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灵眼 作者:幽目童

    我不知道嘎鲁大叔口中的“腾格里”是什么？反正jiù shì 种宗教式的祷告，大概就像基督徒常说的“上帝保佑”样。不管怎样，有宗教信仰的人数心地都很善良，这也让我下定决心，就请嘎鲁大叔做我们的向导，其实我也没有的选择。

    我问嘎鲁大叔：“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呢？”

    嘎鲁大叔笑着说：“既然你们赶时间，今晚就去我家住，我家就在市区东郊，在家门口就能看到肯特山脉。咱们明天早就进山，走晚了天就热起来了。你们的行李在哪呢？我用摩托车帮你们驮。”

    我忙说：“您先别着急，我们还有两个同伴在酒店里呢，是两个女孩子。”

    嘎鲁大叔说：“没guān xì ，让她们来，坐我的摩托车走，我的车拉你们五个没问题。”

    我看了眼俄罗斯女人说：“她不去，只有我们四个。”

    嘎鲁大叔摇头表示可惜，然后又催促道：“快让她们来，咱们直接去我家。”

    看得出来，这位大叔还挺热情。

    俄罗斯女人也愿意再帮忙接趟人，我便打通了燕秋的电话，电话里说明了我们现在的状况，并告诉她俩收拾好行李，在停车场等那位俄罗斯大姐。

    燕秋那边tòng kuài 的答应，说马上就回房间收拾。

    挂掉燕秋的电话，送走了去接她们的俄罗斯女人，我又拨通了小雪的电话。

    接电话的时候，小雪的声音显得很愉快，说明她在外面带团玩得还挺开心的。

    她接起电话说：“喂，展枭有啥事找本大小姐呀？”

    我问：“咱们团要在乌兰巴托这边待几天？我们几个可能要进山。”

    小雪迟疑了下说：“本来计划待两天三夜，你们要是时间长，我可以等天，不过不好和游客们交待，如果这两天能下雨，那就好办了，我可以和游客说下雨天车不好走，推迟返程的时间。”

    我在心里计算，除去今晚在嘎鲁大叔家留宿，明天天夜，后天也就有白天的时间，也不知道来得及不？如果小雪拖延成功的话，当然肯定会成功。到大后天早晨，我们赶回酒店，就能赶上旅行团的日程。

    于是我对小雪说：“这样吧，大后天早晨你们出发，我们尽量赶回来，实在赶不上，你们就走，别等我们了，我们再想bàn fǎ 回国。”

    小雪也算了下时间，然后回我说：“可以吧，只不过，这样就要耗费天的餐饮和住宿费用，看来我这趟跟上你们是挣不到钱了。”

    我笑着说：“放心，需要少钱，你给我列个清单，回国的时候并算给你。”

    小雪调侃我，笑着说：“呦，土豪说话果然有魄力，也没什么，团里有个极品小美女，要不然你就包她辈子的食宿算了。其他人的费用我来承担，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自己赚到了？”

    我知道她是说她自己，便说：“可以呀，等回国后联系我，我给你安排个，能管自己辈子吃喝不愁的工作。”

    小雪听我这么说，先是“呸”了我下，然后又转回正常口吻，很认真的说：“你们还是尽量抓紧时间吧，不然我们旅游车过关的时候，我都不好交待，少了四个人，我还要编瞎话解释。”

    我答应她之后，又叮嘱她：“我们的房间随便用，房卡都在前台，可别再和司机大哥住间了，于人于己都不好。”

    小雪满口答应，保证不光这次，以后也不再这样了，我才挂断电话。

    我们三个大男人坐在屋子里安静的等待，我则是jì xù 趴在窗边看寺庙广场上的鸽子。现在我才知道，那个小姑娘为什么喜欢坐在这里看？那些鸽子忙碌的飞来飞去，争抢食物，却能给观赏者带来心灵的放松。

    可能也是由于在这里听不见声音的yuán gù ，本来纷乱的广场，看上去就像部默片，看着看着人就愣神了，眼睛盯着前方，大脑却是片空白，好像睡着了样，让人得到休息，不会因为过的烦恼而疲劳。

