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司南:“我已经知道花花是谁了”
前妻有喜,总裁请淡定! 作者:图咖咖
高远臻还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乔司南越来越阴沉的脸,“司南,这仗,漂亮吧?!”
话音未落,记狠拳已经朝着他的下颌袭来,直接将高远臻打跌在地—旆—
乔司南上前狠狠揪住他的衣领,语气阴冷,“谁准你去动洛氏的?”
“司南,”高远臻丝毫不惧怕,只是抬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迟早要走到这步的,你不愿意,那就我来代劳。”
“我说过不允许,难道你们,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么?”,乔司南双目赤红,迸射出浓烈的寒,双手也越发用力,再度将高远臻狠狠地掼在了地上窠!
后者看着他,越发觉得这样的乔司南陌生,“司南,儿女情长便会英雄气短。你又是何必?再说,是你自己决定放弃黎洛的……,我只不过是加快这个进程而已。”
黎洛两个字让乔司南刚刚放松的拳头又倏然捏紧。
理智,瞬间崩盘!
眸中杀气愈浓,乔司南越步上前,直接用自己的头砰地声撞在高远臻的眼眶上。后者眼前阵发黑,眼角的撕裂感让他再也忍不住大骂出声,“乔司南,你他妈、的神经了!”
乔司南把甩开他的衣领,将自己的大衣脱掉甩到边,袖子都来不及挽起,再度扑了上去——
几十年的兄弟,就这么动起手来。
房间内传来巨大的碰撞厮打声,乒乒乓乓的声音透过厚重的门板让门外的人听了心惊,童欣拍打着门板,“司南?你没事吧?司南?”
高远臻的愤怒根本没办法宣泄。
三年的时间,他和易流云直陪在乔司南身边。
可到现在,他反而成了他发泄和殴打的对象?!
“乔司南,你不知好歹!”
乔司南吞了口嘴里的腥味,将嘴角的血丝狠狠擦,“滚!”
“好,我滚!”
高远臻将手中的椅子猛丢在桌上,发出砰地声巨响,文件被扫落地,他抬头也不回地拉开书房的门。
童欣被他狼狈的模样吓了跳,“高大哥……”
后者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意味深长地看了她眼,然后折身走出了别墅。
童欣连忙走进房间,被乔司南手背上的血迹吓了跳,“司南!你要不要紧?!”
说罢上前,抓住他的手轻轻呵气,目光中是掩饰不住的心疼。
可乔司南却是目光瞥着窗外,面无表情地直看着高远臻离开的方向,抿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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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日的光景,刚过了立春,窗外的枯枝便抽出新芽,斜曳在窗台之上,抹新绿引来无数的鸟鸣。
洛锦书将车子停在老旧的小区楼下,看着那些柳条,抬手折了几枝下来,熟练地编成个草环然后小心翼翼地拎在手里上楼。
年舒正好从楼上下来,见到他手中的草环,直接把拿了过去,“不要拿上去了,洛洛今早醒来看到窗台上的柳条发了很久的呆,我问她要不要出去走走,她直接把窗户给关了。”
连春天都拒绝的人,心里藏着怎样的寒冬?
她不敢想,加不敢问。
洛锦书浓墨的眸子里划过抹重重的怜惜,“还是不肯吃饭?”
“勉强吃了些,又吐了,说是胃不舒服。”
他连忙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叫医生过来,年舒却摇头,“你觉得她现在还愿意见到生人吗?”
他微微顿了顿,“这样不行。”
“我知道,我们给她点时间,”年舒叹了口气,“我去趟工作室,你上去守着她。冯奶奶和小素买菜去了。”
“好。”
洛锦书快步上楼,推开虚掩着的门,看到黎洛还在床上似是睡着了,心里松快了些。
门外却在此时传来阵争吵的声音,他忙关紧了房门折身出去看,原来是买菜回来的小素和童欣在门口吵起来了。
前者不依不饶地挡在门口,“我们这里庙小容不小大佛,童小姐还是不要来了。”
冯奶奶则是脸愤恨地看着她,“你们姓童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赶紧滚!”
童欣双臂抱胸,头发烫成妩媚的大波浪,举手投足之间尽是股子志得意满的神色,“我来找洛锦书,不找你们。”
“不滚?”冯奶奶看着门口的扫把,直接拿起来就要打过去。
童欣尖叫了声,正要往后躲,扫把已经被洛锦书握住,他冷冷地看着童欣,“有事?”
