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变成了女人 作者:木匆匆
抱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心情,我终于跟随tina来到了节目录制现场。其他三位嘉宾已经到了,都在保姆车里化妆,只有我姗姗来迟,作为四个low咖里最low的人来说,这样是非常没有礼貌的。所以tina警告我会儿要对大家都恭敬点儿,就是不论见谁都叫“前辈”,不论见谁都鞠躬就行了,省的别人找我麻烦。虽然我对这个听起来十分没有档次的行为表示十分的不屑,但为了我那最后的八万块,也就只好忍气吞声了。
导演或许是深知自己这档节目就是做做样子的,所以态度十分谦和,说白了就是得过且过。我们四个人互相打过招呼了解对方了之后,便根据节目组的要求分成两组,男女搭配,进入对面那栋鬼宅进行冒险。
来到现场之后我只顾着点头哈腰,根本没工夫观察工作环境,现在这抬头才差点吓尿——妈蛋,这不就是天涯灵异论坛最火的x城鬼屋?!我惊愕的回头看了眼淡定的导演,这是要……来真的了?
虽然我不信邪,但是那个帖子说的神乎其神,我难免还是有点背后发凉。不过起的其他三个人都没什么不良反应,我要是表现出很害怕的样子岂不是low上加low了?于是我只好故作淡定的听从导演安排。
根据导演的说法,我和宁修组,宋妙语和张恒亮组,分别从不同的路线进入鬼宅,类似于密室逃脱的游戏,我们要通过鬼屋里给出的线索找到鬼屋里潜藏的秘密,才能结束游戏。最先找到秘密的那组获胜。游戏听起来很简单,导演还特地强调,这鬼屋里面很安全的,白天工作人员已经检查过了,什么都没有,所有的道具都是节目组后来放进去的。但是节目录制的时候还是要表现出点儿害怕的情绪才会有效果。
我回头看了眼依旧淡定的其他三人,难道没听出来导演这是在忽悠人吗?!这可是鬼屋啊,你丫白天进去顶个屁用啊,要是真有鬼,都是晚上才出来溜的好吗?!
导演当然听不见我内心的咆哮,于是我也只好板着脸装作正经的样子跟随众人进了鬼屋。
宁修这个人很冷淡,不知道他是对每个人都很冷还是单纯针对我,我们两个路直是我在找话题,我问他才答,他绝对不会挑起话题。这让我很不爽,大家都是出来拍出来卖的,干嘛冷着脸好像我欠了你二五八万似的?
所以趁摄像大叔休整的时候,我也装了回高冷,睥睨的看着他:“我发现你性格很冷淡。”
宁修愣了下,大概是没见过我这么直接的人,便回以笑:“我发现你性格很聒噪。”
麻痹不但冷淡还毒舌!我气急败坏不再搭理他。
很快摄像师进入了状态,我们便没有做停留,开始像鬼屋迈进。这座鬼屋其实是栋欧式的花园别墅,总共有三层,刨去杂草丛生的院子不看,这栋别墅的整体设计还是挺梦幻的。墙体主色调是粉红色和粉蓝色,三楼楼顶有间小阁楼,看起来有点像童话故事中的古堡。装潢如此高大上的别墅居然被荒废了,可见这里的风水少还是有点问题的。
张恒亮和宋妙语从后门进入,而我和宁修则需要推开年久失修已经生锈的大铁门进入院子。大门上的铁锁堵了厚厚的层锈,况且这门锁的严严实实的,怎么进去?
我回头看了导演眼,这叫你丫进去检查过了?你们恐怕连门都没打开吧!大概是我的表情太狰狞了,导演不得已提醒我:“别回头,当做我们不存在,自己想办法进去。”
这特么的怎么进去?我看了眼在我身边正在沉思的宁修,得了,这人连话都说不出来句,估计脑子都是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我抬起头看了眼这锈迹斑斑的铁门,目测大概有两米五,不算高,所以翻过去应该不是问题。好在tina给我准备的是运动鞋,于是我撩起裙子,伸手扒住了门上的铁栏杆,准备往上爬。
“你干什么?”宁修揪住我的领子,惊讶的看着我。
我两手拽着栏杆,脚搭在铁门上:“还能干吗,翻过去啊。”
“白痴。”宁修用摄像听不到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骂了句,“难道你不知道该找找钥匙吗?”
