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可而止吧,鳄鱼能有几滴眼泪?
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 作者:可可西莉
白筱睡得迷迷糊糊,隐约间,鼻子上yī zhèn 酥痒,像是有只小手在挠她……
眼皮还沉得厉害,白筱其实不愿意睁眼,但鼻子真的痒得难受,她伸手去拂却没抓住任何东西,等她放开手,那酥痒痒的感觉又来了,唔……白筱个辗转,掀开条眼缝,入目的是根狗尾巴草。
原本还朦朦胧胧的视线在那跟狗尾巴草又伸过来时瞬间清明了。
白筱蓦地坐了起来,循着狗尾巴草望过去,卧室沙发上郁景希正坐着,两条小腿距离地面有截,手拿着盒旺仔用吸管吸着,手晃着根狗尾巴草,看她醒了,跳下沙发绷着小脸往外走。
快走到门口时,郁景希突然转回头,脸痛心疾首地看着她:“你这么懒,当初我怎么就看上你了呢!恁”
“……”
“幸好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小家伙自说自话地出了房间,副得道解脱的轻松样。
白筱看着他晃悠出去的小身影,想起的是自己小时候看到别人家孩子在玩洋娃娃,她很想要但kǎo lǜ 到外公家的条件,始终不敢开口要个,却在看到别人玩时说句:“这么丑,我才不玩zhè gè 东西。荡”
因为得不到,只有不断丑化那样东西心里才会好受点,换个角度来看,何尝不是种自我ān wèi 方式?
白筱看了看床柜上的闹钟,发现已经上午十点,不敢再赖床,边穿衣服边出去。
郁绍庭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郁景希捧着包薯片从套房这头晃到那头,偶尔拿斜眼瞟她。
“早餐已经帮你zhǔn bèi 好,过去吃点。”郁绍庭忽然抬头,望向她的目光很温柔。
白筱的视线落在那张沙发上,想到昨晚发生的幕,又被他看,讪讪地应了声就转身去餐厅。
郁景希看看脸春风得意的爸爸,再看看几乎落荒而逃的白筱,哼了声,在小孩面前眉来眼去也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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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í qù 坐的是飞机,郁景希坐靠窗wèi zhì ,郁绍庭坐最外边,白筱夹在父子俩中间。
起飞前白筱拿出手机zhǔn bèi 关机,却发现有条10086的信息,提醒她成功充值了五百块话费。
短信时间显示是晚上十点四十八分,那个时候……
白筱忍不住转头看旁边的男人,郁绍庭察觉到她的zhù shì ,眼梢扫了她眼:“怎么了?”
“我手机里了五百块话费。”白筱扬了扬手机。
郁绍庭随手翻了页杂志,回答得漫不经心:“昨晚睡觉前帮你充的。”
真的是他……白筱并未感到少yì ;,反而问:“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给我充话费?”
他抬起头,转而望着他,深邃明亮的瞳眸里倒映出的是她姣好白皙的五官:“心情不错就充了。”
白筱却把这句话自动跟那场淋漓尽致的性/爱联系到了块儿,脸红,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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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班抵达丰城时是下午四点半,秘书景行已经等在出口处接机。
景行看到跟父子俩块出来的白筱,并没露出惊讶表情,还友好地跟她问候,白筱也冲他点了点头。
郁绍庭吩咐景希先送白筱回星语首府,车子快要到小区门口时,白筱不想太麻烦就让停在路边。
下车的时候,郁绍庭突然握了握她的手,然后说:“明天中午起吃饭。”
郁景希斜了手又黏在起的两人眼,哼唧了两声,转个身拿屁股对着两人。
郁绍庭的语气很是温柔,虽然他眉目清明,但他的眼神却很犀利,并不是个好相处的男人,薄薄的嘴唇透着天性的寡薄,白筱反握了下他的手然后抽回自己的手,在路边目送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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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再也看不到白筱的身影,郁景希才慢吞吞地转过头,往座位上挪了挪小屁股。
“不是说后悔了吗?”旁边的男人边看文件边不咸不淡地开口。
郁景希脸控诉:“你偷听我讲话,而且……是你把她抢走了,我才那么说的。”
说着恹恹地靠在座位上,抱着自己的大书包,这几天强撑的坚强褪去,小脸上露出失恋后的悲怆。
郁绍庭淡淡地横了他眼,自顾自地看起文件。
过了会儿,郁景希不死心地转头:“爸爸,你真的不再认真仔细地kǎo lǜ 下吗?”
郁绍庭这次连眼尾余光都吝啬得没分给他。
很熟悉的对话,曾经也在那辆宾利欧陆上发生过,只是这次,哀大莫过于心死……
郁景希小胖手捂着小嘴,堪堪地别开头,望着窗外迅速倒退的风景,两条眉拧成团,瘪瘪嘴却挤不出泪来。
“行了,适可而止,鳄鱼能有几滴眼泪?”郁绍庭轻描淡写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郁景希扭头,悲愤地瞪了郁绍庭眼:“我不会祝福你们的。”
“刚好,我们也不需要你的祝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郁景希这下是真哭了,小嘴咧,孩子又气又伤心的嚎啕声响彻了整个车厢,听得前面的景行不忍回头看。
郁总,你要不要这么跟小孩子斤斤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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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沁园别墅刚停,郁景希就挂着两条泪痕跳下车跑进了屋子。
“哎?怎么回事?”客厅里,郁家老太太刚想喝口茶,结果就瞧见小孙子声不吭地甩了鞋子跑上楼。
紧接着,景行提着个行李箱进来,看到老太太有些惊讶:“老夫人,您也在呀?”