    或许这也是我第次感觉到，佛教给我带来的心静，或许这jiù shì 所说的禅，我现在正是在悟禅，不过不是面壁，却是观赏鸽子。

    很快胖哥就感觉到无聊了，去问嘎鲁大说：“您是那个俄罗斯娘们儿的客人呀？”

    这问倒好，嘎鲁大叔的话匣子被彻底打开了。

    他说那俄罗斯女人二十五岁的时候来到蒙古，嘎鲁大叔当时是在火车，用驴子帮人驮货物挣钱。zhè gè 女人雇佣了嘎鲁大叔做脚力，因为初来乍到，又不会蒙语，俩人恰好又都懂中文，嘎鲁大叔就热心的帮她找了出租屋。

    安顿好之后，俩人成了朋友，按照那个女人的意愿，嘎鲁大叔帮她找了个情色行业的工作，如今已jīng guò 去二十来年了。

    中间俄罗斯女人换了几次工作，也搬了几回家，都是嘎鲁大叔帮忙的。当然，作为回报，俄罗斯女人免费为他提供性服务。

    嘎鲁大叔的老伴死得早，是因为难产去世的，只留下个女儿。他为了挣钱养家，有时候顾不上照顾女儿，就把女儿送到俄罗斯女人的住处，让她帮忙照看。现在女儿大了，也会经常来看这位阿姨。

    前几年嘎鲁大叔生意做得好了，又在外人那里抱了个小儿子，也是俄罗斯女人帮忙照看的。

    我心想这嘎鲁大叔心也够大的，那女人是干什么的，他心里最清楚，居然把自己的孩子送过来，耳濡目染的能学好么？想想里屋那个穿红睡裙的小女孩就知道，也jiù shì 上初中的年纪，每天看着自己的母亲接待各种男人，小小的就已经学会抽烟了。

    之后嘎鲁大叔又开始讲述他的风流史，内容无非也jiù shì 俄罗斯女人在床上么给力，也不管我和胖哥爱不爱听。说得口干，还把我俩的咖啡都喝掉，然后jì xù 讲。直到屋内的小女孩，撩开门帘，笔了个中指的手势，他才停下来。

    胖哥好奇的问：“呦，小妮子还懂中文啊？”

    嘎鲁大叔笑着说：“娃娃学东西快，她妈妈都能说，她也定会呀。她妈妈的中文，很词语还是跟我学的呢。”

    我心中暗自苦笑，亲妈都让八国联军给糟蹋了，闺女还有心情学外语，也算是奇闻了。

    胖哥笑着问：“那她爸是谁呀？我看有点像亚洲混血儿，该不会jiù shì 你的种吧？”

    我白了眼胖哥，警告他说话越来越没边了。

    嘎鲁大叔并不生气，而是不好意思的笑着说：“这可不能乱说，具体是谁的？我也不知道，不过生她的时候，我是装了回爸爸的。”

    胖哥又说：“既然装就装到底呗，我看你俩这么年，感情也定很深了，你岁数也大了，要是不在意她的职业，就娶回家做对老夫妻，相互照顾，也挺好。”

    嘎鲁大叔还是不好意思的摇头，笑着说：“人家城里的风尘女子，怎么能看上我zhè gè 做苦力的农汉？还是不做那个梦了。”

    看样子俄罗斯女人年轻的时候，给他留下的yìn xiàng 还挺不错的。

    我也学胖哥做起了媒人，劝嘎鲁大叔说：“不试试怎么知道？说不定能行呢？”

    嘎鲁大叔使劲点头，答应道：“我找机会，我找机会。”

    人无聊的时候还真是会自找乐子，我和胖哥居然给两个不相干的外国人，牵起了红线。或许我们在意的不是他们俩是否老有所依，在乎的是三个孩子能有完整的家庭。这种心理，没有做过孤儿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闲聊了将近个小时，走廊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我们知道是姜漓她们来了，便都起身，zhǔn bèi 出发。

    燕秋和姜漓进屋后，我先是介绍了嘎鲁大叔，说他是我们的向导，今晚就住在他们家。

    两人和大叔相互问好之后，我掏出沓钞票，放在床头柜上，作为俄罗斯女人跑腿的佣金，就zhǔn bèi 带着众人lí qù 。在蒙古花钱就这么爽，不用数，沓沓的花都不会花超了。

    我又问姜漓：“你俩咋空着手来的？我们四个人的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