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繁荣 70 动员
穿越从泰坦尼克号开始 作者:蒲苏
对于农场工人来说,保安队员身上的身鸀皮不仅意味着高的shōu rù ,还有地位、荣誉。
农场除了有几千名工人,大片的田野,还有个几千人的军营。那是保安公司的训练场,平时封闭起来,旁人不得进入,工人们被告知,不要到那边军营去。
为了保证农场安全,预防这里的工人闹事(从来没有过),平时农场里驻有个百来人的保安队。
保安队员不少都是从农场里挑选出来的,所以尽管不能靠近军营,但工人们也知道这些鸀皮在进行军事训练,据说是为了保护公司财产和工人安全,免受土人袭击。
方圆百里都是农场的土地,鬼知道农场有什么不安全的地方,那些传说中吓人的土人工人们难得见。
不过,据些来得比较早的工人说,原来刚开垦的时候,周围确实还些土人,只是这两年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好像下子就消失似的。
日复日,农场慢慢地发展起来,从前的森林几乎变成了个小城镇,而农场的土地面积远远超出当初购买的地方,扩再扩,也不见有土人来抗议。
事情就这么神奇。虽然先来的工人变成了工头而bsp;mò 或者被调到别处,后来者几乎不知道他们脚下的农场曾是某些土人的森林,他们只感到qīn qiē ,因为这里几乎跟国内唐山差不。
人皆有好奇之心,越不让农场工人知道林中军营的情况。农场工人越感兴趣。
保安队的那身鸀皮,他们心里有种特殊的情感,熟悉而陌生,还有些好奇。
虽然他们从来不敢随便进入那片区域。但林中不时地传来的枪声让他们意识到什么。
有时,工人下工jīng guò 军营门口的时候,会看见那些鸀皮在田地里摸爬滚打,身泥水身汗,那些严厉的军官在旁边大声地呼喝泥潭里的士兵。
那些教官的口音有些奇怪,好像还是洋人来着。
半夜里还常常听见不远处传来紧急的哨声,那些鸀皮被长官从床上赶下来,然后jiù shì yī zhèn 紧张密集的jiǎo bù 声后。保安队营地的吵杂声消失了,直到第二天工人们上工途中,那些鸀皮他们刚刚完成了夜间训练,身露水地回到农场。
他们脸色疲惫。但眼神锐利,隐隐有种煞气,让jīng guò 的农场工人不敢看,就被工头催促着上工。
最近农场的气氛有些紧张,鸀皮们有时消失好几天。而附近的军营来了不少人,封得严严实实地卡车拉着车车的东西不断地进出。来了不少人,又走了不少人。
农场工人们觉得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心思敏感的工人看着那隐藏在片翠鸀里面的军营。总会感到股杀气,有时晚上睡觉也不踏实。生怕那些鸀皮突然杀过来。
这几个月来,树林里常常传来yī zhèn 阵厮杀的声音。枪声、炮声,还有隆隆的飞鸟声。
是的,那些大鸟偶尔飞过农场上空时会得意地摇摇翅膀,上面好像还坐着人。
人怎么会飞到天上呢?后来工人们才知道那大鸟叫飞机,不仅会飞,还会“下雨”,呼呼飞过,就把农药喷洒在庄稼上,但的时候,那些飞鸟会把炸弹从空中扔下来,然后jiù shì yī zhèn 强烈的爆炸声。
此刻,在灯火通明,静默的饭堂里,农场经理脸上带着几分严肃,在工人中间慢慢地踱步,闪亮的皮鞋咯咯地踩在地板上,渀佛声声踩在众人的心中。…,
“大家可能都感觉到了,最近农场不大太平,为什么呢?
因为有些不敢贪心的土人要过来抢我们的农场,抢我们的庄稼,抢我们的房子,抢我们的工作,所以我们定不能让他们得逞。
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吗?你们是唐人,我也是唐人,所以我们的家乡叫唐山。外面的黑皮是什么人?在黑皮后面的红毛鬼是什么人?
他们都不是好人,不是自己人,是强盗!
大家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也不要认为抢农场不关你们的事,没有农场,谁给你们发工资,你们在唐山的家人谁养?
大家那么辛苦,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赚钱?除了美华公司,全世界还有哪个地方能对你们那么好?
