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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弱肉强食

      西门水浒 作者:言东楼

    部《水浒传》,满篇都是忠义无双,可若是扒开了细细剖析,梁山上那百单八将,又有几人能算得上是真正的磊落英雄。

    若是依着后世那本书中所述,这武松应该算是绿林中的条好汉,像晁盖吴用这等绿林中人,遇见其生死仇敌西门庆,那定然要同仇敌忾,将其千刀万剐,剖腹挖心做了那“醒酒汤”不可。

    现实却是南辕北辙,绿林中所谓的义气为先也不过是块遮羞布罢了,就如同这些强人口中常言的劫富济贫,又是劫得谁家的富,济得哪家的贫,不过是借着zhè gè 由头做那等杀人放火、抢劫勒索的勾当。

    后世的小说家言,若是有心人真能瞧仔细了,就能发现有少春秋笔法,湮灭了少隐藏在背后的真实故事。

    晁盖吴用等人现下的fǎn yīng ,瞧着似乎有些错了边,其实却是最为合情合理的应对方式。

    试想这等落草为寇的强人,纵然有些是受不得官府逼迫而走上了这条路,可在这等绿林人物的行事准则,扒去众光鲜的外衣,剩余的内里却只有四个字,弱肉强食。

    小股贼寇劫夺商旅,实力强悍的贼寇火并同道,旦成势,朝廷则派遣官军予以剿灭,若是剿灭不得,又行那招安之事,由匪变官。

    如此个由白转黑,又从黑转为白的过程,能有几人还保持那份赤子之心,纵使有那么两个异类,在这等实力为尊,强弱定生死的险恶环境中,只怕早就被人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单就这处水泊梁山,就前有王伦,后有晁盖,前者是因为实力孱弱,后者则是因为阻了同伙的进身之阶。不论是实力抑或性格,但有分毫软弱之处,在这绿林之中就活不久。

    都是刀头舔血的人物,对自己的生死尚且置之度外,就不用说是他人的性命。

    想那《水浒传》中的四大寇,宋江受了招安另当别论,单就剩余的三人,真正能成事,有些新朝气象的,唯有江南方腊,剩余田虎、王庆两人,纵然同样竖起了反旗,面南称君,也脱不了山野草寇的习气。

    宋江在征讨这两人时,其手下大将有投降,哪有半分气节,只因在他们眼中,田虎、王庆的势力依旧是绿林豪雄,若是抵不住官府征剿,投降自然是顺理成章。而那江南方腊则不同,以底层bǎi xìng 为起事基础,因此将士皆用命,纵然力不能抗,也要与敌同归于尽。究其原因,就在于方腊众人将自己同大宋并立两国,即便事有不济,也当以身殉国,绝不奴颜卑膝以事敌国君主。

    晁盖等人究其根本,现在还仅是伙贼寇罢了,同西门庆有了利益瓜葛,双方自然是在同边,那武松纵然是位真豪杰,在晁盖等人看来也不过是阻了自己财路的绊脚石,定然要想bàn fǎ 将其搬开。

    西门庆在聚义厅中等了都不到个时辰,那阮小二果真就领着朱贵上了山,路行色匆匆的进了聚义厅。

    听闻西门庆打听武松的下落,那朱贵稍稍思忖了片刻,随即回道:“这武松自打惹了官司后,山东道上就再没听说过他的行踪,依在下的bsp;bsp;,只怕此人已经离开山东投往他处啦!”

    虽然先前也没抱太大的希望,不过现在得了这么个结果,心里还是存了些许的失望。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武松始终是西门庆的块心病,日没有将其除去,总觉得不安心,实在是那晚武松的充血双瞳太过骇人,直到现在,西门庆还时常在梦里看到那双眼睛。

    以这朱贵的能耐,既然他说武松有可能离开山东地面,那这种可能性就不会小,毕竟武松当日离开阳谷县时断了右臂,伤势甚重,若无人援手,肯定曝尸荒野的结局。

    西门庆先前也曾lì yòng官网的guān xì ,将那段时间整个东平府的无名尸体做了番调查,却没有发现具与武松体貌相符的,显然此人并没有伤重不治。

    现今结合这两处消息,以西门庆的判断,这武松即便还留在山东地面,显然也是在哪个犄角旮旯藏着,等闲不会再回阳谷县找自己的麻烦。

    暂时算是安心了,兼且众人也厮混了许久,酒足饭饱后,连那晚饭也并省了,各人都zhǔn bèi 散场。

    聚义厅上的众位头领喝得都不少,这时候除了后来的朱贵同阮小二,以及直在等消息的西门庆和吴用这四人外,其余人尽皆醉眼朦胧,jiǎo bù 虚浮,有那阮氏xiōng dì 剩余的二人以及刘唐,林冲,很是干脆的都喝趴了。

    身为地主的晁盖这会儿也有了八九分醉意,大着舌头同西门庆打了声招呼,之后在两名喽啰的zuǒ yòu 搀扶下回了自家住所。

    梁山占地甚广,现今山上满打满算也不过七八百人,各头领在寨子里都有自己的独门小院,尚算清醒的吴用则领着西门庆几位客人绕过聚义厅,沿着条石板山路往后山走去。

    后山处较为平坦的地势上建了几间小院,吴用指挥几名喽啰将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时迁和马氏xiōng dì 安排在其中处院落后,却是领着西门庆往处相距不远的崖壁走去。

    绕过几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个岩洞突然出现在眼前,洞口处有两名手执利刃的喽啰看守,见到吴用过来,赶紧躬身行礼。

    “大官人,里面请!”

    在洞口往里面瞅,距离洞口不过四五米处有个转折,再里面的情形自然瞧不见,不过侧耳倾听,隐约间却有女子的声音从岩洞深处传来。

    随在吴用身后亦步亦趋进了岩洞,转过那道弯,个长宽都在二十余米的岩洞大厅被道木制栅栏隔成里外两处,俨然是处私牢。

    粗如儿臂的木制栏杆直达岩洞顶部,栏杆之间不过掌宽度,洞内还有名小头目守在牢门外面。

    牢内铺有干草,十几名年轻女子或坐或卧,其间还有两名女子正相互扶肩抽泣。

    “去把那两名女子带出来!”

    吴用指那两名正自哭泣的女子,那名小头目赶紧拿出钥匙开了门,挥着手中柄朴刀将两名女子押了出来。

    “这对主仆据说是官宦人家出身,前两日刚被手下人劫上山的,俱是处子,权且当做山寨众头领对大官人的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