说的真切的行动是什么吧!女人还是女人!

    司徒南心里下了个悖论。

    约翰=汉密尔顿有些忐忑地走进董事长办公室,这办公室平时空荡荡的,那个极为富有的老板已经有好几年没来过这里。…,

    不过现在换了新老板了,个年轻,看起来和气的家伙·不过交接的时候,对方那同样年轻的秘书板着脸,不大好说话。

    “汉密尔顿先生,请问你的名字跟公司有什么联系吗?”

    眼前zhè gè 脸色有些紧张的中年男人,斯斯文文,全身打理的丝不苟·让司徒南感觉不错,至少有些配合zhè gè 制表公司的稳重精确的文化。[].他进来,司徒南就直接问道。

    “不,只是巧合而已,我从南部的路易斯安那过来的。不过我希望我的姓氏和这家公司shēn kè 地相溶。”

    约翰=汉密尔顿挺着胸膛,坦然地看着司徒南。

    “很好,我很喜欢这句话。”司徒南微微笑,又问道,“这两年公司的情况不大理想,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关键时刻来了,老板要考擦自己的水平了。

    汉密尔顿深吸口气,用略带自信的口吻道:“诚然这两年情况不大理想,我认为最主要的原因是美国社会转型,我们没能及时地跟着转变,以前为军工订单开设的生产线没有来得及转向民用产品。这里面也有经济不大景气的原因。而我们正在转变。”

    “转向民用,的确如此。”司徒南dǎ duàn 道,“说说我对汉密尔顿的yìn xiàng 吧。”它是军工产品,在精密仪器制造行业有相当的地位,为汉密尔顿在工业界赢得了信任。

    就连伯利恒等大公司也大量地采购汉密尔顿的仪表,船用的、飞机用的,机车用的,这些全都是工业生产领域的订单,我相信以汉密尔顿的实力还会jì xù 赢得他们的信任。

    不过这还不算真正的民用产品。至少得有zhè gè !你觉得它是未来公司的主要方向吗?”司徒南抬起手腕,亮出个精美的腕表。当然这不是汉密尔顿的产品,而是来自阿尔卑斯山下宁静而安详的瑞士。

    “看zhè gè !我觉得你们应该要做zhè gè !”

    司徒南脱下腕表,递给汉密尔顿。

    汉密尔顿眼就被那表吸引了,不过只是觉得不错而已。他接过来看,差点吓得抖手。

    “百达翡丽?”他惊叹道,睁大眼睛看着表底那用骑士的剑和牧师的十字架交而成的标志,咽了咽口水。

    “抱歉,老板,我们不能做到,全世界也没人能做到。”汉密尔顿摇头道。

    百达翡丽从1839年建厂至今,产量不超过只每只售价不低于万美元!司徒南这只是举世罕有,表盘居然嵌了轮璀璨的钻石!

    百达翡丽这家制表商举世闻名,因为够慢,够婆妈每只表都jīng guò 精雕工细琢,婆婆妈妈要好几年,而他们培养个制表匠师至少也要十年八载,所以年也产不了几只表,大是都是贵族上层人物的订货,根本不是美国式的流水线上下来的东西。

    汉密尔顿虽然也以耐用精确著称,但和百达翡丽相比不是同等级的。难怪汉密尔顿看了摇头,心里对司徒南的异想天开有些微词。

    司徒南微微笑,从汉密尔顿惊愕中收回手表。这表的确是他从瑞士定做的,全世界只有两只,另只在劳拉手里,却足足花了10万美元。他还后来又加顶了几只。

    “那zhè gè 呢?”司徒南又从口袋里掏出只手表。银白色外壳,不锈钢制成,看起来也很精致不过跟刚刚那个表王之王没得比,让汉密尔顿纠起的小心脏放松了许。…,

    “哦?zipper?”汉密尔顿小小地惊讶道,“zhè gè 火机商业做手表了?”

    “是啊。刚刚上市不久你评价下。

    能做出这样的水准吗?”司徒南又问道。

    这话不是打脸么?