我灵光闪,说的……也对。
于是情况急转直下,由我个人撅着屁股爬门变成了我们两个人撅着屁股在草丛里找钥匙。宁修这厮虽然话不,但却是个行动派,很快便在草丛里找到了钥匙,然后顺利的打开了大门。
我默默的跟在宁修后面,沿着院子里的鹅卵石小路顺利到达了房子的门口。近距离观察才发现这栋房子有么惊悚,粉红色的墙壁因为雨水的冲刷变得色泽不均,深浅相互交织,像只只血手印拍在墙上。我吞了吞口水,指着门边的道红痕:“节目组准备的也太逼真了吧……”
宁修两手放在裤兜里,“嗤”了声,便头也不回的拉开虚掩着的大门走了进去。鉴于摄像机就在后面记录着我们的言行,我也不便动手,只好在心里默默的把这个装逼男凌迟了遍,也跟着走了进去。
房子长时间没有人住,扑面而来股发霉的味道,而且没有灯,眼前片漆黑,只有摄像机投下的点微弱的灯光。我原本觉得这个气氛做的挺恐怖的,谁知道这里屁也看不见,估计我现在和宁修打架摄像机都拍不到,顿时恐怖的气氛烟消云散,竟然让我觉得有点搞笑。
我从衣服兜里把手机拿出来,打开手电筒直射宁修的眼睛:“我们是不是该找找灯或者蜡烛什么的?”
宁修不悦的挡了下眼睛:“我没带手机,你去找吧。”
呵,还挺不客气……算了,老子又不是真的女人,就跟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了,找就找吧!我端着手机在楼大厅里照着,没想到屋子里的家具居然还在,欧式的真皮沙发,羊毛的地毯,楼顶莲花状的吊灯……我伸手在皮沙发上摸了下,层的灰。终于,在墙角的吊柜上我发现了把蜡烛,应该是节目组专门准备的。可是……你特么的只给蜡烛不给火我们怎么点着啊?!
要是以男人的身份出现,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从包里把打火机掏出来了,但问题是我现在是个女人,还是个刚刚出道的小女星,拿出打火机让别人以为我抽烟就不太好了……于是我只能折回去找宁修帮忙。
然而这找才发现,宁修不见了。
我举着手机在屋子里转悠了圈也没发现宁修的踪迹,奇怪了,难道这屋子里还能真有鬼把他抓走了不成?摄像大叔倒是直勤勤恳恳的跟着我,不过我问什么他都言不发,完全把自己当做台机器。
好吧,那就等节目播出的时候,好好让观众们看看,宁修其人么有绅士风度,在阴森森的鬼屋里丢下自己的女伴跑了吧。我边把蜡烛塞进背包里,边对着摄像机自言自语:“好了,现在我们队就只剩下我个人了,我怀疑宁修应该已经阵亡了,他倒挺机灵的,早死早托生……”
话还没说完,便看见宁修举着支白色的蜡烛幽幽的飘过来:“谁死了?”
说实话他突然出现着实吓了我跳,但做了二十年男人的我早就知道怎么克制自己恐惧的情绪了,否则在自己众的妞面前该怎么混?于是我淡定的再从包里把蜡烛掏出来,引着他的火根根点上:“哦,你没死啊,实在是太遗憾了。”
烛光下,宁修的脸绿了几分:“你肯定会遗憾的,因为我找到了件道具。”说着他将手中的张卡牌伸到我面前,借着微弱的光晕,我勉强看清了上面写的字:“可以选择杀死名对手。”
我无语,这游戏还真特么的简单粗暴啊!不过……当我抬头看见了宁修狰狞的眼神时,不禁吞了吞口水:“你……想干嘛?”
