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女医篇-医仙美如画3
[快穿]论女主的必备技能 作者:阿娴酱
晚间的时候,陶梦很识趣地没有出现在顾人轩面前,向由她负责的饭菜都是别人送到他屋里的。
顾人轩松气之余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这个徒弟,今天突然来了这么出,把好好的两个人弄成现在这尴尬的模样,实在让人无奈。边吃着晚饭,他边盘算着,等这件事过去以后,要找个机会好好说说她。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顾人轩没能等到两人淡忘「表明心意」的事,麻烦就找上了门。
许是荣老王妃的身体又出了什么问题,荣王府接人的马车第二天就停到了顾府门口。
管家荣恩和随行来的官兵在门口等,让门房老张头进去送信,也不催,就那样不急不躁地搁门口候着。这阵势,摆明了是定要把顾人轩弄回去。
顾府里人心惶惶,那些个下人全都怕得不行,生怕那些官兵会突然冲进来直接把她们押到菜市口去。
听到消息以后,陶梦二话不说冲进了顾人轩的屋里,在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就先「扑通」声跪在了他面前。
“师父!”陶梦仰头看着他,“您带我起去把!”
这时候也来不及想昨天的事情,顾人轩皱眉道:“胡闹!你这是做什么?!”
“您带我起去吧,我定不会给您添乱的!”她又跪着往前走了两步,“求您了,您个人去我不放心,您就带上我吧!”
“这荣王府可不是好玩的地方,你以为这浑水真那么好趟?”顾人轩在圆桌前坐下,看着她没好气道:“你给我起来,这件事休要再提!你现在就回房去,等为师和他们走了你再出来。”
“我不!”陶梦固执地拧着脖子,“师父您就让我和您起去吧!”
“你说说,那荣王府到底有什么让你记挂的,你非要跟我起去?”顾人轩拍了下桌子,这动作对温文尔雅的他来说,算的上是极生气的表现了。
“荣王府好玩不好玩与我又何干?”陶梦瞪着眼睛回答他,“我是为着师父您,又不是为了那王府!您到哪我就到哪,别说是荣王府,哪怕是龙潭虎穴我也要跟您去!”
顾人轩无奈,只得好言劝她,“那荣王府真的不是等闲去得的,我这去,若是有什么差错,这项上人头可是说没就没!为师也是为了你好,那些天皇贵胄你真当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
“那我就要去了!”她不仅没被他说动,反而加坚定了立场,“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我若是真的行差就错,出了什么事,那也是无法挽回的,就算带上你又有何用?”顾人轩反问。
“至少我可以第时间知道!不用离您远远的,什么消息也没有,光提心吊胆!”陶梦无畏地直视着他,很认真地说,“我是没有那通天的本事能救您于危难,但至少我可以陪着您,您活我活,您死我死,就算出了什么事,黄泉路上好作伴,您个人也不会太寂寞!”
顾人轩愣,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说不感动是假的,养了这么年的徒弟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管是否能做到,至少证明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只是,说归说,他是绝不会教她有机会和他共赴什么黄泉。
活着已经不易,他行医这么年,见过许许因病痛离世的可怜人。这天下有少病人都渴望能康健安泰地活着,他们这些人无病无灾的,不能随意放弃生命。
虽说如今这「灾」自己找上了门,但顾人轩认为,对方既然找的是他,那他个人去便是了,何苦拉上她起遭这罪。
要是治好了那位荣老王妃倒好,若是治不好,后头不知有怎样的麻烦等着他。
如今,在这当头知晓他徒弟有这个心意,知道她重情重义不是那鼠狼之辈,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顾人轩勾起手指轻轻在她额头上敲了敲,语气软和了不少,“你这丫头,年纪轻轻满口的生死。为师知道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这荣王府为师不能带你去,我个人去就行。”
“师父……!”陶梦又往前两步,扑到他膝前扯住了他的袍子,脸上带着焦急之色,“求您了!求您了!让我跟您起去吧!别丢下我个人!”
