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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 诊病

      重生之名门嫡妃 作者:肆意。

    婵衣跟夏明彻商议好事情便起身往兰馨院走,走到半路,正巧遇见夏琪请了简安礼过来。

    简安礼手上拎着药箱走的飞快,额头上出了些薄汗,在这样春寒料峭的午后,给他平添了几许生气。

    婵衣停下来,笑着跟简安礼拜年:“安礼公子,过年好!”

    “夏小姐过年好,” 简安礼抬头看到婵衣,嘴角浮起抹温和的笑意,他看她披着大氅在门口,巴掌大的小脸冻得通红,连声道:“外面冷,还是先进屋里说话。”

    婵衣笑着点头,进了屋子,扬声吩咐丫鬟去倒茶,将大氅解开搭到屏风上,坐到暖炕上,将茶递给简安礼。

    “安礼公子来的这样快,可是顾世子那边…咳…咳咳……”或许是屋子里太暖和了,婵衣话说到半,嗓子痒,忍不住咳了几声。

    “病的这样重,还有功夫关心其他。”简安礼忍不住看她眼,脸的不赞同,

    他将脉枕拿出来放到桌案上,伸手过来道:“手放到脉枕上。”

    婵衣愣了愣,许久没见到简安礼,都忘了他原本jiù shì 这样面冷心热的脾气了,她轻声笑着,顺从的将手腕搁在脉枕上,“劳烦安礼公子了。”

    简安礼在手腕上搭了条白色绸布,细细的切起脉来:“夏小姐病了几日?”

    婵衣思索了下,“大约有三四日吧,怎么?是不是不太好治?”

    简安礼笑着摇了摇头,与他诊断的结果样,他温声道:“无妨,应该是前几日受了些风,吃几副药便好了,这几日注意保暖。”

    简安礼提笔写着药方,龙飞凤舞的字劲道十足,笔划自有番清雅,隐隐带着股子仙风道骨,从他的字上便能看出他的性情,简安礼开了药方,又仔细的叮嘱了几句,初见时,他眉眼间还带着股子清冷之气,熟稔之后,那股子清冷也渐渐染上了些温和。

    婵衣想到这是他回了诚伯候府的第个年节,不知他能不能适应侯府的生活,忍不住有些担忧。

    “安礼公子zhè gè 年过的可好?”

    简安礼点了点头,他从前在外头漂泊惯了,这样的年节也无非是跟师傅同吃顿桂花黄糖馅儿的汤圆就算过了节,今年回了侯府,有生母同守岁,是另外的种他说不明白的感情,似乎暖暖的将自己的心也熨烫的妥帖。

    对于这样陌生的情感,他向来是选择避之不谈的,他笑着转了话题:“其他都好,jiù shì 有些过于忙碌……”

    婵衣听到他说切都好,放下心来,想来跟自己的生母在起,总是要比在外头漂泊好些的,又听他说忙碌,想到顾奕的伤势,眉心微皱:“顾世子的伤势可有好转?”

    “太子去了西北之后顾世子就搬到了昭阳殿,在淑妃娘娘的细心照料下,这几日倒是平稳了,想必再躺半个月zuǒ yòu 就能下床活动了。”

    婵衣点点头,顾家心想挣脱卫家的掌控,顾奕之前在东宫养伤,太子天当中三番五次的去找他不自在,他的伤势能好转才奇怪,如今太子走,顾淑妃顺理成章的将他接到她的宫中照料,耳边没有了厌恶的人,他的伤也就越发的好了。

    “安礼公子是刚从宫里出来么?”

    简安礼摇了摇头,“受宁国公之托,去了趟宁国公府给顾家的三小姐看诊。”

    “顾家三小姐……是顾琳琳?”婵衣诧异,“她病的很严重么?”

    “顾小姐的病不太好,”简安礼沉思道,“看上去像是心中郁结所致,又像是受了惊吓,郁郁不振的样子,”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这样的病只能靠养,三分药七分养,我走的时候,宁国公已经dǎ suàn 送顾三小姐到南郊的田庄上静养了。”

    婵衣皱眉,究竟是什么样的病,竟然需要静养?

    “那顾……府里的其他人,可有同样的病症?”婵衣其实想问的是顾曼曼。

    “zhè gè 倒是没有。”简安礼看了婵衣眼,眼前的女孩儿澄澈的眸子里有些不解,眉头轻蹙,因为还在病中,所以整张脸有些苍白,嘴唇抿着,不像平常那般红润,倒是添了些病弱的娇美,她有些过于关注顾家了,是因为之前顾家人害过她的原因么?

    他想到这里,忽然发觉自己有些不太喜欢她关注那些不相干的人,端起手边的茶盏,掩住自己的心绪,温声道:“再过两日jiù shì 上元节了,夏小姐可会去看灯么?”