冯奶奶脸气愤地看着他,“锦书,拦着我干嘛?”
“这种人,脏了您的手。”
他给小素递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拉着冯奶奶进了厨房。
童欣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看着他,“你们家佣人都这么没教养么?”
“全天下还有比你没教养的人么?”
“呵,”童欣心情极好,自然懒得和洛锦书计较。
她踩着脚下的高跟鞋上前,将包里张烫金请柬递了过去,“我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来邀请你参加我和司南的婚礼。毕竟,你是他的准妹夫。”
洛锦书眸中迸发出股子浓烈的寒气,将童欣吓得往后退了步,“你……”
“耀武扬威到这里来了,你信不信我让你这个婚礼办不成?!”
童欣冷嗤,“你以为司南还是三年前的那个他?你还可以赶尽杀绝?洛锦书,鹿死谁手,还不定呢!”
“是不定,”洛锦书的声音里带着股子沉淀后的冷冽,“可是,我洛锦书保证,只要是在洛城,你这个婚礼,就不必办了!你去问问,哪个酒店敢得罪乔氏,帮你们办这个婚礼?!”
“你!”
童欣跺脚,咬唇恨恨地看着洛锦书!
本来是来示威的,却变成了被人威胁?!让她如何甘心?!
她深吸口气,将手中的请柬捏紧,“你也没必要这么针对我们,男婚女嫁,本来就是自愿的事,至于黎洛,我只能说很遗憾司南最终没有选择她。”
洛锦书薄唇抿成条直线,眼光冷如利刃。
黎洛听到声音从卧室里出来,将门口的切净收眼底。童欣的每个字,都像根利刺,深深地绞进她的皮肉,让她痛得连话都说不出,却又找不到自己的伤口在哪里。
门口的人却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
童欣嘴角慢慢扬起抹笑,“洛锦书,你有婚约在身,乔正芸还等着嫁给你,你以为你又有高尚?晚上身边睡着的是个女人,心里想着的,又是另外个女人。”
洛锦书垂在身侧的双手倏然握紧,目光瞬不转地锁住童欣的脸。
“还有,”童欣耸了耸肩,毫无所谓他的威胁,“乔家的人,不定都是在黎洛那边的。你想想,我这个婚礼办成的胜算,还是蛮大的,对不对?”
乔安然,乔蓉,还有司徒娟都在自己这边,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哦,”她还在继续说,“忘了告诉你,你想打压的那些媒体,都是q‘s手下的人,所以,打压不成功。现在全洛城都知道她黎洛做了第三者,破坏我和乔司南的婚姻,而我的丈夫悬崖勒马及时回头。你觉得,你要是再接近黎洛,会不会把她直接变成第三者专业户?!”
黎洛身上的最后丝力气也被抽走,她看着自己在光洁瓷砖上的倒影,死死地盯着自己那形如槁枯的倒影。
若是此刻瞎了聋了,该有好?
可是,偏偏她不聋,也不瞎!
是啊,第三者。
这场赌局,她满盘皆输!
输了自己的心,输了自己的尊严,输了自己面对世人的坦荡和从容!
乔司南,很好地,给了她最后的击重拳!
她捂住嘴角,绵软地滑坐在地上,虚撑着地面的双臂颤抖得如同片萧瑟的叶,随时会被吹得灰飞烟灭!
他们成功地将她推了出去,成了道德败坏,可耻的人。而他乔司南,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好丈夫,她童欣,则是最大的受害者,最宽容大度的妻子!
她黎洛,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他真的,好狠!!!
洛锦书想起那日在教堂里那些记者的穷追猛打,心口狠狠窒,目光阴冷地看着眼前的童欣,“你敢!”
“我不敢,”童欣佯装害怕地拍了拍胸口,“可是,你别忘了,我身后是q‘s,也是童家。我不敢,可是童家敢,乔司南敢!”
咔哒声,洛锦书骨节交错的声音传来,他咬牙,看着面前这个面目可憎的女人,“别逼我打女人。”
“脏了你的手!”记怒喝从两个人身后传来,年舒直接将手中的香蕉摁在了童欣昂贵的裘皮大衣上。
后者阵尖叫,“你想干嘛?”
“打你个小婊、子!”,年舒揪住童欣的长发,将她往楼下拖去,“老娘今天非得弄死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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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尖叫响彻整个楼道,洛锦书在此刻实在无法做出任何有绅士风度的选择,直接将门关上,耳不听为净,可目光触及墙角的黎洛,心口是狠狠拧,连忙上前将她扶起来,“是不是饿了?”
