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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鹅颈倨傲地睨了楼上一眼,然后微微点缀的明媚妆容,扫视了全场一圈,脸上表情是天下舍我其谁的霸气。

    “三百五十万。”

    楼上那人却似乎是个疯子

    全场再一次哗然。

    明熙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心里想着,七八万的鞋费忆南穿着能谈上七八亿的生意,草鞋穿着能谈生意吗?

    明熙,你得冷静。

    “四百万。”身边的那大叔却突然再次举起了牌子。

    明熙完全被刺激了,她震惊地扭头,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没了方才的谈笑风生,整个表情乃至身体都是紧绷的。

    “《少女熙》走到这一刻,我真的很想对画家周游先生说一句,辛苦了。”拍卖官环视了全场一圈,淡淡停在停在周游所在的位置,他身后大屏幕上出现了周游家狭窄阴暗的地下画室照片,“我们就是在这样一个简陋的地方,搬出了那副保存七年,依旧完好无损的《熙》,伯乐难寻,我想说的却是骏马天下为稀——周先生和《少女熙》值得这一切!”

    话音落,鼓掌声在厅里雷动。

    暗色的灯光让明熙看不到周游的表情,但她可以想象,他是多么激动。

    “这人怎么才在画坛出现?”楼上看了半天戏的年轻男人随口问了一声。

    “得罪人了吧。”另外一个声音回答道。

    “哥,你还加吗?”

    “加。”费忆南倚靠着实木栏杆,欲举牌。

    “五百万。”却有人比他出价更快,直接猛跳一百万上来。

    楼下哗然。

    楼上也哗然。

    费忆南的两个朋友都惊呆了,纷纷笑地捂住肚子,望着费忆南势在必得的背影劝道,“哥,你让一让三嫂又何妨?反正她买到,和你送到,最后都是她的,不如让她先高兴高兴?”

    “你们以为,现在她还想买吗?”费忆南无奈失笑,一双黑亮的眼睛直直盯着楼下她的位置,“我若不加,你看她呆会儿哭不哭。”

    拜托,拜托,请你继续加——

    明熙感觉自己浑身都烧灼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双眼可以动,这已经不是几车草鞋的事情,而是五百万,她根本就不会拿出来买画,虽然很对不起周游,但是量力而行,她在那位大叔叫出四百万的价格时,就决定放弃了。

    而现在义无反顾喊出五百万的价格,是她的最后一搏,想让周游彻底一夜成名。

    “熙。”隔壁大叔对明熙竖起大拇指,他不会再加价了。

    这是一位真正喜爱《少女熙》的买家,明熙的诚心甚至都不如他。但是,楼上那位神秘买家的出现,让明熙想要破釜沉舟赌一把。

    “六百万。”

    “……”明熙身子晃了一下,这一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少女熙》六百万第一次……”直到拍卖官喊到六百万第三次,一锤定音,全场热烈喧嚣,媒体的闪光灯闪了又闪。

    明熙才真的活了过来,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周游热烈拥抱在一起,为他的破茧而出而热泪盈眶,“周游,从今往后,再没任何事物能打败你,让我们一起加油,活着。”

    也仿佛是对她自己说的。

    曾经的天才画手被沉落如此,明熙自认为她的人生经历和周游是一模一样的,不管曾经和将来如何,他们都不会再被打倒。

    “周先生,很高兴认识你,这是我的名片,我对你的创作风格十分欣赏,希望能交个朋友。”那位一直参与竞拍的大叔观察力极佳,没一会儿就从明熙的反应里认出周游的身份,两人握手。

    明熙退居幕后,在人潮拥挤的缝隙里,观察《少女熙》的最后归宿,她被用一块绢布包起来,然后由两个人搬着,挪进后场进行包装,最后她会进入那名出价六百万的神秘买家手中,或在家中哪条富丽堂皇的回廊上被展示。

    遗憾是有。

    但不至于致命。

    回到家中,明熙精疲力竭,卧室里黑漆漆的显示费忆南还没有回来,但是不要紧,她不会怪他。

    任何的成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如周游日以继夜的蛰伏,如费忆南早出晚归的艰辛。

    她这么模模糊糊想着入睡时,感觉房门被推动了一下,似乎是他回来了,但是沉重的眼皮提醒明熙,还是明天早上再和他商量买布鞋的事情吧。

    第二天早上,春光热烈,明熙难得起了一个大早,原因是她一夜多梦,梦里都是北京老布鞋包围了她,出息。

    “还没花出去呢,就吓得一夜噩梦。”镜子前,她狠狠把自己脸颊拉了下,转身进浴室,洗澡护肤下楼。

    “太太,费总在花园,他今天休息。”

    这可太难得了,明熙对秦云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然后,不紧不慢在脸上拍着面霜,一边从白的发亮的回廊上经过,要转去楼下。

    可在经过一个硕大的什么的时候,明熙整个人都顿了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方方正正,又高又大,色彩艳丽,挂在白墙上,一双傲气的水眸盯着她娇笑?

    “天呐,”明熙使劲打了自己脸颊几下,惊地旁边的秦云呆呆地看着她。

    只见她半边脸颊被拍红,停顿半晌,然后似接受了什么,机械般地扭着自己的脖颈,往面前雪白墙壁上看了看,哦,现在不单是雪白墙壁了,一幅色彩热烈的人物画像栩栩如生正挂在上面。

    “这画是费总昨晚带回来的,太太,我觉得这女孩特别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