    汉密尔顿有些生气,他脸红,不过不好向司徒南发作,认真地打量起那只zipper手表。

    “当然没问题。这只zipper虽然看起来外形设计有些特别,但以我年的经验,我的专业眼光告诉我,这表的水平也刚刚及格而已,我们随时可以生产出万几千只。”汉密尔顿不屑道。

    “真的只是及格而已?”司徒南又问道。

    “还行吧!”汉密尔顿点点头,副挑剔的表情。“靠这新颖的外形估计骗骗那些无知的消费者,不过遇见恶劣的环境可能就不行了。”

    “及格就好!”司徒南对zhè gè dá àn 有些满意。

    因为那表外形是他设计的然后安排zipper公司旗下的家制表厂生产,能从汉密尔顿这样的行家口中得到及格的评价确实难得。

    “它的市场售价10美元,成本67美元,据说销量不错。我们能做到吗?”司徒南期待地看着汉密尔顿。

    “这么便宜?”汉密尔顿心里有些惊讶,又摇摇头道“我们不做这种地档次的表,至少要中档以上的,我估算20美元,我们能生产出售价30—50美元的产品。”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详细?”他随口问道。

    “因为zipper公司我开的。”司徒南看着汉密尔顿,笑得有些得意。为了考察汉密尔顿制表公司,司徒南特意从zipmer公司了解手表业的情况。ˉ

    “这里有几张有趣的设计,你觉得有用的话可以试下。”司徒南把几张无聊时的设计图案交给汉密尔顿。

    汉密尔顿看了下,眼前亮,被那新颖的设计打动了,赞道:“不过,很时尚、大方,估计能吸引不少年轻人。”

    “约翰,你想保持汉密尔顿的高品位我不反对,它的耐用精确也是我喜欢的,有点要提醒你的是,手biǎo xiàn 在已经不再是贵族炫耀的玩具了,应成为普通大众拥有的计时工具。我想每个男人或者女人都应该有只表。你说是吗?”司徒南笑道。

    “没错。我正dǎ suàn 推出款时尚新潮的腕表,定位在中档次,主要面向中产阶级。有了你的这些设计,我就有把握了。”汉密尔顿机灵道,顺便拍了拍司徒南的马屁。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司徒南点点头,有军工底子,汉密尔顿手表花点心思宣传,提高知名度,扭亏为盈应该不成问题。

    对于如何树立品牌,司徒南和汉密尔顿又商量了番。总的来说,对zhè gè 汉密尔顿的biǎo xiàn 还算满意。

    最后司徒南又拿出张手表设计图,道;“你看看,能不能做出来,我要定制1ccc只。”

    见司徒南郑重其事的样子,汉密尔顿有些奇怪。他看了看图纸心里暗暗赞叹。

    虽然设计比划看起来不是太娴熟,不过确实款浓郁东方气息的设计。从整体看去,设计师以表盘中心和3点wèi zhì 连线的中点作为太极图的中心,以镶嵌的红色和蓝色宝石作为太极图的底色这种强烈而醒目的对比直延伸到表圈上。

    表盘的非对称设计让汉密尔顿想起清雅的东方水墨画,比刻板的对称设计富有灵动的艺术。

    “太棒了,真是个杰作!”汉密尔顿赞…,

    “嗯。你huí qù 跟设计师商量下,最好给这表加上日历、秒表功能,还有质量也要是汉密尔顿的。还有,记得在表底打上美华1921zhè gè 字样,这是这表的名字。”

    司徒南边叮嘱·边填了张支票给汉密尔顿。“这是定金!”

    碰到这么爽快的老板,汉密尔顿笑了,保证道:“你放心,我定会全力督促此事的。”

    从汉密尔顿公司出来,司徒南心情不错。回到酒店不久,吕碧华就过来敲门了。

    “司徒先生,你委托我编写《大国崛起》已经定稿了,根据你的意思·除了介绍列强工商崛起的情节外,我还参考马汉上校的海军,把海权思想插了进去。”

    吕碧华微笑道·看着司徒南年轻的脸庞,心里有说不出来的佩服。

    “定稿了?太好了!真是亏了吕小姐。”司徒南兴奋道,想支付对方批酬劳,但此前已经被吕碧华jù jué 了。

    欠别人人情是司徒南最不喜欢的事情,既然不能送钱就送点有用的东西吧。

    司徒南想了下,道:“吕小姐是雅人,为了表示我的谢意,又不好送俗物给你。所以我觉得了,资助你这次的游历怎么样?