她的眼里急出了泪花,死死地拽住了他的袍子不肯松手。
顾人轩反倒笑了,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傻丫头,这情境倒被你弄成了生离死别般。话虽是先前那样说,但为师的医术你也是知道的,兴许我去王府给老王妃看,她的病症很快便医治好了也说不准。为师答应你,定早早地回来,绝不在外作逗留,你没事晒晒医书,认认药材,乖乖地在府里等我,可好?”
陶梦刚想大声反驳句「不好」,然而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房门就被人推开,门外着乌啦啦排官兵,荣王府的管家荣恩大步走了进来,朝顾人轩拱手道:“顾医仙,时间紧迫,荣王殿下还在王府翘首期盼等着您光临,老王妃的身体也实在禁不住蹉跎,您看,天色也不早了,是不是该收拾收拾,随我们去吧?”
现在正是大中午,再过个时辰就该用午膳了,这天色怎么看也和晚扯不上关系。
陶梦看着这个突然出现打断她说话的管家,动了动嘴刚要说话,顾人轩眼疾手快,先就把捂住了她的嘴。
荣恩看着他二人的动作,视线飘了飘,淡淡的笑笑没有说话。
来之前荣王下了命令,对顾人轩定要客气客气再客气,但重要的还是把他带回荣王府去,不然切都是假的。
他的态度恰到好处,该有的礼都有了,强硬的态度和定要带他回王府的决心,想必顾人轩也感受到了。
正如荣王府管家所想,顾人轩明白荣王这次是动真格的,捂住陶梦的嘴以后用眼神警告她,然后才松开手。
“荣管家,衣物我都收拾好了,我们这便走吧。”顾人轩很平静地开口。
管家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挥手,从门外进来了个官兵,小跑着把顾人轩放在桌上的包袱背起来。管家吩咐他道:“好生保管顾医仙的东西,要是少了什么可唯你是问。”
说着他又转向顾人轩问道:“医仙可还要带些医书什么的?”
“不用了。”顾人轩轻轻摇头,“行医之人心中自有医书,医术不济才需时时查阅资料,我只问管家句,王府里药材和银针等用具,可都备好了?”
“当然当然。”管家连连点头,笑着回话,“王爷恭候医仙时,应用具全都备齐了,医仙不必虑。”
何止是备齐了,若是有需要,把整个太医院搬到荣王府去都没什么使不得。
两个人说了这半天,完全无视了跪在地上的陶梦。临出门前,顾人轩朝屋外喊了声,把那几个下人叫来,吩咐他们道:“你们几个,抓住她的手脚,切记不能让她跟着我出门。”
目瞪口呆间,陶梦就那样被其它人紧紧抓住,动弹不得。
顾人轩轻撩衣摆,随着荣寿出了门。
“师父!师父!”陶梦挣扎不已,无奈几个人抓她个,她纵使再有能耐,也挣不脱这许只手,只得扯开了嗓子大喊,“师父!您等等我!师父!师父!”
顾人轩头也不回,随着荣恩与那群官兵,很快便出了顾府大门。
门外还有列人着,手中拿着的银枪俱都寒光闪闪。若是顾人轩肯跟着走,那这些人就是护送他用的,若是他不肯,那便是「押送」他用的。
顾人轩的步子在跨过大门门槛的时候顿了顿,那下并不明显,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人注意。
他大步走出去,上了马车。
刚在马车内坐好,大门处便传来喊叫声,那声音太过凄惨,又莫名带有种杀猪般的感觉,顾人轩轻轻闭了闭眼,食指轻推眉心,再睁眼时伸手推开了车窗。
除了他的徒弟没有别人。
陶梦不知如何挣脱了那几人,提着裙子,飞快地从门内冲了出来。还好,后面追她的人也赶了上来,个接个的拉住她。
抱腰的抱腰,抓手臂的抓手臂,还有的干脆趴在地上抱住了她的小腿,经过她挣脱事,个个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陶梦好不容易跑到了门边,结果又被抓住动弹不得,她冲着马车的方向着急地大喊了起来,“师父!师父您别走!师父!”
