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到处知何似 作者:李忘风

    切。

    quot;向朗，你都安排好了？quot;刑锋刚听完通电话，说其它几派的人似乎也有不小动静。

    看来大家都想在这次孤注掷。不过刑锋自信以他现在的实力只要能举灭了其它几个老大，那么这黑道就是他的天下。

    quot;安排好了。下个周六怎么样？quot;向朗坐边笑着问了声，阴沉的脸上现在看起来也是满满自信。他把这个陷阱安排了这么久，是时候该收网了。

    quot;好，下个周六。quot;

    刑锋有点激动了。他从进黑社会起，就有个打算，那就是他要做就做这儿最威风的老大。

    夜风东少，曾是他的人生梦想，是他追逐的目标。现在，他已经跨过了那个目标，也亲手碎了他的人生梦想。

    东少，我不后悔爱过你，也不后悔杀了你。

    刑锋这么告诉自己，英俊的脸上丝阴霾稍纵即逝，随之露出的深沉而隽永的笑。

    时夜身上的伤还没好踏实，再加上方天正给时夜上次自杀给吓得，他可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再闹出什么事，干脆每天出门前都拿手铐铐了时夜只手在床头，把买的面包给他端到床头柜，倒上杯水，然后打开电视让他在床上呆着。

    看着时夜可怜兮兮地被铐在床头，方天正这个骨子里的sm爱好者可不会有什么同情。他反倒有点幸灾乐祸地直发笑。

    quot;你好好呆着，有事就打电话叫我。quot;方天正把床头的电话搬得近了些，方便时夜拿到。quot;我晚上下班就回来了，你要是饿了就先忍着。quot;

    时夜动了动手腕，不指望法挣脱铐在上面的警用手铐。他看了眼放边的面包和水杯，突然想起件事。quot;要是我想上厕所怎么办？quot;

    quot;那也得忍着！quot;

    quot;我忍着。quot;

    似乎是想起以前有过这么幕，时夜眉挑，突然露出了个邪气的笑。他盯着方天正，眼神深沉又漂亮，就象他不是那个受过诸伤害的夜风东少。

    quot;再见。quot;

    真是尤物。方天正都不记得自己是几词重复这个词儿了，可他觉得时夜这样的人就得用这样的词才配。可人家说了，他带的是王骁。所以......

    方天正举起手做了个拜拜的手势，不再看那双能把人陷进去的眼，转身就走。

    陈大猫在局里忙着找方天正，等他盼星星盼月亮地把方天正盼来后，他拉了对方的手，怎么也不肯放了。

    quot;怎么了，大猫。quot;方天正看陈大猫扯着自己衣服就纳闷了，这猫爪子今天怎么就这么挠人呢？

    陈大猫把方天正拖到边，完全没发现对方已经吃惊得不行，他压了嗓子，把头又凑了过去。

    方天正觉得这姿势实在暧昧，直往后躲，终于撞到了墙上。

    quot;你......quot;

    quot;队长，今早有人把这个放在咱们办公室门口。quot;陈大猫边说边摸了个信封出来，然后把这信封把塞到方天正手里。

    quot;周六，东郊渔场东郊仓库地下室，黑帮聚会选龙头，刑锋杀人。quot;

    那封信里写的东西让方天正的眼睛都快落出来了，不过他很快就告诉自己要镇静。等他把信折起来，直折成豆腐块才放进自己的内抄里后，他看了眼同样有些兴奋得不知说什么好的陈大猫叮嘱道：quot;这事先别张扬，你派人去东郊看看，那儿是不是在布置什么。我把这封信拿去验下真假，到时候再说。quot;

    今天周三，离周六还两天。如果信上写的是真的......

    方天正的脑神经刹那全绷紧了，结合时夜之前和他说的那些情报，其实他完全可以相信这封信。可是切都太巧了，自己想抓刑锋，就有时夜告诉自己刑锋要动手，然后又有这封信。

    方天正是不知道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他隐隐觉得，时夜定知道。

    二十五

    quot;张作，你不是说真的吧？quot;

    quot;当然是真的。不过如果诸位不信，我也没有办法。quot;

    张作摊了摊手，拿眼扫了扫屋子里坐的几个老大。他知道了刑锋的打算，并不想个人冒险。

    毕竟城东的势力还是很强大的，自己不可能全盘去拼，就象战国时的合纵联横样，当利益在前时，平时不怎么好处的几个黑帮也不是不可以联合起来。

    屋子里静了会儿，张作听到有人说。

    quot;既然刑锋想杀我们，那么我们就让他杀人不成，反被杀吧。quot;

    各种腔调的笑声充斥在烟雾腾腾的房间里，有得意的，有讥讽的，有踌躇满志的。张作看着这切，冷笑。

    时夜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电视还开着。他的手有只被手铐铐在床头，另只则安静地搭在被子上。方天正走过去，很想问问这个睡相宁静的男人，他心里到底想的什么？

    可方天正只是在时夜面前着，仔仔细细地注视着那张脸会，转了身。

    他不问，因为他选择相信。

    时夜的眼神很吸引人，从满不在乎的洒脱、倦意重重的颓然、刻骨铭心的痛苦到风轻云淡的寂寞，每样都是那么让人怦然心动。有过太沉重的过去的人，才会有这么双深沉的眼睛。

    方天正打开门出去的时候，床上的时夜刚醒。

    不过他好像还没完全清醒，只是恍恍惚惚地睁了眼，目光里还氲着水汽。

    但是慢慢地，他的目光就完全清澈了，里面敛着的睥睨和嘲讽也越来越清晰。

    陈大猫那边也传话过来了。东郊那片这阵的确不安生，老看人进进出出，其中不少都是黑帮里的老油条。

    方天正依旧不知道是谁写的匿名信，不过他已经意识到这应该是场借刀杀人的布局。虽然被人暗暗操纵着举动不是件好事，可是能趁这个机会把黑帮的势力清除掉部分，对警方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互相利用，今天你利用了我，谁也知道明天我是否又会利用你？

    quot;大猫，你安排好兄弟，不管这封信是真是假，试试总没算。局长那边我已经说了，如果真地是黑帮之间内乱的话，到时候他会帕特警队过来支持。如果信的内容是假的，咱们就当是出去玩趟。quot;方天正哈哈笑，拍了拍神色不安的陈大猫，哼着歌就往厕所去了，那背影是相当潇洒。

    不知道为什么，陈大猫觉得很不舒服，他记得十年前自己也曾看过个这么潇洒的背影，而之后就再也没见过。

    周五晚上方天正下午早早地就回了家，手里提着大包菜。

    quot;你会做饭吧。quot;他进卧室把时夜的手解了，这么问了句。

    quot;会。不过不算太内行。quot;时夜怔怔地看着他，有些不明白对方的脑子里又在想什么。

    quot;那你快出来帮我做菜，今晚咱们好好地吃顿。quot;

    方天正挑着眉毛得意洋洋地笑，然后把拉起了在床上躺了半天的时夜。他们两现在面对面，看着时夜还头雾水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