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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3

      毁她娘家侄子婚礼。

    老爷子老太太就把明熙叫了过去,当时费忆南出差在外,没有人护她,第一次在费宅现身就被沈馨蕴捉弄地体无完肤。

    这事儿,费忆南其实还不知道。

    明熙怕家宅不宁就没跟他说,自己去锦江退了场地。只是后来沈馨蕴侄子还是没在锦江办成婚礼,其中原因大家自然是心知肚明。

    费忆南得不到的地方,哪怕是主动丢弃的,也不会给沈馨蕴拾着。

    这件事是个小□□,让明熙和费臻关系一泻千里。

    明熙出事后,费臻跟沈馨蕴说地最狠的话,说他三十岁都不会结婚,是你害了你儿子,记住。

    那时候他不过二十三岁,年轻,潇洒,不知愁滋味,也单纯,认为三十岁前必成家,后面立业,与自己太太携手走来,人生才有滋味。

    所以别家长辈操心孩子结婚晚的事在费臻身上从不用操心。

    他调皮中带着乖,是让人放心的孩子。

    反而那时候费忆南全身心扑事业,让老爷子老太太操心不已。

    只是谁想到,那个调皮又乖乖地想及早安家立业的费臻,他喜欢的女孩子会成为自己大嫂?

    明熙现在失忆了。

    所以她自己也不会知道,当年为什么和费臻处过后,转眼嫁给了他亲哥?

    大概只有费臻一个人知道真相了。

    明熙在得知自己前男友是费忆南同父异母的弟弟后,心里一直在冒这句话,但她可以去问问费臻吗?

    问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单纯知道自己当年那段情是怎么回事?

    然后呢?

    平添尴尬。

    其实最好的现状就是目前:

    她和费亿南结婚了,费家人,从上次外婆离世前来吊唁的她公公费雅周身上就能看出来,他们对她身份毫无异议,希望她尽快回去见爷爷奶奶,一家人和和睦睦,前尘往事既往不提。

    也是,五年过去了,在生死面前,那些鸡毛蒜皮家庭纠纷算不得什么事。

    明熙这么想通后,这一晚上睡觉就睡得无比安心。

    身边人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时,她都没有丝毫感应。

    费忆南背后又添了几道伤痕,从镜子前经过时,那肩胛骨上几抹红异常的刺眼,他反手到背后去摸,嘴里除了哂笑声就没其他的了。

    小野猫。

    这才哪跟哪儿,就把他抓成这样?

    他从镜前收回浓欲沉沉的目光,随手扯过晨袍披上,走到院中。

    夜里雨停,院子里全是月光与蛙鸣声。

    一张石桌边上,坐着一个正在喝茶的老人,唉声叹气地。

    “您待会儿睡得着吗?”费忆南不赞同出声,走过去,在老人面前坐下,然后我行我素拿走对方手里的茶壶,换上一支烟夹上,低首,双手捧着打火机,给老人点上。

    “怎么还没睡?”明父吸了口烟,眸光忽地一眯,瞧到女婿一侧脖颈里的红痕,“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年轻气盛是没错,但你不要让明熙怀孕。”

    “没有。”费忆南脸皮难得热了下,伸手将脖子那块痕迹用衣领盖住。

    “你还难为情?”明父说着就笑了。

    费忆南想着今晚办事的不便,她不敢大声,他不敢大力,两人偷偷摸摸谨慎留意外头动静,一直到二老回来,进了客房,方尽情热烈地发泄完毕,可姜都是老的辣,都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只不够看透不点透。

    这会儿被岳父点名,费忆南除了脸皮厚点别无他法,“近两年我不会让她怀孕的。”

    “我怕你沉不住气。”岳父直言不讳,“如果当年你跟明熙恋爱,结婚一步步来,你老师不至于反对你们。”

    费忆南弹了弹烟灰,不说话。

    “你多数时人都很稳,但少数时刻感情用事到毫无理智。那时候我破产,欠债六千万,我承认明熙害怕,那是因为她还小,她没有阅历,她看我被抓起来惊慌失措跑去找你借钱,而你做为一个在外头见惯场面的人,你竟然就把钱借给了她——让你老师以为她是在卖女儿,而不是你们真正真心相爱。当时你是为什么给她那笔钱?”明父至今想不通,费忆南怎么会干那种事,“你为什么要让予安和你老师误会你呢?你有一千一万种方法帮助她,而不是直接给钱!”

    “爸您今晚为什么提起这个?”面对岳父大人质问焦急的眼神,费忆南整个人显得冷静从容。

    “你和明熙明天就回去了。你总要把她带去给你爷爷奶奶看吧?因为我的过错,让我女儿被人打着因为钱嫁给你的标签,我心里受不住啊。”明父大大叹气一声,月光下,照耀着他半头的白发和满脸的皱纹,这几年他苍老太多了。

    “她为什么嫁给我不重要,我为什么娶她别人已经看见了,您还担心什么。”费忆南声音静静的,如他八平八稳得眼神。

    “可能因为果果的关系,最近我有点焦虑。其实明熙交给你,我是很放心的。”

    “您不放心,您就把她从我身边带走。”费忆南偏头,看地下漆黑黑的草坪,眼眶微热。

    “我已经没有予安了。就不能再毁了你。”把明熙从他身边拿开,那几年他们不是没有做过,整整两年,明熙母亲没有让他近到过明熙的身。

    明父现在遥想起来,这个一向顺风顺水在外出色无比的孩子,那时候偷偷躲在重症病房外往里张望的样子,心里都跟被绞了似的一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