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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3

      俊男坊np 作者:末果

    物上,发出“叮”的声响,吓了跳,伸手摸过去,仅存的点睡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坐起身,紧张得深吸了几口气,才颤着手去摸那琴。

    瑾睿在她触碰到琴弦时便已转醒,转过脸,半眯着朦胧睡眼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在烛光下,因为兴奋和紧张而泛了红。

    玫果听见对面的呼吸声有所变化,压低声音,试着问,“吵醒你了吗?”

    瑾睿本不欲答,见她紧张兮兮的望着他,抿了抿唇,“无妨。”

    玫果手指轻轻抚过琴身,想起他不喜别人动他的琴,又缩了手回来,“这琴?”她不知这琴怎么会在飞到自己枕边。

    “送你。”瑾睿转过脸,又自合上了眼。

    玫果的脑子里被搅成锅浆糊,过去,仅因为她听了他弹这琴,便毁了琴弦……过去她将琴捧着给他,他便将这琴生生的摔了……而刚才,他居然说,送她……

    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等了半晌,不再听见他有任何动静,试着伸了手指轻勾了勾琴弦,清脆的琴声在屋里传开。

    又静静听了会儿,对面的人仍然没有动静,并没阻止她,又勾了勾琴弦,再次停下,静听对面人的动静,她怕万他会反感,那这琴只怕又有难了。

    瑾睿睁开眼,侧脸睨视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两下,看来以前真是伤了她的心了。

    从竹榻上飘身而起,衣襟飘舞,轻飘飘的直接落在她身边坐下,双臂环过她瘦弱的身子,握了她的两只小手放到琴弦上。

    玫果心跳加速,转过头,微仰着脸,淡淡的竹香随着他的发丝拂过她的面颊,“真的可以?”

    瑾睿转过脸静看着咫前的娇容,心间也荡过丝波澜,“这琴送你。”

    看着她眼里慢慢漾开抹笑意,与白天那强装出来的笑全然不同,然见她动不动,心脏渐渐缩紧,竟怕她不肯接受。

    直到玫果转过脸,玉指在琴弦上轻动,才长松了口气。

    不料她弹的竟是他离开弈园时所弹的那个曲子,凝视着她唇边轻含笑意的侧脸,再也不能移开视线,心里的那丝波澜越漾越远,她居然将这曲子练就得如此纯熟。

    玫果弹到兴致处,不时转头冲他微笑,他静看着她,不知自家眼里的冰霜早已融化,唇边不知何时,也含着浅笑。

    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身体微微前靠,轻贴着她后背,双臂仍环在她身体两侧,修长清瘦的手指按向两头琴弦为她伴奏。

    玫果从没试过把琴两个人弹,不知竟可以这般合作法,琴音丝毫不乱,曲音加丰富饱满,在寂静中久久萦绕,流转不息。

    琴乐中,玫果再也无暇去思索其他,只有琴,只有乐,这样的感觉真的久违了。

    曲终了,二人谁也不肯收回搭在琴弦上的手,这么静静的坐了良久,玫果才幽幽的长吁了口气,“瑾睿,谢谢你。”

    瑾睿慢慢垂下眼睑,又再慢慢打开,什么也没说,默默的下了床,开门出去了。

    玫果轻抚琴弦,她眼前虽然漆黑 片,但在心里的远处却亮起了盏灯。

    将琴仍然放到枕边,自行摸到里间洗漱,瑾睿依在门边静看,即使她打倒了盆中的水,或者跌落了水瓢,看着她在地上摸索,也不助她,直到她按章按序的做完这切,他崩紧的唇角才渐渐放松。

    玫果想进厨房帮手,却被他拦下,玫果知道自己现在对黑暗的适应能力有限,也不勉强,省得给他添的麻烦。

    早饭后,便有许村民前来求诊。

    他没请伙计,望诊,开方,配药全是他自己手处理,上午下来,全无空闲。

    玫果这时方知,原来他平时会是如此忙碌。

    过了午时,人群散去,他才得以空闲。

    玫果递了软巾给他,“这些日子你每日都是如此忙碌?”

    瑾睿接过软巾拭手,“嗯,不过从今日起,下午不再出诊。”

    “为什么?”玫果到药柜前,将那所有的小抽屉,个个打开,伸手摸里面的药物,凑到鼻边细闻,没有味道的,便问明是何物,记下。

    “今天开始,给你治眼。”瑾睿曲着条腿,坐在蒲垫上,背靠着墙,看着玫果翻箱倒柜的折腾,“每日会有个时辰会很痛,你可忍得?”

    玫果偏头望向他,“你认为我可忍得?”

    瑾睿眼前闪过她自扎针引产的情境,只怕没有什么是这小女人忍不下的,“那就这么定了。”

    起身去厨房做饭。

    玫果也不跟着去,仍翻弄那些药物。

    半个时辰后,阵菜香从厨房飘出,玫果吸了吸鼻子,咬唇轻笑,没想到他这样的人,做菜手艺竟然极好。

    饭后,银杏果然准时出现,见院子里不象往常样病患满堂,十分奇怪,看了看正在捣药的瑾睿,“今天没人来看病吗?”

    玫果在里面听到她的声音,停下手。

    等了半天,没等到瑾睿回应,笑着摇了摇头,这姑娘想留在他身边,只怕还得加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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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7章 起痛

    玫果笑过之后,有些惆怅,早晨与他合奏的感觉真的很好,如果他当真另外取妻纳妾,或许再也不会有那样的事了。

    念头刚动,愧疚之心又起,做人怎么如此,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弈,自己眼盲,又带着末凡的孩子,怎么能这样凭着个旧时的名份硬拖累着他?

    如果他不喜欢那个银杏也就罢了,如果喜欢,又怎么能做棒打鸳鸯的事。

    收敛了乱蓬蓬的心思,接着去熟悉那些药物所放的位置,但不管她怎么努力,再也静不下心,轻叹了口气,将小抽屉推回去,转了身轻移步子,打算往门外摸索,刚伸出手,便被只冰冷的手握住,心里突的跳,不知自己那声叹息是否落在了他的耳中。

    好在握着她手的人什么也没说,只是引着她走向门口,“到了门口,小心台阶。”

    他的声音没有什么温度,在她听来却象是世间最温暖的话音,“我自己学着下台阶。”

    她抿抿嘴,虽不舍得放开他的手,但总不能每次下台阶都要他牵着。

    他只是略为迟疑便放开了手,自行下了台阶,并不走开,看着她稳稳的梯梯下来了,才自走开。

    他的脚步很轻,玫果要很用心,才能听见他走开。

    银杏望着瑾睿,忽然想得明白,他对这个瞎眼的妻子是极负责任的,要与他处得好,只怕还得从他妻子身上下手。

    看着玫果独自走向桌边,忙奔了过去扶着,“姐姐,我扶你。”

    “姐姐?”玫果微愣,昨天是听她说过自己与她同年,她现在称自己姐姐?再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