即使是这样的情况,她还是朝着顾人轩的方向,试图再次挣开拦着她的人。
他坐在马车内,那张比画还好看的脸就在窗口边,隔着距离看,下就变得不甚清楚。两边立着的官兵、拉着她的人,仿佛成了道跨不过去的墙,明明她正看着他,明明他就在眼前,可她就是不能到他身边去。
眼泪滚落,这次她是真的难过地哭了出来,那喊叫声听上去越发教人不忍。
她想跺脚,想抬手,想到他跟前去,可是哪样她都做不到。
陶梦哭红了眼,眼泪很快便湿了大半张脸。
“师父!师父!”她边哭边喊,“带上我吧!带上我!求您了…带上我吧…我不怕死!求您了!”
她哭地那样难过,手脚都被人抱住,却还是不停地在喊着他。
顾人轩的手扶在窗柩上,用力地握紧那木橼,嘴唇紧紧地抿着。
“走吧,荣管家。”他对马车外的荣寿这样说道,而后狠心别过头,关上车窗不再看她。
荣恩应了声,回头又看了陶梦眼,接着翻身上马,扬鞭下令,“回府!”
长长的队伍朝着来时的路返回,只不过原本空荡荡的马车里,了个顾人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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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梦看着队伍远去,哭声越来越大,而拦着她的人也丝毫不敢放松,直到那队伍离开刻钟以后,他们才带着歉意放开了陶梦。
她蹲□,抱着自己大哭了起来,其他人在旁边手足无措,只好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
***
顾人轩随着荣恩回了荣王府,在正厅给荣王见过礼,荣王的态度还算温和,略说了两句,他便火急火燎地带着顾人轩往荣老王妃居住的荣寿堂而去。
给荣老王妃把了脉看了舌,望闻问切这些固有流程诊下来,顾人轩面上虽没有表露什么情绪,但心里却并不轻松。
荣老王妃的病有些复杂,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他开了个方子命人去抓药,待药煎煮好,亲眼看着荣老王妃喝下,又交代侍女把屋子里的香换了,方才告退。
荣王送他出了荣寿堂,路上聊了两句老王妃的病情,便下令让人带他去收拾好的屋子休息。
虽然人挺暴躁,但是该大方的地方荣王绝对不会吝啬。比如给他母妃准备的药材,比如给顾人轩安排的住所。
顾人轩个人有方小院,前后里外有五六间屋子,院子也够大,还另有间小厨房,连着伺候的下人和厨师,全都安排齐全了。
如此这般,顾人轩便安心住了下来,心意沉浸在给老王妃治病当中。服过他每日开出的药以后,荣老王妃的身体比起之前稍微好了那么些。
某日,顾人轩照例在荣寿堂给老王妃把脉,荣王也关切地立在旁,正诊治间,突然有下人跑进来禀报:“参见王爷!外院的人来报说有人翻墙进王府,人已经抓住了!”
“这种事还特地跑来说什么?”荣王眉头皱,“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怎的这种小事也要我来决定么?”
“是……是……”禀报的那人跪在地上,看了顾人轩眼,有些惶恐地低下头道:“被抓的那人说……说她是医仙的徒弟!所以外院的管事命小人进来通禀声……”
看到那人朝自己投来的瞥时,顾人轩就知道事情不妙,但听到那人说出口的话,他还是有种要被气噎到的感觉。
“哦?”荣王挑眉,锐利的视线朝顾人轩扫去,“医仙的徒弟?此事当真?”