“我都听到了。”
黎洛虚弱笑,“哥哥,不用阻止他们的婚礼。”
洛锦书脸色僵,“洛洛……”
“哥哥,我饿了,帮我拿点吃的。”
洛锦书惊喜地看着她,“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
“你饿了这么久,先吃点粥,晚上我带你出去找好吃的,好不好?”
黎洛轻轻点头。
洛锦书连忙转身从厨房里端出锅子直用文火煨着的白粥,“来吃,这是你最喜欢的林记,早上夏唯朵送过来的。”
“送什么?”,夏唯朵抱着summer出现在门口,看着那锅子粥,“不是我送的。我才刚来。”
“不是?”,小素从厨房出来,“这个粥每天都有人固定送来,火候很好,米也很香,那到底是谁送的?”
黎洛则是对这样的争论充耳不闻,看着罐子上的林记字样,对厨房道,“小素,你叫冯奶奶帮我重新做碗粥,林记的我不想吃。”
小素应了声,连忙折身进了厨房。
粥很快熬了出来,黎洛捧在手里,口口,小口地吃着,碗粥很快见底,她又伸手,将碗递了出去,“能帮我再盛碗吗?”
众人连连应着,立刻照办。
连吃了三碗,苍白如纸的脸上总算恢复了丝血色,所有人默默交换了个眼神,悬着的心才算放松下来。
黎洛将碗推开,接过小素递过来的毛巾擦手,“接下来我说的话,请大家记住,并且遵守。”
语气严肃到让所有人的神经又重新紧绷起来。
黎洛扫视了眼他们,“从今天开始,你们都不必守着我,该干嘛都干嘛去。朵朵,你回家,每天好好带孩子。还有哥哥,你有少天没去过q‘s了?”
夏唯朵怔,洛锦书比她还要快地提出抗议,“不行。”
黎洛扯出抹笑,“那你们守着我,是怕什么?怕我会自杀?”
自杀两个字让旁边的小素倒抽口凉气,扑通声跪在了黎洛面前,抱住她的大腿,“小姐,你可千万想不开!”
说话之间,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原来……,他们真的都在担心这个。
黎洛眼圈酸,泪差点滚落出来,却又抬手,擦掉。
然后坚定地看着众人,“我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不是因为我不难过,而是因为……不值得了。”
全心全意的付出,亦是不会再有了。
洛锦书微微松了口气,握紧的手也略略松开,“可以不用全部在这里,我个人陪着你就好。夏小姐和年舒都可以忙自己的事。”lt;/p
“不必,”黎洛拒绝地快,说罢还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你是最忙的人,所以,你最不应该留下。”
拒绝得太快,所以理由就显得那样地苍白。
洛锦书看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心里微微地痛。这是她从小到大,言不由心的时候惯用的小动作。
她不是不愿意自己陪着,只是恐怕,将刚才童欣的话听进了心里去吧?
黎洛起身,双手虚撑着桌面,“就这么决定了。我要开始新的生活,明天开始,朵朵,我要去相亲!”
“……”,夏唯朵脸惊诧地看着她,“你确定?”
“我也玩不起了,总得要把自己嫁出去才好,你说呢?”
黎洛笑了笑,“都说二婚是块宝,看谁运气好,能捡到我这块宝。”
夏唯朵惊喜地大叫了声,连忙将自己的手机掏出来递到黎洛面前,“我手里好存货,我给你介绍个,选个最好的!”
黎洛点头,将她拉到边,两个女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大肆笑了开来,妙语连珠,个接个地评判着那些男人们——
“这个,米八五,胸肌能夹住根羽毛,猛男吧?”
“这个,侧脸像不像吴彦祖?带出去倍儿有面子!”
“还有还有,你看看这个,身家不要太哦!少说也有百个亿!随你花啦!”
夏唯朵边说着,黎洛边频频点头,似非常有兴趣地看着那些人。
两个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忘记了还有个人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她们,默默地,心痛着。
洛锦书起身,悄然走到门外,点起支烟猛地吸了口。
袅绕的烟雾遮住了他眼里的伤。
可心口,却像是猛然被戳了刀般地难受。
她的拒绝方式,是不是太伤人了些?
……
房门被关上的那瞬间,夏唯朵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她将手机默默收起,言不发。
黎洛却把抓住她的手,“干嘛不看了,继续啊?!”