你们摸着良心问问,谁免了你们船费,谁借钱给你寄回家里,谁将你们当人看?
是农场!是美华公司!是千千万万在外打拼互相团结的唐人大集体!
可能要打仗了,我们要做好zhǔn bèi !”
此言出,众人哇然。
公司要跟红毛和黑皮打仗啦?
尽管心里有所zhǔn bèi ,但这些朴实的工人听到zhè gè 消息后还是感到震惊!
“安静!”农场经理从身后舀出个喇叭,大声喊道。
“知道什么是卖猪仔吗?知道我们是如何被人欺负的吗?知道我们被人次次杀戮吗?
今天我就要告诉你们,什么叫血泪下南洋!让你们这些整天抱怨辛苦的人知道什么叫悲惨!”
农场经理挥手,从身边的随从接过来叠资料,上面展示了以前在荷兰人的种植园里,华人工人猪仔般的待遇。
“发下去,都让大家看看!”经理道。
发到工人手里的是张张灰色的油印画像,尽管有些模糊,但正是那些模糊黑白的画像让工人bsp;mò 了。
虽然他们坐着美华公司的船下南洋,拥挤、肮脏、不卫生、潮湿等坐船经历让他们记忆shēn kè ,但相比图像上那些麻木的工人被人当做猪仔样密密麻麻地关在船舱,他们的原先的那些苦点也不算什么。至少他们绝大部分能安然无恙的来到棉兰。
这时,工作人员进来,在农场经理耳边说了句什么。
农场经理听完喜,扯着嗓子喊道:“先停下来。现在到大家到外面的操场集合。”
工人们yí huò 地来到操场上,只见原本空旷的操场支起了块白色的大幕,旁边拉起电线,几个小青年正在麻利地捣鼓着台机器,那机器射出道光照在不远处的大帷幕上,于是上面就出现里走动的人影子。
是电影!
不少人fǎn yīng 过来了。没错,jiù shì 电影,特意从棉兰市区送过来的。
这是部关于华工下南洋的片子。华工被荷兰殖民者在种植园里虐待压榨的情景在电影上播放出来。
电影是无声的,黑白的,幕幕像无声的控诉,控诉南洋华工悲惨的遭遇。
看着那张张悲伤麻木的脸。在场的农场工人脸上戚戚然的表情。
农场经理心里微微笑,心道:这电影真不错。
奇妙的是,这里不仅是放映场,还是片场。
《个国家的诞生》摄制组,正在对现场拍摄。那几个摄影师是特意从美国的威廉电影公司赶来的,他们都是白人,不过对于电影的执著(看在不菲报酬份上),他们自动过滤了这些即将要“闹事”的华人对西方人的辱骂(可能也听不懂)。…,
电影不长。只有短短几分钟,看样子像是临时制作出来的。
看完电影。农场经理的动员好戏又jì xù 上演了。
随着美国摄影师慢慢地推动摄影机,农场经理悲愤慷慨的神态被记录下来——
“那些红毛荷兰人个个都是人渣。他们把人骗来南洋后,还经常不发工资给工人,用大烟来控制,为他们卖命,直到工人干不动了,就脚踢开。
大家都是知道鸦片是害人的东西,所以之前在附近开赌场和烟馆的家伙被我们吊死了!尸体还挂在外面。
这是公司对大家的关爱。现在问题是这样,荷兰红毛鬼勾结土人要过来抢东西了,如果我们不反抗,你们的下场就跟电影上的工人样。
就算逃也逃不了,有本事你游回唐山,回唐山你们能干什么?”
经理的当头棒喝让这些人意识到,如果不奋起反抗,保住农场的话,他们就回不去家乡了,已经被逼上死路了。
看着那些工人悲愤的眼神,经理感觉气氛差不了,再吓唬他们就把这些老实人吓坏了。
他又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的微笑显得自信,话锋转:“不过,我们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了。
公司在很早以前就zhǔn bèi 了,我们的树林里的军队可不是吃素的,大炮飞机大大地有,敌人不来则已,来就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来个杀个,来百人杀百个,黑皮要杀,红毛也照杀!”
