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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贱 作者:四十九盏灯

    嫌弃地皱眉,眼角抹冷光射向邢伯。

    之前发生过什么事,他不知道,但是邢伯把人掐在沙发上灌酒,可是看得清二楚。

    邢伯吓得后退了步,什么火气都飞到爪哇国去了。谁能想到这个侍应生是季元熙的人,这祸可闯到天上去了,而且再差那么点点,人就被他掐死了。

    旁秦佑也是头皮发麻,意识到这回踢到铁板了,壮着胆子出来打圆场,笑呵呵道:“季总,都是误会,我们不知道他是您的人,在跟他闹着玩呢。季总,您坐啊,着干什么?”

    “是啊,季总,您坐。”

    “您坐。”

    几个人慌慌张张地让出张干净的沙发,恭恭敬敬地请季元熙上座。

    季元熙也不客气,泰然落座,其余人都毕恭毕敬地在旁边,大气不敢出。

    眨眼之间,反客为主。

    他微笑地看着众人,视线在每个人脸上转了圈,像把软刀子割过每个人的脸,把人剜得七零八落,所有人都觉得心头震,不敢与他对视。

    他也不招呼任何人坐下,单单对卫子阳说:“傻了?还在干什么?坐啊。”

    所有人都抽了口气。

    活了二十年,卫子阳从来没有这么温顺过,乖乖地坐下。

    扫了眼他那酒气冲天的湿衣服,季元熙脸遗憾:“可惜了这么好酒,再拿几瓶来吧,今天这里我请了。”

    徐鸣不明所以,又不敢问,立刻让人拿来酒。

    几瓶白兰地依次打开放在桌上,散发着浓浓的酒香。

    季元熙把其中瓶推向邢阳:“这么好的酒,倒了可惜,喝吧。”

    酒瓶划过玻璃桌面,发出惊心刺耳的声音,扎入每个人心头。

    语调平缓,看似淡然,其实冷硬比宝石还锋锐。

    言下之意,喝酒,整瓶。

    刚才还在逞威风的人,瞬间被人踩在脚底。

    邢阳的身子剧烈地颤抖了下,眼中有屈辱和愤怒,但的是恐惧。

    惹怒了这尊佛,会有什么下场,他们非常清楚。

    没有着急催促他,季元熙又把另瓶酒推向了秦佑:“好哥们儿有酒就要起喝,来吧。”

    秦佑面孔狠狠抽搐了下,只因为刚才帮邢阳说了句话,所以连带着受罪。

    这瓶要是干巴巴地灌下去……

    秦佑还没有喝酒,胃已经抽筋了。

    “大家起喝啊,不要干着。你们名楼怎么服务客人的,快倒酒啊。”季元熙指了指徐鸣对他的服务态度进行了严厉批评。

    “是。”回过神来的徐鸣马上把酒杯字排开,倒了浅浅些。

    “喝点啊,怕我请不起吗?”季元熙悠悠道。

    徐鸣手微微抖,连忙把酒杯倒满,因为邢阳带的人不少,酒还不够分,只能又拿了点过来。

    最后杯,恭敬地递到季元熙面前——当然,这杯只倒了点。

    优雅地举起酒杯,语气亲切和蔼地好像在对群至交好友:“敬各位。”

    另只手向上抬,有股无形的力量,支配着在场干人,他们动作僵硬地拿起面前的酒杯或者酒瓶,面面相觑。

    要不要这么腹黑啊?卫子阳望着笑容满面的季元熙,抽着凉气。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大约如此。

    瞬间,切都颠倒了。

    刚才着倒酒的,现在坐在沙发上;刚才逼人喝酒的,现在傻着被逼喝酒,角色转换,不过瞬。

    倒不是说季元熙要替卫子阳这个人出头,而是因为今天他要找卫子阳,偏偏有人在这节骨眼上闹他,那便是在他领地里闹事,这是自视甚高的他不能容忍的。

    卫子阳非常清楚这点。

    察觉到他的目光,季元熙凉凉地扫了他眼。

    “喝啊!”他加重了语气,脸上笑容收。

    人类混迹人世有三样至宝:权、财、拳。

    在座的各位公子哥,憋屈到不行,比权比不过,比财比不过,比拳,江海铁塔似地,还是比不过。季元熙想要捏死他们,甚至于捏死他们家族,都是轻而易举的。虽然说他们并不认为季元熙会为了个名楼侍应生公开对付他们家族,但是给他们制造点麻烦,就有的受了。

    被季元熙喝,有几个人马上把酒喝干了,反正杯酒而已,平日里自己喝的都不少。

    秦佑是个息事宁人的,拿起酒瓶豪爽地喝了几口,但他也是个滑头,料准自己只是个连坐,季元熙不会太拿他当回事,所以猛灌了几口后,也不再傻愣愣地自己灌自己。

    但是唯独邢伯不服气,本来就肚子火跑来发泄的他,结果被人顿教训,都是被人众星捧月惯了的人,哪能受得了这个气?

    秦佑看这位兄弟的脸色,就知道他拧上了,小声提醒:“算了,喝吧,别把事情闹大了。”

    “凭什么!”如同点燃了导火线,邢阳头发竖起,嘶声力竭地吼道,“季元熙,你他妈欺人太甚!”

    季元熙眸色微变,但没有说什么。

    邢阳暴跳如雷:“凭什么你要我喝我就喝?季元熙,你以为你谁啊?天王老子吗?我就不喝怎么了?妈的,季元熙,别以为你权大势大,就可以仗势欺人!今天谁来这里都休想叫我喝这酒!”

    “你吼什么呢!”秦佑又急又恼,“喝酒而已啊,又不是叫你去死!”

    “我他妈就是咽不下去这口气!是兄弟的,你给我滚远点!”

    他说得非常对,季元熙在仗势欺人,但他偏偏忘记了,就在十来分钟前,是谁在仗势欺人。人往往就是这样,施害者的时候笑得比谁都开心,旦变成受害者了,叫得比谁都响。

    季元熙向江海使了个眼色。

    江海会意,铁爪似的手伸过来,抓住邢阳。

    包厢里顿时又乱作团,邢阳又跳又闹,江海抓人,秦佑护人,但又不敢太明显,季元熙则坐着看戏。

    差点,都快忘记了,卫子阳才是这件事的当事人。

    他虽然看似乖巧地坐在季元熙身边,其实怒火已经快要把他点燃了,头很痛,被他拳拳海扁的痛楚还没有减轻,头也很晕,前前后后大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