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 作者:四十九盏灯

    急如焚，如果做到既不被怀疑，又不被杀掉？

    他略松劲，冒着生命危险侧身倒，

    女人压在了他身上，容易使力，眼看刀就要划到喉咙口。

    卫子阳全身的血管都快爆了，祈祷在这关键时刻江海能够专业点，不要让自己冤死。

    可这时候江海还远着呢。

    “卫子阳！”季元熙惊呼声，就看到滚滚的浓烟里，个女人快要把卫子阳杀了的惊悚幕。

    她的手里竟然有枪！这么近的距离，随便怎么打都不会打歪吧？

    关键时刻，季元熙抄起身边个摆设用的花瓶，朝女人头上扔去。

    女人头偏躲开，花瓶砸在他们身侧，溅起碎末。

    卫子阳趁机抓着她的左手往她右腕动脉上划，动脉血瞬间像打开的水龙头样喷出来，喷了卫子阳头脸。

    “啊！”女人惊叫声，手枪落地，她松开卫子阳捂住割破的动脉，想要逃跑。

    卫子阳抬脚就往她脚窝上踢。

    女人个踉跄摔倒，但她硬气得很，手脚并用爬起身，还想逃跑。

    卫子阳强忍住扑过去捡起枪给她脑袋来枪的冲动，这个时候，江海已赶到，做了卫子阳没有做的事，捡起枪开枪，但他打的不是脑袋而是她的膝盖。

    另卫子阳惊讶的是，江海这连串动作标准得像是受过专业训练，而且绝对至少有十几年的战斗经验。

    季元熙身边果然都不是普通人。

    女人应声倒地，趴在地上抽搐，血流了地。

    卫子阳还来不及回神，就猛地被抱进怀里，回头看，是季元熙。

    他的脸色有点苍白，他是在担心自己？

    他也会担心自己？卫子阳愣神。

    许刚才来不及细想的东西现在想到了，楼下火还在烧，消防员还没有来，他竟然从外面跑回了大楼，他是以为自己没逃出来，来救自己的？

    尊贵如他，竟然会不顾自己小命，跑回来找自己？

    种莫名其妙的情绪缠着他，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喂喂？吓傻了？”季元熙拍了拍他的脸，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力气大得像抽他耳光。

    “你怎么来了？”卫子阳脱口而出。

    “来找你！你以为我在干嘛！”季元熙瞪着眼，摸了摸他身上的血，神情加慌张，“怎么那么血？伤哪了？”

    “没有，她的血。”

    江海已擒住半死的女人，对季元熙道：“季先生，这里烟很大，我们必须马上走。”

    “走。”季元熙架着卫子阳，几乎是用拖的跑出了大厦。

    消防员已赶到火场，展开灭火救援。

    剩下的事，季元熙交给江海处理，直接把卫子阳拖上车，开向医院。

    “没事了。”季元熙抱着卫子阳，像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我没事。”高度紧张过后松懈下来，卫子阳的声音听上去有点虚弱。

    季元熙抱着他的手收拢了下，搂得紧了，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踏踏实实地感觉到这个人在自己身边：“脚痛吗？”

    止痛针的有效时间还没有过，脚上还没有感觉，卫子阳没有想就回答道：“不痛。”

    可这话在季元熙听来就完全变了味，看了眼他明显又肿起来的脚踝，眉头紧紧锁住。

    那女人企图杀人的幕再次出现在眼前，季元熙心底阵恶寒，恶声恶气地说道：“你怎么那么笨！”

    他的语气古怪，卫子阳抬头看了他眼：“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说怎么了？”季元熙吼他。

    “就是怎么了啊？”

    “别人都已经逃出来了，为什么你还在里面磨磨蹭蹭的？”

    “季爷，你就原谅我这个瘸子跑不快吧，没被人撞得直接滚到楼就已经是万幸了。”

    “怎么会被那个女人抓住的？”

    “我以为她是你们员工，看她好像哮喘病发作，所有就……”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你自己跑就好了，管什么闲事！”

    卫子阳又抬头看了他眼，笑嘻嘻地凑上去，手往他脸上摸：“季爷，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季元熙心头乱，扯掉他的手，按在膝盖上：“坐好，歪歪扭扭的像什么样子？”

    “你现在嫌我歪歪扭扭了？平时……唔……”

    季元熙的吻落了下来，有点急躁，有点恼怒，力气大得磕痛了他的牙齿。

    猝不及防的个吻，让卫子阳毫无心理准备，后背紧紧贴在座椅上，唇上都是他身上的薄荷清香，清冽悠长，混着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说不出的怪异，但是又极为搭调。

    他每天都会亲吻自己，家常便饭，理应早就习惯了才对，可这刻，卫子阳无不慌乱：“别亲了，我身上都是血。”

    季元熙抓住他捣乱的双手，再次吻住他：“乖乖的，我会对你好的。”

    依稀记得他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此时此刻，他又说了。

    卫子阳下意识地扭过头去，躲掉了这个吻。

    季元熙以为他是受惊过度，情绪不太好，也就没有太勉强，依旧是牢牢地抱住他。

    刚出医院天，又回到医院了。

    心急火燎地送到医院，给卫子阳洗干净，再从头到脚换了身衣服，反复检查过身上除了脚的扭伤，没有什么其他伤口，季元熙才安下心。

    止痛针的有效时间已过，脚踝又开始胀痛，当医生给他换药时，每次轻微的碰触都刺激着他的神经末梢。

    但他也不吭声，只是拽紧了床单。他手拽得越紧，季元熙的眉头也拧得越紧。

    等到医生弄完，季元熙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他的伤势：“还疼吗？”

    卫子阳脸色惨白，依旧摇头：“不疼。”

    平时这个时候，他早就装模作样说这疼那疼了吧？季元熙沉默不语，心揪成团。

    他的脸上被花瓶的碎片划出道浅浅的口子，手指轻轻地在他脸上划过，温柔亲昵。

    卫子阳时无法适应他的温柔，不由自主地向后躲。

    季元熙扣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