“洛洛,”夏唯朵心疼地握住她的手,“用这种方式拒绝洛锦书,伤他,也伤你自己。”
黎洛脸上的笑终于慢慢隐去。
她抓住自己的脖子,垂下头靠在夏唯朵的肩头,声音哽咽,“朵朵,我和他,回不去。我不能耽误他,害了他。”
他有他的人生,她有她的旅程。
他还有个乔正芸,在那样地等着他。
“我知道,”夏唯朵拥住她,下下地拍着黎洛的背,带着股子让人安心的力量,“洛洛,刚才给你说的这些人,你都可以去试试。不为别的,就当是去交朋友,散心,好不好?”
黎洛脊背僵,刚要拒绝,夏唯朵比她快地开口,“你躲了个星期,窗外的阳光依旧灿烂,时间依旧在走,春天仍然回来。所有的切,都会变,时间,会帮你解决切的问题。这次,你得听我的。”
黎洛莞尔,“当妈了还这么霸道,你儿子知道吗?”
“别贫,会儿年舒上来,也会赞成我这个提议的。”
“年舒?”,黎洛这才想起刚才年舒和童欣扭打着下楼了,她立马起身打开窗户朝下看——
楼下,哪里还有年舒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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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间,警局内。
年舒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头发重新扎好,看着对面脸猪头样,满脸挂彩的童欣,微微笑,“怎么样?见识到老娘的战斗力了吗?”
童欣蜷缩成团,怯生生地看着她,“我要告你暴力袭、击!蓄意谋杀!”
“谋杀?”,年舒呸了声,狠狠口淬在童欣脸上,“谋杀的受害对象是人,你自己照照镜子,你还是人吗?”
“你!”lt;
童欣气得脸通红,摁住自己的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脸色越来越白。
年舒得意笑,看着旁边的警察,“同志,她自己气死的,跟我可没关系,你会儿得给我作证啊!”
警察头痛地看着她,“年小姐,你还没告诉我你家人的联系方式,我没有办法通知任何人来担保你出去。”
年舒呵呵笑,“没关系,我自己给自己担保。”
警察:“……”
他都要开始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外太空派来毁灭地球的了。
“年小姐,您再不配合,我们就只能通知您父亲了。”
“……”,年舒咬唇,犹豫了半晌,才报出个手机号码。
警察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地出了房间,将她和童欣两个人留在了里面。
年舒看着童欣,冷笑声,后者吓得立刻又缩成了团,连抬眸看她眼都不敢。
半晌之后,门终于又被人推开。
乔司南在门口,眸光冷冷地看着房间内的切。
童欣找到靠山,气焰立刻嚣张起来,起身在乔司南面前,眼光恨不得要将年舒撕碎,“司南,她把我打成这样,婚礼还怎么……”
乔司南淡淡地扫了她眼。
跟在他身后的amy马上将童欣拉开,“童小姐,我带您去上药。”
“司南,”童欣还想再撒娇,可说话,嘴角就撕裂样地疼,最终也只能愤愤然地看了年舒眼,跟着amy转身出来。
乔司南则是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年舒。
后者被他的视线看得有些发毛,却依旧嘴硬皮厚地开口,“怎么,舍不得你的小三儿挨打?我告诉你,她才是真的小三,我见她次打她次!打死为止!”
说完年舒还呸了声。
跟在乔司南身后的其余人都吓了跳,谁也没见过谁敢跟乔司南这么说话的。
可他却点也不见恼怒,“需要我保释你出去吗?”
年舒怔,将他上下打量遍,冷笑开口,“你跟童欣搞到起,智商也被她拉低了么?她蠢到去给黎洛送你们的结婚请柬,你蠢到要保释我这个‘凶手’出去?”
“她送什么请柬?”,乔司南口气倏然变冷。
年舒忽地笑出声,“还有什么请柬?总归不是你乔大少的葬礼咯!”
“管好你的嘴巴!”,身后的人已经忍不住出声抗议了。
可乔司南却冷冷往后扫了眼,随从立刻噤声,不敢再说句话。
年舒冷嗤,“无耻!”
乔司南侧脸看向后面的人,“帮年舒小姐办保释手续。”
“姑奶奶我不稀罕!”,年舒呸了声,“你给我滚!”
乔司南看了她几秒,最后颔首,转身打算离开。
年舒心里的那口气却越憋越大,最后忍不住地,就这么爆发了出来,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冲到乔司南面前,扬手将他推!
年舒咬牙切齿地开口,“乔司南,你混蛋!所有人里面,我是最支持你的!我希望洛洛和你和好!让你给她幸福!”
