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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出发之前

      窥灵眼 作者:幽目童

    燕秋摇摇头说:“外公?我还没出生,我外公就已经开始教书了,从记事起,就没见过他用这洛阳铲。学会使用方法,只是因为我小时候好奇,缠着外公口述给我的。不过这三铲绘图的理论,我是知道的。第铲下去,通过带上来的土,和下铲时的手感,què dìng 墓穴的深度、年代和建筑材料。知道了年代,基本上就知道了墓的构造。知道了建筑材料,就知道了墓主人的大概身份,也就能基本判断出墓葬的规模。第二铲下去,通过下铲的手感,就能知道地下是墓葬的哪个位置,结合第铲的位置,从而得知墓葬的具体走向。根据前两铲的判断,再下第三铲,jiù shì 找到墓葬主室的外墙,然后绘制出墓穴的平面图。盗墓贼通过这张图,就能找到主室的位置,从而加快进度,规避风险。我自信点说,差不二十铲才能办到。这是需要大量的操作经验的,我又不像人家,以此为生。”

    我点点头,表示对燕秋的dá àn 很满意,然后又对她说:“这次出行,你这东西就放家里,不用带。”

    燕秋没反映过来,又问:“你说啥?”

    我笑笑说:“你这东西不用带,背路耽误行程,再把你累个好歹的。我们去找的地方定是有入口的,没有入口的话马上回头,我是绝对不会去挖坑下墓的。而且这回还不què dìng ,是不是像我们之前遇到的那样,是个地下墓穴之类的地方。”

    本来意气风发的燕秋,想靠着自己的绝活,好好在这次的探索中大放异彩,没想到结果竟然是不让带,脸上立马就显现出极度失望的表情。

    看来她并没有体会到,我们这次出行的重要性,反而是抱着游玩的心态加入了队伍。我真担心如果遇到实实在在的危险,她会因为没有预想的好玩,而心情不畅,导致我们内部出现问题。

    我可不愿意在面对未知危险的旅途中,还得照顾这位姑奶奶的小性子,便对她说:“我们这次可不是出去玩的,你不要想得太轻松,如果你是想去玩圈,那你跟胖哥他们两口子走吧,这次的危险程度,要远远超过上次的曹操墓。”

    这句话显然有点激怒燕秋,她不满的对我说道:“我是那种吃不了苦的娇小姐么?遇到危险你可别先哭鼻子。”还真有点女中豪杰,势在必得的劲头。

    不过我这句话说出口,显然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胖哥马上关切的问:“你不说去看看而已么?怎么会有大的危险?到底什么情况?好好跟我说说。实在不行这蜜月我不度了,我陪你们走趟。”

    我见搪塞不过去了,就对胖哥说:“姜漓发现在北方,有个大型的气脉场流动异常,不是稳定循环的,而是形成的个巨大的漩涡,漩涡大到用公里计算,以至于她年前就看到了,走到现在也没到达。不过你大可放心的去度你的蜜月,我们先去观察,需要bāng zhù 自然不会吝啬电话费。”

    胖哥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并没有再说话,不知道他在心里盘算着什么,应该是担心我们的安全吧。

    午饭就在胖哥门市的不远处,找了家小饭馆吃的。饭菜很简单,以吃饱为主。饭桌上众人也是bsp;mò 不语,好像是在举行场沉痛的悼念仪式样,气氛极度低沉。

    只有姜漓显得很轻松,表情轻松愉快的享受着这顿午餐。可以看得出,经历困难和危险,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还真是有点承受吃力,反而姜漓早就接受了命运的安排,gāo xìng也要面对,不gāo xìng也要面对,不如放轻松,切走着瞧。

    下午我们又起去订了火车票,三张卧铺是到集宁的。

    我认为既然在北边,那就要买个能jì xù 往北走的中转,第到不了那个姜漓说的地方,那就再往北走。

    我仰着头,对着售票大厅里的火车路线图看了半天,心里想最北也就只能到达边境线,那离我们这里最近的口岸,也jiù shì 锡林郭勒盟的二连浩特了,从我们这到二连走半正好是集宁,那就先买去集宁的票,到了集宁再要往北,就倒车去二连。如果到了二连还要往北,那恐怕就要朝着,路途遥远的呼伦贝而大草原进发了。

    火车票写着是到集宁的,但其实集宁市早就不存在了,现在集宁市已经变成了乌兰察布市的个辖区,集宁区。但火车票仍然沿用集宁二字,并没有用城市的名字,恐怕jiù shì 为了让乘客能够清楚,所去的地方jiù shì 之前的集宁。

    买完车票,切就都zhǔn bèi 就绪了,胖哥再三叮嘱,明天早走之前,定要去他店里,他不能与我们同行,至少也要到火车送送我们,告个别什么的。

    我点头答应胖哥。我们便分头两路,驱车回家。

    回到家,我倒头就睡,之前我可是经历过,那几天几夜不睡觉,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真要面对危险,确实有些力不从心,所以睡足觉,养足精神是至关重要的。

    晚饭我没有起来吃,隐约听见三个女孩有说有笑的,看来相处的还算融洽,而且心情没有我这么沉重。

    我在本杂志上看到过,科学家指出,在面对巨大压力和极度危险的境况下,女性要比男性能释怀,但是表象上女人加明显,这或许是缓解压力的种独有方式。说白了jiù shì 大老爷们焦头烂额的时候,妹子根本没往心里去,别看女生又哭又闹,其实人家是在缓解压力。本来我还不信,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无法释怀的还真jiù shì 我zhè gè 男性。

    第二天早,我们在楼下的客厅碰面,大家都穿着新买的蓝色冲锋衣的裤子,长袖的冲锋衣叠好放在包里,上身是统的蓝色半袖。人背个大大的旅行背包,里面是睡袋、医疗用品、生活器具和换洗的衣物。如果带上小红帽,再举个小旗子,简直jiù shì 个小型的旅游团。

    陆姗开车拉着我们去了胖哥的门市,依照之前的约定,向胖哥和花姐道别。

    胖哥见我们就hā hā大笑,边笑边说:“你们三个整得跟蓝精灵似的,这是要去山的那边呀?”

    我也跟着笑,对胖哥说:“哎,经验不足,失误了,昨天买的时候只注意到大家的尺码,并没kǎo lǜ 款式和颜色,都买成样的了。谁知道穿上之后,居然是这效果,不起还好,起真有点蓝。”

    胖哥收起微笑说:“管那些呢,实用为主,就别在乎细节了。你们在外面等我几分钟,我跟你姐说两句话,会去送送你们。”

    这两口子,在起几十年了,这刚结婚居然还添了说悄悄话的毛病,果然是很甜蜜呀。

    我们四个很知趣,就在胖哥的店外,任由行人欣赏。

    隔着玻璃窗,我看见胖哥皱着眉头跟花姐说了好话,具体说的什么没听清,不过没会,花姐就抹眼泪了。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问问,看见胖哥走到里屋,也背着个大包出来了,半蹲着用脸贴向花姐的小腹,花姐边哭,边用手抚摸着胖哥的头。

    胖哥走出门市,还没等我问,他就说:“让陆姗把火车票退了,我直接把你们送到地方。”

    我刚要阻止,叫他不要去,在家陪着花姐。

    没等我开口,胖哥又对陆姗说:“你花姐现在的情况你知道,帮我照顾好她,有什么差池,回来我可要跟你算账的。”随即按了下车钥匙上的防盗锁钮,嘀的声响后,指着门口他那辆黑色的轿车说:“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