    隔着热气氤氲的茶盏,简安礼脸上的表情有些模糊,婵衣笑着道:“若是病好了就去。”

    简安礼瞬间便察觉到自己的失礼,女孩儿虽说只有十三岁的年纪,但古语有云,男女七岁不同席,他这番话,岂不是带了些邀约的意思?他忙道:“夏小姐还是在家休养几日为好,上元节虽热闹,但最近的天气委实有些冷,倒不如……”

    婵衣看着简安礼神情带上了些慌乱,不由的莞尔笑,沉声道:“好。”

    简安礼未曾说完的话,就被她脸上的明亮笑容堵在了嘴里,时间,他感觉自己整张脸都红透了,匆忙起身告辞,拎着药箱快步走出夏府,却抑制不住胸腔之中那股子慌乱感。

    婵衣的眉头却皱的深了,顾琳琳……都说她之前是在顾夫人身边侍疾,顾夫人死,她lì kè 就染病,莫非她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才会?

    她让丫鬟唤来夏琪,吩咐道:“你去趟宁国公府,去探听探听府里的情形。”

    夏琪点头应是,躬身退了下去。

    大约过了个时辰,夏琪才回来,恭声将探听到的消息五十的都倒了出来。

    “奴才在宁国公府门口看见顾三小姐的马车从府里出来,听说是要去田庄上头静养,奴才眼尖瞧见宁国公府跟着出来个小丫鬟,正是奴才家里个远房亲戚的侄女,虽说已经出了五服,但今年过年的时候却跟着奴才的那个亲戚来给奴才老子娘拜年,奴才便上前去跟她说话,听说现在的宁国公府是由顾家嫡小姐管着中馈,之前顾三小姐的病直拖着,直到最近眼见着不行了,瞒不住了才请了大夫,可大夫都看不好,倒是来府里取香火钱的水月庵道姑说,是因为顾三小姐直在顾夫人身边侍疾,被顾夫人的病气给冲着了,顾家嫡小姐因此大发脾气,让人将顾三小姐送去了庄子上……”

    婵衣心中顿时亮,看来顾琳琳是真的知道了什么内情,才会被顾曼曼这样发落,究竟是什么事呢?

    ……

    顾府,顾曼曼冷冷的看着顾琳琳的东西都被把火烧了个精光,心中那股子怨气才渐渐的平息些。

    卫斓月轻扯了扯顾曼曼的衣袖,神情有些怯怯:“曼曼姐,琳琳她不会这样死了吧……”

    顾曼曼眉头皱,“那个贱人死便死了,有什么好dān xīn 的?母亲回府之后直是她在身边侍疾,可我问她什么她都不说,这样轻易的死了倒还便宜了她!”

    卫斓月抿了抿嘴,小声道:“你那样问她,她都说不出什么来,说不准她是真的不知道。”

    “母亲亡故之前总会有些异常的,可她说什么母亲是被眉姨娘侍候的,谁都知道我母亲最憎恶的jiù shì 后院的那竿子姨娘通房,怎么会让眉姨娘侍候?根本jiù shì 她躲懒没有尽心,还敢跟我狡辩,我问了上院的那些丫鬟婆子,都说眉姨娘是后头被父亲叫去守着母亲,jiù shì 怕母亲有个三长两短,结果母亲真的就这么去了!”

    卫斓月不知该如何劝解顾曼曼,只好叹了口气。

    顾曼曼的怒火却越涨越盛,“斓月,我等不得了,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我现在就要夏家的那些人给母亲陪葬!”

    卫斓月惊的脸色煞白,“曼曼姐,你可别冲动啊!你想想,连清乐县主都折了进去……”

    顾曼曼不耐烦的dǎ duàn 了卫斓月:“张珮卿那个蠢货,我早就说她性子急躁,脑子里头装着的都是些劈柴,光凭个身份在云浮城里横行了这么些年,眼睛里头只瞧得见俊美的郎君,哪里是个有主意的人,你看她干的那些事儿,哪件能拎出来往明面儿上放?”

    “可连她这样的身份都奈何不了夏婵衣!”卫斓月提醒道。

    顾曼曼嘴角挑起抹冷笑,“我仔细想过了,过几日jiù shì 上元节了,你说夏家人不可能连节都不过了吧,那天待字闺中的闺秀都会被长辈宽允到街上看花灯,我就不信夏婵衣有三头六臂,能够次次都躲得过去!”顾曼曼眼中的狠戾毫不遮掩的发放出来。

    卫斓月惊声道:“曼曼姐,你要做什么?那天可是有五城兵马司的人巡视,你讨不得好处的!”

    顾曼曼冷哼:“我讨不得好处,自会有人讨得了好处。”

    “曼曼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卫斓月瞪大眼睛看着顾曼曼,眼中有着浓浓担忧,“现在宁国公府就只有你跟奕哥哥了,你别到时候反而把你自己给搭了进去。”

    “斓月,你不用dān xīn ,”顾曼曼嘴角浮动丝诡秘的笑,“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些事儿不需要我亲自动手,自然会有人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