胸口的悲恸忍不住就涌出了喉口,将她的眼泪生生地逼了出来,忍都忍不住,“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你吃了少苦头?为了花花吃了少苦头?活该你辈子不知道花花!”
乔司南眸瞳沉,修长的指节扣住年舒的肩头,“什么花花?你说清楚!”
年舒狠绝地笑,眼里带着痛快,“你真以为花花是黎洛的小名啊?我打死也不会告诉你真相!你不是有本事么?你自己去弄清楚啊,你去查啊!”
“你给我说清楚!她为我吃过什么苦?!”
他死死扣住她,不肯放松点点,势必想要从她嘴里知道答案。
年舒肩头被他抓得生疼,冷汗从额头冒出来,却倔强地咬牙,死活不肯松口,“你活该辈子孤独终老!”
“说!”
乔司南再度用力,要将她的肩膀抠穿!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男人踩着公安局门口的石阶缓步而上,逆光在门口,深邃的眼眸落在乔司南的手掌之上,旋即锁眉,微微不悦道,“乔先生,你是不是应该放开我的女人?”
乔司南和年舒同时朝门口看去。
年舒当即炸毛,“谁是你的女人?不要脸!莫少弦,别不要脸!”
莫少弦眉头松开,上前在乔司南面前定,直接忽略掉张牙舞爪的年舒,彬彬有度却又不容抗拒地开口,“乔大少,别来无恙。”
莫少弦,c市莫家大公子。乔司南少有些耳闻,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
他手掌微微松开,放开年舒,“莫少,别来无恙。”
莫少弦步形微移,不着痕迹地将年舒护在自己身后,“乔少,慢走不送。”
乔司南看着年舒,“年小姐,改天出来起喝茶。”
“谁要跟你喝茶,妈的,”年舒恨不得脱下高跟鞋敲到乔司南头上,却被身边的莫少弦长臂伸,直接拖进了旁的审讯室。
“喂,你让我出去,敲死那个负心汉!”
负心汉?
莫少弦眉心微蹙,温和笑,“你不冷么?”
年舒这才想起刚才自己和童欣厮打的时候将自己的衣服扯破,胸口稍有不慎便会春光外泄。她脸颊红,低咒声快速转身将衣服拢起来。
莫少弦则是手脚舒展地在审讯室的木椅上坐,颀长的身姿很快在地上落下片浓厚的阴翳。
他抬眸,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的年舒,“上次见到你,是在夜、总会,这次见到你,是在警务室。我真是越来越期待我们下次的相见了,你说,会是在哪里呢?”
“地狱!”,她气呼呼地看着他,语气自然不佳。
莫少弦也不闹,只是伸出食指,轻轻敲打在桌面上,下下,很有节奏。
敲得年舒莫名心慌,看着他的手,“别敲了!”
他竟也十分配合,将手指收回。
敲门声及时传来,缓解了年舒的尴尬。
警员走进来看了眼,目光掠过莫少弦的时候稍稍呆滞了下,态度明显恭敬了几分,“早知莫少是年小姐的叔叔,我们就不麻烦您过来了。”
年舒身躯抖,差点转身就跑。
“无妨”,莫少弦起身,在警员手中的单子上签下力透纸背的名字,然后看向年舒,“走不走?”
不走是傻瓜!
年舒瞪了他眼,愤愤然地朝门口走去,可女人的脚程到底比不上男人,还没走两步,便被莫少弦追上,直接把她领到了边,“看来年小姐的老年痴呆症又犯了,我都成了你的叔叔了。”
“呵,”年舒讥讽地看着他,“我二十五,你三十五,你不是叔叔,难道……,你是我的小迪迪?!”
拿腔拿调的样子让莫少弦微微蹙眉,薄唇微微抿,雅致的身躯直接凑近她的身前,吐气如兰地开口,“睡也睡了,摸也摸了。你该发育的地方都发育得不错,难道,你还觉得你是小姑娘?我的速度和力量,应该也不是老叔叔那么简单的吧?”
“你!”
年舒紧张地张望四周,生怕被人听到,俨然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胡说八道什么!”
“我有胡说?酒店的监控我已经拿来了,随时可以………放出去。”
“滚!”
