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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没有人过问她的意见。

    费忆南伸手在她短发了揉了揉,自她醒来,有很多人喜欢爱怜的在她头发上揉,可能直接把她当个孩子吧,但他的揉法不同,仿佛加了调味品,将她加上了属于他的专属味道,眸光深沉地看着她,“明熙,你跟我回去吗?”

    “回去啊。”她斩钉截铁地回答,心里冒出一句,我身上都有你的味道了,怎么能不回去?

    费忆南把他施洒调味料的漂亮手掌移开,和顾父简单聊了几句,然后独自去了厨房,大概要会会丈母娘吧。

    顾父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望不见外面的情况,明熙就只好倒进枕头里,吸着枕头里阳光的味道,昏昏欲睡。

    她不是真的没心没肺,而是心肺功能支持不了她思考更多的事情。

    她需要休息。

    沉睡五年的身体尚未从休眠的状态中完全剥离。

    不知昏昏沉沉了多久,忽地,厨房里爆发了一阵陶瓷千军万马落地的声响,明熙被从梦里吓醒了过来。

    “一定要这样?”父亲气急败坏地声音。

    “为什么要把女儿给他,我不给他。”母亲的声音让明熙心碎,为什么不给他啊,他那么帅。

    “忆南,你带小熙走。你妈交给我。”

    “我说不准。”

    母亲的声音都在抖了。

    明熙心里难受,担心母亲下一秒哭出来,这么多年了,要说绝望,辛苦,母亲首当其冲,现在她好了,就要跟自己先生回家,心里确实不好过吧。

    可明熙必须要离开娘家。

    她想要离开这里。

    但是她好舍不得母亲生气,生气伤身,她也觉得可能事情就黄了,费忆南看上去那么温和谦逊,有修养,怎么可能和生气中的岳母对着干。

    但是,明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父亲话音落后。

    她自己的房门便砰地一声被打开了。

    他身体裹着一阵风似地,抬手把她抱起来时,明熙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一边是被拦住的母亲怒不可斥的声音,一边是陌生男人强有力的公主抱,明熙果断弃母投夫,随遇而安。

    她被塞进后排宽敞的真皮座椅里,然后对从另一边门上来的费先生说,“快开走。爸爸会搞定她的。”

    费忆南紧绷的一张脸,破功,笑望她一眼。

    有人比他还急。

    。

    宁城的夜生活在晚间七八点是高峰,大街上各处都塞满了车子,车光霓虹的漂亮自是不用表述,与中央大街一巷之隔的古淮河两岸,如今华灯璀璨,游人如织,大批穿着绿军装的帅哥哥以人肉隔离带的形势,护着摩肩擦踵的游人,有序前行。

    明熙看着这些景物,笑了,她的眼睛里也全是这些精彩的东西。

    “你看啊,好多人。”她兴奋中指手画脚地邀他看。

    怪就怪车厢中没有灯光,他沉默的侧脸在外面投射进来的微弱光影中不甚明晰。

    明熙视线从他侧脸上收回来,心里想,他大概还是在气闷中,任何一个女婿被丈母娘那般狠拒,自尊心难免受挫,何况他家世不凡,在集团公司里是总裁,所有人都听他的,母亲一个寻常教授,给他气受,他必须还得憋着,可见他心里有多隐忍复杂。

    以上也只是明熙的猜测,而且还猜错了。

    到一个商场下车时,车灯完全打开。

    她发现他脸上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眼神温和的望着发愣地她,轻声问,“怎么了?”

    “我让你和妈妈吵架了。”明熙勉强笑了笑。

    费忆南的眼角猛地抽了一下。

    安静车库底下,暖橙灯光中的小女人,她脸上带笑,泪珠却一颗颗从眼眶里滑下来,迷茫无措地像个迷路的孩童。

    “对不起啊,我不是因为你们吵架。”

    他声音紧绷,“是我不好,太心急了。”

    费忆南伸手擦去她眼眶涌出的泪,粘在指腹间,温热又湿润,使他的心提着,听到她不断哽咽的声音。

    “我不想呆在家里,谢谢你让司机大叔载我来这里,以前这里没有这么多车子的,而且也很大的,现在怎么这么小了?时光让空间变窄吗,五年以前,也好像是更久,大概是我上高中的时候,我哥第一次带我来这里吃火锅……他根本不会点菜,点的全是虾,各种各样的,说我要补钙才能长高,那一顿难吃死了,我跟他说我以后再也不要吃火锅,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喜欢吃。”

    “他是新手。不会点菜。”费忆南安慰她。

    “是的……”明熙点点头,眼泪仍控制不住,她本来想上去去那家火锅店坐坐,母亲肯定不会允许她大病初愈就吃火锅,费忆南会允许的,好像只要她一掉泪,他眸光就会变得无比纵容,他大概很怕别人哭。

    可她太没出息,一进车库就闻到楼上餐饮的味道。

    她眼泪就开始一颗颗掉,让他擦都来不及,轻柔的指腹一直在她脸颊上滑着,明熙感激他,缓了一会儿,开口,“谢谢你。”

    虽然还是很难过,一觉醒来,被告知亲哥哥已经去世五年,坟头草都多高了。

    世上,真没有什么人比她更可悲的了。

    “原来跟我出来只为了哭。”他声音夹着浅浅的失望。

    “嗯。”明熙听不出好赖,自顾自地说,“在家里不方便,对我而言是一觉前的事,对他们却是五年前了,我哭有什么意思,反而惹二老伤心。刚好你回来了。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