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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我们一家都是「Gay」! 作者:鬍老九

    那段日子....你是白过了。』

    『什麼话!』若兰变了脸色:『我过得好好的日子,要你伤心些什麼?你人长得越

    大,怎麼连话都不会说了!讲话总得讨个吉利,伤什麼心!白什麼过呢?』

    胡芸甩头,转身就向屋裡走,若兰追著喊:『你急什麼急呀?你还没说清楚,你

    整个晚上到哪裡去了?是不是和许杰在起?』

    『让许杰滚进十八层地狱裡去吧!』胡芸大声叫:『让爸爸的钱也滚进十八层地狱

    裡去吧!』胡芸边喊边跑回自己的卧房去。

    若兰愣了。呆呆的坐在那儿,想著想著,就伤起心来了。『怪不得女儿要為我伤心

    呢!』若兰自言自语的说:『生了这样的女儿,怎麼能不伤心呢!』

    〈九〉

    晚上,高雄是个不夜城,霓虹灯闪烁著,车灯穿梭著,街灯耸立著。鬍涛画廊门口

    ,墙上缀满了彩色的壁灯,也起亮著柔如的光影。

    胡军衝进了鬍涛,又是高朋满座!江经理对他睞睞眼睛,小吕对他扮了个鬼脸,两

    人都把头侧向远远的个墙角,胡军看过去,眼看到施齐正个人坐在角落处,

    面前杯盘狼藉,起码已吃了好几盘点心,喝了好几杯饮料。胡军笑著赶过去,在施

    齐对面坐下来,陪笑的说:『小齐,对不起,我来晚了!』

    施齐不看他,歪过头去望墙上的画,那是幅鲁霄的水彩画,片朦朦朧朧的绿色

    原野,上面开著许黄色的小野菊,有个赤足的小男孩,痴痴望著整片花海看。

    『对不起,别生气,』胡军再说了句。『我妈今天好不容易的抓住了我,问了几百个问题,说什麼也不放我出来,并不是我存心要迟到,让你久等了。』

    施齐依旧不理胡军,仰起头来,他望著天花板。胡军也跟著望望天花板,顿了顿然

    后说:『上面没什麼好看的,只是木板和吊灯。』他笑嘻嘻的又说:『如果你肯把

    目光平视,你对面正坐著个英俊“笑傻”的年轻人,他比较好看。』

    『看!看个屁啦!操!自己说好七点準时见,你看看现在几点?九点了,大少爷,

    我足足等了百二十分鐘耶!我能不生气吗?至少你打个手机知会下嘛,真不知

    道你这个研究所的高材生是怎麼唸的?』

    施齐气,百八十度的转身,面向外面,突然对另张桌子上的客人发起笑来,

    胡军回头看,不得了,那桌上坐著五六个年轻男人,施齐正对他们大抛媚眼呢!

    这惊非同小可,他慌忙说:『小齐,转过来,不要胡闹了,好不好?』

    施齐不理他,依旧对著别桌的客人猛笑。该死!胡军,你碰到了世界上最刁钻最难

    缠的男人,偏偏你就不能不喜欢他。胡军深吸了口气,忽然计上心来,他叫住了

    个服务生:『喂,我们鬍涛不是新出品种冰咖啡,就是好高好高杯,裡面有五

    顏六色的彩绘,那叫什麼名字呀?”

    『是鬍涛彩绘冰咖啡。』服务生笑著说。

    『哦,对了,彩绘冰咖啡,你给我杯!』

    施齐迅速的回过头来了,叫著说:『我也要杯!』

    胡军长长的吐出口气来,笑著说:『好不容易,总算回过头来了,原来冰咖啡的

    魔力比我的魔力大,唉!唉!』他假装叹气。『早知如此,我坐下来就给你叫杯

    冰咖啡不就好了,费了我这麼口舌!』

    施齐瞪视著呼军,噗赤声笑了。笑完了,他又板起脸来,本正经的说:『我警

    告你,胡军,以后你跟我订约会,敢再迟到分鐘的话,我们之间就算完蛋!』

    『是的,帅哥。我遵命,大帅哥。』胡军说,又叹口气。自言自语的再加了句:『

    真不知道是哪辈子欠了你的感情债。』

    『后悔和我交朋友,那随时可以停止。』施齐说。『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好男人。』

    『為什麼你总是口口声声说你不是好男人?』胡军不解的问。『在我内心裡,没有

    别的男人可以和你相比,如果你不是好男人,那怎样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他们....在场的每位男人都是好男人,除了我不是!』施齐固执的说。『我说不

    是就不是!』

    『好好好,』胡军无可奈何的说:『你不是好男人,反正我也不是好男人!坏男人

    碰上了坏男人,正好是对!』

    『操!谁和你是对?』施齐说,却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施齐的笑是那样真,那样俊俏,那样如春花之初绽,如朝霞之初展,胡军又眩惑了

    。他总是眩惑在齐的笑声裡、哀愁裡,他眩惑在他所有的千变万化裡。胡军不知不

    觉的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手,叹息的、深切的、诚挚的说:『小齐,我真的形容

    不出,我是麼的喜欢你!』

    施齐的笑容消失了,他注视了胡军会儿,然后悄悄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默默的垂

    下了眼帘。胡军望著施齐,他不懂,每回自己涉及爱情的边缘时,施齐总是这样悄

    然的静默下来,如果他想做进步的试探,施齐就回避得比谁都快。

    平日施齐嘻嘻哈哈,快乐而洒脱,旦胡军用感情的句子来刺探他,他就像个受惊

    的小鸟般,扑扑翅膀,迫不及待的要飞走,吓得他只好适可而止。

    因此,和施齐交往了三个月,常带给他种痛楚的压力,这股压力奔窜在他的血

    管裡,时刻都想腾跃而出,但是,他不敢,他怕吓走了施齐。谁能解释,个天不

    怕、地不怕的大男人,却会害怕爱情?

    冰咖啡送来了,服务生在递给胡军冰咖啡的同时,也递给他张纸条,他打开纸条

    来,上面写著:“能不能带你的朋友到贵宾室来坐坐?爸爸”他没料到这时间,父

    亲还会在鬍涛。他抬起头,对服务生点头示意,然后,他把纸条递给施齐。

    施齐正喝冰咖啡,看到这纸条,他吓了大跳,瞪著对略略吃惊的眼眸,他看著

    胡军。胡军对他安慰的笑笑,说:『你放心,我爸爸并不可怕!他也是我们同国

    的。』

    施齐慢慢地品嚐著冰咖啡的美味。当然,他早已知道胡军是鬍涛画廊的小开,也早

    已从小舅嘴中,听过胡涛的名字。只是,他并不了解,小舅和胡涛,已超越个画

    家和画商间的感情,不知道,胡涛对对於他的身分,却完全无所知。

    『你什麼时候告诉你爸爸,你认识我的?』施齐问。

    『我从没有对我爸爸提起过你,』胡军笑著说。『可是,我交了个知心的朋友,这

    并不是个秘密,对不对?我早就想带你去我家玩了。你也应该在我父母面前露露面

    了。』

    『你妈....知道吗?她....会接受你和你爸都是同志的事实吗?』施齐语带沉重的

    问说。

    『十年前,我爸就出柜了,為了这件事情,他们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