宁修没理我,只手指着我的脸,伸着脑袋问导演:“我可以选择杀死她吗?”
导演脸色严肃,根本不鸟他。
我兴高采烈的看着宁修:“看来你没办法杀死我这个猪队友了。”然后便大摇大摆的向楼上走去。
攀上转角楼梯,二楼总共有四个房间,看房间分布,左边两个应该是卧室,右边应该是书房之类的地方。我回头看了眼走在我身后的宁修:“先去哪个?”
大概摄像机直拍着,宁修也不想搞得太尴尬,所以他这次便没有驳我的面子:“从左边开始吧。”
我走过去推了推左边最里面那间的门,好像锁的很紧,根本推不开。宁修见状过来帮忙,却发现依然打不开。难道这次还要找钥匙么?可是找钥匙这个梗用过次就不可能再用第二次了吧?于是我提议:“不如踹开?”
宁修嫌弃的看着我:“你是个女人么,为什么总这么粗鲁。”
我点点头:“哦,原来我不是女人,你是。”
宁修的脸再次绿了。
他始终坚持要去找钥匙才能打开门,虽然我也想和他起斯文的完成任务,但是看见他那张死人脸我就觉得晦气,于是我便鼓作气,抬起脚猛的下踹上了眼前这张木门。
“哐当”声,门塌了。
我回头挑衅的看了宁修眼,然而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导演在后面气急败坏的喊道:“门弄坏了得赔!”
“啊?!”我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脚,沮丧的越过镜头看着导演,“真得我赔吗?我不是故意的啊……”
“扑哧……”宁修看见我这衰样,终于憋不住笑破功了。
我不屑的冲他撇了撇嘴,然后委屈的过去把我踹到的门扶起来靠在墙边上:“其实我那脚没有使大劲的,看这木头的糟心样,就算我不踹它,估计它也离死不远了。”
等我把门放好,早就累的气喘吁吁了。而宁修这个没心没肺的则举着蜡烛悠然自得的在屋子里转悠。我暗骂了他句,便也拿出手机,借着灯光观察起这间房间来。
这间房子是间卧室,和楼下的客厅样,卧室里基本的家具都在。整齐的床铺,精致的衣柜和梳妆台,还有墙角的茶几和藤椅,如果不是这些家具上都落了灰,就真的好像昨天还有人住过样。
不过与整间屋子格格不入的则是床铺正前方那面墙上挂着的相框。相框很大,至少有两尺见方,但是……偌大的相框里却没有任何照片。我疑惑的凑近观察:“这个相框很奇怪啊……”
宁修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里面的照片应该是被主人带走了吧。”
“不。”我抹了下相框的边,“奇怪的不是照片,而是这个相框居然没有丝落灰。”
我拍了拍手掌:“所以……这个相框肯定是节目组准备的道具!”
宁修挑眉看我:“然后呢?”
我理所当然:“我们得带着它走啊。”
宁修点头:“好。”
“好”就完了?你丫身为个男人难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把相框摘下来然后扛在身上吗?!我怒目而视:“你把它摘下来,然后背着!”
宁修笑了笑:“凭什么?”
“凭什么?!”我怒火攻心,指着他的鼻子道,“你是不是个男人啊兄弟?!你难道要让我个女人背着它吗?”
宁修瞥了眼立在墙边的门:“那有什么,你不是把门都卸下来了么?”
我:“……”
最终相框还是宁修拿着的,毕竟他个大老爷们儿,和我拌嘴归拌嘴,要是真让我拿就太没有风度了。于是我们两人便带着那个奇怪的相框来到了下间房子。
同样的,这间房门依旧打不开,我没敢再踹了,就拿小八万块钱,再赔俩门……我今天晚上就白忙活了。
宁修把相框靠在墙边,便准备再去寻找钥匙。然而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这间屋子的门竟然自己幽幽的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