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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 作者:四十九盏灯
大大咧咧地说什么:要不你过来吧。
这算什么事?
想他季元熙要人伺候,人不是早早洗得干干净净了,躺平了等自己临幸?
于是季元熙冷声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在上班,我要你立刻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明天就让你没有班可上。”
“真不行啊,这随便旷工要扣钱的,你来吧,你很熟的,就在名楼啊。”卫子阳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这回季元熙着实愣:“你在名楼上班?”
“对啊。”
占有欲又开始在心底作祟,既然他是有心来接近自己,那就应该乖乖等候召唤,怎么又会跑到名楼这种随便什么人都能开立战场的地方?
季元熙心中有股燥火,但他依旧平静地说出句粗俗的话:“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好半天,电话里传来句秒杀他的话:“啊?”
挂上电话,卫子阳偷笑不止。
把握好了尺寸,调戏了季元熙番,这种机会可不是常有的。
如果太顺利就被他招去,很快他就会没有兴趣,但如果太拧,惹怒了他,也不是好玩的,像他这种能只手遮天的人物,要自己小命是分分钟的事。恰到好处的搅合下,才能勾起他的兴趣。
把今晚见他后准备做的事在脑中理了下,领班的指令从耳机里传来:“子阳,邢少和秦少十分钟后到,准备好包厢,下去接人。”
“收到。”
第9章
邢伯和秦佑都是名楼的熟客了,卫子阳像平常样安排好包厢,把人接进来。
但是今天那个叫邢伯的似乎心情不太好,身边的人都小心伺候着,生怕惹毛了这位大爷。这些含着金汤匙的人顺风顺水惯的,惯爱耍脾气,只能他教训别人,不能别人逆着他,卫子阳也习惯了,小心地做着事。
但是有的人恼起来,就是想找茬,哪怕别人打个哈欠,都会成为罪过。
小心翼翼地把酒送进包厢,卫子阳像往常下打开酒瓶,因为他们并没有叫人陪酒,所以依次给在座的公子哥倒了酒。
“你就别恼了,为那种货色不值得。”秦佑在旁安抚,“既然来玩了就把这事搁下,开开心心的。”
邢伯还是凶神恶煞虎着张脸,副所有人都欠他钱的样子。
秦佑也没有大耐心,他是来名楼找乐子的,不是来看人脸色的。
卫子阳恭顺地把酒递到秦佑面前,秦佑接过酒扫了他眼,顺势手上占便宜,捏了他大腿把。卫子阳疼地颤,但是奉行顾客至上的名楼被人摸了下又能怎样,于是回头冲他笑。
就这么下眉来眼去,不知怎的就惹怒了邢大少。他哼了声,表情加凶狠。
卫子阳又把酒递给邢伯,只要他拿了或者随便吩咐什么,自己就能撤了,没想到这就为难上了。
邢伯坐在沙发上,既不接酒杯,也不说话,就在这么冷眼上下扫着。
卫子阳端着酒杯,时间久了,胳膊酸得不行,微微晃动,他讨好地笑着,把姿态放到了极低:“刑少,请喝酒。”
邢伯阴寒的目光罩在他脸上,终于开了尊口:“你喝。”
酒无好酒,说要喝酒,可不是让他悠哉悠哉地小口品尝,而是口灌下去,他们点的是白兰地,没有掺任何其他东西,虽然倒得不,可口喝下去还是够呛。
卫子阳意识到,今天这个冤大头自己当定了。
深吸了口气,卫子阳扬起脖子,大口大口灌了下去。
旁边的人吹着口哨,起着哄,卫子阳抹了抹嘴角,重新换了个酒杯,再斟满酒,递到邢大少面前。
卫子阳敢发万个毒誓,他是真的想快点把这位大爷搞定,没有半点不恭的意思,可就是触怒了这位爷。
邢伯突然暴怒,把拍掉酒杯。
咣当,酒杯掉落在地,摔成碎片,酒泼了地。
下刻,卫子阳就觉得身子被人拎了起来,邢伯跳起来,揪住他的衣领,摔在沙发上,膝盖顶在他胸口,蒲扇似的巴掌就拍在他头上:“脾气不小啊!还敢跟我倔!我还治不死你了?”
完全没有预兆,顿毒打劈头盖脑地下来,没有半点理由可寻。
胸口被他的腿顶着,邢伯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肋骨上,胸腔无法扩张,空气进不到肺部,时间卫子阳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想叫都叫不出来。头部被重重地捶打,思维停滞不动,身体只剩下求生的本能,扑腾挣扎。
屋子人怔怔地看他挨打,半是被吓呆了,半是不敢劝阻,就连刚才占过人便宜的秦佑也不上前,袖手旁观地看邢伯发泄。
“我让你倔!我让你倔!下三滥的东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什么玩意儿!”邢伯不知道是在骂卫子阳还是在别的什么人,发疯似地殴打他。
“算了,邢少,别闹出事来。”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怕的是惹祸上身,毕竟名楼不是普通地方,能撑得起这么大的场子,背后也是势力的,在人场子里闹事,万太夸张,收不了场就麻烦了。
“妈的!老子教训人还要你管!”邢大少的火气上了头,哪有那么容易消,“把他们经理叫来!”
其实在卫子阳刚刚被打时,外面的侍应生就已经看见,然后立刻告诉了领班,领班也马上赶了过来。
所以邢伯话音刚落,徐鸣就已经冲进了包厢。领班徐鸣被他们称为徐总管,其实并不像外号那么恐怖,相反是个非常好脾气的人。
他看了眼已被打懵了的卫子阳,心底慌,连忙笑道:“邢少,小孩子不懂事,有什么要教导的您骂骂就算了,还是别动手了。”边说着边悄悄靠近,试图护住卫子阳。
般情况下,给面子的也就顺着台阶下了,然后这事就算揭过去了,没想到邢伯不依不挠。
他指了指衣服,粗着嗓子嚷道:“你们的人让他喝酒不喝,还敢泼我酒,你们名楼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
他那衣服上的酒渍是他摔杯子的时候溅上去,他这个恶人先告状,颠倒黑白,简直理直气壮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可这没凭没据的,谁能证明是他自己弄上去的?包厢都是他们的人,也没人会为个会所侍应生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