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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请hold住 作者:巴荞
☆、正缘桃花
早上六点的光景,清静的小院里便传来了阵哗啦啦的声音,华老爷子拿着龟壳在石桌旁边摇卦占卜。
叮——叮——叮——
三枚康熙通宝先后从龟壳里掉了出来,看着圆石桌面上的卦象华老爷子将铜钱又重新装进龟壳中,如此反复了六次,将这六次的卦象都算了遍之后,他扭头对旁边闭目静坐的华明非笑道:“这几日东边是你的桃花位,而且还会是难得遇的正缘桃花!今天那个需要举行丧葬仪式的客户就在东街,正好的,你就代我去了!”
正缘桃花?听到这个,华明非的眼皮就开始跳,他缓缓睁开眼睛看了老爷子眼,淡淡道:“我不去。”
“那个人三十五岁不到,死于非命,命格与我相冲不说,而且你爷爷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给他办丧事不合适!”华老爷子满脸郁闷地瞅着自家这小孙子,他心里就不明白了,这孩子小时候可爱啊,长大了之后性格怎么就成这样了呢,冷冰冰的,点都不像他的儿子跟媳妇。
华明非闻言,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过了好会儿他才应了声:“好。”
起身走了两步,他忽然回头说道:“爷爷,别忘了你也曾给我算过卦,卦上说我命中注定无子无女。”
“这个……”华老爹被噎了下,随即就听他笑呵呵解释道:“顺天命是没错,可是适当的时候你还是可以去谈谈恋爱的!你看别人恋爱中的小伙子么可爱!”
“嗯,智商为零,确实可爱。”华明非轻声嘀咕了句转身去屋里拿了工具包推着自行车就离开了小院。
华明非要去的那户人家住在东街巷子口,户主姓章,死了的那个是他家的上门女婿。
他没有直接上章家,而是骑着车子绕道去了城外。
按照这边的习俗,凡是死在外边或者医院里的人,都不能接回家。据说旦回来,就会给家人带来大灾大祸,所以就只能在城外搭建个临时的灵棚或者在医院直接入殓。
昨天晚上下过雨,路面上还有不少积水,大早,路上的车辆跟行人都不,华明非边骑车绕过污水边在心里琢磨死者的八字。
忽然,辆摩托车从他身边呼啸而过,飞溅而起的污水弄湿了他的裤腿。
华明非看着瞬间远去的摩托车,微微不悦地皱了皱眉头,等他到了城外的时候,临时搭建的灵棚附近已经积聚了十来个人,由于忌讳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来的基本上都是年轻人。
将自行车停在边,华明非拎着工具包走到灵棚前,远远看了眼木板床上躺着的死者,他已经心里有数了。
“你好,请问你是华大师?”个跟他岁数差不的年轻人走上前问道。
“我是代我爷爷过来的。”华明非照规矩递上张自己的名片,那年轻人接过名片看了看,欲言又止地望着华明非不禁思疑。
“有问题?”华明非问他。
“没……”
“对不起,华大师,因为迟迟不见您过来,所以我就找了别人来办丧了,真是抱歉让你白跑趟。”个穿着入时的女人走了过来。
华明非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仍然落在死者身上。
“我说章帆,你这地方怎么这么难找!我差点跑到别的地方去了。”爽朗同时带着诱惑力的男声莫名的引人注意,就连华明非都忍不住循声望去。
两人目光不期而遇,华明非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可就是想不来是什么人。不过那人色迷迷的眼神让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步。直觉告诉他,此时还是走为上策比较好。
而那个人看见华明非却笑得愈发灿烂,就看他直奔华明非而去,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抱住转身就想要离开的华明非:“你怎么也来了?我说呢,今天早起来就神清气爽,原来是这么回事!”
“抱歉,我认识你吗?”华明非此刻非常不舒服,自从小时候被那个恶魔欺负了之后,他就对别人的触碰辟而远之。
那人松开双臂,面色凝重地盯着华明非看了好会儿,这才低声说道:“媳妇儿,你不认得我了?我,常佑!”
常……佑……常佑!!
听到这个名字华明非双瞳骤然紧缩。
“呵呵,媳妇儿,也难怪你不认得我了,我十五岁就回去了,咱们这分开就是九年,这九年来,我可是直都注意你的消息,而且每年你爷爷都会寄照片给我们,我也有寄照片过来的,你没看见过吗?”常佑看着这个他从五岁开始就直惦记着的人,唉,怎么就越长越销魂了呢!这不是要他老命嘛!
华明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恶魔”怎么又回来了?
常佑见华明非言不发地盯着自己,他笑道:“媳妇儿,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见到我太高兴了?等这丧礼完了,我再好好让你看!”
华明非的唇微微颤动了下,他正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听那边喊道:
“时辰已到,准备属纩仪式——”
章家的女儿从银质的托盘里拿起块白色的蚕丝手帕缓缓地走到木床边,她将手帕轻轻地覆在丈夫的口鼻上方,蚕丝手帕纹风不动,就看她扑在丈夫身上哭了会。
常佑对这种场面并不感兴趣,他微微低□子在华明非耳边说道:“我今天是来帮忙的,喏,那个,我同事章帆。”他指了指那个拉着哭泣女人的年轻人,然后继续说道:“他怀疑他姐夫不是死于意外,所以就让我过来看看,为查这件事情,我昨天忙了天。”
有常佑的地方华明非刻也待不下去,他想要迈腿走,常佑仿佛知道了他的意思,把抓住他的手,说道:“反正都来了,先别忙着走,等下有好戏看。”
接下来是给死者擦身子换衣服。章帆应老头的要求去取水,他捧着水回来,女人拿出条白色毛巾,在搪瓷脸盆中浸湿,轻轻扭干,先擦死者右边头面,再擦左边,然后把毛巾放回到脸盆中略微揉了揉,又开始擦右边的身体和手足,最后擦拭左边的身体和手足。
像这样来回擦了三遍,最后又用另条干的白毛巾将死者身上的水渍拭去。
就在下面就该穿衣服的时候,女人从老头手里接过大团白色的丝棉布条,就看她抽出根,绕着死者的脑袋圈圈地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