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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喜临朕(NP) 作者:小醋

    这就醋了?那乖乖地听朕的话,不然朕泼盆醋到你身上。”

    裴蔺的眼睛弯了起来,低声道:“臣遵旨,臣定乖乖的,任凭陛下予取予求。”

    沐奕言的耳根发热,瞪了他眼,翻身上马,朝着队伍追了上去。

    这个上午收获颇丰,午膳是在林子里用的,大家起席地而坐,用树枝架了几个简易的炉子,烧烤了起来。沐奕言平易近人,也没什么帝王的架子,左骁营的将士们觉得很是亲切,大伙儿都是武将,又在郊外,也就不讲什么君臣礼仪,气氛轻松欢快得很。

    回到行宫,已过未时,大伙儿收拾行装,准备起驾回京。

    就在此时,宫外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不到片刻,有两个人几乎是直冲了进来,扑倒在裴蔺面前:“小少爷,王爷派特使递来了急件,请小少爷速速回府!”

    ☆、第32章

    镇南王府每逢过年、祝寿会派特使前来觐见,另外有年两次的述职,除此之外,镇南王很谨慎,为了避嫌,从来没有派人到京城来,只是和裴蔺有家书往来。

    这次居然正式派了特使递了急件,裴蔺听脸色都变了,立刻禀明了沐奕言,急匆匆跟着那两个家仆先回京了。沐奕言则坐在行辇中,在众羽林军的护送下慢悠悠地回城。

    没有了裴蔺陪在身旁,沐奕言颇有些意兴阑珊,除了偶尔调戏袁骥几句,便歇在马车内,这两天过得颇为精彩刺激,她也有些乏了,在马车上美美地睡了觉。

    到了后宫已过申时,用罢晚膳,沐奕言洗漱完毕正想休息,却见洪宝急匆匆地过来回禀:“俞镛之俞大人求见。”

    沐奕言有些纳闷,这大晚上的,莫不是有什么紧急公务?不过俞镛之也来得正好,她手握着裴蔺送她的大齐第把连发弩,心中得意,幻想了下俞镛之惊叹赞赏的目光,兴冲冲地就去了点墨阁。

    俞镛之正在正厅中,对着墙上那幅他自己的画发呆,他身便服,显然是来得匆忙,没来得及换上官服。

    沐奕言在门厅,笑吟吟地叫了声:“俞爱卿,猜猜朕手里拿的是什么?”

    俞镛之倏地转过身来,看到沐奕言的模样不由得恍惚了下,沐奕言刚刚洗漱完毕,发冠未束,头青丝披散着,仅用条发带随意绑了绑,看起来秀色乍现,雌雄莫辨。

    他敛心神,垂首上前见礼:“臣不知。”

    沐奕言轻咳了声,下子把藏在身后的机弩亮了出来:“你瞧,这是我和裴蔺起研制的连发弩,轻巧迅猛,这两日我们在西郊猎场试过了,威力惊人。”

    俞镛之呆了呆,从沐奕言手中接过了机弩,仔细端详了片刻,沉声道:“是不是那日裴兄拿了图纸研制的那把?”

    俞镛之非但没有赞赏,反而脸色凝重,这让沐奕言顿时有些泄气,她不快地道:“俞爱卿,朕出了大力了,可不是裴蔺个人的功劳。”

    俞镛之这才回过神来,嘴角带着抹笑意道:“臣知道,陛下总有神来之笔,臣佩服。”

    沐奕言勉强想要淡然点,不过那抿不住的嘴角泄露了她的秘密:“那当然,俞爱卿的教导有方,朕自然不能给你丢脸。”

    俞镛之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陛下这两日是去西郊行宫试弩了?臣还以为陛下嫌政事无聊,和裴兄起去游山玩水去了。”

    沐奕言的耳根有些发红,讪讪地道:“带两便,劳逸结合,公私兼顾……”

    俞镛之的神情肃,正色道:“陛下,臣此时前来打扰,正是为了裴兄而来,陛下可知,今日镇南王府派特使送来了急件?”

    沐奕言点了点头,不解地道:“朕知道,裴爱卿急匆匆地就提前回京了,不知道是何急事?”

    “臣不知,但臣想请问陛下,如果明日早朝,裴兄想要向陛下请行返回南疆,陛下该如何应对?”俞镛之的目光炯炯,落在她的脸上。

    “不可能!”沐奕言脱口而出,种莫名而来的焦灼忽然能从心底泛起。

    “裴兄和臣算得上是莫逆之交,臣也不愿作此揣测,可是,臣却不得不提醒陛下,这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万裴兄想回南疆,陛下准是不准?”俞镛之毫不松懈地追问。

    “不可能,他要是想回去,就不会在这里呆就是好几年,他在京中这么知交好友,语之在这里,他又官拜兵部侍郎,仕途帆风顺,他有什么理由要回南疆……”沐奕言喃喃地道,心乱如麻:说千道万,最重要的是,裴蔺刚刚对她表白,说了要永远陪着她,说了要等她坦诚以待,他怎么可能会扔下她跑回南疆去?

    “陛下,”俞镛之的语声沉稳,“裴兄聪慧机敏,过目不忘,在兵部这些年,大齐的朝堂政务、军力配备他了若指掌,这联发弩又是由他主持研制,他了若指掌。现在朝中根基不稳,乃事之秋,若是镇南王府有异动,后果不堪设想。”

    沐奕言的心中阵发寒,她不可思议地盯着俞镛之,颤声道:“你……你怀疑裴蔺他……”

    俞镛之迎视着她的目光:“陛下,臣不是怀疑裴兄,臣相信裴兄的为人,他不会是那种不忠不义之人,只是世事变幻莫测,有时候非人力所能控制,臣只是想把任何对大齐对陛下不利的苗头扼杀,裴兄若是留在京城,镇南王府总有几分忌讳,于朝局稳定大有益处。”

    沐奕言呆在原地,半晌才强笑道:“定是俞爱卿虑了,朕心中有数。”

    整个晚上,俞镛之那忧虑的眼神都在沐奕言的眼前挥之不去,她翻来覆去,直到半夜时分才浅浅地睡去。

    早朝跨进金銮殿的那刻,沐奕言四下梭巡着裴蔺的身影,那个挺直的身影映入眼帘的刹那,她的心立刻被提在了半空:只见裴蔺脸色苍白,形容憔悴,目光有些飘忽地落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看就知道是整夜没睡好的模样。

    沐奕言恨不得立刻就把早朝散了,然后躲宫中不见人:京中四品以上官员离京必须在吏部报备,凌卫剑想必早就和俞镛之通了气,不可能会放人,裴蔺唯的法子就是直接去求她的旨意。

    眼看着群臣唠里唠叨地说得差不了,沐奕言刚想退朝,裴蔺终于步跨了出来,沉声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沐奕言的心抽,半晌才挤出丝笑容:“裴爱卿你怎么了?”

    裴蔺定定地看着她,忽然撩袍跪倒,伏在地上,语声居然带了几分哽咽:“陛下,臣的父王病危,臣请陛下恩准回府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