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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 作者:四十九盏灯
射,卫子阳下子睁不开眼,头拼命地朝侧扭。
几个保镖人手根棍棒,守在他身边。
卫子阳看了江海眼,讥讽道:“你发挥的机会到了?”
“你别再跟我嘴硬了。”江海面无表情道,吩咐其他人,“不能让他睡觉。”
无法睡眠,大脑就无法得到必需的休息,卫子阳知道折磨只是刚刚开始。
只要他低下头,就有人会用棍棒把他的头顶起来,耀眼的光刺痛着他的眼睛。
只要他稍稍有要睡着或者昏迷的迹象,就会有棍子无情地打上来。
等待他的是永无止尽。
只不过个晚上,卫子阳就看上去憔悴不堪,眼眶深深地凹陷,眼中布满血丝,空洞无光,如同珠玉蒙上尘埃。
季元熙远远地坐在旁边,好像靠近点他都嫌脏似的。他的手掌缠着纱布,指尖夹着点燃的烟,神情冰冷。
江海依然坚毅地在他身边。
“准备什么时候开口?”季元熙面无表情地说,他的声音好像恢复不过来了,还是那么沙哑。
卫子阳艰难地抬起点点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季元熙抽了口烟:“跟我表演你顽强的斗志是不是?你真以为我没有办法让你开口?”
卫子阳心里冰凉冰凉的。
个原本对你好的人,突然用最残暴的手段对付你,心远远比肉体来得痛。
他摇了摇头,表示拒绝,那边季元熙脸色又沉了些。
“你是打算跟我犟到底吗?你是不是认为不舍得动你?”
这回,卫子阳像是死尸似的动不动,点反应都没有了。
季元熙抠了抠受伤的掌心,痛楚再次传来,他向江海使了个眼色。
江海从水盆里拿出条浸湿的毛巾,走了过来。
卫子阳眼珠子动了动,还来不及说什么,江海已经把捂住他的口鼻。
精神有点涣散的卫子阳下意识地猛吸了口气,水呛进了气管,他下子憋红了脸,拼命地咳嗽。但是江海没有丝毫怜悯,加用力蒙住他,不让他呼吸。
鼻子里全部都是水,没有空气补充进来,卫子阳呜呜叫着,扭动着身子挣扎,椅子被他拖得直响。江海捂着他鼻子的手没有丝毫松懈,另只手勒住他的脖子,压着他的身体。
季元熙握紧了拳头,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死死盯着他,指甲抠着伤口。
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当空气越来越少,胸口像是要炸开样,卫子阳蹦跶着,不顾切地想要挣脱桎梏。就在他以为自己被蒙死了的瞬间,江海松开了手。
时间把握得刚刚好,卫子阳吸了大口气。但这口气刚刚吸到喉咙口,江海掐着他的喉咙,把他按在椅背上。
在他掐他的瞬间,旁观的季元熙手抽动了下,瞪大了眼睛,包扎的伤口渗出血。
呼吸还没有完全缓过劲,又变得不顺畅,可又有那么点点新鲜空气,卫子阳张着嘴,半死不活。
江海不给他任何缓冲,逼问道:“是谁派你来的,说出来,你就不会受苦了。”
卫子阳充耳不闻,小口小口吸气,调整呼吸。
在江海问话时,已有其他的保镖重新把毛巾浸满水,递到江海手上。
看卫子阳稍稍喘过气,江海手伸,再次蒙住他的鼻子。
这次比上次蒙得还要长,卫子阳挣扎着,扭曲着,夜未睡,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身体虚弱不堪,可他还是垂死挣扎着,插在手背上的输液针划破他手背上的肌肤,划破静脉,豆大的黑红色的血流了出来,他们就给他换只手扎针。
卫子阳的顽固激怒了季元熙,愤怒逐渐变味。他效忠与谁?听命于谁?为了背后那个指使者,他竟能做到这种程度?是谁?谁有这个资格?
次又次,江海每次的时间都掌握得刚刚好,每次都在他已经自己看到了天堂的大门,就要解脱的时候,把他重新拖入地狱。
季元熙的烟抽了根又根,房间里面充满了呛人的烟味,掌心黏糊糊的,被血染湿了,他看着江海言语和行为上的逼供,心里非常得不舒服。
可是,这是他活该!他把自己骗得像白痴样!他活该!
什么人让他那么在乎?重要程度超过了我?
卫子阳低垂着头,双目紧闭。
“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你知道说是谁指示的就行了,别的不用你说。”江海的声音如同地狱里的魔鬼。
卫子阳微微张了张嘴,说了句什么,轻不可闻。
季元熙烟头抖,烟灰从他的指尖掉了下来,落在他的裤子上,向来爱整洁的他,顾不得擦去,身子微微前倾,想要听得仔细些。
“你说什么?”江海连忙靠近些追问。
“我说……”卫子阳睁开眼,提高了音量,“这招没用了,换个新鲜的吧。”
季元熙嘴角抽,狠狠地把烟头按在桌子上,木质的桌子表面立刻烫出个痕迹,这是他以前从来不会有的举动。
江海看了眼季元熙,向身边的人示意,个人出去了下,拿回来个冷藏箱,当着卫子阳的面打开,里面放着好几种注射剂。
季元熙眼眸闪烁了下,始终保持着沉默。
“这是我连夜弄来的,都是禁品,不太好搞,希望不要让我失望。”江海挑出了其中支,用针筒抽了点。
“你用的是什么?”
“不要怕,只是镇静剂而已。”
卫子阳脸色微变:“镇静剂?是吐真剂?”
“是的,你果然是专业的。”
吐真剂是种精神类药物,有强大的致幻效果,当人的主观意识被药物抑制后,心理防线就容易受到破坏,但是有极大的后遗症,旦超过大脑的承受能力,会破坏大脑神经细胞,使人变成痴呆。
季元熙也是知道这东西的,不由得变了脸。
“那你应该知道这种东西不是定有用的!意志力坚定的人完全可以克服这种药物的!”卫子阳喊得非常大声。从用刑到现在,他说话直都是轻轻的,为了保存体力,可突然之间他就激动起来了。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