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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把自己耽搁这么久么?”
刘暰闷闷地叹口气,虽知道刘汐说的是实情,但也不免难过内疚,便道:“那你吹吧,我把你卫生间再收拾一下。”
刘汐“嗯”了一声,又道:“先把我那个小的化妆包送过来,就是卫生间里那个黑的,我记得刚才被你归置在墙角了,就那一堆里,像笔袋的那个。”
“知道了。”
刘汐看着刘暰的背影,心想着,晚上再跟刘暰继续谈莺姐的事,避免他来软的、来暗的,别看他现在一副貌似安分的样子,这都不知道能坚持几分钟呢,可现在不能谈,现在再谈,他就烦了。
刘汐暗自叹气。终归还是要看他脸色,而这世上有几人当真愿意一直看另一个人的脸色来想事情、谈事情、办事情呢。
刘暰把刘汐的卫生间仔细打扫好,再到自己房间,见刘汐的脸上没妆容,再仔细看她的脖子、耳朵,一点红痕都看不到了,便好奇地笑问:“怎么弄得?这么神奇。”
“遮瑕的。”刘汐拿出口红状的遮瑕膏给刘暰看了看。
刘暰心虚地撇撇嘴,轻轻咳嗽了一声。遮瑕膏摔断了,黏糊糊,乱七八糟。他那个赔偿刘汐的清单里,还得添一笔。也不知道明天一下午的时间够不够他去逛街买的,逛街,一提逛街就头疼,在宴州他已经遭过那罪了。谁也不赖,全赖他自己。
眼瞅着到八点半了,刘暰说:“你先溜,我殿后,我顺道跟莺姐说几句话,哄哄她。”
刘汐把一顶浅卡其色的渔夫帽给自己戴上,配着她的衣裤,既清爽又青春,柔声看着刘暰道:“戏别太过,差不多得了。平时对莺姐客气点儿就成。刚才那是话赶话,你能把表面功夫做个七七八八就很好了,我肯定领情,因为我心里有数儿,哪有你真服气的人呐。”
刘汐睨了刘暰一眼,眼波流转,话虽说得讥诮,但语气并不扎人,刘暰怎么听怎么看,横竖都觉得刘汐动人,就是动人,没治了,笑呵呵道:“怎么没有,别把我说的那么狂,大伯就算一个吧,大伯有真本事,我自然佩服。”
刘汐也不接话,径自转身要走,却被刘暰从背后抱住了。
刘暰抱得很轻,手也很老实,贴了贴刘汐的面颊,认真地说:“你和其他所有人都不在一个分类。”
说罢,他放开刘汐,又嘱咐道:“去咱这楼对面的便利店门口等我,那里人多,灯亮,嗯?到时候直接在那边打车,不用掉头。”
刘汐点点头,心有疑虑,却不多问,径自下楼了。
附近三站地的地方,就有一家公立三甲医院,但显然和刘暰说的行车方向不对。
刘汐下楼的时候,莺姐果然没在大厅里。她轻轻开门关门,一口气跑下楼,走到马路对面,站在灯火通明处,看着眼前的车水马龙,听着四周的交谈声、嬉闹声,抬头看天,本应是黑透了的天,却因城市灯火的映衬而不至于那么黑。
夏末秋初,玉阑市的晚上,有点凉。
刘汐站在街边发呆,等回过神来,已见刘暰正在穿过马路、向她而来。
他戴了一顶棒球帽,穿了一双白色的休闲运动鞋,其他的和刚才吃饭时的装束是一样的,藏蓝色的T恤,简单的牛仔裤,除了腕表,再无余饰。
刘暰一向是个走路带风的,腰身笔挺,大长腿迈大步,到哪里都是个显眼的存在,现在是晚上,那帽子又遮了他些许面容,要是脸也全露出来,更不得了。
“冷么?”刘暰一到跟前便问。
“不冷。”
刘暰招手打车,刘汐站在他身侧,看着他脑后的小揪揪果然从棒球帽后面探出来,而下面的头发却是披着。
“去哪个医院?”刘汐问。璋明路大宅那边的人,小问题有家庭医生,稍有点麻烦,就去本市最大最好的那间私立医院,而那医院就是刘暰的死党彭霄翊家里开的。但刘汐认为他俩今天的情况,绝对不适合去那家医院。她知道刘暰也不会犯这种错误。
“跟我走吧。”
刘暰给刘汐开了车门,等刘汐先上了,他再坐到她身侧。他报了一个地址,只是那种街道名称,并不是什么什么医院,司机当即启动。
车子安静地行驶了五分钟后,刘暰伸手把刘汐揽进怀里。
刘汐并没有挣扎。越挣扎反倒越可能让司机觉得奇怪吧——她这样对自己说。
她在刘暰宽厚温暖的怀里不经意抬眼,刘暰高直的鼻梁、厚薄合宜的唇、棱角分明的脸庞,全都在她视线内。
刘汐连忙把眼睛闭上,然后在心里止不住地叹气再叹气——刘暰,的确很好看,再不是小男生的样子了。
刘暰比从前更危险了,各种意义上的。
很快的,卫生间的一幕幕,突然就炸开在刘汐的脑海里。
“怎么了?”刘暰心思全在怀里的人身上,她呼吸的频率、肌肉的松弛,他全都在一点点细细体味,所以他很快就发现了刘汐的异样。
刘汐的身体紧绷,呼吸是那种极力克制的急促。
“怎么了,嗯?”刘暰用他那温润好听的声音,在刘汐耳畔,再一次轻声地问。
“没怎么,我睡一会儿。”刘汐轻声答。
刘暰垂首在她额头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