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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谷 作者:舟由
等着参加考试吧。”
挂了电话,谷雨心里乱七八糟的。
谷雨在吴市上的大学,大学期间谈了一个男朋友,男朋友是吴市本地人,毕业后她理所当然在吴市找了工作,试用期三个月还没过,就被李梅态度强硬的逼了回去,理由是谷雨的公司没什么发展前景。而且李梅非常反对她的男朋友赵子峰,赵子峰是单亲家庭,母亲又体弱多病。李梅无论如何不能同意他们在一起。在谷雨不知情的情况下李梅找到了赵子峰,也不知道她跟赵子峰说了什么,赵子峰和谷雨主动提出了分手。那段时间的谷雨简直生不如死,口口声声爱她的人却因为一次谈话就放弃了她,她都做好了和他在一起的准备,李梅这个时候仍然不忘冷嘲热讽,争取一下都没有,这男的也真是没把你放在心上。现在分了也好,省的以后后悔。
谷雨和李梅因为这件事足有一个月没说话,李梅倒不在意,跟谷德胜说,为了她的以后,我就当回恶人吧。李梅和谷德胜都是公务员,李梅的本意也想让谷雨做公务员,她让谷雨好好看书,参加公务员考试,谷雨在家待了两个月,书没看多少,倒是经常和李梅吵架。
他们娘俩好像天生的冤家,一言不合就吵,李梅知道她这样待在家里也看不进去什么书,便给她打听到一份闲差,工作量少,大多数时间都是空闲的,听说环境也不错,适合静下心看书,导游这个职业还能锻炼她的社交能力。一举多得,李梅当下就跟谷雨打电话说了,谷雨也委实在家待的不痛快,随口应下来。
现在辞了回家,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又得每天看李梅眼色了。谷雨脑袋一团乱麻,遗憾自己不会点防身术,才狼狈至此,一会儿又觉得李梅冷漠,跟后妈似的,有什么事不问原因就怪自己。
谷雨想到光头的惨叫,也不知道是谁打的他,是那人听到自己的呼救声了吗?谷雨当时只急着逃跑了。不管怎样,这人是救了她的。那到底是谁呢?游客?肯定不是,那时候太阳都落山了,而且一天下来北门只来过光头一波人。附近的村民?更不可能,听老杨说,村民们近两年都不上山了。而且四月份山里也没什么可以采摘的。她的脑袋冒出一个名字,小林子。是他吗?可他是个傻子呀,另一个声音跳出来反驳,就算他傻了,他傻之前也是个阳光开朗的人,他心底一定还是善良的。她再三推测,救她的人肯定是小林子了。这样想着,谷雨心里对他生出无限感激来。有机会见到他,一定要谢谢他,不管他能不能听的懂。
周六谷雨回了趟家,从青石寨到市区差不多三个小时的车程。
一家人安静的吃饭,谷雨没有再跟李梅提什么,李梅还以为她想通了,夸她有长进,没着急辞职。倒是谷雨的爸爸谷德胜说,“那地方我听说连商店都没有,我姑娘想买点东西都买不了。谷雨不想干就在家待着,爸爸还是养的起你的。”
说的谷雨眼眶红红的,李梅看着谷德胜,脸沉下来,“这跟养得起养不起有什么关系?这是在培养谷雨的独立生活能力,就是你给她惯成这样的。你看她一起玩那几个小静啊米雪人家都有稳定工作了吧。”
“你少说两句,吃饭!”
李梅还要反驳,谷雨放下碗筷说我吃饱了,径直回了卧室。
卧室外的俩人又开始口水战,谷雨无奈的拿出耳机塞进耳朵里。
晚上谷雨跟几个朋友逛街吃饭。听到她在景区找到了新工作,纷纷要去找她玩,谷雨说,“跟市里其他景点比起来真不算好玩,什么娱乐项目也没,”顿了下又说:“还有禽兽呢。”“什么禽兽?那就更要去看看了,我以前听人说过这地方,还没去过。”谷雨应道,“那来吧,给你们免费导游。”
景区网络不太好,谷雨提前给自己下载了几部电影待无聊时看。还买了一大包水果零食,足以吃到下个星期了。
谷雨星期天晚上回了景区,翌日早晨来了一个旅行团,谷雨带着他们吭哧吭哧爬到山顶,山顶正中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游客们纷纷跪拜祈福,合影留念。谷雨站在佛殿外,无意看到佛台上的贡品,盘子上只有一个皱巴巴的苹果。谷雨想起老杨的话来,贡品都被小林子偷吃了。想想也是,他总要生存的。
四月末的天气,山里温差还是挺大。谷雨想,夏天还能摘点野果,挖点野菜充饥,冬天的时候他是怎么熬下来的?难道他会打猎?
第二次带游客时,谷雨提前背了个小包,里面装了一些食物。等到大佛殿,游客们跪拜完出去后,谷雨把袋子里的东西放到桌上,对佛祖行了个合十礼。
再次来到大佛殿是三天后,谷雨发现桌上的东西果然没了,只剩几块巧克力,旁边有游客说,这谁啊,还给佛祖留了巧克力,佛祖肯定不吃这个,另一个说,是小孩子乱丢的啦。她们叽叽喳喳说着走出了殿外,谷雨打开背包,把除了巧克力外的其他东西都拿出来放到桌上。如此这般,谷雨只要有机会带游客上山,都会背些食物放到大佛殿,有一次听游客说,现在的人可真没礼貌,零食也随便放到供桌上。谷雨心里默默想,佛祖普度众生,会理解的吧。为了不引人注意,她之后带的东西就像贡品那样以水果面包为主了。
周六的早晨,谷雨接到电话,她的几个好朋友要来找她玩。等她们过来时已经下午两点了,几人在谷雨的宿舍聊了会儿天,才出发。
好朋友聚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大家走走停停,吃吃喝喝,到达山顶已经五点了,有人提醒道,快下山吧,要不赶不上末班车了。如果从游客线路下山,怎么也得一个多小时,只能抄近路了。他们沿大佛殿外围一处小路向下走,路面崎岖狭窄,几人排成一溜儿慢慢前行。
送走朋友,谷雨一个人在南门的地质博物馆外转悠,太阳快要落山了,只剩几个工作人员坐在石桌前聊天。谷雨和他们都不熟悉,只是客套的打了招呼,她准备让摩的司机送自己回北门,一揣兜发现手机没了,谷雨连忙翻包,包里也没有,哪儿去了呢?谷雨在自己走过的地方找了找,一无所获。她想最有可能是下山时掉在小路上了,她在山顶时还用手机拍了照片。
谷雨找到上山的那条小路,边找边往前走,越走越陡峭,四周都是扎人的荆条,谷雨顾忌不了那么多,只想着找到手机,里面还有很多信息资料。走着走着突然没路了,谷雨这才意识到走错了,下山时分明是一条通畅的小路。她朝山下望了眼,吃了一惊,不知不觉已经爬了这么高,旅游广场那几个工作人员也走掉了。山体的坡度得有八十度了,谷雨是真的在爬了。她的心揪起来,如履薄冰,生怕脚下一滑滚下去。谷雨没有重新找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