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传说 作者:苏鸿

    叶川这个小伙计，在昏迷了三天三夜之后终于在个阳光明媚的晨间醒了过来，醒来后叶川躺在床上动也不动。从头部开始有阵阵疼痛，逐渐蔓延的胸腹四肢，瞬间叶川只是觉得浑身上下没有处不疼的。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叶川的眉头紧紧的皱在起，咬着牙死死的忍着不愿意喊出声来。他隐隐有种错觉，自己已经走过了很漫长很漫长的段路，已经可以去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痛苦。

    几束阳光透过纸窗上的孔洞照了进来，在叶川的旁边形成了几个光斑，空气中隐约漂浮的微尘，让光线看上去仿佛有了实质般。叶川轻轻地挪动着身体，这让他的疼痛加重了许，可是他还是缓缓地挪动着，直到那几束光照在了他的脸上才停了下来。这时他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叶川长出口气，水气进入光线中，使得光线就像在运动在奔腾，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般。叶川轻轻地闭上眼，感受阳光在脸颊上的温暖，微笑倾听着人间苏醒的声音。雄鸡报晓，老狗吠叫，风吹竹叶，鸟鸣枝头，当然，还有小姑娘高兴的哼唱声。

    哼唱声越来越近，正是金灿灿晨起之后来查看叶川是否醒来。本来以为叶川继续在昏迷的金灿灿，却惊喜的发现床上的人已经醒来，并且正侧着头睁开眼睛微笑着看着自己，用熟悉的声音喊出自己的名字：

    “灿灿”

    小姑娘看着他，眼睛眨了眨，鼻子酸就哭了出来，步顿小心翼翼地到了叶川的床边，已经泣不成声。

    “灿灿，别哭啊！”叶川想伸出手去安慰她却发现胳膊只是抬起些又落了下去，这动弹牵引得身体剧痛无比，叶川闷哼声。小姑娘看到叶川疼痛的样子，赶忙用袖子抹抹泪水哽咽着止住了哭泣，睁着双微微哭红的眼睛，开心的看着叶川。

    “小川哥哥，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醒过来了。”小姑娘强忍着泪水说道。

    “怎么会呢，小川哥哥说过，要保护小灿灿的，就定会说到做到！”叶川肯定着说道。

    “嗯嗯！”小姑娘使劲的点头。

    “小川哥哥，你身上还疼吗？”小姑娘关切地问道。

    “不疼了，等过几天小川哥哥好了，就下床陪你玩。”叶川微笑着说道。

    他的话刚说完，个慈祥的声音就传来过来，“你这孩子，还想着玩，起码还得养两个来月才能恢复成之前的状态。”说话之人正是进来的金老爷子，老爷子看见叶川醒了过来也是满眼的欣喜。

    “阿爷，要那么久吗？”小姑娘拉着老爷子的手不满地说道。

    “还久？般人辈子都好不起来啦。”老爷子牵着她的小手说道。

    小姑娘撅着嘴巴在床边，叶川感激着说道：“金爷爷，谢谢您的费心照顾……”

    “小川啊，如果你不是为了救灿灿又何至于伤成这样，要谢也是我们家子谢谢你啊！”老爷子不禁被叶川的善良所感动。

    “金爷爷，您和掌柜的待我有恩，小川岂能忘记，何况我答应了灿灿，要保护她的。”叶川微笑着说道。

    老爷子看看他没有说话，又伸出手摸摸外孙女的头，过了会微笑着说道：“我去给你们炖鸡汤喝，那几个孩子大早就送来了，他们要是知道你醒了定也会非常高兴的。”说着老爷子就出了卧室去厨房了。

    金灿灿趴在床边陪着叶川说了会话，突然想起件事来。

    “小川哥哥你等会，我去把小白抱来给你看。”说完小姑娘就跑出去了。

    小白？小白是什么东西？叶川心想到。

    小白还真不是东西，它是只灵兽，准确的说是只出生没久就险些遭到杀身之祸的小火狐，只因为皮毛是白的所以就被小姑娘唤作小白。

    现在小白就被抱在金灿灿的怀里，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跟自己样失去了自由的人类。它看着叶川的同时叶川也好奇地看着它，它的皮毛洁白柔顺如白云织成的绸缎，偶尔睁开的眼睛就像两颗黑宝石，毛茸茸的小耳朵微微竖起，比身体还长的尾巴垂在边轻轻地晃动，如果不是这条尾巴，叶川还会以为这是只非常可爱的小狗。

    “这是……狐狸？”叶川问道。

    “嗯，阿爷说它是火狐，”金灿灿说道，“是大舅舅抓来，用来救活你的！”

    “救活我？它怎么救的？”叶川不解的问道。

    “舅舅说用它的血能把你救活，开始我还以为要杀了它呢！后来只是在它尾巴上取了些血，阿爷说那是灵血！”金灿灿指着狐狸尾巴上的伤口说道。

    叶川这才注意到这只狐狸的尾巴上确实有些残余的血迹，不禁有些感激的说道：“谢谢你啊，小，小白。”

    “本来它的尾巴上有段红色的，我还在想叫小红好还是小白好，后来舅舅把它尾巴上的灵血取走以后，它就真的变成小白了。”金灿灿抱着小火狐“小白”“小白”不停的叫着，可惜小狐狸根本不搭理它。叶川却很好奇这只野生的狐狸，居然很老实的呆在人的怀里也不逃走。

    “灿灿，它没有逃走吗？”叶川问道。

    “怎么没有，有好几次都差点跑掉了，后来舅舅把它给系住了，你看。”金灿灿抬起小狐狸的只后腿，叶川看见那狐狸腿上有根细细的丝线，正是二掌柜那次钓鱼所用的丝线，丝线的端绑在金灿灿的衣袖里。

    “舅舅把它系住以后它就再也没跑过了。”小姑娘开心的说道。

    小姑娘说这话的时候，叶川的内心深处仿佛产生了丝同情和悲哀，于是不由地说道：“既然它已经救活了我，我们把它放了好不好？”

    “可是舅舅说你的病还没好，以后可能还会用到它的。”小姑娘很舍不得可爱的小白。

    “这样啊，真是对不起你啊，小白。”叶川看着眼前的小狐狸很真诚地说道。

    “小川哥哥，你要快点好起来，然后我们带着小白起出去玩，好不好？”

    “嗯！我会快些好起来的！”

    ……

    两个人开心的说着话，却都没有注意到似是睡醒的小火狐，那两颗黑宝石般的眼睛深处透射出丝光芒，正盯着床上躺着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