她狠狠推了他把,飞快地蹬掉自己手中的高跟鞋,连路都来不及看清楚就这么慌不择路地朝马路口跑去,娇俏的背影慌张地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莫少弦则是直看着年舒离开的方向,眼中的温度点点地溃退开去。
最后,冰冷得像潭底的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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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完全没有料到夏唯朵的速度会这么快——刚刚开口说了那样的话没几天,夏唯朵就已经安排好了相亲的对象,直接将黎洛带到酒店。
lt;不过是两三个星期的时间,再次出门,恍若隔世。
看着酒店玄关镜子里那个穿着绯色长裙,脸色却依旧苍白的人,她都觉得不像自己。
本来就又高又瘦的人,此刻像是能被阵风刮倒。
旁的年舒连忙将包里的唇彩拿出来给她抹了些,“赶紧进去吧。”
黎洛有些抗拒,还是想要回身,却被夏唯朵拦住,“洛洛,就是交朋友,不定就要在起的,你前几天怎么答应我们的来着?”
人总要走出来,不能困死在自己的那方小天地里面。做朋友的偶尔逼着她往前走步,也不定是坏事。
年舒附和,“我同意,记住,1号桌,别坐错了。”
都已经出来了,断然没有要回头的道理。
黎洛只能点头,赶鸭子上架样地被两位好友推进酒店,“你们不陪我?”
“给你把风。会儿我们再走。”
“......”
左右跟两个门神样在酒店门口,谁还敢进来?黎洛哭笑不得地走进这家五星级酒店大堂的咖啡区,在两位门神压迫性的眼神下,落座。
心里却开始打定主意,无论对方是谁,都只是交个朋友。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她干脆点了壶热果茶,让侍者拿了两个杯子,自己自斟自酌起来。
已经到了傍晚,酒店里开始点起蜡烛,所有的灯光都被调暗。
旁边的服务员开始窃窃私语,说这里今晚被包场,二楼会有喜宴。
黎洛看着旋转楼梯的扶手,上面扎满了粉色的鸢尾,新鲜的花蕊上还有露珠滴落。
光影朦胧之中,也不知是哪个新娘可以如此幸福,在这样梦幻的环境里,嫁给自己最心爱的男人。
自己婚礼上,好像也有很这样的花。
都是乔司南从法国古堡那边空运过来的,他说,要给她最最的宠爱。
眼前陡然出现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颀长身躯,黎洛眨了眨眼,思想有些混淆,原来她真的是精神恍惚了。
起身打算去外面透透气,可手臂却被人把抓住。
黎洛终于缓过神来,明白这不是自己的想象而已。
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想要离开。
“黎洛,”乔司南声音沙沙地,唤着她。
再次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简直恍如隔世。
黎洛全身僵硬,凝出最后丝力气抬头看他,“乔先生,似乎你没有资格喊我名字。”
烛光暗淡,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她觉得,也不需要看清了。
乔司南的目光却牢牢锁在她的脸上。
本来的就瘦小的脸越发清减了几分,她身上的那袭绯色的长裙是衬得她腰身瘦削,不盈握,仿佛窗外那随风飘荡的柳叶,每次的飘动都掩饰不住那无枝可依的孤独感。
虽然她在隐忍,可是,他还是看出了,她眼里那藏也藏不住的悲伤。
乔司南别开眼眸,随意地四处看着,声音轻快起来,“约人喝茶?”
这里是洛城有名的相亲圣地,他也是知道的。
“是。”
黎洛点头,毫不犹豫地应答。
乔司南伸手,握住那只透明的茶杯,“相亲?”
“算是吧,”她忍住心口那种坍塌毁灭的疼痛感,答得风轻云淡。
握住玻璃杯的手倏然缩紧,“算是?!”
“是啊,”黎洛冷笑,“乔大少有空来关心我这个闲人作甚?”
乔司南薄唇微微抿,“或许我应该帮你把把关,看看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黎洛像是听到天方夜谭样地看着他,最后,不怒反笑,“再差,也不会差过你吧?”
他浓眉微蹙,几秒之后,才无所谓地耸肩,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词穷。
黎洛心里划过抹刺痛的快意,“再说,就算觉得对方不行,也可以玩玩的,搞得谁玩不起样。就不太好了,对吧?乔大少。”
虽是刻意伪装出来的轻浮,却依旧让乔司南的浓眉越来越紧。
黎洛提起裙摆,趁自己的勇气还没有完全消失之前转身,“对不起,失陪。”
可还没走两步,手臂再度被他捉住。
乔司南瞬不转地盯着她的脸,“我已经知道了,花花是谁。”
黎洛心口跳,脸上伪装出来的坚强瞬间破成碎片,“谁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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