    我知道你dǎ suàn 周游列国,把所见所闻记下来·把西方先进的科技文化介绍给国内,这确实是个很好的想法,很有意义,所以就不要推辞了,算是我的点点心意吧!”

    见司徒南这么识趣,想到资助自己游历列国·吕碧华笑了笑,大方地应了下来。

    吕碧华离开后,司徒南翻开司徒南的《大国崛起》,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跟原来的那个时空,遮遮掩掩不敢提到的实质,此书也讲透了。

    书中还暗示,将来欧洲必有次大的灾难,至于苏俄,zhè gè 极端的社会模式可以获得内战的shèng lì ,但严重压制人类天性,逆天行事,终不能持久,最终还是会被人类淘汰。

    至于**,只是美丽的谎言,只有原始社会才存在!如果哪天它真的来临了,那人类就消失了,至少没有所谓的大国了。

    司徒南在末页加了句—工商立国、民主宪政、保障个人自由,是世界大潮,不可逆转。在这过程中,会有波折,甚至倒退,但不应因为时的挫折错误,从走向极端。

    日上三竿,大地晴朗。夜操劳的司徒南此刻还窝在房间了沉沉入睡。

    砰砰砰!

    yī zhèn 敲门声,惊醒了他的美梦,他昨夜看那本《大国崛起》有些兴奋,直到凌晨三点才睡去。

    沉重地从床上爬起,开门,见何永元在门口。

    “什么事?”司徒南捏着眉头,语气中有些不耐烦。

    “少爷,纽约来消息了,飞跃大西洋航行有结果了。”何永元小心道。

    “怎么样?成功了吗?”司徒南精神震。

    “成,也没成。”何永元给了个模棱两可的dá àn 。让司徒南有些yí huò 。他感觉自己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绷紧的脸部肌肉让他异常难受。

    “等下,我洗个脸。”司徒南说完往回走。

    洗把脸,杯温热的牛奶下肚后,司徒南感觉好了。“说吧!到底成不成?”

    “飞机快到法国的时候,没油从空中掉了下来,被过往的船只拉到了法国港口。”何永元有些遗憾道,边把报纸递给司徒南。

    “ss====美国飞行员罗林斯驾驶的哥伦布号水上飞机,jīng guò 25个小时的飞行后,迫降在距离法国港口kc公里的海面上,被jīng guò 的商船救起,据说原因是燃油耗尽!…,

    飞行员固执地jù jué 跟随商船拉往法国的建议,并要求岸上给他送去桶燃料,以jì xù 完成飞行。

    在海上jì xù 漂流了5个,从艘快艇运去的燃料得到补充,罗林斯jì xù 起飞,最后降落在法国里尔港。

    罗林斯受到了法国民众的热烈欢迎,他的到来让欧洲震惊。没想到zhè gè 鲁莽的美国牛仔居然从新大陆飞回来了,开着他的哥伦布号。

    jīng guò 漫长的飞行,罗林斯没有脸疲惫,反而精神奕奕地接受记者采访—你们知道,为了以饱满的精神和大家jiàn miàn ,我特意在外面大海上睡了觉,现在精神好极了,我为巴黎的姑娘们而来的。

    这是次伟大的飞行,罗林斯的壮举让人意识到,飞跃大西洋不再是梦想,试想下,在不久的将来,大西洋上空将布满飞机,我们和新大陆的联系将会越来越紧密。这或许是件好事。

    不过,鲁莽的美国人让人有些唐突,不过新大陆的空中来客让我们感觉到新大陆的在航空业的野心,法国的航空工业若不努力,将会处于难堪的地位。”

    以上是纽约时报,引用法国报纸的段描述。

    司徒南看了不由得笑,“蛋疼的飞行!最好那混蛋回来时记得带些油。”

    “是的。不过现在人家落入了法国花丛中,什么时候想起飞回来还两说。”见司徒南心情不错,何永元跟着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