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河之高炽 父子 作者:精分蘑菇

    语，“世子……要不奴才先过去瞧瞧？”

    朱高炽回过神，看向马三保，慢慢摇头。

    示意马三保放开自己，朱高炽往前走了两步，思量了下，才低声慢慢说道，“你先回去吧。让下头的仆人在这等我就好。”

    马三保愣，随即坚决摇头，“世子，奴才已经无事了，世子就别担心奴才了，奴才在这候着。”顿了顿，又踌躇道，“世子，要不，奴才陪您进去？您的伤……”

    朱高炽细眉微皱，看着马三保脸担忧，叹气道，“我的伤已经好了！三保，你别跟女人似的唠唠叨叨成吗？”

    他已经有个再忙再累都要盯着他吃饭的啰嗦的老爹了……

    马三保尴尬笑，恭敬的弯腰，“那奴才在这等着。”

    朱高炽慢慢点头，转身慢慢的走进芳华院。

    他或许可以猜想到为何芳华院这么安静了。

    那个死去的母妃的故人……定是母妃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吧

    所以，朱高炽不想让身后的三保或者其他人跟着自己进来，而此时，母妃身边定也没有少人吧？

    慢慢的走进后院。

    便见身灰色衣服的母妃头上只带着只银色钗子，双手垂下交握，在院落中，凝望着湛蓝的天空。

    神情木然，平静。

    眼眸犹若死寂，没有任何波动。

    朱高炽心头微微颤。

    顿下脚步，盯着不远处的母妃，无法，也不能的再前进步。

    “就像……生命被活活的挖掉了半的感觉……”

    朱高炽盯着他的母妃，脑海里电光火石的闪过这么句。

    忽然就想起昨日，他老爹突兀的淡淡的开口说的话。

    “那是当年……你母妃来求我的时候，说的话……当时我觉得很夸张，很无聊……”

    “不过……现在我倒是少明白那种感受了。”

    ……

    不知立了久，也不知过了久。

    朱高炽安静的看着他的母妃，因为不知道说些什么，或许因为心里少明白，这个时候，他说些什么都没有用，所以……他来了。却只能在边手足无措，只能在边，安静的担心的看着他的母妃。

    也或许……是因为心里明白那种感受……

    微微捏紧手指，心头很酸，很酸……

    “炽儿？”轻轻的飘忽的声音带着微微的讶异。随即恢复脸平静的看着他。

    朱高炽回过神，忙露出憨憨的笑，慢慢的上前，恭敬作礼，“炽儿拜见母妃。”

    徐氏盯着他半晌，才微微垂下眼眸，淡淡的开口，“可是你父王要你来的？”

    朱高炽愣，随即慢慢直起腰，看着他的母妃，他的母妃带着往日里从未有过的冷漠，淡淡的盯着他。

    朱高炽想起昨日，他老爹说的话，不由慢慢的依然憨憨的笑，可心上却是苦涩至极。

    “你母妃会来求我，或许是因为听到我和你二舅舅说的话，我跟你二舅舅说过，特意向你皇爷爷求了你的母妃来做我的王妃……”

    “什么？”

    “很奇怪？当时，在军中最有影响力的人只剩下你外祖父徐达了……如果我不去求，那么，你的其他叔叔们也会去的……”

    “所以，母妃……”

    “我拒绝了。也暗示了，如果她拒婚，会有什么后果，徐家会背负抗旨不尊之罪，她的意中人也会因此被牵连……”

    “……”

    “炽儿，时至今日，我也不觉得我当年这么做有错。”

    ……

    “母妃……”朱高炽憨憨的笑容在徐氏淡漠的目光的直视下，无法再保持，只能苦笑声。

    “炽儿……陪母妃坐会吧。”徐氏淡淡的说着，走向边的石椅上坐下，拍拍身边的石椅，示意朱高炽坐下。

    朱高炽微微怔，随即慢慢的走了过去。

    待坐下，徐氏依然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冷漠的声音淡淡的开口，“今天的天空很蓝。很年前，也是这样的日子。”

    朱高炽静静的听着。

    徐氏说完后，就沉默了下来。

    “你都知道了？”徐氏压低声音问着。

    “嗯。儿子……都知道了。”

    半晌，徐氏压抑着的声音，慢慢开口，“我恨你父王。”

    朱高炽慢慢的垂下眼帘。

    “直……都恨。但……我也感激你父王。这些年，他遵守了当年的承诺，护着徐家，护着……我很重要的人，直都是。还有……你和高煦、高燧。”徐氏压抑着的声音有些沙哑，句，句，缓缓的说着。

    “但……知道吗？炽儿……当年你出生的时候，我曾经半夜看着你的时候，想要掐死你……”徐氏轻轻的说着。

    朱高炽怔，眼眸微微抬起，随即慢慢的闭上。

    “后来，你慢慢长大了，会叫我娘的时候……我已经忘了……恨着你父王的心情……”徐氏突然笑了。笑容带着丝凄凉，喃喃道，“可是……现在我又全部想起来了。那种恨，那种痛苦……”

    “只是……恨，也不过如此。我能做的又有些什么？”徐氏自言自语着，“我能做的也不过就是这样……只能这样……”

    朱高炽手紧握成拳，心头酸苦。

    院落又安静下来。

    徐氏这时低声开口，“炽儿……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儿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朱高炽愣了会，才慢慢开口低声说道，又抬头凝视着徐氏，很是认真的开口，“母妃想恨父王的话，就去恨好了。因为……父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