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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忆南当时失笑,他演不下去对她的继续冷漠,于是放松地让面部表情和动作都随着他本意而动,“乖,等我办完公,送你回酒店。”
“不。”她声音落便赌气般地脱掉了自己的风衣,那件卡其色风衣已经被他秘书烘干了,她当时坚持不要烘干,后来没法儿才悄悄躲进他休息室,待秘书烘干穿好了才回到他面前,现在,她把风衣一脱,费忆南眸色立即就暗了,他下意识舔了舔唇角,表情却是不耐,“穿起来。”
声音严肃。
“好看吗?不堪入目吗?”她轻盈笑了,是为了缓解尴尬。
她身体在抖。
勇气是强撑而来的。
费忆南低头在文件上画着什么,那可能是他签过最丑的一次签名,下面人可能会怀疑总裁被绑架了有人冒充他。
“等一会儿不好吗。”这句话是他最后的理智。
“学长,你没看过我跳舞吧?”她一意孤行,越来越大胆,爬上他办公桌。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他冷嗤,眼睛却很诚实,一瞬不瞬睨着办公桌上妖娆起舞的她。
一曲完毕,也许只有半曲,因为她虽有备而来却没有真正准备音乐,诺大的空间,除了他忽上忽下的紊乱呼吸声,便是外头霹雳哗啦的大雨声。
一切都刚刚好。
人刚刚好。
气氛也刚刚好。
他连脖颈都烫红着,一动不动,等着她主动凑过来的馨香脸庞,他感觉到自己的鼻尖在她滑腻的皮肤上移动着,明明还没开始,却已经半死不活,她最后停在他耳根上,真正羞赧地眨着睫毛望着他,口中的气息也是香的,“听说天蝎座的性。欲都强烈,冷漠无情的外表下,压抑着易燃的身体,学长,你不要客气,我什么都愿配合你。”
她认为他有特殊性癖,所以百变花样来满足他。
费忆南伸手抚摸她温热的脸颊,然后捉过来,把她整个人都从桌上拉下来。
办公室的椅子足够宽大,但承受两个人的重量,还是发出了剧烈响声,于是除了两人凌乱的呼吸声,外头雨声,又多了一重声音。
办事前,他把内线电话的线头拉掉,让外面人知道不要进来打扰。
他的明熙,从十三四岁的青涩脸庞长到他眼下如此媚人熟透的脸孔,为他绽放,为他嘶哑,为他痛苦,费忆南在那天下午的确承认了自己有独特的性癖,他一直隐隐知道自己有那方面的需要,但和遇上心仪的爱人相比起来,他没过多关注过,直到那天明熙在迎接了两个回合后,在他怀里颤抖晕厥,方觉大事不妙。
事后清醒,她强忍着可怜对他正常无比地眨眼睛,逗他笑。
费忆南心情整个灰暗,于是跟她约法三章,以后不要随便跳什么舞。
她答应地好好的。
他也承诺的好好的,以后会克制之类,转眼,从纽约回来,领证前夕那段日子,实力证明男人的嘴若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别管这个男人是谁,哪怕是冷静自持著称的费忆南,一样靠不住。
那段时间,她老担心会怀了。
费忆南安抚她,避孕套避孕率至少百分之九十九。
“那我就是那百分之一呢?”她对他们的频率深感担忧,“不如结婚算了,怀了就生。”
“行。”他没什么意见。
“……下午领?”她却惊愕。
“就现在吧。”
“……”
那天上午艳阳高照,新闻都说这年将是个暖冬,他们从婚姻登记处出来后,明熙成了费太太,来不及太多庆祝,来不及见双方家长,更来不及办什么婚礼蜜月,第一个星期后,一辆载着费太太的车从山谷坠落,那一年暖冬于是对费忆南而言,变痛彻心扉寒冬。
。……
时光是最磨人的东西,像人眼前的尘埃大刀阔斧溜过去却不见它踪影。
费忆南抬眼望着电梯光滑轿厢壁上的人影,是他的轮廓,脸还是那样的,似不曾衰老,对于三十出头的年龄,衰老于他似遥不可及,然而他知道自己的心垂垂老朽,经不起一丝碰撞,这趟出行,对她而言是寻觅之旅,于他又何尝不是一次修补之行呢。
“这姑娘不错。这么大钻石呢,捡了主动送上来。”两位长辈在电梯里聊着。
费忆南母亲一开始没吱声,静了几秒,电梯内气氛似乎微尴尬,她方看了自己静默的儿子一眼,轻咳一声,回应自己丈夫,“还行。”
“肯定行啊。”继父笑了。
费忆南虽没参与,但轿厢壁上印出他微翘起的唇角,算不折不扣对自己妻子表示的骄傲之情了。
费母内心轻叹一口气,看着他这样,她哪里有什么心思挑剔明熙,只盼她那儿媳妇懂点事,早点怀上个一男半女,补补这些年她儿子身边的清冷孤寂。
于是费母带着这样的心思与眼神,出现在霍家人的包厢之中时,着实将明熙惊了一跳。
她根本没见过费忆南母亲,更加在网上没有搜到过对方照片,只觉得费忆南长成这样,他妈妈一定是位超级大美人。
此刻真见了面,超级大美人那绝对是超级超级级别的,整个人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魅力与气质,是那种老到白发苍苍躺在床上不能自理但依然会让人一眼看过去惊艳的,岁月不败的美人。
很有幸地她刚才上楼在电梯间就遇见了这么一位气质惊人的阿姨,她见对方在地上寻寻觅觅,于是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