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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知道我爱你 作者:抚春

    我不是没想过尝试,那时元丰却说,用他元丰式的口吻,说:“算了,你不适合。”顺手就抢走我手中的酒,我竟然难得的接受了他调侃式的解释,我记得他当时一脸鄙夷,指着酒保嘲笑我:“你没听他说嘛,这叫淑女酒,你还真的敢喝,你喝的下去。”

    是真的,我再没试过那种酒。现在倒好,有个女人捷足先登,快我一步,哦不,或许她早就知道这酒是什么味道,她是淑女呀,淑女就配这种酒!

    我是要走的,不然我的眼泪会掉下来,可是我脚下像是生了根,拔都拔不动,我跟酒保要了最烈的酒,听着元丰和那温柔的女人谈笑风生,天南海北,四海八荒,我从来都不知道元丰还是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全才。我该遗憾吗?这样全才却陌生的他。

    我本来是起了胡搅蛮缠闹腾的坏心,可是我发现这也许会使我一无是处,搞不好还会被拉到大街上充当骂街的泼妇。所以,几经冲动,又几经压制,也为了我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就一直压制一切情绪,闷闷地喝酒。

    我收回我以前的假设,说酒应该和马尿一样难喝。我以前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酒明明是个好东西,除了入喉时像一把火从喉间烧过外,酒会让人飘飘欲仙,不知凡尘几何。几把火烧过后,前尘往事扑面而来。元丰就坐在我身侧,和另一个女人调笑,我就着酒咽下泪,想到和他的相遇。

    冤家的仇怨都是从不打不相识开始,我和元丰也没有例外。

    那时我初入职场,初生牛犊不怕虎,凭着一腔热血勇往直前。或许是被人看中这股傻劲,就被指派了重要任务。我一时乐不可支,把高兴都写在脸上,我这个样子不免容易被人多看了一眼。李姐是个十分宽厚的人,只比我大了一岁而已,却像是浸淫职场多年的长辈。她看我眉开眼笑,不免调笑问是不是被钱做馅的馅饼砸了头。她待我优厚,我对她就多了一份敬意,如实招来。我当时很不好意思,毕竟对我来说的大任务,放在她面前就是小意思。她听来很惊奇,竟说,还有这样的事儿?我感受到情况不妙,于是就问怎么了,李姐张口欲言,应该是思量再三,最终无言,一句\'你尽力就好\'就打发我去执行任务了,临行前还提点我打起十二点精神,对方的人不好应付。

    我把这个叫元丰的人的信息收进心里,只身来到他公司楼下的餐厅,从上午十点枯等到中午十二点,其实,在十一点钟的时候,我觉得事情不对,打电话回去问怎么回事儿,只被告知对方不守信用更改了时间,瞬间我火气大涨,憋了满肚子气,就等着这个叫元丰的人下来吃饭。

    临行前,李姐有交代,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要伤了和气,哪怕是对方的错。到后来我才知道她那时说的有多隐晦,分明是话中有话。不过,在当时,她的话我都奉为圣旨,谨记在心。

    好不容易,让我盯到目标,又刚好他一人进餐,我鼓足勇气靠过去。我还记得,清楚的记得,我拿出了我自认为最真诚最甜美的笑容,我说:“你好,元先生,我是×公司的庞贝……”还没等我说完,他已收回他打量的眼神,继续低头进餐,一句话妄想把我打发,他说:“不好意思,你走错地方。”

    这像是天大的笑话,他这样一个人,一个叫我看上一眼就难以忘记的人,明明就长了一张桃花脸,眉清目秀不说,偏生摆出一副冰山脸,远看儒雅,近看疏离,根本就是鹤立鸡群,轻而易举就和旁人分出不同,就算只看过一眼照片,我也绝对不会记错。

    我保持我该有的微笑和礼貌,小心翼翼地说:“我可以坐下吗?”当然了,我不接受拒绝,不等他说话就拉开椅子坐下,李姐曾说我笑容的杀伤力很大,一般人不好拒绝,与客户见面时最好时刻挂在脸上,所以他抬头看见我含蓄又笑容可掬的脸,愣了一下(这是后来他告诉我的)继续低头吃饭。

    从小到大老妈一直教育我食不言寝不语,我十分赞同,决意奉行到老,看他暂时没有和我说话的意思,我就坐在旁边等。鬼知道我是得罪了哪位上神,好死不死地让我的肚子在这时咕咕叫,好不尴尬。我那时和他不熟,年纪尚轻,还有小女生的青涩,为怕看到他嘲笑的脸,遂把脸扭到一边,企图逃避尴尬,但听他招呼服务生送来一份和他一样的饭菜,我心里美翻了,知道不能一直逃避,摆正了脸,巧笑道谢。

    后来我一直跟他说,他那顿饭收买了我的心,才使我始终不能和他彻底决裂,他却跟我说,我那时笑眼弯弯,眼里亮晶晶,像堆满了星星,大眼一看就知道还是个孩子,他犯不着和一个孩子计较,赏一口饭吃还是可以的。我笑他分明是刀子嘴。

    他吃饭虽斯文,却是神速,三下五除二就见碗底了。我只草草吃了几口,见他要走,急忙开口强留,他说:“不好意思,我有事,你慢慢吃,我请客(就这样,他一直请到现在)。”不等我反应过来就离开。

    我时刻不敢忘自己艰巨的任务,赶紧起身,眼见他已经进入电梯,我顾不得其他,挤开电梯跟进去。

    说起来,从我见到他的那刻起,他就没换过表情,像戴着张面具,不动声色地打量人,又叫人看不出他是何情绪。我心里早就打起了退堂鼓,又不想叫他瞧不起,就厚着脸皮陪着笑,把我早准备好的说辞,一股脑背书似的翻出来说给他听,他只是静静听着,待到电梯到了方听他说:“你找错地方了。”我一时情急,抓住他不放,嘴里辩解:“没有没有,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约好的,你再想想。”电梯门大开,门外的人傻眼,估计以为是遇上情变现场,待到电梯门要合上才反应过来要乘电梯,为时已晚。

    元丰挣了一下没挣开就被我拽着下行,他再开口,口气不太稳,有些锐利,一字一顿:“你回去问清楚了再说。”他说话从来掷地有声,不容人置疑,脸上也结了层寒冰,他这样和我说话我在当时是不敢造次的。大概是看出我的窘迫,挣开衣袖他就闪到一边,撤销了他的气场。

    我觉得尴尬万分,还是嘴硬,不死心地追问:“你是不是不记得了?”

    他无意与我争辩,只说:“你做事情都不问清楚的吗?”

    我十分不解,瞪着眼等下文,他伸手做了个请便的手势,说:“你可以走了。”

    我承认,我是个好面子的人,怕再次被人撞见尴尬的场景,看有人进来,灰溜溜地逃窜而去,而这次落荒而逃一直都是我的一块心病,到现在为这事儿,我都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往往都是他刚提起我就恼羞成怒。

    初识(二)

    我满腹狐疑,匆匆赶回公司,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我苦苦追问,没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