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 作者:四十九盏灯

    ”

    “季爷，你包饺子，我给你揉肩。”卫子阳两只手在他肩上敲了几下。

    “行了行了，快出去，等着吃吧。”

    “那我就真的出去咯？”

    “出去。”季元熙把他往外推，“把桌子收拾收拾去，我们就在客厅里吃了。”

    卫子阳走出厨房，脸上还洋溢着笑容，他把桌上零零落落的菜都收了起来，又把被子放回了卧室。

    等忙得差不了，季元熙已端了两碗饺子出来了。

    “可以啊，季爷，挺像样的啊。”卫子阳接过碗放在桌上，“再拿点醋来。”

    “嘿，你还真使唤上我了？”

    “快去啊。”

    “好好，今天我就伺候到底了。”季元熙又转身走进厨房。

    可又等了好久他才拿了两碟醋回来。

    “你磨蹭什么呢？”

    “我这不是找不到醋在哪，找了半天吗？”他瞄了眼电视，“怎么不开声啊，你这看什么电视啊？”

    他开启声音，巨响下子从喇叭里冲出来，把季元熙吓得向后退，连忙调低声音：“哎呀，这开那么大声干什么呀？你也不怕耳朵聋了啊？”

    “净不说好话。”卫子阳拉着他坐下。

    季元熙看了下时间：“十点半，正好。”

    “饿死我了都。”

    “现在知道饿了？吃吃看。”季元熙夹了个，蘸了点醋，送到他嘴边。

    卫子阳看着这香喷喷的饺子：“这季爷煮的饺子，我都感动得舍不得吃了。”

    “别贫嘴了，快吃。”

    卫子阳就着咬了口。

    季元熙脸期待：“熟了吗？”

    “咳咳……”

    卫子阳呛得直咳嗽。

    正常情况下人都问好吃吗，他季爷与众不同，问的是熟了吗？

    “这没熟的你都敢端上来？”卫子阳努力咽了下去。

    “我就问你熟不熟嘛。”

    “所以让我先吃，当小白鼠是不是？”

    季元熙拿了张纸巾，给他擦了擦嘴：“瞧你这话说的，小没良心的东西，给你先吃还怨上我了，我就问你熟没熟嘛。”

    卫子阳也夹了个饺子，笑眯眯地送过去：“你吃吃看。”

    季元熙警惕地盯着卫子阳，难道这饺子真没熟？小心翼翼地吃了口。

    “嗯，馅香皮薄，挺好的呀。”而且最重要的是，熟了呀。

    “是挺好的呀。”

    “那你刚才那表情是什么意思啊？”

    “好吃的意思呀。”卫子阳歪着脑袋笑。

    季元熙勾起嘴角笑，掐着他的腰：“小混蛋，你耍我是不是？”

    “快吃吧，快吃吧。”

    “哎呀，我包的饺子就是好吃。”季元熙又吃了个得意道。

    卫子阳的嘴也塞得满满的：“臭美吧，馅是唐嫂和的，皮也是唐嫂擀的，你就把它们凑块罢了。”

    “小混蛋，说句好听的不会啊。”

    卫子阳讨好地抱了他下：“季爷，你真是太能干了！实在是太好吃了！我这辈子就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饺子！”

    明知道是假话，可季元熙还是听得喜滋滋的，这句好话美得他吃饺子都是甜的。

    卫子阳望着他，热腾腾的饺子吃得心里都是暖洋洋的，语气也正经了些：“真的，特别好吃。”

    季元熙迎上他的目光，那双明亮的眼睛看得骨头都软了，展臂把他搂进怀里，在他额角亲了下。

    已经临近十二点了，电视里的主持人和演员都在舞台上起倒数迎接新年。

    季元熙放下碗筷，拉起卫子阳：“走。”

    “去哪儿啊？外面那么大雪。”

    “我们去放鞭炮。”

    只见季元熙真的从储藏室里拖出箱鞭炮。

    “咦？上次我们不是没买鞭炮吗？你什么时候弄的？”

    “我做事还能让你看见呀？”

    卫子阳穿好外套，又拿着季元熙的外套跑了出去：“穿好衣服，会冻死你！”

    季元熙已经把鞭炮拖到了门，把长长的鞭炮从箱子里抱了出来放在门口。

    “要不要摆成心形？”季元熙扭头看着卫子阳。

    “神经！过年又不是结婚，还摆什么心形？”卫子阳在走廊下。

    季元熙笑了笑，把鞭炮摆成了个圆形：“那就圆的，团团圆圆，和和美美。”

    电视里主持人热情洋溢：“……让我们起倒数，迎接新的年，十、九、八……”

    季元熙拿出打火机点燃了鞭炮，然后跑回了走廊下。

    “高兴吗？”季元熙把抱住卫子阳。

    热热闹闹的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天寒地冻大雪纷飞，心里却像火烧似的暖。

    卫子阳心是热的，脸是热的，眼眶也是热的：“高兴 。”

    季元熙得意，俯身在他耳边：“我说过我要和你过年的。”

    鞭炮声，电视机里的音乐声，各种喜庆的声音笼罩着他们。

    季元熙把卫子阳压在柱子上就吻了起来，天再冷，也敌不过他们的热烈，雪再大，也挡不住他们的深情。炽热的吻就在这喧闹声里，在寒风里，在这缠绵的新年里。

    “卫子阳，以后我们要直这样。”季元熙低声道，“你听到了吗？直这样……”

    卫子阳心中片潮湿：“好……”

    鞭炮放完了，下子安静了许，但是他们的热情还在继续燃烧，越烧越旺。

    “我们进屋去。”季元熙哑着嗓子道。

    “这乱糟糟地的……”

    “你别管了，快进屋去，我想要你了。”季元熙说着还把他往里推。

    “嘿，你说来就来啊。”

    “那当然，我是个随性的人。”特别的咬字让话语变得暧昧。

    进屋，季元熙就从背后抱着卫子阳，把他的衣服从裤子里扯出来，半冷不暖的手摸到他胸口。

    “今天家里个人都没有，我们就在沙发上做吧？”季元熙蹭着他的后颈说。

    “说得好像你没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