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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喜临朕(NP) 作者:小醋

    ,眼便看见了在中间出列启奏的户部丁尚书,心里大概明白了几分,她笑了笑道:“这个……户部的奏折朕看了,丁尚书手头紧,朕也变不出银子来,不如大家齐想想法子?”

    ☆、第26章

    户部哭穷直是朝堂上的景,往年就算是国库充盈时,年也会有那么两次,自沐奕言登基以来,先帝沐天尧在位时的些弊病渐渐显露,日积月累,国库日渐吃紧。

    沐天尧是个好皇帝,在位的前几年,风调雨顺,他施行仁政,政务清明。到了后几年,中原地区连年天灾,沐天尧免了当地数年税收,些官员见有机可乘,好些都谎报灾情,以骗取减免税收,从中中饱私囊,些土豪富绅也趁机大发灾民财,圈地买地,却又将土地按在佃户头上,逃税免税。这些人沆瀣气,和京中的世家子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沐天尧原本下定决心要好好整治,提拔了好些年轻官员,却没想到后院起火,满腹雄心却化为乌有,撒手西去。

    新帝是个无权无势的落魄皇子,底下的人是肆无忌惮,以至于去年的税收才收缴了半都不到,支出却还是那么,国库不紧才怪。

    户部这次哭穷是真金白银,还提出了开源节流两点意见,是加税,二是削减各部支出。

    朝中各部哪里肯让自己吃亏,自然溜儿都是赞同第点,沐奕言越听越是不是味儿,照目前的税制,这加都是加在百姓头上,再收能收少?这好些大臣还都溜儿地符合,这心里都有什么小九九?

    “吕大人,听说你有八个兄弟姐妹,是不是?”沐奕言打断了御史大夫吕泽豫的话,问道。

    吕泽豫正在大谈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听这话,愣了下。沐奕言在朝堂上轻易不发表意见,可说话,总是有些出人意表,好些人都稀里糊涂地入了他的套。

    他仔细地想了想自己的话,觉得没什么破绽,点头应道:“是,谢陛下挂牵。”

    “朕知道吕侯爷家出来个个都是英才啊,洛太妃就不用说了,吕大人是了得,官拜三品,人中俊杰。”沐奕言微笑着说。

    吕泽豫有些矜持地笑了笑:“谢陛下夸奖,只是比普通的人家好了些罢了。有两个兄弟也不是太争气。”

    沐奕言点了点头,脸的恍然大悟:“你说朕就想起来了,听说你的七弟现在还是赋闲在家,还有八妹嫁给了个商户人家,是不是?”

    吕泽豫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僵硬地点了点头。

    “那如果今年吕侯爷大寿,要你们兄弟姐妹人出万两银子,外加奇珍异宝,这可怎么办?”沐奕言笑嘻嘻地问道。

    吕泽豫不悦地道:“陛下这是在说笑吗?我父亲怎么会提这样无理的要求?孝顺父母是本分,但送礼要量力而行,要是逼儿女倾家荡产送寿礼,这岂不是为老……”

    他下子住了口,脸色铁青,心里暗骂道:这个黄毛小儿,又上了他的套了!

    沐奕言拍手赞道:“吕大人果然是人中俊杰,这么浅显的道理经吕大人说,朕就彻底明白了,这大齐百姓都是朕的子民,朕身为天子,自然要顾及,加税事,定要量力而行,万万不能舍本逐末,让百姓们受了委屈。”

    吕泽豫冷笑声道:“陛下这个比方有些危言耸听,先帝怜惜子民,本朝的税收本就不高,加税何谈会让百姓们倾家荡产?如果不加税,让各部裁撤开支,不能治本,如何能让国库充盈?”

    朝堂上大臣们都窃窃私语了起来,旁的凌卫剑慢悠悠地道:“吕大人,陛下的比方虽然并不恰当,可也有几分道理。”

    吕泽豫叹气道:“加税的确是下下之策,可是,诸位臣工可有好的法子?不如说出来起探讨探讨?”

    俞镛之深吸了口气,和凌卫剑对望了眼,出列沉声道:“陛下,国库空虚动摇大齐根本,臣和几位大人已经探讨过了,臣有策……”

    沐奕言心里咯噔了下,她明白,俞镛之这是准备要开始税制改革了,可是,光是前段日子的清量土地便引来了这么人的暗探,这要是公然改制,他们这些年轻的大臣能抵受得了世家和贵族的反对吗?

    “俞爱卿且慢,”沐奕言突兀地打断了他的话,“朕昨日做了梦,梦见先帝,朕思及国库之事,便想向先帝讨个法子。”

    俞镛之愕然看着她,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吕泽豫在旁嘲讽地笑了笑:“陛下倒是机敏,梦中也不忘国事。”

    沐奕言正色道:“先帝比朕聪慧睿智不知道几百倍,想的法子自然比朕东拼西凑的强。”

    吕泽豫忍了好几口气:“那先帝赐下了什么法子?”

    沐奕言长叹了声道:“先帝已经归列天庭,自然不肯轻易泄露天机,他只是神秘地笑了笑,用手按在朕的脑门上,说了个字。”

    俞镛之朝着沐奕言看了过去,眼中带着几分探究,欲言又止,不过,最终他还是在片窃窃私语声中应和着问道:“不知先帝说了个什么字?”

    沐奕言脸的困惑:“均,先帝说了个均字,诸位爱卿倒是起帮朕来琢磨琢磨,先帝这个字有何玄机?”

    这下朝臣们都说开了,有的说是要机会均等,广开言路,有的说要各部均力合作,有的干脆说是沐奕言听错了。

    俞镛之若有所思地在原地,眉头微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沐奕言等大伙儿都说的差不了,以手扶额,脸的沉思:“先帝必有深意,朕愚钝,要好好去参参天机,俞爱卿、凌爱卿你们稍候到朕这里来,丁爱卿,你先拟个折子,报个裁撤的预算上来,其余各部也自行先拟折子如何节约用度,今日就这样散了吧。”

    点墨阁里,沐奕言双手背在身后,眉头紧锁,来回走动着,连在门口张望了好几回。

    俞镛之率先进了点墨阁,凌卫剑紧随其后。沐奕言见,终于松了口气,略带责怪地道:“你们两个,太心急些了吧?”

    “臣怎么能不心急?”俞镛之轻叹了声,“眼看着大齐日渐羸弱,臣心急如焚。”

    “那也总得有个万全之策啊,要是那些所谓世家群起而攻之,你这个出头鸟还不被人当枪把子打?”沐奕言有些恼了。

    凌卫剑左右看看,这才明白过来,打趣道:“原来陛下在担心镛之?臣是不是可以先行告退?”

    “卫剑!”俞镛之眉头紧皱,“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沐奕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