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命悬一线
妖灵动漫社 作者:青龙梦凌君
“傻徒弟!千万别动!”
任碧空已是吓得脸色煞白,丝毫不敢去触碰季单煌的身体,唯恐给他带来大的痛苦。此时的季单煌,周身皮肤已被天劫彻底毁坏,接触到地面的那面皮肤已经被蹭掉了,血淋淋的片触目惊心的焦红。
妙身阶段的天劫,虽说是蜕皮,但实际上却并不完全如此。第次是蜕皮没错,第二次则是换肉,第三次则是换血。然而,第次天劫如果不小心应对,极有可能渗入血肉之中,造成皮、肉、血液同时被灼尽重生的情况。而旦季单煌的皮、肉、血液全被灼烧掉,以他目前的修为,能够再生出来的可能性,绝对只能等于零。
季单煌虽然遭受着极大的痛苦,意识却是非常清醒的。听到任碧空的话,自然不敢再乱动,只忍不住惨叫着,浑身上下就似有刀子般的网勒着般,越勒越紧直割入身体。他有种感觉,自己现在就是在被千刀万剐!
迅速摸出大堆丹药,护心的护脉的疗伤的生血的……各种补药伤药全都被任碧空弹入了季单煌的口中。丝毫没有准备便被天劫击中的季单煌,各项消耗极大,吃再的丹药也未必能够助他撑过这劫。
能给季单煌吃的丹药全部给他喂下,陆焚烟那边的第二次天劫也即将开启。任碧空手指遥遥点向季单煌手指上的龙鳞戒指,道蓝色的光芒涌而入,随即便有明亮的青虹如实质般流淌而出,迅速将季单煌覆盖住,暂时缓住天劫的侵蚀。随即,任碧空身形晃,已然出现在了陆焚烟的身边。
这关键时刻,哪边都不能出事!
季单煌只觉股清亮的气息笼罩全身,疼痛之感不再向体内蔓延,但体表上已然受损的部位却依然剧痛。此时的他,双眸已被层血红色覆满,眼睑已被天劫烧得只剩下片血肉模糊,根本合拢不上了。
集中精神守着陆焚烟顺利通过第二次天劫,任碧空迅速转回到季单煌的身边,从怀中摸出个小小的刻有蒲牢图案的铜钟来,手指在上面轻弹三下,便有实质般的蓝光倾泻而出,覆在季单煌的身上助他抵御天劫。与此同时,任碧空仰天声长啸,声音凝成线,传向遥远的天际。
他需要帮助。
光芒闪,尉迟宪章霎时间便出现在了任碧空的身边。看到躺在地上奄奄息的季单煌,几乎被吓掉了魂,颤声道:“五、五哥,这、这……”显然也没想到,季单煌竟会遭遇天劫。
论资格,季单煌确实勉强可以触发天劫,可是却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五哥根本不可能教给他触发天劫的方法。这傻孩子到底做了什么,竟能误打误撞往自己身上揽天劫!
见尉迟宪章到来,任碧空急忙道:“快去守着陆焚烟,她正在历天劫!”
“好!”
尉迟宪章答应声,忙冲到陆焚烟身前,双手招,对雕有狴犴图腾的铁尺便出现在了手中。他虽然担心季单煌的安慰,但那边有任碧空守着,想来短时间内应该不至于出什么问题。现在,他重点要保证陆焚烟不出意外。
有了尉迟宪章帮着守护陆焚烟,任碧空稍微放下些心来,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帮助季单煌对抗天劫之上。
帮别人抵御天劫这种事情,任碧空也做过许次,但每次都是在天劫近身的时候帮着别人化解到适合其自身修为的程度。像这种帮助在毫无准备之下被天劫击中的人抵御天劫这种事,他也是第次做,虽知化解之法,但却十分的困难,完全不敢保证到底会对季单煌造成什么样的损伤。
般人历天劫,即便是扛过去了,基本也是重伤,必须好好调理很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可是现在,季单煌直接被天劫劈掉了半条命,即便匆忙化解,能够起到大的作用还是很难说。
不过任碧空庆幸的是,自己虽然慢了半拍,但好在那天劫也曾擦过他的手指,少少也是化去了些力道,再加上季单煌反应足够快,以龙战于野化去了部分天劫的力量,又有九龙诀仙法和谷衣心法双重护身,再次抵消掉了部分力量,这才给他留下了半条命。否则的话,估计那道天雷直劈下来,季单煌直接就死翘翘,救都不用救了。而他们,也差不可以收拾收拾,准备熬过个千年了。
至于千年后事情又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这谁又知道呢。
这边,任碧空拼命地帮着季单煌抵御天劫造成的损伤,而另边,陆焚烟妙身期第三次天劫已然到来。与季单煌的情况不同,陆焚烟之前是因修炼不得法,所以体内大量灵气无法吸收,等级才不高。此刻有了九龙诀的帮助,灵气已被尽数吸纳,其实力早已超过了修炼者的阶段。区区修炼者阶段的天劫,即便同样是凶险万分,但对她来说实在太小儿科了。只要不走神,断不至于会被击伤。
妙身期最后次天劫结束,陆焚烟收起外放的力量,稍做休息,尉迟宪章急忙抛出件大氅将陆焚烟雪白的肌肤遮盖住。修炼者阶段的天劫,对她来说虽然没有太大的危险,却也是需要耗费掉不少力气的。想要鼓作气突破真人,实在不太可能。
深呼吸几次调理好内息,陆焚烟抬头看时,这才发现守在自己身边的人已经换成了尉迟宪章。正自疑惑,目光转看到不远处命悬线的季单煌,以及正全力施救的任碧空,微微有些错愕。
季单煌身上的伤痕纹路,怎么这么像天劫的痕迹?
“他……”陆焚烟微微皱眉,“……怎么也在历劫?”
在她看来,以季单煌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成功扛过天劫的。
这人是在找死?
尉迟宪章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是刚来,不太清楚状况。不过有点可以肯定,这傻孩子定是误打误撞触发了天劫。现在命悬线,五哥正在全力抢救。至于能救到什么程度,实在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