郁老太太听到zhè gè “老”字脸就塌下来了,淡淡地应了声就挽着流苏披肩倨傲地坐回沙发上。
景行摸了摸自己的nǎo dài 瓜,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这位老人家了,只好眼神求助于刚进来的boss。
郁绍庭看了眼像尊大佛镇在客厅里的郁老太太,对景行说:“你先huí qù 吧。”
景行得令,溜烟就跑了没影。
郁老太太瞄了眼门口,撇撇嘴角,“你怎么找了这么个笨秘书?”
郁绍庭没理会老太太的抱怨,脱了外套交给李婶,顺便说了句:“上去看看景希,他估计饿了。”
等李婶端了碗酒酿丸子上楼,郁老太太才开口:“徐家那边说你没把孩子带过去,到底怎么回事?”
郁绍庭轻轻地嗯了声。
郁老太太看他没解释的意思,真被他这股闷sao子劲弄得头疼:“感情你在电话里都是骗我的?”
郁绍庭抬眸看着脸急色的老太太,转移了话题:“徐家那边想要景希的抚养权。”
“什么?”老太太“嚯”地声窜起:“这可是我们郁家的孙子,他们徐家凭什么来横插杠?”
拿起茶壶给老太太续了杯,郁绍庭不紧不慢地说:“您放心,景希自己也是不愿意去徐家的。”
“不行。”老太太想想还是不安心,顾不得喝茶,拿过包:“我得huí qù 给你爸打电话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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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老太太急吼吼地冲出别墅,刚zhǔn bèi 上车,似想起了什么又折了huí qù ,碰巧郁绍庭踏上楼梯。
好小子,差点就被你忽悠过去了!
“你慢着,我还没问你呢,梁惠珍说看到你带了个女人去首都,是不是真的?”
这才是老太太今天下午都守在这里的原因!
郁绍庭止住jiǎo bù 转回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老太太:“什么时候您跟她这么无话不说了?”
“你别给我打岔。”老太太铁了心要知道真相:“你就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是。”郁绍庭连点迟疑都没有,看了看腕表:“我还有公事要处理,先上楼了。”
郁老太太望着他上楼,也知道他那张嘴就跟河蚌样,不想说的你死逼他也听不到个字,正愁眉不展时,看到李婶下来,老太太鬼鬼祟祟地把李婶拉到角落,神色严肃地说:“李婶,说起来当初还是我挑选你照顾景希的。”
“是呀,要不是太太,我也不可能得到这么好的份差事。”
接受到李婶感激的目光,郁老太太心里舒坦不少,挺直脊梁骨,形象顿时高大了,双手拢了拢身上的披肩,轻描淡写地说:“主要靠的还是你自己,要是你不尽心他们父子也不会留你。”
李婶谦虚地忙摆手,老太太又说:“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得老老实实回答我。”
“绍庭有没有带什么女人回家过过夜?”
李婶下意识地就联想到了那位白老师,但三少聘用她时就说过,最厌恶家里的阿姨向老宅那边嚼舌根子,况且……白老师好像不是三少带回来的,所以当郁老太太这么问题,李婶当即就摇头:“没有,没有。”
“真的?”郁老太太将信将疑。
李婶硬着头皮答道:“三少工作那么忙,每次回家都大半夜,根本没时间带姑娘家回来。”
“哪是姑娘家,已经是离了婚的女人。”郁老太太哼哼了两声。
“离婚?”李婶诧异地反问。
“你说他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个离了婚的,不对,好像说正在办离婚,不晓得办好了没有,这要是还没离成,让我跟他爸爸的脸往哪儿搁?”
不知为何,李婶自动把zhè gè 离婚女人跟白筱划上了等号,心里莫名慎得慌。
郁老太太叹了口气,“你说做母亲的哪个不为子女操心,以前呢,我是盼着他早点结婚,有个女人照顾他们爷俩的生活,现在倒好……李婶,不是我思想封建,我们这样的人家娶个离婚女人传出去像话吗?”
李婶连连称是,这点她也是体谅老太太的,郁家,对个离异女人来说,门槛确实太高了。
“既然我这话李婶你也赞同,那就把那个女人的事都告诉我吧。”
“……”
郁老太太见李婶还是不说,清了清嗓子:“我像电视里那些棒打鸳鸯的恶婆婆吗?我呀,不过jiù shì 想要了解下我儿子看上的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
“zhè gè ……”李婶双手搓着围裙,为难都不知道该不该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那就把你模糊的这部分跟我说说看。”
李婶:“太太,您就别逼我了,我真的不知道。”
郁老太太沉吟,先让了步:“我也不问你别的,你就把她的地址告诉我行吗?”
十分钟后,郁老太太挽着包脸笑容地走出别墅,没忘记小心翼翼地把张便利条塞进包侧的暗袋里。
李婶目送郁老太太走,关门的时候捂着胸口,七单元楼里有那么公寓呢,她也不算出卖三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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