却又不等顾人轩回答,荣王转头吩咐跪着的那人,“去,把人带过来。”
很快,王府的侍卫便挟着人快步走来,顾人轩定睛看,那人确实是陶梦无疑。
被人摁着跪下,陶梦垂着头,偷瞄顾人轩眼,又飞快低下了头。
“顾医仙,这个确实是你的徒弟?”荣王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顾人轩知道,他这是有所不满了。
对自己礼让,是因为自己是他请来的坐上宾,但陶梦这翻墙的行为,却是藐视荣王府的威严,胆大妄为,又要另当别论的。
“王爷恕罪。”顾人轩想都没想,袍撩,单膝跪下,拱手道:“劣徒举止无状,冒犯了王爷,还请王爷饶她这回。”
他二话不说就撩袍跪下的举动,倒让荣王吃了惊。虽说只是单膝下跪,却也是算是破天荒的了。
他医过太子太傅,三朝元老,不曾跪;他治过禄老亲王,堂堂皇族族长,不曾跪;他救过安国大长公主,当今圣上母同胞的嫡妹,不曾跪。
纵使是皇亲贵族,也难逃生老病死这四个字,人都有生病出意外的天,和顾人轩交好,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能救自己命。
身份再尊贵,也没有那买命的本事,所以,对于顾人轩这样神乎其神的医者,纵使是贵胄,也不愿得罪他。
他救过的皇亲重臣不少,对于不肯下跪这点,他们也都随了他的意,没有强行要求。当时皇帝还想招他入太医院,只不过知道他这种人肯定是不喜被束缚的,最后才作了罢。
医完大长公主之后,顾人轩便四处云游去了,直到年前才回到京城。
所以荣王对他礼让三分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刚刚那样严肃地说话,只不过是知道他来的并不心甘情愿,想给他个下马威罢了。
如今他居然跪下了……荣王微微失色,立马扶他起身。
“医仙这是做什么,本王不过随口这么问罢了。”他起身以后,荣王定笑着开口,指着陶梦对他道:“你徒弟看着倒是机灵,想必是有什么缘故,时情急,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举动吧?”
这算是给他台阶下了,顾人轩意会,也挤出笑容来,“王爷谬赞了,我这徒弟素来顽劣,死脑筋转不过弯来。因着平日都是她在我身边打下手,当日我离府的时候便交代她,料理好琐碎事务就来王府寻我,谁成想,她竟然糊涂到翻墙……在下管教无方,还请王爷海涵。”
“医仙这话说的……既然如此,你们师徒二人的事情我便不问了。”荣王客气地笑着,“还请医仙给我母妃把脉,稍后再同你徒儿回去休息。”
又转头对陶梦道:“起来吧。”
陶梦看了顾人轩眼,见他轻轻点头,这才起身,回了句,“谢王爷。”
话毕,顾人轩便进内间继续给荣老王妃看病,处理完以后,才带着陶梦告退。
回了他的院子,摒退下人,进屋关上门,他立时便怒目斥道:“跪下!”
陶梦被他吓了跳,怯怯开口:“师父……”
“跪下!”他脸上没了以往的好颜色,木着张脸,似是动了真怒。
陶梦抿唇,不再说话,「扑通」声跪在了冰凉的地上。
“你把为师的话当成耳边风了?离府的时候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你现在越来越胆大妄为了,平时我总念着你年幼,每每你犯了错总手下留情,如今看来倒是我害了你,如果早改了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你今日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你瞧着今日荣王好说话,心里对为师说的不以为然是不是?你可知道,若不是我于他而言有用处,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饶了你!”
“翻墙……你个女孩子家,居然比男儿还顽劣!你是不是思量着为师真的不忍心罚你?!”
顾人轩气地脸都红了,那如画的眉眼配上淡淡的薄红,看上去是诱人。
陶梦抬头看着他,不知不觉间就怔愣出了神。
“为师在同你说话,你有没有好好听?!”顾人轩伸手在桌上重重拍。
那声音吓地陶梦抖了抖,她回过神道:“我这不是听的太入神了么……”
“你看看你!个女孩家,像什么话!”顾人轩在凳上坐下,恨铁不成钢地说:“以前说了还会听那么两句,现如今倒越发乖张了,阳奉阴违的事儿你也敢做!”
“我没有奉啊……”她小声嘀咕,“我这明明是阳违阴也违……”
“你说什么?!”
“没……”陶梦肩膀缩,“我什么也没说……”
“你莫不是真以为荣王好糊弄?”顾人轩瞪着她。
“我当然知道荣王不好糊弄……我也知道刚刚那说法,是给我们个台阶下……”陶梦的声音很小,“我知道,荣王他不追究我擅闯王府,全都是因为师父您跪下了……”
顾人轩愣,似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陶梦沉默良久,脸渐渐涨的通红,又是自责又是自怨,好半天,她才突然伸出双手撑在地上,「咚」地声额头着地给他磕了个响头,“徒儿知错!都是我不好,害得师父如此难堪,徒儿该死……”
“你这又是唱的哪出?”顾人轩回过神,“给我起来!”
