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牛散 作者:醉狮血

    “好！”谢鹏笑容满面，伸手客气地向张新打了个招呼。

    张新笑了，不由得想起月初在这里第次见到谢鹏时的情景。那时的谢鹏正聚精会神地低头翻看着笔记本，冷不防被张新突如其来的问候声惊吓个不轻。虽然事过变迁，但张新依然记忆犹新地记得，当时谢鹏猛然抬起头时脸上肌肉颤抖的样子。

    “天气真差劲，”张新坐到对面沙发上，苦笑着说：“冷风飕飕，哎，这风刮的可不是时候啊。”

    “是啊，”谢鹏合上笔记本，皱眉说：“外面天气恶劣，会影响到客户听课的积极性。”

    张新抬头向着窗外看去，不容置疑地点了点头。

    “天气恶劣，”谢鹏起身来，走到落地式玻璃窗旁，他望着窗外灰蒙蒙的远景和排排毫无行人的孤单路面，嘴角闪过丝无奈的微笑，说：“客户来与不来，都在于他们的念之间了。”

    张新正在玩味着谢鹏话中的语双关之意，忽然间，刘言的说话声从走廊的尽头传了过来。

    “呸、呸、呸，”刘言昂首阔步间，嘴里吐出串牢骚，“这该死的鬼天气，如此恶劣，还让人活不。”

    “呵呵，”张新与谢鹏相视而笑，张新看着刘言从走廊尽头闪现而出的身影，笑着招呼道：“你好啊，刘言。”

    “好个鬼啊，”刘言愁眉苦脸地走了过来，说：“朋友打电话过来说，号路口那边刮的风是出奇的大，有几辆顶风行驶的小轿车都被大风给吹翻了。”

    “哦？”张新愕然看着刘言，问：“不会那么夸张吧？”

    “怎么不会啊，”刘言苦涩笑，说：“号路口那段三十里风区，有时瞬间会出现最大可达11－12级的风力。去年我恰好从那乘车赶往市区，在沿途发现因为风大的缘故，近百辆货车停留在路边避风。此外我还在路上看到至少三辆车被大风吹翻，其中辆小轿车被吹翻到离公路10米距离的地方。”

    “啊？”张新震惊地看着刘言，问：“号路口？具体位置在什么地方啊？”

    “在d区，离本市大约有100公里，”刘言白嫩的右手在胸前划着漂亮的弧度，激动地说：“当时我乘坐的车辆被风吹的摇摇晃晃，犹如激流中的叶孤舟。在三十里风区，由于地面几乎没有植被，沙砾被大风卷起拍向车窗声声作响……”

    三人就着三十里风区的话题，热聊了起来。

    听刘言说，那片风区有个别名，叫“魔鬼风区”。

    三人边热聊，边唏嘘声不停。

    “唉，”刘言叹息声，说：“这外面刮的风也不小啊，塑料袋被风吹的是满天飞，唉，这周注定是颗粒无收了。”

    刘言愁眉苦脸地哀叹不止，突然他眼睛亮，说：“咦，要不咱三个找副扑克斗地主吧……”

    “嗯，”陈海波微笑着从办公室探出头来，说：“都别胡乱瞎猜蛊惑人心了，想来的客户就算天上下刀子，他样会来，不想来的客户，说得再好，他样不会来。时间不早了，大家赶紧准备下，张新、刘言，你俩赶紧把西服换上，谢鹏，麻烦您将这些纸杯提到培训室五部区……”

    三人连忙嬉笑应答着，忙不迭地各自忙碌去了。

    张新看了眼时间，果然已经十点半钟了，他快步走进办公室，从衣架上取下他的半旧西服，转身向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了。

    今天确实不同于往常，当张新换上西服赶回培训室，第眼看到得就是培训室里的冷清，偌大的空间里，稀稀落落地坐着几个客户，其余全是陪聊的职员。身穿藏蓝色职业装的工作人员，三五成群地穿梭在稀稀落落的几个客户之间，寻寒问暖地很是贴心。

    我的客户怎么个都没见来？张新心里点底也没有，不管怎么说，外面的风刮的再大，但看到别的职员有客户应约而来，他开始焦虑至极起来，觉得每分钟都那么难耐。怎么办？他坐在五部区的椅子上，想给客户再打个邀约电话，又觉得心乱如麻，他此时没有办法能使自己镇定自若。不行，他长出了口气，无论如何这个邀约电话不能打。

    张新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颊，正想闭眼放松下，忽然听到个女声叫道：“张新，客户。”

    “哦？”他兴奋地猛然睁开眼睛，犹如中了五百万彩票般，他下子跳了起来，“咳、咳，你好啊，唐大伯。”

    在他视野不远处，田甜正微笑着向他点头示意，在她身旁着的则是手拿灰色运动帽的唐大伯。

    “呵呵，”唐大伯大笑着走来，说：“张新。”

    张新朝他笑着点头，迎接了上去。二人说笑着问候几句，在五部区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风刮的可真够凶悍，”唐大伯抬手将额头散落的头发向后捋了捋，笑着说：“连我戴着的帽子都差点掀飞掉，呵呵，要不是事先与你有约定，我真想放弃过来了。”

    “怎么能轻易放弃呢？”张新打量了他眼，起身倒了杯茶水递上，笑着说：“永不言败啊，唐大伯。”

    “呵呵，”唐大伯大笑，说：“你这小子。”

    二人正在说笑间，忽听得田甜在门口甜声喊道：“张新，客户。”

    “哦！”张新微笑起，向着门口大步走去。

    此时培训室里的气氛显得格外怪异起来，些没有客户的职员，都有些心不在焉、无力地坐在犄角旮旯里，每每眼神相碰，都觉得彼此的脸上都有些怪异，好像别人的客户来的了，就断了他们的财路似的，鬼鬼祟祟地很是害怕自己没客户，表面上还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由于今天天气特殊的缘故，免费公开课开场的时间又往后延缓了半个小时。

    直到11:30分，当培训室里的低音炮传出黄家驹的那首《海阔天空》时，在座应约而来的客户也仅仅二十五人而已。在这二十五个客户中，就有着张新七个客户，其中有个客户，是张新老客户带新客户过来听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