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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接受自己对一个男人这么霸道过,要在他身上刻上属于自己的专属标记且是那种隐私的部位,而这件事情她却忘得一干二净。
空洞,麻木,心死,这三种情绪一瞬间几乎湮灭了她。
她比原来更难受了,脸色发白,唇瓣发白,连身上的皮肤都似乎白近透明起来,水看似无形,实则重千金,明熙一步都挪不起来,如被巨型枷锁束在原地,寸步难行。
这种无助时候,她同样感谢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为她扫平一切障碍,将她在水里横抱起,然后带着从水里出来的湿淋淋的她上岸。
“我好像真是一个病人呢。”躺在淋浴间的长凳上,明熙一时连澡都不想冲,就在这里睡得天荒地老。
她真的没力气了。
小口喘着气,胸口闷重。
如频死的鱼。
“你本来就是一个病人,相思病的人。”他坐在她身侧,浴袍重新披回了身上,胸膛若隐若现朝她敞着,抬手抚摸她发丝凌乱的额头,一一捋顺。
明熙身上被盖着毛茸茸的毯子,她把自己的肩膀在毯子里缩了缩,一边静静等着眼前的金星退去,一边闲聊,声音一如既往倔强,“对,相思病,我思念从前的我自己。”
“你一点都不想我吗?”他笑了,低头宠溺地望着她。
“想啊,想你身上这枝樱花,因谁纹的?真因为我?”
“如假包换。你亲自拿来的手稿。”
明熙皱眉,声音弱弱地说,“可我根本不喜欢樱花啊。”
因为绘画的关系,她从小接触自然,父母对她的栽培也很用心,国画,素描,油画,甚至各种特殊材质制画的本事,明熙都学过,但在绘画对象的选择上面,她对樱花是没有任何好感的,觉得过于芳菲俗气。
如果选择刻在自己喜欢的男人身上,那一定是她钟情的才对,怎么会选择樱花?
“这我真不知道了。”费忆南声音显得很无奈,“当时我该问一下,完全儿戏地被你抓去纹了。”
“你犯规。”明熙气笑,休息了一会儿,手有力气了,抬起来就对着他大腿招呼了一下,当响亮的掌拍肉动静,在寂静空荡的浴间回响时,明熙整张脸都红透了,嘴角抿着笑,头往毯子里埋,“说的你好像多宠我似的,哼,什么被我抓去就纹了,问都不问?费先生你很会追女孩子嘛,油嘴滑舌。”
费忆南望着她俏皮的嘴角,低声,“你要我追吗?你已经是我的人。”
“住嘴。”明熙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什么你的人,我是我自己的人,虽然很想反驳,但她心情被他几句话弄的极度舒适,唉,算了,算了,她是他太太,被听几句情话是理所当然的事。
只求他以后嘴巴一直这么甜,她在家也不至于因空虚而瞎想了。
“以后不准提离婚。”
把她哄完了之后,他开始正儿八经提要求。
明熙嘴巴一嘟,心里哼了一声,就知道没天上掉甜话的好事,可该摆立场的时候她必须摆立场,斟酌了几秒后,她稳重的语气开口,“提离婚不是我的赌气。是为你,为我们大家好。以前的我可能喜欢你,但现在,我对你全然不了解,你又整天不见人影,这日子怎么过得下去呢?我又不能像其他妻子一样和你吵架,总觉得那样是对不起你的。你可以抛弃我,真的,我不怪你,在我没对你付出真感情前。”
“你力气回来了。”费忆南言简意赅点评了一句。
这是嫌她话多了?
明熙心里又哼了一声,“你以前不是很依我么,我话多嘴快你不知道?现在嫌烦了你就退货啊。”
“你要我怎么样。”这一句掺杂着无奈挫败还带着无比明显的亲昵,在她耳畔问着。
“……”明熙脑子有一瞬间的懵。
“嗯?”他低音炮的嗓音简直不要钱,在她耳边撩个没完,“说话,你想要我怎么做,你才会高兴,我照做。”
“我想要你不要在我耳边吹气。”
他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对着她耳尖就吹了一缕热息。
明熙咬牙坚持,努力让自己把话说完,“也不要随便碰我的手去抓你的隐私部位。我有犯罪感。”
“还有呢?。”
“你对我是熟悉,可我对你不熟悉,你突然这样做,我想喊你大猪蹄子,并且有理由怀疑你在外面也对其他女人这样信手拈来过。”
“我只对你信手拈来过。”费忆南声音依旧对着她耳尖,缓缓失笑,“你和从前根本不一样你知道吗。从前,我不碰你,你会穿性感睡衣在我办公桌上跳舞。”
“够了。”明熙紧闭上眼睛,又猛地尖叫一声,“你一定是骗我!依我对自己的认知,我根本不是干那种事的人!”
我是我妈妈的乖宝宝——她就差把这一句吼出来了!
头顶上飘荡着费忆南清冽地笑声,没完没了。
“我绝不可能是那种人。”她咬牙切齿重复,索性拿毯子把自己头捂起来。
今晚的明熙,受到了冲击。
她的三观被费忆南无情地摧毁了。
已婚后的自己,竟然会在他办公桌上大跳艳舞,稍想象下那个画面,明熙就手脚剧烈蜷缩起来,麻死了。
这天儿聊不下去了。
这天晚上,她也没给他好脸色,从泳池出来后,在客房洗完澡,才跑到床上去,中间摆了一个超长的枕头,对他划清界限,表情却大义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