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家五郎君 作者:九小二

    了。”

    “这个……”他倒是替别人打算好了。燕秋尔时想不出好的说辞，索性便不说了。

    “阿爹，五郎尚且年幼，又未曾经营店铺，手上没钱，这礼……是不是可以免了？”

    燕秋尔恨恨地磨牙。该死的燕征！就不能少说几句？真是说错！不敢看燕生的脸色，燕秋尔直垂着头。燕生在这府里有少双眼睛，燕秋尔可是心知肚明，他也从没想过自己的那些举动能瞒得过燕生的耳目，只是当着燕生的面儿挑明这就是另外回事儿了。

    “没钱？”听到这话，燕生就觉得奇怪了。五郎不是昨天才从二郎那儿得了袋钱吗？二郎随身带着的那袋钱想必也是数量不小的，怎的到了今日就没钱了？

    燕生能做得这燕府的主人，怎么可能对府中诸事无所知？恰好相反，这燕府的大小诸事，燕生无不知。

    “五郎，随我来。”

    “是，阿爹。”暗道声不妙，燕秋尔哀怨地瞅了燕征眼，便跟在燕生后头，往这燕府正中心的院落走去，那里是燕生的住处。

    燕生的院子位于常安燕府正中，座坐北朝南的四进四合院，是这燕府之内最为气派的院子，取名世安苑。据说最初的常安燕府便只有这么大点儿，之后才扩建出东西两苑，而这最中心的旧宅便由燕生与几名心腹居住，素日里东苑人都甚少至此，今日燕秋尔倒是有幸到这神秘之地来瞧瞧。

    进小院很是普通，没什么可看的，穿过垂花门后便是二进院子，院子正中座假山，半遮半掩着后边的待客堂屋，东西厢房连同耳房都改成了游廊，直通三进院子。三进院子的主屋自然是由燕生居住，东西厢房则住着燕生的几位亲信，燕生的随侍唐硕与府里的梁管事也是居于此处。最后的四进院子狭小，住的是负责打理世安苑的婢女下仆。

    燕秋尔边走边瞧，不禁感叹这院子里住着的果然都是男人，除了青石板和棵古树竟无其他装点，白日里无人便显得格外冷清。不过这倒也合燕生寡淡的性子。

    路带着燕秋尔进了主屋的书房，燕生坐于桌案之后方才看向燕秋尔：“说吧，打什么鬼主意呢？”

    燕秋尔撇撇嘴，小声道：“我没有啊。”

    “没有？”燕生挑眉，“你昨日不才从二郎那儿要了袋钱？怎的今日又跑去讹诈四郎了？”

    燕秋尔脸无辜地看着燕生：“阿爹这话可就冤枉我了，我哪有讹诈四哥？”

    “哼！”燕生瞪燕秋尔眼，继续说道，“在咱们燕府，没有不劳而获的人，你若真是缺钱，我给你个铺子。”

    怎么又是铺子？做什么每个人都要给他铺子？燕家的铺子何时变成没人要的累赘了？就非要塞给他吗？

    “我可没有不劳而获，昨日二哥给我的那是封口费，今日四哥若是明白我的意思，给了钱，那是他是从我这儿买了有用的消息，个买，个卖，我这可是做的正经生意。”

    燕秋尔说得头头是道，燕生听着觉得有趣。

    “那你给我说说，二郎为何要封你的口？你又能给四郎什么有用的消息？”

    燕秋尔琢磨了下，才说道：“我既收了二哥的封口费，那他托我封口的事儿我就不能与别人说。至于四哥这边儿……这不每年回本家祭祖时大家都愁着不知道该给祖母送些什么吗？虽说祖母没有要求，可晚辈们年才回去次，怎的也不能空手啊！可以往每年送的东西我瞧祖母也不大喜欢，故而去年就留了个心眼，跟祖母的婢女问过了，倒是问出些有用的来。”

    “那你说说你都问出些什么来？”

    “我……”燕秋尔张嘴欲答，可心念转，又把嘴闭上了，“我不告诉阿爹。”

    燕生愣，疑惑地看向燕秋尔：“为何？”

    燕秋尔嘴角勾，笑得有几分奸诈：“阿爹要跟我买吗？”

    燕生愣，哈哈大笑：“好小子！生意做到老子头上了？”

    “在咱们燕府，没有不劳而获的人。”燕秋尔将燕生的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脸上的笑容有点儿小得意，“这桩生意成不？”

    “不成。”笑罢，燕生还是瞪了燕秋尔眼。五郎的这点儿聪慧若是用在生意上可是能帮燕家大忙，偏生这小子将这聪慧变成了小聪明，用在了燕府内院里，当真是糟蹋了，“自明日起，你随我左右，与我学习经商之道。”

    “啊？”

    ☆、第10章 只变四只

    从世安苑出来，燕秋尔脸的愁苦。你说他不就是想来东苑卖个消息吗？怎的就把自己给赔进去了？跟随阿爹左右？那他还不被东西苑的郎君们合谋剐了啊？这可怎么办？

    “五郎君，您怎么了？”金豆跟在燕秋尔的身后，怎么看都觉得燕秋尔的这神色不太对劲儿。按理说主君的院子不是谁都能进的，据金豆所知东西两苑的郎君和娘子们还没谁进去过，自家五郎君算是这头份，这难道不是该高兴的事情吗？怎的五郎君从世安苑出来就是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我命休矣。”燕秋尔长叹口气，脸郁卒。

    “啊？”金豆茫然。

    “五郎。”

    得，他就知道有人会在这里等着他。燕秋尔循声望去，就瞧见东苑池塘边儿的凉亭里坐着四个人，除了大郎君燕齐、二郎君燕元和四郎君燕征以外，还有曾经住在东苑的二娘子燕姝，这燕府里应付起来难度仅次于燕生的人全都到齐了，这大冷的天儿还往池塘边儿坐，也不嫌冻得慌，他的面子可真是大啊！

    燕秋尔恹恹地走过去，草草地行了礼，便垂头而立，语不发。

    “呦！五郎怎的好似有些不高兴啊？怎的了？谁惹咱们五郎君了？”已嫁为人妇的二娘子燕姝跟弟弟们交换个眼神，便起身行至燕秋尔身边，拉着燕秋尔的手行至石桌旁的空位，按着燕秋尔坐下，而后自己才坐在燕秋尔身边，“呦呦，瞧这闷闷不乐的样子，可是糟蹋了这张俊脸，来，跟姐姐说说，怎么的了？”

    “唔……没事。”燕秋尔蔫蔫地摇摇头。

    姐弟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不明白燕秋尔去了趟世安苑怎的就变成这副样子了，燕元寻思半晌，猜测道：“怎的？被阿爹骂了？”

    “唔……”燕秋尔的这声微微变了些声调，让燕元知道他猜对了。

    这……被骂了？东西两苑好容易有个孩子进了世安苑，还是去挨骂的？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啊？那他们堵在这儿还有意义吗？

    燕秋尔虽垂着头，可俩眼珠子却滴溜溜地转个不停，将那姐弟四人的脸色尽收眼底，琢磨了下，还是决定先跟着四个人透个底，省得到了明天再让人猜忌。他是想要置身事外的，可千万别