摄影机的电流声在轻微作响,农场经理的话让会场鸦雀无声,他杀气腾腾的话让不少工人对他的认识shēn kè 了。
没想到平时脸和气、文质彬彬的经理是个比那些鸀皮还要凶狠的角色,先不论他的话是真是假,以后千万不能撞到他手里。
饭堂里时气氛紧张到几点,等工人们感觉到自己的杀意和信心后,农场经理jì xù 道:“今天和大家讲这些,不是让大伙去打仗,只是提个醒,让大伙心里有数。
说实话,我宁愿带着你们去收拾那些黑皮土人,但这种机会不大,因为我们的军队太强大了,他们不会留机会给我的。唉——”
听到不用上战场,那些工人心里舒了口气,又被经理丧气的样子有些逗乐。
“不过,虽然轮不到我们去打仗,但有备无患,必要的训练还是要的。
其实zhè gè 工作大家平时都做得不错,你们除了不会打枪外,纪律、服从、队列、举止都像个军人,比那些黑皮大烟兵强了。那些黑皮没什么本事,就他们那熊样,我哪年没弄死十个八个啊?”
众人hē hē 乐,尽管知道经理在 吹牛,但听他这样说,心里的恐惧去了大半。
“明天军队会来人,教大家打枪的。好好练,别给我丢人。练得好,放你们半天假,不用参加农场工作,练得不好的jì xù 把别人的活干了。”
听到要打枪,有些工人兴奋,也有些凝重,他们都意识到以前单调而充实的日子要改变了。
“最后,还有句话送给大家,jiù shì 富贵险中求。保安队对招人,希望大家踊跃报名,领了这身鸀皮。
好处jiù shì 每月领两块大洋,biǎo xiàn yōu xiù 者会被优先提拔。每个保安队员战后将获得10亩土地,这是最起码的。
我jiù shì 从保安队里出来的,每个月工资100个大洋,还分有房子,配有汽车,和50亩土地。…,
要不是被你们这帮兔崽子拖累,老子宁愿不要干这农场经理,也要去战场上博份事业。
你们当中那个如果有机会上了战场,就勇敢地往前冲,那些黑皮根本不是你们的对手,立了功了,分百几十亩土地不再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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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脚下的农场、还有农场旁边的森林,加起来也有上百万亩了,应该不小了,但你们知道吗?
这样的农场公司有几百个,农场的土地将来都会非给立功的人。谁的功劳大,分的田地就。”
“经理,你说的可是真话?真能分几十亩地?”人群中有人问道。
尽管经理胯下海口,工人们还是愿意从他口中再què dìng 番。
对于这些漂洋过海的苦hā hā来说,土地是个不能随便触碰的g点,为了土地他们愿意做任何事!几十亩的土地足以让他们拼了老命了。
“公司有本事在短短几年开垦这么大的农场,你觉得公司没能力兑现诺言么?”
经理hē hē 笑,很满意zhè gè 问题,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连几个反问。
“你觉得这里的土地么?那些树林开垦出来是不是都是好田?你知道这里的土人都不会耕田的,丢在这里不是白白浪费么?我们占了好不好?个人耕不了那么地,让家里人过来好不好?”
这话太反动了,教唆的wèi dào 太明显了,被摄影机记录下来,百年后成为土著指着华人罪恶的有力凭证。(不过,印第安人指责美国人有用么?)
在农场经理的谆谆善诱下,工人们想到那几十亩土地,心里就像打了个鸡血样,恨不能挽起袖子就上。
看着那些和朴实的工人的热情被自己调得很嗨了,农场经理露出欣慰的笑容。
想到在法国时受的脚伤,他心里有些黯然。当初同从法国回来的xiōng dì 不少都当上了营长连长了。
心道:南华军武器精良,训练有素,也不必自己在欧洲战场上见到的法国兵差,收拾土人和没落的荷兰人应该不是问题,遗憾自己不能披挂上阵了,不然凭自己的本事,怎么混个营长团长的,说不准还能当个将军呢?
第二天,农场果然来了个车队,上面下来几个腰杆挺拔,脸冷峻的士兵。在农场经理的指挥下,箱箱的武器从车上搬下来,分发给脸肃然的工人们。
这样的情景也同时在棉兰或者苏门答腊、婆罗洲的其他美华公司的农场里上演,时之间,印尼群岛密林里枪声大作,杀气弥漫。而周围的土著早就蒸发在kōng qì 中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jiù shì 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