她不动,伏在地上,隐有哭腔传来,“对不起师父……都是我不好,我不听您的话,我害您不得不低头……可是,我真的不想和您分开……”
顾人轩默不作声,敛下眉眼看她半天,而后才有反应。
“你先起来。”他叹气,之前的怒意仿佛瞬间就烟消云散了般。他向来都拿这个徒弟没办法,这已不是天两天的事了。
陶梦直起身子却没有起来,依旧保持跪着的姿势,眼睛红了,刚才的哭腔不是作假,她是真真地哭了。
“我在家里呆了这几天,每天都做噩梦,老是梦到您在这府里吃不好睡不好,下人也对您不好。”陶梦用衣袖抹了抹眼泪,边哭着边说,“我担心地饭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每天浑浑噩噩的,所以……我才决心要来找您的。”
“你看我如今可好?”顾人轩无奈地瞥她,“这府里的下人伺候地样样妥帖,比你这毛手毛脚的伶俐了。我那烟雨青花的茶盏还是你打碎的,这身上唯处伤疤也是你给我烫出来的,还有前年我种的药材,好不容易成活了,倒叫你没头没脑壶水灌下去,全死了个干净。你倒好意思嫌起别人来。”
见他态度温和许,陶梦的哭声也小了下来,但她还是止不住地抽噎着,抖抖的,看上去别提好笑。
“我……我这不是……担心……您嘛……”她抽噎着,之前哭地太激动,现在说话也噎噎的。
顾人轩很没道德地勾唇笑了起来,他又觉着有些不妥,咳了咳,努力板下脸。
陶梦瞥见了他的小动作,等自己平复下来,才幽怨地看着他道:“那些人伺候的再好,哪个有我这样心为您?”
“你的意思为师都知道,但无论如何,你这行为都太出格了。”顾人轩终于恢复了正常,不怒不喜,派淡定潇洒。
“那师父您罚我吧,不管您怎么罚我我都认了,只要您别让人再把我送回去。”陶梦立马跪着往前蹭,扑到他面前,手枕在了他腿上,她抬着头直视他道:“师父您千万别送我走,不然我下回肯定还来翻墙。”
如此亲密的接触教他有些不适应,顾人轩别开头,故作镇定地批评道:“你还敢威胁为师,下回?下回我可不救你了,你便让人叉着关进大狱去吧,为师只当没看见……”
“师父求您了……”她晃着他的腿,不依不饶地哀求。
“留下便留下吧。”顾人轩拿她无法,“只是在这王府里,切不可再像在家时样无法无天。”
陶梦拼命地点着头,而顾人轩说完,自己却是愣。
方才,他说的不是「府」而是「家」……是了,定是她先前说了「家」,他才会跟着这样说。
顾人轩从小在神医池长大,十八岁时出来游历天下,不管是繁盛的州府,又或是偏远的小镇,落脚的地方于他而言从来都不是家。
晃十年,漂泊的太久,他早已忘了归属感是什么。
如今,让他的傻徒弟这样说,反倒教他有些怅然。
她是依赖他的,所以她对和他同生活居住的地方有归属感,不管他们是住天还是年。
所以她才如此执着地想要和自己待在处……是这样的吧?
她从五岁起就跟着他了。
顾人轩心下软,勾起手指在她额头上敲了下,“去,把为师的衣服都拿出来晒晒,若是笨手笨脚的,为师便让人把你打包,送回……家里去。”
陶梦的眼神亮了,她蹦起来,边往外跑边高兴道:“好好好!我定把师父的衣服晒地香香的!穿起来暖乎乎的!”
顾人轩看着她飞快离去的背影轻轻勾唇,好笑地摇了摇头。
[叮!恭喜获得五点好感度,目前好感度共:10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我阳历生日来着,等会准备去买小蛋糕吃。
感谢所有留言的读者,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